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章威和唐昭宗都被那個瓦丁人的殺手們給嚇壞了,那個畢楠楠和韋婉兒他們組織了一批護衛保護他們。
那個唐昭宗手裡有不少金吾衛,可是這些人他們就是再努力,也不能防止那個瓦丁人的殺手對他們進行刺殺。
那個唐昭宗已經被那個瓦丁人的刺客給弄瘋了,但是那個湯章威還是在有條不紊的處理着自己的事物。
畢竟,那個大唐的一切事情都需要那個湯章威下決定,湯章威對手下說:“我們這些人,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不能亂。”
那個唐昭宗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已經被嚇壞了,無法控制自己罷了。
隨行的信使之一恭敬且堅決地對我催促道,表情凝重,同時右手謹慎地握住佩劍,左右望去。我點點頭,沿着山路朝山下走去,兩名騎士信使一前一後,顯得異常緊張。這種情緒感染了我,也讓我莫名地感到隱約的不安。
將圍欄的一段拆下來。這圍欄只是拿石頭與長木簡單地架在一起,所以只消一分鐘,就騰出一條足以容我們三個人通行的空隙。
這個塞北城下的營地象是一個巨大的集市,城牆下兩裡以內的平原支滿了各色帳篷,很多大篷馬車、草垛和木桶散亂地堆放其間,甚至還有馬匹與獵犬悠閒地站在那邊。此時暮色已經籠罩大地,到處都升起了火堆,食物與酒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散
我們三騎謹慎地穿行在這個營地之中,一言不發。不時有人在我們身邊經過,更多的人則在兩旁註視我們,發出尖利的笑聲或者低沉的威脅。我注意到,在這些人裡,既有普通的人類農夫和戰士,也有食人魔、半獸人、甚至矮人,他們手持着武器,無一例外都用一種奇妙的敵意眼光盯着我們。在這樣的氣氛下,如果忽然從人羣裡射出一支箭或者飛來一柄刀,我一點都不奇怪。或許是法師獨有的敏感,我能夠感受到這城下之營中涌動着一股混雜着活力、興奮以及詭異的惡意。是的,詭異的惡意,因爲我無法將其簡單地歸爲邪惡一類,兩者的意義有些微妙的不同。
越接近塞北城,這種感覺就越真切,一些我從未見過的奇特物體安靜地臥在距離城牆不遠的地方,一些士兵守衛在附近。那些物體並沒有生命,從火光中我可以隱約看出它們純粹金屬的質地。兩位騎士看起來對這些東西極端地厭惡,他們顯然保持着極大的剋制。
護城河以及河岸五米以內沒有人也沒有任何雜物,成爲“營地”與大城之間的隔離帶。不過這空無一人的空地中,對峙的緊張空氣卻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強烈。當我們來到塞北城大城前時,兩扇巨大的青銅城門緊閉,在冷峻的威嚴中透着一絲怯懦。
我身邊的騎士之一仰頭對着城牆大喊了一聲,隨即城頭閃現出幾個火把和人頭。我騎在馬上,回頭望去,那些營地裡的士兵們都站在五米開外的地方,默默地注視着我們。這種無形的壓力給我帶來的不適感超越了兩天來跋涉的疲勞,相信我的同行者也都是如此感受。
大約過了五分鐘,城頭傳來一陣叮噹聲,然後一個巨大的籃子搖晃着從上面吊了下來。騎士下馬,然後單手扶住籃筐,略帶歉意地對我說道:
“白無敵閣下,抱歉,現在是非常時期,只好請您屈尊用這個方式進城……”他轉頭警惕地看了看外圍聚攏的人羣,“……我們現在不能擅自打開任何城門。”
“哦,沒有關係,這樣的進城方式也蠻別緻。”
我想他其實想說的是“不敢”,不過我很體諒他身爲騎士的自尊心,於是笨拙地下馬然後拽了一下吊繩。上面一陣“嘿咻”“嘿咻”的聲音,籃子搖晃幾下,開始向上移動起來。移動的速度很慢,因爲畢竟是三人三馬的重量。我握住法杖,準備了一個小型的緩衝法術,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可會失去可不僅僅是體面。下面圍觀的戰士們看到這個奇特的入城式,對我們發出一陣不屑的嘲笑,不過我不知道爲什麼。
到了城頭,我剛剛邁出籃筐,一位高階騎士就匆忙地走到我的身旁。
“尊貴的白無敵大人,我是宗座侍衛,雷格里安勳爵阿文斯。請隨我來,皇帝陛下急於見您。”
霍子伯省略了客套,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城頭無數火把點燃,全副武裝的王國士兵站在城牆上,氣氛凝重。我跟隨那位騎士走進城裡,一輛馬車早就停在那裡。一待我們上車,馬伕就急不可待地呵斥着馬匹奔馳起來。
一路上只聽見馬車輪子滾在石路上的隆隆聲,兩側的城市街道急速向後退去,間或可以看到一隊騎兵或者弓手走過,整個大城都如臨大敵。霍子伯保持着騎士的端正坐姿,雙手拄劍,好象一尊沉默的古代英雄雕像,我只能放棄向他詢問的打算,摩挲着自己的法杖。
到了皇宮,霍子伯走在前面,匆忙的步伐令他全身甲冑鏗鏘做響,在空闊的大廳裡迴盪。我們直接來到議事廳,門口的衛兵增加了數倍。
“請進,白無敵大人。”霍子伯轉身對我說道。
我走進房間,屋子裡圓桌旁圍坐着十三個人:首座是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人,華麗的皇冠告訴我這個人就是那缺乏耐性的邀請者唐昭宗,大唐最高的統治者。在他身邊的是塞北城大城的十名貴族,而另外一位令我大吃一驚
“噢,白無敵先生,您終於來了!”
唐昭宗站起身來,雙手張開大聲說道,語氣裡充滿毫不掩飾的欣喜,在座的其他人目光全聚集在我身上。我有些拘謹地鞠過一躬,然後問道:
“尊敬的陛下,我按照您的旨意趕過來了,隨時爲您效勞。”
說完,我坐到範蘭特旁邊
“白無敵先生,您進城的時候,都已經看到了吧。”唐昭宗問道。
“您指的是那些包圍塞北城的……嗯,我不知道這個詞是否合適……敵人?”
“看起來這是一場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