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章威的部下,他們對那個瑞獸羣島貴族的勸說自然是不在意的。
可是,像楊濛濛這些本來爲那個唐昭宗效過力的人,他們很快就心思活絡了。
那個楊濛濛總喜歡以雄獅皮做被褥,他也有一個君臨天下的夢想,那個唐昭宗和何皇后在後面一推動。
那個楊濛濛的這個念頭就燒得更厲害了,這個楊濛濛他誠心想將那個黃金大陸控制在自己的手裡,不過他只是進行了一系列的測算和計劃。
可是,那個唐昭宗和瑞獸羣島的貴族們,他們想讓那個楊濛濛將自己的計劃和自己征服整個黃金大陸的圖謀結合起來。
唐昭宗對何皇后說:“我們現在的計劃已經實現了一半,剩下的要看那個楊濛濛怎麼做了。”
何皇后說:“我們只要給那個楊濛濛足夠多的好處,就不怕他不起兵。
”
唐昭宗問何皇后:“你的巨足駱駝騎兵,有沒有大的作用。”
何皇后說:“只要和相對應數量的普通騎兵作戰,我們是戰無不勝的。”
那個唐昭宗的使者,終於說服了那個楊濛濛,他答應出兵了。
湯章威知道那個楊濛濛打算背叛自己,他派出了使者,責備楊濛濛。
使者對楊濛濛說:“你從唐昭宗那裡投靠了將軍大人,他對你如此厚待,你爲什麼要被他?”
楊濛濛說:“這個天下,本來就是李唐家的,湯章威能拿,我爲什麼不能拿?”來前面青竹略稀,有一片三四丈方圓空地,在地上那些叢生亂草之中,正坐着一個似人非人的巨大怪物,頭如麥鬥,眼若銅鈴,巨口血脣,獠牙外露,通體赤裸,卻長了寸來長的一身綠毛!坐在地上,就要比白存孝約莫高出兩頭,估量站起身來,最少也有一丈七八高下!
兩條手臂又瘦又長,形如鳥爪,右爪之中,正抓着一條一丈來長的烏稍毒蟒,塞向血盆巨口之內,連麟連骨,咀嚼得吐沫橫飛,津津有味!
白存孝知道這類烏稍毒蟒,蘊毒甚重,所過之處,草木盡黑,而又行動如飛極不好鬥!不想卻被這怪物捉來,當點心吃!正在看得驚心動魄,拿不定主意是應該下手設法除去,還是置諸不問之時,突然鼻端微聞一種奇腥之味,胸頭頓覺賬悶欲嘔!急忙取出一粒靈丹,含入口中,向四周仔細搜索,看出在那巨大怪物的右側方兩丈多外,竹林暗影之內,離地六七尺處,有一點寒星,不住閃爍,似在地上蟠有一條奇形蛇蟒之屬!
但蛇蟒不應單睛,而且那巨怪吃嚼情形,分明定是蛇蟒之類剋星,怎的還敢前來撩撥?自己幸而知機較早,不然驟然遇上這些怪物,卻極爲危險!白存孝想到此間,不由心懸白存孝,怕他也有此種遭遇,年輕冒失!但憑自己閱歷經驗,那林內身發奇腥的獨目怪物,恐比這身軀巨大僞人形怪物,還更難鬥!此時一動便會發覺,自然無法發嘯與白存孝互相招呼,只得等兩怪物相爭,有了結果之後,再行見機行事。
人形怪物嗅覺極爲靈敏,因那烏稍毒蟒也是奇腥之物,大嚼之下,強敵已來,竟未發現!但時間一久,也知有異,一聲震天暴吼,甩卻未吃完的烏稍毒蟒,自地上霍然起立,果真足有兩丈高下!
林內怪物所蟠之處,也響起一聲極爲淒厲難聽的兒啼,慢慢爬出一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形怪物!像是一隻極大的脫殼烏龜,約有七八尺方圓,一身爛糟糟的紅色軟肉,難看已極,令人一見作嘔!四隻肥大短足,一步一步爬行極慢,頭部又細又長約有三四丈,五彩斑爛,在背上蟠成一堆,滿布三角形的鱗甲,就如同一條奇形毒蛇,寄生在絕大烏龜的體內一樣!頭作三角錐形,兩腮奇闊,紅信鉤舌,不停吞吐,神態獰惡已極,一隻獨生直眼,炯若寒星,爬到草地正中,把蛇形長頸連頭,擡起了丈把高,註定那人形巨怪的咽喉之間,呱呱又是兩聲慘厲兒啼,懾人心魄!
人形巨怪方纔嚼食烏稍毒蟒之際,何等兇威?此時卻滿頭綠髮,根根沖天倒立,兩爪胸前虛抱,一對銅鈴似的巨睛,瞪得幾乎要突出眶外,身軀半僂,與那奇形怪物相距約有一丈,互相對視,均蓄勢待發,但一個神態暇豫,一個劍拔弩張,強弱之別,行家一眼便可看出。
白存孝正在又覺驚心,又覺有趣之時,突然來路之上,又有輕微響動。知道方纔人形巨怪怒吼,及那蛇頸龜身奇形怪物的所發兒啼,可能已把白存孝引來!
他不明就裡,冒失撞上,豈不太糟?遂潛用兩指夾斷兩段竹枝,暗以一根運用內家真力,打向響動之處,俾便引導白存孝循聲來與自己會合。
剎那之間,林中撲來一條黑影,白存孝故技重施,第二段竹枝彈出,白存孝果然循聲找到,一眼瞥見白存孝,方待開口,白存孝慌忙作勢噤聲。叫他輕輕縱過,匆匆一說就裡,並向他口內塞進一顆韋婉兒秘煉解毒靈丹。
兩人雖然輕功絕倫,竭力隱蔽,但白存孝兩次彈竹,總免不了略帶破空之聲。
人形怪物離二人較近,首先發覺。它本有所待,疑是援兵到來,心中一喜,目光稍爲旁睨,蛇頭龜身奇形怪物,兒啼再起,三角錐形怪頭,帶着三四丈長的細頸,疾如電射,凌空噬向人形怪物的咽喉要害!
人形怪物知道自己失神予敵可乘之機,但對方來勢太快,閃避不及,反正除了咽喉要害之外,自己也是銅皮鐵骨,不懼傷害,遂也索性一聲暴吼,把頭一低,掩住咽喉要害,雙爪一揚,便往對方長頸抓去!一抓正好抓個正着,但蛇頸龜身怪物的那條長頸,又細又滑,來勢又復迅疾無倫,竟從人形怪物的指掌之中,依然衝進了兩丈來長一段,宛如風車電掣,在人形怪物腰間,纏了兩圈,昂起一隻怪頭,覷準咽喉之間,張口便噬!嚇得人形怪物,急忙鬆卻雙爪,保護咽喉,口中不住連連怒吼!
蛇頸龜身怪物,像是知道對方除那咽喉一地以外,別處均無法下口,只昂起一顆怪頭,闊腮不住一鼓一鼓地,從口中噴出絲絲彩霧。
白存孝與白存孝二人,看那人形巨怪,如此高大凶獰,定然力大無窮!但幾度見它意圖扯開身上束縛,卻連那徑約寸許,看似一扯就斷的細長蛇頸,竟都絲毫拉扯不動!
正在暗暗驚詫之間,突然遠遠傳來幾聲與人形巨怪吼聲相若的隱約怪吼,那人形巨怪本來似已禁不住蛇頸龜身怪物的攔腰猛束,和口中所噴毒霧,業已漸漸萎頓!吼聲才一入耳,立時精神暴漲,雙爪握住**長頸盡力一推,將怪物的三角錐形怪頭,推開四五尺遠,避過所噴毒霧,偏頭髮出一聲淒厲長吼,似與遠處吼聲,互相酬答,而遠處吼聲,也連連響應越來越近!
蛇頸龜首怪物,知道對方又來幫手,也是一聲極爲懾人的怒啼起處,周身三角逆鱗,一齊不住開合顫動,怪頭一擡,闊腮怒張,絲的一聲,從口中噴出一條奇腥無比勁急黑氣!那麼高大的人形巨怪,竟禁不住這黑氣一噴,立時翻身栽倒!
但一雙鋼鉤似的怪爪,依然緊緊抓住**長頸,死命不放!
黑氣餘腥所及,連遠隔兩丈以外,口含靈丹的白存孝、白存孝二人,也覺得心頭難過煩悶欲嘔!連忙撕下衣襟塞住鼻孔,方覺稍好!
這時遠處吼聲,已到竹林之外,就聽得竹林一片斷折之聲,一個與地上人形巨怪,長相一般無二,但身量更爲高大的怪物,衝林而出,右臂鳥爪之中,竟還握有青芒奪目的一枝長劍!白存孝一眼便自認出,劍上青芒,正是自己在危崖絕頂所見。空自與慕容叔叔在竹林之中,找了半天,那裡想到劍已成了有主之物!
想是當年大漠神尼危崖擲劍以後!就爲這巨大怪物拾得,神器當前,怦然心動!
也未和幕容劇商量,脫手兩粒圍棋子飛出,後來巨怪的一對兇睛,立被打瞎!不由痛澈心肺,剛剛吼出半聲,白存孝人如電掣風飄縱到,左手搶它爪中長劍,右掌當胸劈空遙擊!那知怪物力大無窮,一奪竟未奪動,當胸的劈空掌力,何止千鉤?也只將巨怪震得略一晃動,好似未受多大傷損!
白存孝兩股勁力,一齊用空,人往地上互相糾纏的一對怪物之中落去,後來人形巨怪的雙目雖瞎,人在近前仍能察出方向,舉起一隻左爪,屈如鋼鉤,當頭下擊!
危機重重,間不容髮,白存孝正在肝腸欲斷,張惶失措之時,身後竹林頂上,突然一聲:“文兒怎的如此莽撞找死?”
韋婉兒與靜寧真人,雙雙現身,無憂合掌一拜,後來人形巨怪,如受重擊,蹌踉跌倒,與先前兩怪,正好互相糾纏!
靜寧真人則與他同時動作,袍袖展處,宛若神龍御風一般,接住白存孝下墜身形,並就勢奪過巨怪爪中長劍,縱到對面竹林之內!
韋婉兒與白存孝,也自雙雙縱過,四人會合一處,靜寧真人一看手中長劍,果然劍身之上,鐫有龜甲暗紋,近劍尖處,並且微微缺了米粒大小一塊,青芒奪目,寒氣砭肌,確是一口前古神物!回頭看了白存孝一眼。面容一整,向韋婉兒說道:“此劍果是大漠神尼昔年故物,這兩個山魈在此壑中,已有多年,因它們平素以蛇獸爲糧,尚無大惡,故而未加誅戮。但那蛇頸龜身的奇形怪物,卻是初見,看這形狀,難道竟是傳說之中的極毒惡物‘琵琶錦帶蛟’麼?”
韋婉兒正色說道:“道兄所料不差,此物那笨重龜身,一無用處,是它最大累贅!全身堅逾精鋼,並只有頭上獨生直目一處致命,倘有人不明細底,妄用寶刀寶劍之屬,將它長頸斬斷,則不但此怪不死,反而脫卻羈絆,剽疾如風,無法能制!就是它那致命獨目,尋常鏢箭,亦不能傷,道兄神物在手,正好制它,殺死之後,並須埋入一丈以下,纔不致留毒貽害!”
這時先前一個山魈,早巳被琵琶錦帶蛟所噴丹元黑氣毒死,但因憤怒過甚,一對鋼爪,自行扣死,把琵琶錦帶蛟扣在爪中,一時無法擺脫,後來的另一個山魈,雙睛先被白存孝用天山鐵石所鑄圍棋子打瞎,再挨韋婉兒舉世無匹的一下佛門般禪重掌的劈空遙擊,雖因天生銅筋鐵骨,一時未死,但也所傷極重,怒發如狂,跌倒地上以後,順手撈住琵琶錦帶蛟的細長長頸,便是一陣亂扯亂嚼!
琵琶錦帶蛟皮鱗雖然堅逾精鋼,也被山魈咬得難過,何況聞得人聲,知道還有強敵在側,一聲怒啼,鱗片齊開,全身暴漲!原來寸許粗細的長頸,競變成了四五寸的直徑,硬從已死山魈的雙爪之中,掙扎出來,一口咬向正在拼命亂咬自己的瞎眼山魑咽喉要害!山魈雙眼已盲,閃避不靈,一下便給咬中!
靜寧真人恰好也在此時發動“青虹龜甲劍”脫手化成一道青色精芒,琵琶錦帶蛟的毒牙剛剛咬入山魑咽喉,青芒已到,毒蛟頭頂獨目光華眇處,周身皮鱗一陣急遽顫動,三個罕見怪物,一齊僵死!
靜寧真人,又等片刻,見那兩個山魈,與琵琶錦帶蛟,確實已死,才取回青虹龜甲劍,四人合力掘了一個丈許深坑,將三怪斬成寸段,一齊掩埋在內,並放下幾顆化毒丹藥。
回到洞內,靜寧真人叫過白存孝,正色叱道:“自你二人走後,我忽然想起附近有兩個山魈,力大無窮,刀劍不入,極爲厲害!當初限制你不令走出百丈周圍,即是爲此。剛纔放心不下,才與你無憂師伯,隨後趕來,不想居然深壑之下,又出了琵琶錦帶蛟那等罕見怪物!你見劍在山魈之手,貪心一熾,利害頓忘,竟然敢在不知敵情之下,孤身冒險,不是我二人來得及時,焉有你的命在?你無憂師伯佛家般禪掌力,宇內無雙!尚且不能將那山魈,一下擊死,厲害可想?琵琶錦帶蚊曠世罕見毒物,更不必提!今天倘有差錯,我與你無憂師伯,慕容世叔的多年心血白費,尚不足惜,你父母深仇,何人去報,須知天下之大,宇宙之廣,慢說是像你這樣微末功行,車載斗量,就是你無憂師伯,一樣要處處小心,勉力精修,不敢目空一切!你初次歷險,我也不加深責,再有一年,便可隨你慕容叔叔,同下天山,仗劍誅仇!應以今日爲戒,萬事均須慎重將事,絕對不準魯莽胡行,苟有違犯,我授權你慕容世叔,隨時可以代我清理門戶!這柄青虹龜甲劍,乃昔年大漠神尼遺物,雖然賜你,但不到生死關頭,不可隨意使用!
因爲大漠神尼昔年曾用此劍,劈死西域魔僧,與西域一派,結下極重仇恨,萬一發現此劍重現江湖,難免又添許多無謂糾葛!你無憂師伯所煉解毒靈丹,雖然功效非常,但對多種特殊毒物,仍須注意避免。那琵琶錦帶蚊,其毒無比,你與你慕容世叔二人,可再各服我清心靈丹一粒,以防不測!這一年之內,務須刻苦加功,下山之時,方不致弱了我與你無憂師伯的多年威望!”
白存孝想起壑下所歷奇險,也自驚心,唯唯受教,與白存孝二人,朝夕刻苦精研,軟硬輕功,掌法劍術,無不突飛猛進!
一載光陰,剎那即過,白存孝自上天山投師,整整八年,業已長成了一個猿臂鳶肩,長身玉立,極其英俊挺拔的翩翩美少年!這日靜寧真人與韋婉兒,將二人喚到書房,說是二人內外功力,均有小成,自明日起,便可攬轡中原,快意恩仇,併爲武林之中,助弱鋤強,扶持正義!但二老仍諄諄囑咐,凡遇惡人,多加度化,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切戒妄殺,又復告以四靈寨雖然人才輩出,高手如雲,因在明面反較好鬥!那千毒人魔西門豹,本身武功並不甚高,但輕功出衆,擅用明暗各種毒物,及易容之術,詭譎陰惡無倫,專在暗中傷人,卻必須加以特別注意!
韋婉兒又取出一根三寸來長,形似牛角之物,遞與白存孝道:“此名寒犀角,不管誤服何種毒物,以此磨汁飲下立解,文兒初涉江湖,一切須你扶持照應,從前剛傲之性,千萬不可再犯!還有前遇白衣白馬女子,人品甚佳,卻不許故作矯倩,拒人於千里之外!”
白存孝臉上一紅,低頭應命,叔侄二人回室整頓行裝,那柄“青虹龜甲劍”
已由靜寧真人,另用蟒皮製一劍鞘,白存孝以此劍與亡父所遺長劍,交叉同插背後,脅下的豹皮囊鬥,卻裝了兩百多粒鐵石圍棋子,一身淡青色的緊身勁裝,外罩玄色披風,越發顯得英姿颯爽!
白存孝依然是昔日的儒生打扮,一領青衫,腰中懸着一慣的長劍,丰神瀟灑,意態悠閒,與白存孝二人,一同拜別二老,下得天山,直奔中原。
星星峽自然是必經之路,白存孝的烏雲蓋雪寶馬,他寄養在何皇后之處,何況狄雲義薄雲天,對於白存孝又有贈參之德,藝成下山,理應先往拜謁,到得星星峽後,二人雙雙登門投帖。
一別八年,何皇后健朗如昔,聞得二人藝成下山,大喜出迎,見白存孝長得英姿颯爽,高興已極,兩手把着肩頭,朝他臉上仔細端詳了半晌,點頭笑道:
“果然不負宇內雙奇八載苦心,調教出了一朵武林奇葩!看你神儀朗徹,英華內斂,小小年紀成就竟似不在你慕容世叔以下,着實可喜可賀!老朽昔日有言,你復仇之事,願助一臂之力,且在我莊園之內,略憩征塵,容老朽收拾收拾,陪你們走趟中原,會會那些闊別多年的武林舊友!”
白存孝、白存孝二人,知道自己雖然八載精研,身懷絕藝,但四靈寨聲勢浩大,能手如雲,韋婉兒與靜寧真人,臨行之時,一再叮囑除小心應付一切之外,並須防那千毒人魔西門豹,陰毒無倫,專門暗施鬼蜮!報仇之舉,困難仍有重重,狄雲成名不易,春秋又高,何必累他長途跋涉,去犯這種江湖仇殺風險,遂異口同聲,一齊辭謝。
狄雲也知二人之意,微微含笑,也不再提,在星星峽一住三日,白存孝、白存孝言語之間,露出辭意。狄雲一笑顏首,晚來安排了一席盛宴,爲他叔侄二人餞行,席間狄雲向白存孝拈鬚笑道:“呂小俠心急親仇,爲人子應盡之道,老朽不便強留。我雖久知字內雙奇,冠冕武林,但對他們的各種絕技,卻無緣得親睹之。呂小俠身兼兩家之長,老朽不才欲以一對肉掌,討教數合,可不許你藉詞推託,吝惜師門的真傳手法呢!”
白存孝想不到何皇后要與自己過手,不由紅着一張俊臉,囁嚅答道:
“晚輩不敢當老前輩如此稱謂,末學薄技,更不敢與老前輩中天皓月……”。
話猶未了,白存孝拊掌笑道:“文侄怎的這等靦腆?狄老前輩金沙掌力,威震四陲,能在這等名家手下討教,還不是畢生幸事,趕快把你胸中所學,盡力施爲,求老前輩加以指正!”
白存孝見慕容叔叔也在推波助瀾,不由更窘,狄雲哈哈笑道:“我這俗而又俗的幾手莊稼把式,那裡談得上指正二字?邊荒無事,疏賴已久,來來來,呂哥兒!我們活動活動筋骨!”
右手微按桌角,人已飛出大廳,卓立院內,含笑相待。
事到如此,說不上不算,白存孝只得緩步而前,向狄雲恭身一禮,搶在下首,足下不丁不八,雙拳胸前一抱,“五嶽朝宗”凝神巍立!
何皇后笑道:“溫恭有禮,嶽峙淵淳,果然不愧爲蓋代奇俠門下?既然如此謙抑,老朽只得先行發招,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