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鴛鴦步,李避就要打出終結一擊,結束這場戰鬥。
“砰!”
強橫的氣流直接震退了李避,一直不曾動用內力的楚大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出滔天的氣勢。
“( ̄▽ ̄)“,舒服,三年了,沒捱過這種毒打!
你小子,很不錯,我就把內力壓在和你一樣的境界再玩一玩。”
即便是李避已經用穴位的攻擊封住了楚大渾身的氣穴,奈何二人實力差距太大,楚大體內雄渾的內力瞬間衝開了李避的封印。
“呸!”
在一旁觀望着的何運鴻碎出一口,滿臉鄙夷道:“和一個孩子動手居然還調動內力,你們墓陵軍的影子依舊是如此不要碧蓮。”
“是,總見不得有些人,爲了一口飯,要去弒主子。”
“你懂個屁!”
“你懂個屁!”
李避知道這是何運鴻在故意引得楚大與其鬥嘴,爲他爭取一些恢復的時間,果然還是差距太大,不然自己的這般攻擊早就該結束戰鬥了。
含下一枚藥丸,李避快速調動着自己的脈搏,準備着下一輪的攻擊。
似乎何運鴻和楚大的關係,不一般呢……
“避小子,休息好了麼?
接下來我可要讓你看看我的真功夫了。”
楚大也是大度,索性給足了李避時間恢復;李避也不矯情,感受着空氣中的泥土的腥味,他邪魅地一笑。
李避深吸一口氣,一手負於身後,一手立掌向前,濮步靜立,正視前方楚大。
黑袍無風自動,顯然李避也在這一刻調動起了自己的內力。
楚大正要發起攻擊之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道:“你的內力爲何如此低?還不到鬥境?怎麼會只有十幾石的內力?”
一方面楚大可不信,剛剛純招式的對拼,自己會被李避石境的內力壓制成這般模樣;
另一方面,楚大記得當年李避出生之時,可是經脈全通的武學奇才。
按理來說,李避怎麼都該至少是百鬥境的強者,爲何全力爆發還是這十幾石境呢?
好的天賦,上了長景嶽,被狗吃了?
李避咧嘴一笑,騰身而來,自己的秘密怎麼能隨便告訴別人呢?
借勢提力,高鞭橫掃,凌厲的腿風瞬間踢向楚大的右臂,硬接下李避的這一攻擊,楚大眼中露出一絲驚疑的神情。
李避的內力似乎是經過壓縮的?
受力傳導點爆發出的內力只和自己身體接觸的部位相關,也就是說,李避剛剛沒有浪費一絲內力。
所有的內力都用來攻擊自己了,李避已經達到這般境界了麼?
“武道小宗師!”
李避咧嘴一笑,再次衝向楚大道:“我用了內力之後,您要把自己壓制在十幾石的內力,可別怪我欺負人啊!”
“掌極崩!”
李避的攻擊速度越來越快,楚大調動的內力也就越來越多,拳風作響帶動起泥土的芳香。
短短一時間,楚大已然擋下李避近千拳。
“不對,爲何感覺李避的拳風毫無變化,莫不是他已經達到了千拳一力的感覺?”
楚大正納悶之時,卻看到墓中九十九級臺階處,走下一絕美的女子,一身輕紗遮不住那絕美的身形。
玉足點地,幽香撲鼻,綠紗飄然如仙子落凡塵,頭頂的夜光石成了仙子獨屬的裝點。
抵擋李避攻擊的楚大,恍然如夢。
江湖百年不生龍,
空留西鳳嘆寒潮。
世間千萬好兒郎,
只爲綠袍醉靡裳。
西楚皇后!
呂落凝!
她看着楚大和何運鴻長久地嘆了口氣:
“你們的師傅已經去世了,你們這又是何苦呢?”
楚大的雙目中不由自主地流下一道淚痕,淚珠劃過他結實的肌肉,滴落在墓中。
雖然看不清這女子的面龐,但是這聲音不會有錯的。
師孃!
“你太累了,這麼多年,辛苦你了,好好地休息休息吧。”
楚大擦去眼角的淚水,喃喃自語道:“狗日的西楚皇子,居然用這般幻毒來影響人的心性。”
嘴上這般說着,他卻還是聽話地平躺了下來。
西楚先帝以武服人;
西楚皇后以德服人!
回想着自己和李避戰鬥的每一個細節,楚大捂住臉,原來在自己用炮拳掀開泥土時,就已經中了李避的毒嗎?
“臭小子……”
李避看着楚大躺了下來,擦去額頭的汗珠,趕忙用自己的血打開那扇拱門,卻見得裡面衆人圍繞着雙手合適的戒吹開懷大笑。
李避一臉不可思議,原本他想着戒吹只要拖到他結束就可以了,沒想到他居然一個人打敗了這裡所有人?
聽到拱門開啓的聲音,戒吹回頭看向李避:“你越來越慢了。”
“你倒是越來越快了。”
“狗日的李避,罵人不帶髒字!”
李避想着戒吹該是被打成一臉豬頭樣,心中生出一絲愧疚道:“讓你拖住,沒讓你一個人和他們羣挑啊。”
哪曾想,戒吹似乎都沒動手,額頭連汗都沒有……
“出家銀……銀……不打誑語!
再說了,我羣挑,什麼時候輸過?”
李避一把推開戒吹,趕忙走向坐在角落裡的李之之。
李之之捂着小腹不斷滲血的傷口,就像一隻受了傷了小貓蜷縮在角落裡。
“不許動,你被我抓住了!”
正在給李之之檢查傷口的李避,突然被她環住脖子,感受着李之之口中的熱氣,李避臉色一紅道:
“別鬧,先給你止血。”
“你爲什麼不早早告訴我,咱兩定了娃娃親的事?
說,是不是爲了在外面招蜂引蝶?”
“你才十五歲。”
“十五歲就是你名正言順找小妾的理由麼?是不是偷吃了?”
李避臉上的紅色蔓延到了耳根後,他猛然間想起了那個女人,將龜茲國的國毒送給他的女人。
那句“是你老婆”,一直在李避腦海中盤旋。
李之之本是想詐唬詐唬李避,沒想到真的炸出了事,她挑着左眉,靠着牆邊嬌嗔道:
“疼死我吧,也沒人疼,沒人愛。
爹死的早,娘死得早,整個娃娃親,還被別的女人給搶了……
你說,你和鈺苓是不是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