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胖說沒有,其他的理由都顯得過於突兀。一個天龍上公主的謀士,閒着沒事兒去見一個未出閣的公主,除了相親還能說啥?
項北提出自己意見,自己是命道高人,就說給她測算命道不行嗎?
玉妙妙同意:“先生明天我帶你去,就說給她測算姻緣。”
“還是小妙妙靠譜兒,那這個留在我這裡。”項北留下了面具。
玉妙妙不同意:“我得放回去,那人好像經常去,不能讓他發現沒有了,打草驚蛇。”
“放心,跑不了。放我這裡吧。”
“好吧,聽先生的。現在晚了,先生早些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
“彆着急,我給你個東西帶在身上,今晚上我要研究這面具,這面具收集了你的身心之氣,我研究它可能會影響到你。得給你個保命的東西。”
項北說着,取出他的靈劍,展開之後遞給玉妙妙告訴她:“掛在牀尾,正宗的道家靈劍,可護你無恙。千萬別掛牀頭,刀兵之物掛牀頭上,就算靈劍也是無益。”
“哦,謝謝先生,那我先去了。”
“去吧。”
玉妙妙拉着小粒粒離開,項北搖頭嘆氣感嘆:“小丫頭生在王家,本是人人羨慕,卻承受這麼多冤罪。看把丫頭給瘦的。”
說着,還摸了摸郝胖的肥肚子。
郝胖給項北倒上茶:“先生啊,要是能選擇,我願意替妙妙受這罪,可是沒得選啊。先生你今晚打算幹啥,怎麼研究這玩意兒?”
郝胖說着,抓過那面具扣到自己臉上。
項北一把拿回來:“你臉太大了,擋不住,人家這是小v臉面具,你是大圓臉。”
“先生別說那些,你趕緊說怎麼弄,我幫你。”
項北看一眼楚憐惜,告訴胖子再等會兒,等會兒再弄。
楚憐惜問他什麼意思,這是等自己走了再說啊,自己有啥不能看的嗎?自己還就不走了,一定要在這裡看。
項北說不雅觀,就不要在這裡看這個了。
楚憐惜讓他先說他準備做什麼,真的不雅觀自己就走。
項北告訴他:“我需要童子尿,童子尿也是尿,一樣有味道,你確定要留在這裡?”
楚憐惜一臉嫌棄噁心:“撒尿幹啥?要活泥巴啊?”
“還真讓你說對了,就是撒尿活泥巴。”項北承認,就是這種騷.氣操作,說她厲害啊,也成了半個道長了,這都懂。
郝胖卻是提出疑問:“先生,我這裡可沒有小男孩兒,上哪找童子,女童行不行?”
“女童屬陰,不行。這童子啊,不一定指小孩,未經人事的大人也算。”
項北說完,看向風一雷。
風一雷趕緊擺手:“三哥別看我,我其實不是。”
“搞什麼,連你都不是,那就只剩下我了不成?怎麼這麼虐啊。”項北滿臉幽怨,自己可是哥,哥都還那啥呢,他倒是先折騰過了。
一屋子人都是笑起來,楚憐惜告訴他們慢慢玩吧,自己先走了,就不在這裡欣賞他們活泥巴了。說完狂笑着離去。
項北看看郝胖,郝胖趕緊起身:“我去弄土。”
“要乾土,一點水沒有的,鍋底下掏點灰摻進去。另外弄點狗血。”
項北吩咐完,郝胖問去哪弄狗血?
項北說他那土豆就行啊。
郝胖讓他別開玩笑,自己那些狗可不捨得殺了。告訴他多等會兒,自己讓人上街偷條狗。
“你拉倒吧,我就要一點就行,不用把土豆宰了燉土豆,放一茶杯出來就夠。理論上得黑狗血,但那個更難找,就馬馬虎虎將就用吧,純色的就行了,你那些狗我看顏色都挺純。”
郝胖嘆口氣:“那就委屈一下土豆,大不了多給點好吃的補回來嘛,我去弄了。”
郝胖離去,風一雷問自己幹什麼?
項北想了想問:“你真不是童子啊?”
風一雷說真不是。
項北壞笑:“那你一會兒活泥巴,別說我欺負你,誰讓你自己不是呢,只能拿我的玩了。”
風一雷問有沒有別的活,他自己的尿,還是自己弄好。
項北說沒有,就這個。自己還要幹別的呢,必須他來。說完拿起茶壺全灌肚子裡,告訴他幸虧宮裡吃完沒上廁所,否則可能還真不夠用呢。讓自己再醞釀一會兒,等會兒量應該夠。
說着,把門關上,取出毛筆丹砂,在門上畫起畫來。
風一雷問他這是畫什麼呢?
項北告訴他:“這就是比翼鳥,比翼鳥爲祥瑞,死後卻化作惡源。因爲比翼鳥本不死之物,若是死亡,必因奇術所斬,故死後充滿怨氣,留存於毛髮血跡當中。這也是爲什麼巫器會用比翼鳥的血粉來寫下這些,就是要利用其中怨氣的力量。這種力量我們也可以利用,等會兒我會畫下虛生符,讓這比翼鳥短暫復活一次,不是真正的復活,是怨力而生,其實不存在。”
風一雷問:“我咋感覺你畫了兩個殘疾的水鴨子呢?”
項北說:“你看的沒錯,書中形容,比翼鳥其狀如鳧,一翼一目,相得乃飛。就是像殘疾水鴨子,一隻鳥一支翅膀,合作才能飛起來。所以也用來形容愛情,兩口子比翼雙飛才叫恩愛。”
風一雷又學到新知識了,不過還是不明白,畫這個怎麼用?
項北告訴他,比翼鳥會感覺到自己血液被用來書寫在巫器之上,會對這巫器充滿怨念,會入得其中將其破開。這巫器既然能收集小妙妙的身心之氣,那其中也會有兇手的靈魂之力,否則將來也是無法用這巫器附體的,破開以後這些靈魂之力都會出現。到時候別讓他逃了,收集起來,找兇手就容易多了。
風一雷問如何收集?
項北說那個簡單,一張魂符就行。靈魂之力又不是完整的,就一點點附着其中,魂符可以輕易將其收取。只要剛出現的時候,別讓他跑了,讓自己有時間畫下魂符就行了。魂符得現畫,早畫好了其中沒有魂力,很容易失效。
風一雷拿起自己的刀:“爲什麼要讓那比翼鳥破開這面具,不能一刀砍了嗎?”
項北受不了:“能一刀砍了我費這事幹啥。這巫器要以附着在上面的力量,自己去破開。你一刀砍了,魂力找不出來,小妙妙那邊估計得吐血,我的靈劍都保不住她。”
“我就是問問。”風一雷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