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胖也很快回來,回來嘴裡罵罵咧咧,項北問他怎麼了,去弄點土而已,誰惹他生氣了?摔跤了不成?
郝胖把一包土扔在地上:“先生我跟你說啊,就土豆那貨,我一刀給他攮進去,流了我一手油啊,一滴血都沒看見,呼呼大睡不帶醒來的。”
“你捅肚子了?”
“啊,是啊,但後來就割腿了,劃了三刀才把它割醒,這傢伙一天到晚的睡覺,睡出境界了。”
“那是太胖,身體出問題了,胖子你也趕緊減減肥吧。我懷疑你這一身肉,都找不到小雞.雞了吧。”
“嘿嘿,先生此話差矣,我要是找不到的話,爲什麼這屋裡就你一個童男子呢。”
說着,郝胖給他一個夜壺:“沒人用過的,你趕緊的吧。”
項北讓他們轉過身去。
倆人都不看他,項北拿起夜壺,試了試說不行啊,這裡沒有撒尿的氛圍。
郝胖問他要什麼氛圍?
“茅房那種。”
“那你去茅房唄。”
“茅房太過污濁,怕把我的尿給弄污了。”
“那我給你吹個口哨,就吹細水長流那曲子。”
郝胖吹起口哨,很快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傳來,項北眯着眼一臉舒爽:“管用,胖子你這口哨吹得啊,讓我腦海中一副溪水潺潺的畫面,有水平。”
項北一大泡尿撒完,夜壺遞給風一雷:“先放狗血攪勻了,再放土,最後用灰來調,黏糊糊的就行,別太乾了,也別太稀了。”
風一雷捏着鼻子:“三哥,我覺得胖子好像也沒事情幹了。”
“那你再找他弄唄,反正我就給你了。”項北說完,夜壺塞他手裡,繼續畫自己的畫。
郝胖裝傻,來到項北身邊:“先生,小粒粒畫的都比你好啊。”
“莫造謠,造謠造雷劈。小粒粒是我徒弟,現在還不到青出於藍的時候。”
胖子跟項北聊起來了,風一雷無奈的搖搖頭,開始活泥巴。
等他泥巴弄好之後,項北告訴他別鬱悶,接下來自己的活比他更慘。說着,用木棍挑起一些,就開始在牆上繼續畫下符文。
郝胖一臉心疼:“先生啊,你早說要往牆上抹,咱換個屋子啊,這裡可是我富貴莊園的主堂。”
“主堂怎麼了,我尿又不騷.氣。”項北纔不管那些呢,在四面牆上都畫上去,然後讓郝胖拿酒來。
郝胖將酒遞上,項北直接往門上畫的比翼鳥潑上去,取出點火器,在酒酒下來之前全部點着。比翼鳥身上虛生符亮起,突然比翼鳥活了過來,撲棱撲棱的從門上摔下來,然後嘎嘎嘎亂叫一陣兒,兩隻一起配合,一個左腳一個右腳,從地上跑向那個面具,最後一頭扎入其中消失不見。
風一雷問幾個意思,不是說這玩意兒會飛嗎?
項北抓抓腦袋:“可能樹上記載有誤吧,也許他們不會飛。但肯定不是我的問題。”
風一雷跟郝胖一起不信的搖頭,而此時桌子上的面具突然跳了起來,然後就跟活了一樣,嘴中大喊大叫一些怪異的話語,誰也聽不懂。
郝胖一巴掌拍下去;“喊什麼喊。”
面具被拍回桌子上,突然絲絲裂紋出現,最後砰一聲破開,一道黑氣從中冒了出來,直接鑽進牆裡,牆面之上用泥巴畫下的符文閃動銀光,那黑氣又飛了出來,然後往另一面牆上鑽去,結果還是一樣。
項北在桌子上不疾不徐的畫了一張魂符出來,問郝胖讓他準備的玉劍呢?
郝胖說沒有,他沒有讓準備這個,風一雷可以證明。
風一雷點頭,的確沒有。
項北取過雞毛撣子:“那就用這個吧,應該不礙事,半拉子道士,用這個就標配了。”
項北嘴中念動收魂咒,雞毛撣子一下子插入魂符底下,然後一挑沒挑起來,再一挑還是沒挑起來。
拍拍額頭,把雞毛撣子扔掉:“我還是用手抓吧。”
一把抓起,魂符拋入空中,口中大喝一聲:“孽魂休要再逃,速速入我符中。”
嘭嘭撞牆的一小坨魂力,一下子飛進魂符之內,項北一把抓過,擺了個好看的造型,示意搞定。
郝胖眉頭皺起:“先生容我跟風大人略作提問,既然用手拿也可以,你爲什麼還要用雞毛撣子?”
聽到這問題,項北氣不打一出來:“我不就爲了好看嘛,誰家道士做法直接下手抓,要是扁平的劍的話,我不就挑起來了嘛,一下子挑到空中,多帥。”
風一雷跟郝胖無語,而此時那比翼鳥也從破開的面具中鑽出來了,使勁兒又在面具之上撒氣般的踩了一腳,這才嘎嘎嘎的叫着,晃晃悠悠回到門上,重新化作圖案。
郝胖拿起一塊麪具的破片:“先生,上面的字沒了。”
“正常,那些可不是隨便寫的,只有巫器完整運行才能存在,巫器毀了,也就毀了。”項北說着把魂符疊起來,收進揹包當中備用。
風一雷說:“先生我覺得你畫的就是殘疾鴨子,叫聲都一樣啊。”
“那是它僞裝成鴨子而已,那傢伙很調皮。”項北不說自己沒搞好,堅決要找理由。
郝胖跟風一雷自然不信,啥玩意兒啊,亂七八糟的,真疑惑道術這麼不嚴謹也能成功,是不是他踩了狗屎運。
項北告訴他們倆趕緊去睡吧,明日看自己怎麼把幕後黑手給他們抓出來。
二人也不再多說,讓他也早些休息,然後就各自回了房間。
項北也離開大堂,擡頭看看空中明月:“又折騰到了這麼晚,怎麼打完仗回來也不讓我休息啊。要是地球上的時候有這工作勁頭,早買房買車了吧。”
項北後悔當初不努力。
一夜時間過得很快,第二日一早,玉妙妙拿着劍來還給項北:“先生你昨晚弄什麼了?”
項北看到小丫頭就想逗着玩,告訴他昨晚自己跟他哥哥,還有風一雷,一起把那面具綁起來,痛揍了一個時辰,替她出氣。
玉妙妙笑起來:“那謝謝先生啊,我能想象那畫面,三個大傻子,圍着一個面具打,哈哈哈。”
她也挺會聊天,楚憐惜從後面走來:“小妙妙說的對,就是三個大傻子,小妙妙你沒去主堂看看吧,去了你就知道,這三個大傻子幹了啥事兒。”
“主堂怎麼了?”玉妙妙問着,往主堂內跑去,一眼看到牆上全是泥巴,問他們這麼大人了,不會還和泥玩吧?
項北說不是,說那是小粒粒一大早起來搞得傑作。
玉妙妙撇嘴:“先生你連小孩子都要甩鍋啊,小粒粒跟我一起睡的,現在還沒起牀呢。”
玉妙妙無情的揭穿他的謊言。這就是一羣逗逼,大早上的就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