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展言醒過來的時候,霍廷琛和他的手下已經走了,他只感覺到一陣頭疼,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時間,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下意識的挪動了幾下身體,發現沒有任何損傷,這讓意識剛剛恢復的陸展言很詫異,因爲他不知道霍廷琛爲什麼要這麼對他,難道綁架錢園園只是爲了把他弄暈麼?
霍廷琛肯定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但是他也不知道霍廷琛到底做了什麼,他掙扎着想要坐起來,突然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樣,沒有穿着一件衣服。
他大驚失色,胡亂的在身邊抓摸着,想找到一件可以遮蓋身體的東西,雖然這裡一個人都沒有,但是他還是不習慣什麼都不穿的感覺。
可是更讓他心底發冷的事情,隨着他的手胡亂的在地上摸而發生了,因爲他摸到了一個和他一樣的肉體,他愣愣的低下頭去,心立刻就沉了下去。
錢園園就躺在她的身邊,而且什麼都沒有穿,從她臉上還未褪去的潮紅,以及自己和她羞恥部位的痕跡來看,顯然他們剛纔是做了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陸展言用力的甩了幾下腦袋,試圖回想起什麼來,可是腦子裡完全是一片空白,他只記得霍廷琛說過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做電影的男主角。”
這幾個字在他的腦海裡閃過,陸展言立刻驚起,他已經徹底明白了霍廷琛的意思了,也明白了爲什麼霍廷琛只綁架了錢園園一個人。
這就是霍廷琛的陰謀,他先綁架錢園園,然後把自己引過來,接着就給自己喝了已經下了藥的水,然後趁着他藥力發作的時候,把他和錢園園放在了一起。
可以說他的確和錢園園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是對不起自己的親弟弟的事情!
霍廷琛所說的偉大的作品,一定就是他和錢園園發生關係的過程!
陸展言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看着身邊依然在熟睡的錢園園,他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她了,想就這樣一走了之,也不是個辦法,畢竟自己對她做了這樣的事,在這裡等她醒過來,可他實在不能確定她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來。
就在他左右爲難的時候,錢園園的眉頭皺了一下,她現在的意識也剛剛清醒過來,她也只記得在酒會上和趙瞳心聊天,然後自己很累,接着好像就睡着了,只是在睡着的時候,自己做了一個很漫長和羞恥的夢,她夢見一個男人爬上了她的身體,在她的身上胡亂的抓着,然後自己竟然感到了一陣快感,並且迎合着那個男人做出了對不起自己丈夫的事情。
還好也只是一個夢而已,錢園園這樣安慰着自己,她還以爲自己已經回到了家裡,伸手摸到了陸展言的手,她也以爲是陸莫言在她身邊照顧着她呢,於是有氣無力的說:“莫言,給我倒杯水好麼,我好渴。”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反應,她這纔要起身,忽然感覺到一陣異樣的冰涼,她低下頭一看,頓時俏臉變得血紅起來,她身上竟然連一根線頭都沒有!
“莫言,大白天的你幹嘛呀!”
她還以爲是陸莫言飢`渴難耐呢,嬌羞的說了一聲,可等到她的視線恢復正常的時候,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因爲這不是她的房間,而周圍的殘垣斷壁顯示這裡是一個荒廢很久的地方。
她的心裡立刻一驚,擡頭一看,眼淚立刻從眼睛裡流了出來,因爲她看到了同樣沒有穿衣服的陸展言正在錯愕的看着自己!
“陸展言,你是個禽獸!”
錢園園已經意識到了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她非常憤怒又極度羞恥的喊叫起來,用力的推開陸展言,想找到自己的衣服,可是周圍除了身下的一塊毛毯以外,周圍再也沒有布片存在了。
所以她也只能用毛毯蓋住自己敏感的部位,一邊憤怒的咒罵着陸展言。
陸展言羞愧的低下頭去,他現在什麼都說不出來,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必須要面對的。
“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錢園園梨花帶雨的質問着,她現在也很亂,自從嫁給陸莫言之後,她對陸展言就已經死心了,很少提起過他,而且就算在一個家裡,她也很少和他見面,就是爲了避免尷尬,沒想到的是,今天他竟然對自己做了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園園,我不是故意的,是霍廷琛設計陷害我。”
雖然陸展言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都會顯得蒼白無力,但是他還是不想錢園園誤會他。
“這就是所謂陷害你,他是在陷害你,還是在幫你,你要我怎麼見人,你要我怎麼面對莫言,你是他的親哥哥!”
錢園園異常的憤怒起來,在情緒爆發的時候,她也顧不得自己沒有穿衣服,直接起身擡手給陸展言來了一記耳光。
陸展言默然的承受着她的憤怒,由於錢園園這一下的力氣太大,他的嘴角已經滲出了血跡,但是他依然動也不動的低着頭,在她面前安靜的坐着,可以理解爲這是對她的懺悔,也可以理解爲他在想到底該怎麼做。
“你真的確定展言和園園在這裡麼?”
就在兩個人同時沉默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了趙瞳心的聲音,她的聲音顯得很焦急,而且很多人正在上樓。
接着就是柯景騰的聲音:“瞳心,你放心好了,我家雖然沒有專業的追蹤高手,但是想查一個人的行蹤,還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他的語氣風輕雲淡,似乎在他看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趙瞳心卻不這麼認爲,諾大江濱市,想查一個人的行蹤有多困難她還是知道的,那無異於大海撈針。
“瞳心,你應該相信景騰,他從來不說謊。”
靳正庭淡淡的說,他的眉宇間隱隱的浮現出一絲憂慮,他早就想到了霍廷琛的計劃了,而且根據時間推算,現在他已經得手了,看着身邊同樣焦躁的陸莫言,他也只有無聲的一聲嘆息了。
陸莫言沒有那麼多的廢話,他現在心裡非常的凌亂,自己的哥哥和老婆都落入到了霍廷琛的手裡,而且霍廷琛又是他們的死敵,這讓他很是爲兩個人的安全擔憂,因爲他也知道霍廷琛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瘋狂起來的時候沒有什麼是他不敢做出來的。
他幾步上了樓梯,二樓的房間很多,他逐個的尋找着,大聲喊着錢園園和陸展言的名字,從他的語氣裡就能聽出他對他們的關心。
這樣房間裡的兩個人更加的慚愧,雖然這不是他們兩個的本意,但是卻已經造成了既定的事實,這是無法改變的。
“你說,該怎麼辦?”
錢園園現在已經恢復了一些冷靜,她冷冷的看着陸展言,心裡卻一陣陣的刺痛,她也知道陸展言不是故意的,因爲兩個人在一起也有過一段時間,所以她很清楚陸展言的爲人,知道他不是一個衣冠禽獸,剛纔表現出來的責備,其實更多的是掩蓋自己的尷尬,以及對以後未知的日子的無助。
“事已至此,所有的後果由我一個人來承擔好了。”
陸展言從始至終沒有爲自己變白過一次,他淡淡的說着,站起來就往外走,可是他還沒有站起來,就被錢園園一把抓住:“事情不是你一個人造成的,我也有責任。”
“算了,園園,我不希望看到你和莫言出現問題,所以還是我來承擔責任的好。”
陸展言的聲音非常堅決,但是看向錢園園的目光卻非常的溫柔,這些年來他一點都沒有變過,容不得她受哪怕是一點的委屈。
他的眼神觸動了錢園園心底最敏感的那一根神經,因爲在哪裡,保存着她和陸展言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雖然嫁給陸莫言以後,她就刻意的和陸展言保持着距離,而且強迫自己從不想起他,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總是時常的出現在自己的夢裡,雖然她不是很清楚他離開自己的原因,但是聰明的錢園園還是隱約的知道了陸展言之所以放棄這段感情,其實是不想和陸莫言爭奪自己。
所以她的內心深處是恨他的,但是今天他一個人就來救自己,看着自己的眼神又是那麼的溫柔,讓錢園園也忍不住心軟了,畢竟曾經是那麼的美好,而且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感情過去這麼久了都沒有變淡過。
“我只問你一件事,你當初爲什麼離開我,僅僅是因爲莫言也喜歡我麼?”
錢園園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陸展言愣了一下, 隨後苦笑的回答:“也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不可否認我對莫言是有很多的虧欠,但是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爲我繼承了陸家的產業,爲了維繫龐大的家族,我需要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當中,這樣一來我就不會有時間陪你了,所以我認爲莫言更適合你而已,我只是想讓你更幸福,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錢園園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她點了一下頭:“我懂了,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可是你不會知道,當你說出和我分手的時候,我是多麼的恨你。”
“對不起。”
陸展言以爲自己永遠不會對她說出這三個字的,因爲對不起這三個字對一個女人來說實在太過沉重了。
錢園園卻笑了,她的笑容裡充滿了幸福和留戀:“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以爲我會恨你的,但是我現在心軟了,就算你現在這樣對我了,我也恨不起來。”
陸展言的瞳孔卻突然收縮了起來,他敏銳的發現了錢園園的反常,於是全神貫注的觀察着她的反應。
果然,錢園園忽然站起身來,飛快的衝向了窗戶,他們所在的房間在二樓,也只有七米左右的高度,但是如果是要用一個俯衝的姿勢衝下去的話,還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從錢園園的話裡,陸展言就預感到了她要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這個動作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所以當錢園園剛跑起來的時候,他就攔腰把她抱住。
由於她的衝勁很大,兩個人摔倒在了地上,正在這個時候陸莫言正好衝了進來,看到這個場面臉色立刻變了:“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