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嘉賓在百忙之中參加江濱號遊輪的首次航行,我代表天鴻集團,向受邀的嘉賓們表示感謝。”
受邀的嘉賓在甲板齊聚,霍廷琛開始例行公事的致辭。
衆人和相熟的人對視一眼,不知道此時該不該有掌聲,於是紛紛轉頭看向靳正庭。
靳正庭攬着趙瞳心的纖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裡也沒有一點感情色彩,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表明一個態度,兩個人之間是對立的,就看這些人該怎麼選擇了。
人羣裡傳來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鼓掌的那些都是和靳正庭敵對的財團,霍廷琛還沒有變成程墨寒之前就在支持他的勢力,自然不會和靳正庭站在一條戰線上。
“正庭,你看那些人,簡直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一會賭局開始的時候,先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的楊子燁,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小聲的說,一看他那副沒睡醒的樣子,就知道昨晚肯定又出去花天酒地了。
精神狀態同樣不怎麼好的陸展言也走過來,沒好氣的說:“正庭,昨晚子燁非要我陪他出去喝酒,說怕以後再也喝不着了,弄得我整晚都沒得睡,賭局也不要指望我能幫忙了,我現在真的懷疑子燁和天鴻集團那些人是不是一夥的,這不是在幫對手削弱自己人嗎?”
看到趙瞳心就在靳正庭的身邊,陸展言聰明的沒有說出霍廷琛的名字,他知道靳正庭爲什麼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趙瞳心,是因爲她現在有了身孕,不想讓她受到情緒上的影響。
每一個細微的地方,靳正庭都已經想到了,他對趙瞳心的呵護真可以說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靳正庭淡淡的一笑:“我看子燁纔是我們中間最聰明的那個人,他知道這場遊戲我們一定會贏,所以故意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原來你是想偷懶?”
陸展言立刻反應了過來,瞪了楊子燁一眼,楊子燁做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辯解:“喂,展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哪有想偷懶,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到大,所有的賭局都是正庭贏,所以根本輪不到我出手嘛。”
“那你幹嘛還要拉上我一起?”
“喂,展言,你連我都贏不了,上場也是給別人送福利,我這是在幫你好不好?”
陸展言一陣無語,不過想想也對,他的作風一直很文雅,很少參與牌局類的活動,對賭局可謂是一竅不通,所以他有心幫忙也無處可幫。
“正庭,你也會這些?”
趙瞳心眨着眼睛問,昨天見識過小馬的表演以後,才真正相信了世界上真的存在像電影裡那樣高超的千術,不過卻從沒聽靳正庭提起過,不免有些好奇靳正庭到底有多厲害。
靳正庭衝她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小的時候和他們在一起玩,偶爾接觸到的,所以學了一點。”
“那你是不是很厲害?”
趙瞳心的眼睛裡全是崇敬的神色,她現在都不知道靳正庭到底會多少東西了,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會做的,而且不管什麼事他做的都很不錯。
靳正庭的臉上帶着絕對的自信,霸氣的眼神掃過甲板上所有的人,淡淡的說:“也不是很厲害,比這裡的所有人都強一點而已。”
“一點是多少?”
趙瞳心追問,她以爲自己已經很瞭解靳正庭,但是今天卻發現他還有很多隱藏的能力沒有展現出來,所以她更想深入的瞭解他的全部。
“一點的意思就是,他動動手指,這裡的人就會輸光。”楊子燁可是見識過靳正庭的‘一點點’是什麼意思,那簡直是不是人!!
害得他差點要領救濟金度過那個月。
靳正庭看了一眼楊子燁頗酸的表情,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趙瞳心抿嘴笑了笑,看着靳正庭,眼睛裡閃動着驕傲的小星星,因爲他是她的男人,沒什麼比自己的男人非常優秀而更令一個女人驕傲的事情了,這是一種歸屬感。
“各位,旅途非常漫長,爲了不讓大家無聊,我臨時決定和大家玩一個遊戲。”
雖然支持他的人不多,但他也不覺得尷尬,畢竟現在靳正庭處於強勢地位,不過他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這些人絕大多數會支持自己,因爲他從這些人的眼睛裡看到了飄忽,他們只不過是一羣牆頭草,那邊風大就自然而然的倒向那一方。
所以他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始了自己的計劃,就算靳正庭發現了他假扮程墨寒的事實又能怎樣,他同樣有自己的顧慮,只要不當中拆穿他,他的計劃就可以順利進行了,可能會遇到來自靳正庭的阻力,但他還是很有信心,因爲船上的千門高手都是他親自挑選出來的,在全國範圍內已經算是非常豪華的陣容了,他相信船上沒有人比他們的手法更高明。
人們的反應還是不太熱烈,昨晚被靳正庭叫去的富豪知道底細,其他人是顧忌靳正庭,所以也沒幾個人表現出興趣來。
霍廷琛不以爲意,繼續說道:“天鴻集團將在江濱號上舉行一場很有意思的賭局,大家可以自由尋找對手,不過我知道在座的諸位很多人之間都有點小誤會,所以我希望通過這次小小的賭局,大家可以坐在一起玩兩把,把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至於要玩多大的局,各位請隨意,因爲這裡是公海,沒有任何法律可以約束大家,當然,各位女士也可以參加。”
這就是霍廷琛的計劃,他已經暗示了在場的人可以利用賭局打擊對手,甚至可以將對手的身家性命贏過來。
而且他也明確告訴了大家,這裡是公海,可以隨意行事,作爲江濱的最高階層,這些人都不是法盲,爲什麼把船開到公海來,其中的緣由大家都懂。
霍廷琛就是給他們製造了一個機會,可以兵不血刃的將對手置於死地。
很快的,甲板上一些工作人員開始忙碌起來,不一會的功夫就搭建起了一個臨時的露天賭場,百家樂,牌九,麻將,拖拉機等各種方式應有盡有。
“好了,各位請隨意。”
霍廷琛說完,揹負雙手走進了船艙,他很清楚這些人的性格,作爲生意場上最成功的一批人,每一個都有一顆賭徒的心,因爲生意場,本身就是一個更爲複雜的賭場。
大家觀望了一陣,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他指着一個生意場上的老對手說道:“敢不敢和我玩玩?”
他的對手也抱着同樣的想法,眼皮一翻:“生意場上你我平分秋色,但是在賭桌上,你可未必是我的對手。”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衆人很快就找上了自己的老對手,紛紛坐在桌前,開始了一場場豪賭。
霍廷琛對這些人的心理掌握的非常到位,如果他一開始就下場的話,未必有人肯參與進來,但這一招讓他們互相殘殺就讓人有點控制不住局面了,這些人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多年,誰還沒有幾個敵人?
如果不通過生意場就能把敵人徹底打敗,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就算有人還有所保留,至少也要讓對手不痛快。
開始大家還是賭氣,可是隨着賭局的深入,下注的金額就越來越大了,贏的人起先就想見好就收,不過看着面前堆滿了高額籌碼以後,貪慾就越來越強,將對手的所有籌碼都贏過來的心思就再也剋制不住了,而輸了的人眼睛越來越紅,腦子裡只有翻本的念頭,隨後不斷的將自己的身價押進去。
女人們也開始尋找各自的對手,不過她們的目的就很簡單了,誰比自己漂亮,或者誰比自己苗條,甚至誰的包比自己的貴都成爲了拉仇恨的理由,女人找對手的理由太多了,所以她們比男人更快的進入到角色中。
“正庭,似乎開始了。”
陸展言皺着眉說,霍廷琛的計劃已經順利運轉起來,看情形很難扼制了。
靳正庭神色平靜,淡淡的說:“敵不動,我不動。”
在霍廷琛沒有出手之前,他也不會出手,雖然大家都在找自己的對手,但還是沒有人敢找上靳正庭的。
人羣中的許顏可拉了一下小馬的衣角,說道:“喂,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小馬四處張望了一下,爲難的說:“許副總,要我和一羣女人賭,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許顏可盯着小馬的兩腿之間,淡淡的說:“如果我用力踢一下你的那裡,你是不是才肯和女人賭?”
看着許顏可兇狠的眼神,小馬不自覺的夾緊了雙腿,他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不用,不用,我去還不行嗎?”
許顏可塞給他一把籌碼:“這是五萬塊,一個小時以後,如果這些籌碼變不成五百萬的話,你的下場就和它一樣!”
說着話,她從果盤裡拿起一個堅硬的椰子,手握成拳,一拳打在椰子上,然後椰子殼就像煙花般綻放。
小馬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的說:“許副總,我盡力。”
“還不快滾!”
許顏可冷冷的說了一句,小馬手裡攥着籌碼一溜煙的消失在了人羣裡。
等他走遠了,許顏可冷着臉走到容磊面前,哼了一聲說道:“咱們是不是該解決一下我們的恩怨了?”
容磊擺手拒絕:“顏可小姐,我的職責是保護BOSS,所以不能和你賭。”
靳正庭卻轉過臉來,淡淡的說:“你去吧,有些事總要解決的。”
容磊想了想,對許顏可說道:“好吧,顏可小姐,我答應和你賭一場,無論輸贏,以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您看怎麼樣?”
“贏了我再說吧!”
許顏可白了他一眼,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容磊深吸一口氣,也跟了過去。
“正庭,爲什麼要讓許顏可和容磊賭呢?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來解決就好了啊。”
趙瞳心有點不明白的問。
靳正庭溫柔的看着她,淡淡的說:“他們自己的事情,最好自己解決,我們就不要插手了。”
趙瞳心點了一下頭,將一塊圓潤的紫水晶放在靳正庭的手裡:“正庭,這是一塊幸運水晶,有了它就會給你帶來好運。”
靳正庭微微一笑:“你纔是我的幸運水晶,你只要在我身邊,我就會一直幸運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