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章威的手下林落葉認爲,那個晏莉莉這些瓦丁人的間諜他們僞裝的再像,可是他們這些人並不真心想做生意,他們只是想殺死那個大唐的商旅,然後掠奪那個大唐商人的財富。
雖然,那個林落葉他們開始在大唐的商旅里布置了不少自己人,等到那個獅鷲騎兵們一過來,他們的人馬上就出現了。
那些獅鷲騎兵,他們可不會對大唐的商人留情,他們時不時就會來那麼一下子。
那個湯章威派出了不少騎兵去幫助那個大唐的商人,可是大唐的騎兵們,如果遇到斯墨人他們就會被獅鷲騎兵攻擊。
那些大唐的商旅們,他們還是很害怕那個獅鷲騎兵的。
獅鷲騎兵們,他們等到那些大唐的商旅過來後,馬上就開始攻擊。
大唐商人他們的錢財和物品很快就被那個斯墨人的獅鷲騎兵劫走了,然後那些貨物都成了那個斯墨人獅鷲騎兵的戰利品了。
那個斯墨人獅鷲騎兵的頭目,對於自己的戰果非常得意。
湯章威卻對那個獅鷲騎兵恨得牙癢癢的,他不想讓那些大唐商人受到欺負,可是現在那個奔流城的獅鷲騎兵們,他們就是不斷的襲擊那個大唐的商人,那個大唐的商人卻拿他們無能爲力,這個無力感,讓湯章威他們感到很難受,不過湯章威知道自己最重要的就是先蒐集情報,等到時間合適的時候,他就會給那個獅鷲騎兵一點厲害看看。湖面上水煙薄了些許,白無敵可以看見方纔那逸散的四艘船,此刻橫飄豎蕩,靜得沒有一絲生氣。舷上已不見一個活人。
他慢慢吃着桌上茶點,看窗外日光越來越是明和…
韋婉兒淡淡道:“這等好手雖不多,數十號人總是有的。我一時也想不出來。心中可有可疑人物?”
湯章威嘆口氣,悵然望向湖面:“哪裡便猜想得出?想來這件案子也是難破了。”
韋婉兒見身邊二人俱都愁形於色,不知其中更有幾分做作,幾分纔是真心。只輕輕一笑,卻不肯接口。
三人各懷心事,將近毓華居,韋婉兒卻忽然瞧見岸邊一棵柳樹斷了許多枝條,一地狼藉。樹上卻還拴了半截船纜,一頭焦黑。不禁奇道:“這是怎麼回事?”
湯章威瞧了一眼:“據毓華居霍子伯說,柳樹上拴的原本是湖上爭鬥得勝那方的船。那些人走了不久,這船便忽然自行炸了。”
韋婉兒應了一聲,心中一動,只覺這獲勝一方的首領行事極是縝密從容,倒頗似刑總囑她暗查之人。
想起那人,霎時間似有一領藍衫在眼前一晃而過,不由心底生寒----自己暗中跟蹤他幾次,他貌似未覺,又豈知不早在他掌握之中?……設或當真如此,這一年來自己一無所獲倒也不足爲奇----
這樣想着,眼前驀然一暗,竟是不知不覺間已跨進了毓華居。
她微微一驚,才查覺自己方纔竟出了神。樓裡太暗,她一時不能適應,在門邊略站了站,朦朧間東側樓角似有道明亮目光朝她看來,她也不甚在意。未等韋婉兒開口,唐昭宗已搶先將韋婉兒向衆人引見了。
唐昭宗似並未注意這等效果,施施然落了座,向湯章威擺手道:“唐總案,你便代我好好問問他們。”又轉向韋婉兒,“紀總捕若有什麼意見也請隨時訊問。這刑名之事非我所長,還要多多仰仗了。”
韋婉兒回了聲:“大人客氣了。”轉過臉來,忽覺方纔入樓時那目光竟又撲面而來。
這一次她才覺出那目光的與衆不同----既非詫異,亦無品評,其實都不十分凝注。只象是冬日裡一個難得的好天氣,雲幕拉開,露一透藍的天,頭頂上的白太陽鬆鬆明明灑下來----不只照着她一個人,是連那些落光了葉子的樹,並那些地底睡着的草籽,都要歡喜讚歎的,湛然明揚的光。毓華居酒菜風味極佳,湯章威與唐昭宗雅謔連連,趣致的人物。韋婉兒閱歷亦算不少,這等場合功夫自然也頗純青。三人笑語不斷,看來竟似十分和諧。
那一邊的伺候霍子伯倒從沒見過這麼拋頭露面的姑娘,大大方方地與官老爺同桌喝酒。雖然天香樓的姑娘們也會跟老爺們喝酒說話,可沒人象她這樣竟能平起平坐,偏偏人又這般年輕好看。雖明知她身份,卻總難相信,等上齊了菜,也就不肯就走,忍不住要站在樓角,一下下地瞟她。覺得她也算不上頂美,卻越看越是想看,上了癮一般。
正自出神,腦袋上忽然被人打個栗爆,拎着耳朵拽下樓去。
到了樓下唐昭宗的才鬆了手,壓低了聲音道:“你小子不要命了。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女人你也敢盯着看?她是捕快,還是什麼刑部來的總捕,殺人越貨的大盜她都能抓,不是比他們還要厲害?惹火了她,拆了咱們這樓子,還有咱們的活路麼?”
霍子伯捱了這一頓罵,訕訕地在樓梯旁坐了,卻不肯走,貪圖着她走時還能再瞧她一眼……終究是折騰了一整日,實在是倦,不覺便迷糊了。
醒來時聽見樓梯咚咚的,是他們下了樓。
他悄悄盯着那紀姑娘,見她走在最後。經過唐昭宗時,她扭過頭說了一句。便見唐昭宗一下子面無人色。
那紀姑娘回過頭來,霍子伯瞧見她半張側臉上笑意輕輕一漾,一瞬間只象是個比自己還小的小妹子,剛剛做了什麼得意卻自知無聊的事,偷偷笑一笑,狡猾又快活,卻不要讓旁人知道。
霍子伯心裡通地一熱,呆呆看着她出門,半晌纔回過神來。卻見唐昭宗還在那兒站着,竟象是靈魂已出了殼。
霍子伯心中詫異,走去他眼前晃一晃手。聽見唐昭宗似是接不上氣地問:“我還活着麼?”
他上下看看,不見異樣。“你好端端的。”
唐昭宗一下子坐在地上,聲音兀自發抖:“她方纔對我說,‘我殺人時也會眨眼。還以爲,還以爲…她已經下了手……”說話間兀自不放心地去摸懷裡,這一下竟摸出一錠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