礙於歐陽軒的身份,那些來來回回的醫護者,都只是遠遠的看着,帶着有色的眼神邊看他們,邊低聲竊竊私語着……
也難怪,祁顥煊都像條八爪魚似的趴在她身上了,別人能不用有色的眼神麼?
病人倒是挺少,正好來醫院探病的家屬,對這明目張膽影響市容的一幕都表現出瞠目結舌及憤怒譴責的態度來,“喂,這裡是醫院,是公共場所,你們不要面子,那麻煩你們至少也要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吧?”
他們也不認識歐陽軒,祁顥煊的臉一直埋在舒苡琋的胸口上,他們也看不到,若是看到了,也一定認識吧,所以這些人話說得十分直接。
歐陽軒好整以暇,絲毫沒有想出面幫忙的意思。
舒苡琋的臉紅得都看不出她本來的膚色了,羞惱難當地轉過頭,求救似的看向盧章明,後者竟在四目相觸後,把視線移開了……
“你們還推快點兒?”舒苡琋也不想去跟那些吃瓜黨解釋什麼了,只是惱惱地對推着平板牀的歐陽軒和盧章明命令道。
她總不能跟人家說,她身上這個男人是因爲中了藥,才這樣的吧?就算說了,人家一樣也有千萬種說法,讓你無顏以對。
這事兒,本來就是他們錯了……不解釋便是最好的應對方法了……
好不容易進了電梯,正好電梯裡只有他們四個人,舒苡琋這下惱火起來了,用力地將祁顥煊掰開,“祁顥煊!這裡是醫院,你別亂來,一會兒讓歐陽給你打一針,這樣你就會好受些了,先忍着先啊!”
她真的很氣很火,可是看着祁顥煊這眼神迷離,潮紅滿臉,神志起來好像也有點兒不大清楚的樣子,舒苡琋還是罵不出口。
歐陽軒捂着嘴偷笑。
盧章明則偶爾看他們一眼,經常性的是保持“非禮勿視”的樣子。
聽到歐陽軒的笑聲,舒苡琋便將心裡的惱火幻化在眼神上,瞪向他,“那一針剛纔爲什麼不在急診室裡給他打?”
要不然就不會出現這麼丟人一幕了。
歐陽軒聳肩,無辜狀,“我哪裡知道,一出急診室,他就醒了?”
祁顥煊聽到聲音,扭頭看了看歐陽軒和盧章明,然後又迷惑不解地將頭擺正回來,摟着舒苡琋的脖子,迷茫地問她,“老婆,爲什麼這些人的臉,長得都和你一樣?可是他們都不是你,他們身上好臭,只有你是香的。”
盧章明擔心地看着歐陽軒,眼裡盡是詢問的意思。
舒苡琋只覺得好驚悚,不是說虎毒不食子麼?祁顥煊縱不是祁振川的兒子,那也是他的孫子啊,他的身上可是流着他們祁家的血脈啊,他纔出去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在祁家別墅裡,他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才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歐陽,要不我們帶他去做個腦部ct?”舒苡琋被祁顥煊抱得很緊,無奈之下,她也只好反手摟着他的腰,擡頭問歐陽軒。
“他的頭腦並沒有受到撞擊,沒必要去做ct,還有兩個小時,血液的化驗結果就能出來了,到時我們就知道是什麼原因了。不過……”歐陽軒猶豫了一下,“據我的經驗看來,他應該是中了迷……藥。”
“迷……藥!”舒苡琋激動地叫起來,“這種東西不是隻有在小說裡纔會出現的麼?怎麼在現實生活中也有?”
“這個是禁藥,平常老百姓根本沒可能接觸到,還有,這只是我目前的猜測,一切得等化驗結果出來了,我們才能確定。”一說到跟他的專業有關的,歐陽軒纔會表現出一個醫生該的冷靜的樣子。
“祁顥煊!你再動!信不信我把你踢下牀去?”舒苡琋忍無可忍的又暴吼一聲,因爲趴在她身上的八爪魚,又開始規矩起來了。
祁顥煊臉上的紅潮紅似乎越來越嚴重,身體內的欲……火把他烤得焦躁難安,他一副口乾舌燥的樣子,身體一直難受地扭動着,眼睛裡流露出無限赤……裸的渴望,“老婆,我……我難受!我好難受!老婆……”
他現在理智全無,整個精神狀態都被迷……藥控制着,身體內還有大量的催……情藥,即使此刻,在他的眼裡,全世界的人都長着一張跟舒苡琋一模一樣的臉,但他還是憑着氣味,找到了她,他愛的人就在懷裡,身上仿若有萬千只小蟲子要將他啃噬了一般,可看到老婆生氣了,在沒有理智的情況下,他還是用強意志力,忍着身體上的那些快要將他吞沒的大火,可憐巴巴地看着她,在他的潛意識裡,他還是不想老婆生氣。
看着祁顥煊的樣子,在場的人不無想到一種動物——哈巴狗,嗯,瞧他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兒,就跟向主人討骨頭吃的小哈巴狗一樣。
舒苡琋想要推開他,跳下牀上,卻發現,祁顥煊就如同用了502膠一般,緊得不能再緊地粘在她身上,怎麼着都不肯放開,無奈,她只好瞪向歐陽軒他們,“你們倒是快點啊!”
“弟妹,咱得講點兒理啊,”盧章明指着電梯裡的那個正在不斷變化的數字,少有地開口了,“這可不是我們不想快啊!”
……
舒苡琋一邊應付着祁顥煊的各種上下其手,好在這傢伙,雖然極想極想幹壞事兒,但也沒有做出真正粗暴的實質行爲來,所以她還能應付着,一邊看向歐陽軒,“歐陽,打了那個針,他要多久才能恢復?”
看着他這個樣子,舒苡琋真心心疼,對祁老爺子,以前談不上尊敬或是不喜歡,但在這一刻,她心裡卻是恨他的!
都這個年紀了,心怎麼還這麼狠?難道他就非得看着自己孫子斃命麼?
唉,舒苡琋大概把迷……藥的藥性想得太極端了,其實祁振川不過是想要祁顥煊乖乖聽從他的安排,今晚的藥量,他全都下了加倍的量,折騰一晚上下來,說不定麥若雲的肚子裡,就會有他的重孫子了,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