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螢盯着電視機的大屏幕,不知不覺睡了過去,蜷縮着身子,窗戶已經關上了,實在等的太累了,她很快進入了沉睡的狀態。就連墨年澤是幾點回來的,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墨年澤盯着女人沉睡的容顏,睫毛忽閃着,看起來誰的很香,完全沒有防備的樣子,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她,渾身跟刺蝟一樣的女人,他身邊也只有曲流螢了。其他人誰都不是對他千依百順,就連剛纔參加酒會的時候,那個汪敏琪還是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小螢……醒醒,我回來了……”墨年澤的聲音在曲流螢的耳邊出現,聲線是好聽的男中音,穿透力極強,但是牀上的女人似乎沒有一點察覺,還是沉沉的睡着。
看來他需要一點特別的方式才能讓曲流螢有點察覺,只是他現在需要先洗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想必她也不會喜歡吧。嘩嘩的水聲伴隨着男人的動作變得很大,他精壯的身材,小麥的膚色,在柔和的眼光下,襯托出男人的陽剛之氣。
“小螢……曲流螢,你是睡着了,還是在裝睡……”
聲音好像蠱惑一般的,牀上的女人睡得很不安穩,“嗯……好吵……”轉身之間,潔白光滑的大腿在墨年澤眼前,他嘴角的嬉笑聲順其自然的出現,俯下身體伏在她身上,“你醒了嗎?小螢……”
“你好討厭……我要睡覺……”曲流螢根本不理會墨年澤的聲音,繼續緊貼在牀鋪睡覺。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卻癢癢的,惹得她根本睡不安穩。
墨年澤的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鼻子上,脖頸上,還有大腿上來回停留着,不停地撓癢,試圖讓她甦醒過來,可能是女人太疲憊了吧,身子掙扎着,眼睛卻緊緊閉着。
“你真的不想睜開眼睛嗎?曲流螢,你真的睡着了嗎?”墨年澤的眼神變得陰沉沉的,目光好像要穿透女人的身體,他本能地用右手遏制住她的脖子,力氣漸漸發出來,果然看見曲流螢因爲呼吸不順暢,掙扎着想要醒過來。
“嗯……咳咳……鬆手,墨年澤,你在耍酒瘋嗎?”曲流螢清醒過來了,她看見男人壓在她的身體,眼睛盯着自己看,而且陰鬱的可怕。他冷酷的眼神裡好像隱藏了許多不爲人知的事情,還有陌生的香水味,是女人的。
“看起來我不在家,你過的很自在。曲流螢,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讓你自己都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墨年澤說着俯下身去就要吻她。
曲流螢卻扭過頭去,“我……剛剛醒過來,你不要這樣。”
“要是我偏偏喜歡這樣子呢。”墨年澤說着扳過曲流螢的臉,對着她的眼睛說話,嘴脣再一次要親吻下去。
“有味道……你的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曲流螢說着坐起來,眼睛盯着墨年澤,試圖從他的眼裡看到什麼真相。
墨年澤不喜歡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的曲流螢,非常的陌生,而且很不舒服。
“現在可是凌晨一點,你還要繼續跟我廢話嗎?香水味……”墨年澤低頭去聞,他剛剛洗澡了,不可能還有香水味吧。“你是在吃醋嗎?還是你睡覺誰迷糊了,我身上每天都有不同的香水味,你要說的是哪種?”
曲流螢一愣,不敢相信地怒目而視,“你真的不知道嗎?還是覺得我跟那些女人沒有任何的區別,我就算是你的奴隸,但是我不是賣身給你的。墨年澤……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爲什麼……”
墨年澤抓住她亂打一氣的小手,她突然是怎麼了。半夜三更的發什麼瘋,難道是沒有睡好的後遺症嗎。
“你看清楚了,我是墨年澤,你是不是瘋了,曲流螢!”
“瘋了?是啊,我是快瘋了,我快被你逼瘋了!”曲流螢激動地揮舞着自己的雙手,企圖離開墨年澤對她的束縛,可是男人的力氣大的驚人,她哪裡是他的對手,最後還是被墨年澤按在牀上,一動都不能動彈。
“曲流螢,曲流螢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到底怎麼回事?”墨年澤拍着她的臉蛋,想讓她回到正常的樣子,卻是看見了女人失去焦距的眼神。
曲流螢眨眨眼睛,“我看見了,我也聽到你說的話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墨年澤看着她清醒過來,纔算是稍微鬆了一口氣,但是隨即又生氣了,“你是故意試探我會不會對你生氣嗎?曲流螢,你真是有心機,這麼些天我以爲你已經反省了,沒想到我看見的都是假象。你還想狡辯嗎,難道你反抗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嗎?”
“我從來沒想過反抗你,就算我有一瞬間想要反抗,爲了哥哥我也不能這麼做。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哥哥在你手中,我根本什麼都不能做……曲家現在被錦城所以的百姓笑話,你想得到的都得到了,爲什麼還不能放過我?曲流螢說的情真意切的,墨年澤絲毫不爲所動,他此時此刻的臉龐面無表情,很想聽到她接下來會說什麼。
曲流螢知道墨年澤聽完了什麼都不會理會,但是她還是想說,既然話都說來了,曲流螢也顧不上其他的了。就算墨年澤繼續折磨她,折磨她到死,曲流螢不打算再屈服了。
“爲什麼不接着說了,我很想知道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曲流螢我真是小看你了,原來你跟你哥哥一樣,都是滿腹心機的小人。你要做的不止是爲了你哥哥贖罪,還包括你父母對我們家的傷害,曲流雲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難道你以爲可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墨年澤說着,冷血的笑容好像地獄的使者一般,巨大的眼裡充斥着曲流螢的承受力,她低下頭去,心中五味雜瓶。
“墨年澤,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放我自由……我什麼都能做,只要你不要爲難哥哥,好不好……”曲流螢說着,情真意切一般的流下眼淚,她的心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千瘡百孔了。
墨年澤還是贏了,他知道面對曲流螢,她永遠都只會忍耐而已,想要從身邊逃開,他只有一個答案,“不可能!曲流螢你覺悟吧,我不可能放你自由的。”
曲流螢失敗了,她不管怎麼做,說多少話,墨年澤的恨意還是存在。墨家對曲家到現在還是苦大仇深的,永遠都不肯寬恕吧。曲家已經付出了最慘痛的代價,再繼續下去只會把人逼到死角,痛不欲生的感受她這一生不想體會,也不願意再經歷的。爸媽去世的時候她還小,哥哥曲流鑫才只有十七歲而已,失去父母的痛苦她最清楚,所以不管墨年澤想要怎麼做,她都不會皺眉頭的,除了肚子的孩子,她失去了所有,不能再失去孩子了。
“過來!”墨年澤命令的口吻,不容眼前的女人有一絲的猶豫,大手扯過她的手臂,跌倒在他的懷中,眼前冷清一片。
“墨年澤……你難道不累嗎?”曲流螢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歡愛的事情需要充足的體力,他累了一天,凌晨纔回來,難道還要做嗎。
“我是男人,我的體力超乎你的想象,曲流螢,你最好乖乖地躺着不要亂動,我不想粗暴的傷了你,到時候你又要找藉口讓我不能碰你了。當僕人就要絕對服從主人的命令。我現在需要你的身子,所以你要給我……”墨年澤的話好像傳道授業一樣,不容人質疑半分的語氣,讓曲流螢感到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她的身,她的心,不知不覺中已經沉淪。
墨年澤的餘光掃過她放鬆的身體,卻是產生了異樣的感覺。放棄放抗的曲流螢,一點好奇心都沒有了,似乎失去了某種吸引力。好像失去生命裡的魚兒,在拼勁最後的力氣,沒有目的,只是爲了活着。
“爲什麼不掙扎,你不是不喜歡嗎?”
“我掙扎有好處嗎。沒有好處爲什麼要掙扎。”
墨年澤皺着眉頭,越來越搞不懂女人心裡的想法,她是不是早就放棄了要離開墨家的念頭,或許她是爲了曲流鑫才甘心情願的留下來的。不管什麼都好,只要她肯乖乖地待在墨家,他至少還能看在曲流螢的面子上,不會太爲難在獄中服刑的曲流鑫。
“怎麼不繼續了,難道我在你眼裡,一點女人味都沒有了……”
面對曲流螢的質疑和不屑的目光,墨年澤下腹一緊,排山倒海的***因爲女人的一句話異常的猛烈。隨即就覆蓋住了她潔白的身體,柔軟,溫暖,動作也漸漸溫柔起來,從未有過的平靜,讓他們倆漸漸走向了***。
果媽端着牛奶走了進來,看着還在沉睡的曲流螢,心裡頗爲擔心,已經睡了很長時間了。墨少爺已經去公司了,現在快十一點了,小姐還沒有醒來的跡象,興許是身體不舒服的緣故吧。放下牛奶放在一邊,“小姐,小姐,你還在睡覺嗎?”
聽見果媽的聲音,曲流螢沒有動彈,只是答應了一聲,“嗯……果媽,你出去吧。我很累,想多睡一會……”
“小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陪你去看醫生。”望着一動不動的曲流螢,果媽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曲流螢勉強支撐着自己痠痛的身體,一臉倦容地說道,“我真的沒事,果媽你先出去吧,我想睡覺了。”今天凌晨墨年澤整整折騰了兩個小時,都不知道他哪來的體力,早上九點還能準時去公司上班,完全是野獸,根本不是正常人。
果媽看着曲流螢疲憊的神色,點點頭,“小姐,那你有事情叫我,我先下去了,牛奶別忘記喝了。”
曲流螢答應了她,門被冠上了,她突然失去了支撐的力氣,倒在牀上,很快迷迷糊糊睡着了,是在是太累了……該死的墨年澤!
“哈秋!”墨年澤在辦公室裡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覺得莫名其妙。
雷諾仔細的研究了關於墨年澤的檔案和資料,其中就報道過關於他在美國讀書期間,跟霍廷雨的緋聞,霍家那是如日中天的事業,她作爲霍家唯一的女兒,走到哪裡都是矚目的焦點。反而墨年澤那時,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言,被曲流鑫趕出錦城之後,他人生的目標就是讓曲家家破失去所有的一切。現在他做到了,而且做的太絕情了,其中的糾葛他不是很清楚,但是有再打的仇恨到最後都會煙消雲散的,隨着時間的流逝一切都會遺忘的。
不過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曲流鑫貪污的事情,就算都交代出來了,但是坐牢是肯定的,只是想要減刑,也是簡單的事情。法律規定是必須執行的,更何況曲流鑫是在任時是市長,頭銜太大了,很多人看不順眼,暗中得罪了不少人,也是墨年澤抓住把柄的最有利的方法。
“進來一下,張秘書。”雷諾說着把辦公室的門打開,張秘書出現在他的面前。
“雷少,有事叫我?”渾厚的男低音在辦公室裡回想。
雷諾點頭,表情嚴肅認真,把一個小文件夾遞給他,“你去查查這裡面的事情,我想盡快在第一時間弄清楚。”
“是的,雷少,我現在就去辦。”
“還有,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雷諾說着眼神裡透露出神秘的意味,眼睛盯着秘書手裡的文件夾發呆。
張秘書看了雷諾一眼,“雷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一直都是追着曲流螢的腳步,現在碰上強勁的對手,墨年澤手段極其的複雜,爲了達到目的不得手段,只要是他想到得到的東西,除非完成意外,他都不會放棄了。雷諾想到這裡不免心生憂慮,這件事情必須要問問曲流螢的意思,不然他一個人決定沒有任何的意義。
曲流螢睡了很久了,她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都是溫暖的顏色,一度讓她以爲已經是晚上了,其實不過是下午三點四十分而已,她看了一眼鬧鐘,渾身無力的感覺讓她很難過。看來果媽已經上來過了,牀頭邊的櫃子上多了一些點心和蛋糕之類的食物,還有果汁。她睡了一天了,肚子裡只是喝了一杯牛奶而已。
手機上有一條短信,曲流螢隨意打開,卻看見雷諾的名字。她突然清醒過來,雷諾約她見面,短信是半個小時之前發過來的了,難道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自己嗎。想到這裡曲流螢也顧不得身上隱隱約約的痠痛感了,她打開衣櫃,換上輕便的裙子,刷牙洗臉,在口袋裡摸到了錢包,準備下樓去了。
“嗚……”肚子裡傳出來的聲音,曲流螢無奈地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點心還是伸出了手指,沒想到這麼好吃,看來自己是真的餓了,平時吃一塊都不很膩了,現在居然一口氣吃了完了所有的東西,果汁喝了兩口。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傭人,好像都去休息了,她可不想被人跟蹤,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她現在出門都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
“小姐,你醒了,我正要上樓看看你……”
“噓……果媽你小點聲。”曲流螢偷偷地觀察四周,好像沒有別人了。
果媽詫異地盯着曲流螢,“小姐,你怎麼了?”
曲流螢走下樓,看見沒有別人,心裡纔算是放心不少,“果媽,你剛纔嚇死我了。我想要出去透透氣,又不想被其他人看見,所以……”
“小姐,你放心出去吧,不會有人說出去的。何況我看你的身體狀況也不好,待在房間裡也不好,錢包帶了嗎?”果媽說着,關心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曲流螢的衣着,沒有血色的臉頰,真是讓人擔心啊。
曲流螢笑着說:“我沒事了,就是昨晚沒睡好,今天身上痠疼的很。果媽是不是把你嚇着了……”在墨家也只有果媽是真的關心自己了,墨年澤冷漠的態度,其他的傭人根本也不會多說幾句話,本來就是那他的薪水做事,她曲流螢算什麼人呢。
“小姐,我送你出去吧,你要打車去,不要走路了……”
“果媽,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曲流螢走出墨家,覺得空氣都是清新的,她的精神突然變好起來,整個人也有了氣色。
雷諾收到曲流螢回覆的信息,神色匆匆地離開了公司,他急切地想要見到曲流螢本人,連工作上的事情也麼有心思理會了,約好在公司對面的休閒餐吧見面,看了一眼手錶,估計自己去早了些。想到待會就能見到小螢了,他突然沒有了煩惱。
曲流螢不停地催促着司機師傅,開車快一點,她心裡總是不安着,不知道墨年澤會不會發現她和雷諾偷偷見面,他一向精明,很多事情都瞞不住他的眼睛。就算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曲流螢也不敢保證,他會無動於衷。
和雷諾見上一面,真的很不容易,她不僅要小心防範其他人的偷窺,還要小心被墨年澤發現的可能性。尤其是現在身體這個狀態,她真的不想出現什麼意外才好。一切都是爲了哥哥,也許雷諾找到了能幫助哥哥的方法,說不定還有心的證據,能幫哥哥減刑,只要最後哥哥能跟她一起生活,不管是不是在這個城市,她都心滿意足了。
雷諾四周尋找曲流螢的身影,等了好一會,終於看見她向着自己走來了。曲流螢不好意思地連聲道歉,“對不起啊,你等了很久吧,路上堵車,我儘量趕過來了……”
“沒關係,先坐下吧,我點了果汁可以嗎?”雷諾說着把其中一杯果汁推給了她。
“謝謝,我也只喜歡喝果汁。”曲流螢說着喝了一口,緩解了暫時的悶熱感。
雷諾盯着曲流螢依舊消瘦的臉龐,不知道她這幾天過的好不好,表面上看去和之前一樣,只是黑眼圈重了一些,“小螢,你最近好嗎?”
曲流螢聽見雷諾叫自己的小名,呆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我現在的的樣子不好嗎?雷諾,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會擔心我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不要嫌我囉嗦,小螢,我一看見你,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雷諾說着話,尷尬地撓撓頭髮,表情變得憂慮起來。
“雷諾,我看見你的短信了,所以你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是不是跟我哥哥有關係,你告訴我好不好?”曲流螢急切的想要知道雷諾叫她出來的目的,她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雷諾注視着曲流螢擔憂的眼神,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說真話了,從那天看過曲流鑫以後,他就擔心他們兄妹倆的情況,一個已經接受了命運的安排,一個不肯屈服,他們的目標並不一致,作爲中間人和旁邊者在雷諾,他略顯無力。
曲流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看見雷諾有口難開的樣子,急躁的不知所措了,“雷諾,難道你去見過哥哥了,他跟你說了什麼嗎?”
“是的,小螢……我是去見了曲流鑫,他也跟我聊了很多,更多的是關於你的。他很擔心你在墨年澤身邊的處境,他希望你有機會能離開他……”雷諾沒想到此時的曲流螢眼眶裡都是淚水,“小螢,你沒事吧?我只是把原話告訴你,早知道讓你情緒這麼激動,我就不說了……”
曲流螢搖搖頭,擦乾眼淚,“雷諾……我沒事的。你告訴我假話,我會更傷心的。我都知道……雖然哥哥沒用告訴我,但是我都知道,哥哥他都是因爲我,爲了我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纔是罪魁禍首!”
“不是的,你不要責怪自己了。小螢,明明是墨年澤的錯,是他。不是他曲家現在還跟以前一樣,不管你們兩家之間有多大的恩怨,他也不應該選擇這麼極端的方式。”雷諾一臉的打抱不平,惹得曲流螢心裡空落落的,外人是不會知道事情的內幕的。她寧願選擇遺忘過去,這樣才能生活的更順心一點,可是墨年澤偏偏不會讓她順心一天。
雷諾見曲流螢不說話,失神地望着地板。手掌拉過她纖細的手指,“小螢,你在聽我說話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啊?沒……沒有啊……”曲流螢說着,低頭才發現自己的右手被雷諾抓住了,她想要掙脫出來,卻被他握的死死的。
“就這樣待一會好不好?”雷諾說着,語氣好像懇求一般,曲流螢一時心軟就沒有再掙扎了,他望着女人的連,突然間有一種熟悉的親密感。
曲流螢被雷諾一直盯着看,反而心裡很不舒服,雖然他們是朋友但是男女之間單純的友誼實在太少了,就像墨年澤說的,他對女人不是喜歡就是討厭,是不可能當普通朋友的。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能想起來墨年澤說過的話,曲流螢覺得自己很好笑,明明討厭他,心裡卻是一時一刻都放不開他。
“你哥哥已經放棄了自由,你知道嗎?”
“你說什麼?”曲流螢花容失色地瞪着雷諾,他剛纔說的話是真的嗎。
雷諾嘆了一口氣,鬆開握着曲流螢的手掌,“我是說曲流鑫對未來已經失去了信心,他對再翻供已經沒有信心了,而且只要你過的好,他在監獄裡也無所謂了……”
“怎麼會……哥哥是瘋了嗎?他怎麼能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呢,我不信,我不相信話是他說出來的!”曲流螢一直不停的搖頭,她怎麼都不原因相信哥哥已經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