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慕容謙的脣角淡淡一扯,仍舊是那樣漫不經心的弧度,又帶着無限的篤定,氣定神閒不帶一絲怒氣地問道,“姑姑。 說這話前,你可有證據?如果沒有,那你知道這個罪名有多大嗎?”
慕容謙的語氣,太過篤定,太過淡然,所以,不止是慕容秀妍,所有在場聽到了這句話的人,都不由將詫異的目光投向了慕容謙。
不過,慕容秀妍也只是片刻的混亂便恢復了鎮定,繼續咄咄逼人地質問道,“如果小溯是你的親生兒子,那麼爲什麼小溯長的不怎麼像你。反而更像西婭的前夫顧澤城。”
“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沒有血緣關係,卻有着相似的長相,這一點,大家覺得有什麼好奇的嗎?”慕容謙雲淡風輕的一句話,便化解了慕容秀妍手裡最有力的證據,“而且,誰說小溯不像我?”
事實上,小溯的長相。是有七分與蘇沫相似,剩下的三分則與顧澤城相似,但是,慕容謙同樣身爲大帥哥一枚,小溯的眉宇與臉型。與慕容謙也是有些相似的。再加上,小溯與慕容謙朝夕相處,深受慕容謙的教誨和影響,在氣質和修養方面,當然是和慕容謙如出一轍的。
慕容謙的一句話,讓大家啞口無言,不可否認,其實,小溯和慕容謙。在外貌上,也是有相似之處的,性格爲人上,和慕容謙的相似程度,更加不用說了。
看着突然陷入死寂般沉默的場面,蘇沫有些緊張的情緒,暫時緩解下來,因爲慕容謙的應對,確實挑不出任何一絲的破綻。
正如慕容謙所說的,只要她和慕容謙不認,那麼,便不會有人會找到最有力的證據來說明一切。
“這麼說,先生是承認夫人以前的身份,就是深南市曾經的第一名媛蘇沫?”當氣氛一度陷入死寂之中的時候,大長老突然開口說話了。
雖然大長老年過六旬,而且身爲慕容家的長老之首,但是,他也不得不畢恭畢敬地尊稱慕容謙和蘇沫一聲“先生”和“夫人”。
“是,西婭確實是深南市曾經的第一名媛蘇沫,她的英文名叫nss,根據慕容家的規矩,嫁給我之後,在她的名字之前冠上夫姓,所以,現在的她是nss,yn,這又有什麼問題嗎?”慕容謙的話,再坦蕩從容不過,沒有任何一點要爲蘇沫的過去遮掩的痕跡。
雖然,慕容謙已經將與蘇沫的過去有關的所有的資料和報導全部進行了封殺,但是,他封殺得了網絡和媒體的報導,卻封殺不了整個深南市老百姓對蘇沫過去認識和了解。
因爲曾經任何跟蘇沫有關的消息,在深南市,都那麼的倍受人們的矚目過。
只要長老們有心,隨便派人到深南市去了解,那麼蘇沫的過去,便會被查出個大概來。
與其被人抓住證據來質問,不如自己毫無隱瞞地承認。
“這麼說來,夫人過去,確實與顧氏兄弟有過婚姻關係?”大長老又問題。
“沒錯,不過,她的過去,與你們任何人都沒有關係。”說着,慕容謙帶着十足威懾力量的目光又掃視一圈屋內除了蘇曉瑩以外的衆人,聲音更是帶着濃濃警告和壓迫氣息地道,“現在,你們只需要牢記一點,那就是蘇沫現在是我慕容謙的妻子,是慕容家的當家夫人,這一點,你們任何人也無法改變。”
蘇沫微微側頭看着慕容謙那英俊,而且此刻的線條顯得格外剛毅堅決的側臉,雖然,她知道此刻慕容謙臉上的神情有多麼的冷硬,可是,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深深地落在她的心上,有力的震動着她的心房,讓她的心底,感動不已。
她真是幾生幾世修來的福氣,此生才換得與慕容謙這樣的男人相識相愛相守一生。
除了蘇沫,所有的人都睜大了雙眼詫異地看着慕容謙,完全不爲敢相信,慕容謙這麼雲淡風輕、甚至是有些漫不經心地承認了蘇沫那些不堪的過去。
而與此同時,長老們也不由想到,既然慕容謙如此大方的承認了蘇沫的過去,那他又爲什麼如此堅定小溯就是他的親生兒子呢?
難道,小溯真的是慕容謙的親生兒子?!
“現在,我不管報導裡有幾分真,有幾分假,這件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提起。”說着,慕容謙停頓一下,雙目微險地一眯,帶着濃濃危險氣息地道,“否則,別怪我慕容謙翻臉不認人。”
“慕容謙,事實面前,又怎容你狡辯?”當所有的長老們已經糊塗了不知道該信誰的時候,慕容井騰卻又異常的清醒了,如果沒有十足地把握認定一切,做事向來謹慎小心的慕容井騰又怎麼可能會給自己惹這麼大的麻煩,甚至是損毀來滅頂之災。
慕容謙冷冽如冰凌般的視線微微一掃,漫不經心地掃在慕容井騰的身上,可是,卻有震懾人心魂的作用。
薄脣微扯,慕容謙的嘴角,仍舊勾勒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危險弧度,“慕容井騰,你所謂的事實,到底是什麼?難道就是那位一直躲在角落裡的蘇曉瑩蘇小姐的一面之詞?”
嘴角又是一扯,慕容謙這才淡淡瞟了角落裡的蘇曉瑩一眼,目光裡,帶着毫不掩飾的不屑與厭惡。
“這位蘇曉瑩蘇小姐是怎麼樣的身份,想必大家都已經很清楚了,如果,慕容井騰你已經受這樣的一個女人所蠱惑,那麼,你也不需要再呆在慕容家替我打理任何事情了。”
“阿謙,你這是心虛,所以想趕我們母子走嗎?”慕容謙的話,讓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的臉色,同時蒼白了幾分,但是慕容秀妍也從來不是吃素的,更何況,她還是慕容謙的親姑姑。
慕容謙脣角微扯,視線移向慕容秀妍,再雲淡風輕不過地道,“姑姑 ,你知道的,慕容家有慕容家的規矩,在慕容家,做錯了事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所做的事情,已經威脅到我這個當家人和整個慕容家的家族利益。”
慕容謙話裡的意思,實在是太明顯不過,所以,連慕容秀妍都不由渾身一個冷戰,身體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跌進了沙發裡。
“媽,您沒事吧?”一旁的慕容井騰趕緊伸手去扶住慕容秀妍,臉色,也是帶着幾分驚恐。
慕容秀妍看自己的兒子一眼,搖搖頭,很快便讓自己恢復鎮定,雙目也是一眯,同樣凌厲的目光射向慕容謙,幾乎是抵着後牙槽道,“好,阿謙,明天早上鑑定結果就出來了,我看到時候,你還會不會這麼理直氣壯。”
慕容謙淡然一笑,“我也很好奇,姑姑所說的鑑定結果,到底會是怎麼樣的不同呢。”
慕容謙語氣裡的篤定與閒適,已經讓慕容秀妍和慕容井騰母子,再也淡定不下來,倏地,慕容井騰的目光,就掃到了角落裡的蘇曉瑩的身上,擡手指着她,質問慕容謙道,“阿謙,那這個肚子裡懷着你的孩子的女人,你又打算怎麼安置?”
“慕容井騰,鑑定結果,不是明天早上纔出來麼?”慕容謙恢復一片淡然的視線瞟過慕容井騰,隨即滿不在意地道,“既然還沒有結果,誰也不能確定,她所說的,是不是真的,而且這個女人又是你找的,那理所當然由你來安置。”
說着,慕容謙淡然的視線又掃向衆位長老,脣角仍舊是那樣似笑非笑地道,“衆位叔伯,你們可還有什麼意見?”
所有的長老都是慕容家的族人,雖然跟慕容謙已經隔開了層血緣關係,但是,出於禮貌和尊重,慕容謙向耿稱呼他們爲叔伯。
衆位長老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慕容謙的話,已經說的再清楚不過,現在,鑑定結果沒有出來,任何一切的爭辯,也都是徒勞。
“沒有,等明天鑑定結果出來,再見分曉吧。”大長老代表所有長老表態道。
慕容謙淡淡頷首,鬆開牽着的蘇沫的手,轉而很是自然地摟住她的肩膀,微微一帶,和蘇沫一起從沙發裡站了起來。
“那好,今天就散了吧。”
話落,慕容謙摟着蘇沫,在衆人的注視下,款款離開,那親暱恩愛的背影,簡直和諧好看的讓人不敢直視。
大長老搖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只怕,蘇沫的過去真要計較起來,他們誰也得不到好果子。
深南市,小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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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城站在三樓書房的落地窗前,如打翻了的墨碩般的深邃眸光虛無縹緲地望進窗外深沉而又幽靜的夜空裡,平靜的眉目,染着化不開的擔憂,還有心疼。
雖然慕容家已經用最迅速的動作封鎖了所有的消息,而且,消息也並沒有蔓延到中國,更沒有蔓延到深南市,但是,他是顧澤城啊,更何況他是所有報導裡最重要的主角之一,發生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顧澤城早就知道,慕容謙已經隱瞞了蘇沫一切的過去,他也很清楚,慕容謙爲什麼會這麼做,因爲慕容家是馬來西亞的第一大家族,就算慕容家可以不追究蘇沫的過去,但是,他們又怎麼可能會不追究小溯根本就不是慕容謙兒子的事實。
一旦慕容家追究起所有的事情來,顧澤城在想,慕容謙會如何應對這場風波,又會不會拼盡所有,只爲護得蘇沫和小溯一生安穩。
蘇沫是他此生摯愛,小溯是他的兒子,如果不是因爲他犯下的一個接連一個的錯誤,蘇沫就不會受那麼多的苦,更加不會離開他,小溯也不必認別的男人做父親,面臨如此大的困境。
雖然,他現在的勢力遠不及身爲馬來西亞第一大家族的慕容家,但是,只要有人敢動蘇沫和小溯,哪怕拼盡所有,他也會給蘇沫和小溯一個安穩之所。
突然,握在掌心裡的手機傳來震動,顧澤城有些迫切地按下接聽鍵,沒等電話那頭的唐成開口,顧澤城便開口問道,“都查到了些什麼?”
電話那頭的唐成無奈地擰了一下眉宇,他以爲顧澤城是真的已經完全放下蘇沫了,卻沒想到,只要是任何一點對蘇沫不利的消息,顧澤城便會如此緊張。
“我們的人查到,所有的事情是一個叫蘇曉瑩的女人透露給馬來西亞的各大媒體報社的。”
蘇曉瑩?!
顧澤城英俊的眉宇緊擰一下,這外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就是在吉隆坡舉行的珠寶大賽上獲得學生組大獎,後來進入西婭訪集團的那個設計蘇曉瑩嗎?”
“就是她!”唐成給出肯定的答覆。
顧澤城好看的眉目又是緊擰一下,“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顧澤城完全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設計師,何苦要這樣大費心思來得罪自己根本就得罪不起的最大的大老闆。
還是說,這個蘇曉瑩的背後,有着連蘇沫都不知道的強大的勢力所在,而蘇曉瑩,是一早就安插在身邊的炸彈?
但是,蘇沫做過什麼又得罪過誰?誰會這樣大費周章地對付她?
就在顧澤城苦苦思索答案不得求解的時候,電話那頭的唐成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將答案告訴顧澤城道,“因爲蘇曉瑩有了慕容謙的孩子,孩子已經五個多月大了。”
唐成甩出來的答案,其威力向簡直就比一顆原子彈還要威猛,瞬間就炸的顧澤城大腦一片空白,久久都回不過神來,甚至是連呼吸都凝固住了,只是緊擰着英俊的眉宇,視線定定地落在窗外,融進無力深沉的夜色裡,深邃的眸底,巨浪翻涌。
電話那頭的唐成知道這樣的消息對顧澤城來說一定是不普通的,此刻,感受到電話彼端死寂般的沉默,唐成更加知道,這個消息對顧澤城來說是有多麼的不同尋常了。
良久之後,久到唐成都以爲顧澤城早就已經把手機丟在一旁人早就走開了的時候,顧澤城低沉暗啞的聲音才又緩緩響起道,“你查清楚了,確定消息沒有問題?”
雖然,顧澤城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唐成的辦事能力,而唐成也幾乎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可是,此刻,顧澤城卻是多麼的鈦,唐成這次給他的消息,是錯的。
“消失千真萬確,不會有問題。”唐成答的很肯定。
“派人盯緊這件事情的進展,不惜任何代價,得到第一手最新的消息。”巨大的的震驚過後,顧澤城鎮靜下來,沉聲吩咐唐成。
電話那頭的唐成眉頭不由又是一擰,慕容家的消息不好打探,更何況,這是慕容家極力要遮掩的東西,但是顧澤城都說了,不惜任何代價,那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所以,猶豫一兩秒之後,唐成也不得不點頭,“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顧澤城握着手機的手掌,徒然收緊,金屬質感良好的手機在他的手心裡,幾乎快要被捏變了型。
慕容謙居然會做出背叛蘇沫的事情來?居然會蘇沫公司的一個小小設計師發生關係?甚至是讓那個女人懷上他的孩子?
憑慕容謙的能力,如果不是慕容謙想要留下蘇曉瑩肚子裡的孩子,那又怎麼可能讓蘇曉瑩肚子裡的孩子長大到如今,已經有五個多月了。
既然慕容謙默留下了蘇曉瑩肚子裡的孩子,那是不是說明,慕容謙其實最根本的目的,就是想讓蘇曉瑩生下他的孩子,因爲小溯根本就和慕容謙沒有關係。
這麼說來,其實蘇沫和小溯在慕容謙心中的位置,根本就無法跟慕容家的利益,甚至是慕容家的香火來得重要。
爲了一個孩子,慕容謙可以背叛蘇沫,可以在蘇沫心中永遠種下一根刺,讓蘇沫永永遠遠面對着一個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握緊到如鋼鐵般的拳頭,突然就狠狠地砸在了經過剛化的落地窗玻璃上,玻璃雖然沒有碎,可是整扇玻璃卻微微地震了震了,然後,有鮮紅的液體,順着明淨透亮的玻璃,蜿蜒而下。
慕容謙,你個王八蛋!
耀眼的水晶燈透進玻璃窗上那鮮紅的液體,折射出近乎妖嬈的光芒,刺進顧澤城巨浪翻涌的墨眸裡,他雙眸倏然一眯,帶着一絲危險的氣息。
慕容謙,如果你不能好好疼惜蘇沫,愛護小溯,那就把他們,都全部還給我。
“叩” “叩”
門口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將顧澤城從沉重的思緒中拉了回來,鬆開緊擰着的眉宇,收起眸底翻涌的巨浪,收回仍舊還在流血的手。
“進來。”
得到允許,門口的容蓉端着一個托盤,托盤裡放着一盞湯盅推門走了進來。
“阿城,陳嬸給你燉了湯,我順便給你端......”容蓉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便看到落地窗玻璃上那蜿蜒的血色,聲音,瞬間便卡在了喉嚨裡。
容蓉怔住,視線向下,立刻便看到了顧澤城還在滴血的手背。
大步走近書桌,將手裡的托盤放下,然後再箭步衝到顧澤城身邊一把抓住顧澤城的手腕,容蓉小心翼翼地捧起顧澤城的手背,眼裡的心疼,瞬間都快溢出來。
“阿城,怎麼會這樣?”
顧澤城緩緩轉過身來,然後,從容蓉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剛纔臉上所有的情緒已經掩去,剩下的,是他這兩個月來所表現出來的一貫淡然沉靜。
“我沒事,湯放在這裡,我等下喝,你去陪初初吧。”
容蓉擡頭看着顧澤城,他臉上的淡然沉靜,幾乎讓她覺得陌生,她是真的分辨不出來,顧澤城是真的變了,還是,一切的淡然沉靜,其實,都只是顧澤城的僞裝而已。
“我去拿藥,替你處理傷口。”也只是瞬間,容蓉便低下頭來。
其實,她是真的很想問,問顧澤城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這兩個月來一直平常如湖水般的顧澤城又掀起如此大的波瀾。
可是,她很清楚,她問了也是白問,顧澤城不會告訴她的,因爲從一開始到現在,她從來就沒有走進過顧澤城的心裡半分,在顧澤城的心裡,她只是初初的媽媽,僅此而已。
“不用,我會讓陳嬸替我處理,她比你更專業。”就在容蓉轉身準備去拿藥箱的時候,顧澤城毫不遲疑地阻止她,因爲他讓容蓉留在小疊山,真的就只是爲了初初而已,從來沒有過其它的想法。
容蓉腳步微微一頓,沒有回答,只是苦笑了下,回答道,“好,那我去通知陳嬸上來。”
話落,容蓉再沒有停留,大步離開。
很快,陳嬸就拿着藥箱來到了顧澤城的書房,看到顧澤城手背上那血肉模糊的指關節,陳嬸心疼地蹙起了眉,拿出藥水,小心翼翼地爲顧澤城處理。
顧澤城坐在沙發裡,視線投向窗外,在陳嬸處理傷口的過程中,眉目沒有任何的變化,更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
等處理完了傷口,陳嬸看着仍舊還怔怔地看着窗外的顧澤城,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
顧澤城的這個樣子,她當然知道是爲什麼。
“少爺,你這又是何其呢?既然少夫人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你就不能好好的過嗎?”陳嬸連收拾藥箱邊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更沒有什麼放不下的人,只要你願意,誰沒有了誰,都可以過的很好。”
顧澤城收回投向黑幕裡的視線,轉而看着陳嬸淡淡揚了揚脣角,彷彿完全沒有聽到陳嬸剛纔的話般,只道,“陳嬸,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少爺,容小姐是個好女人,而且,她還是初初的媽媽......”亞華諷弟。
“陳嬸,下次不要跟我說這些了,容蓉只是初初的媽媽,不會再有別的。”陳嬸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顧澤城便出口打斷了,聲音很平淡,沒有任何一絲怒氣。
陳嬸無奈地搖搖頭,拿起藥箱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她原本顧澤城真的已經放下蘇沫了,卻不知道怎麼又變成這樣。
“好,少爺,喝了湯,你也早點休息吧。”
顧澤城淡淡點頭,目送陳嬸出去。
其實,他自己也一度以爲自己放下了,可是,當知道蘇沫和小溯會有事的時候,哪怕只是一個預兆,也會控制不住地牽動他全身的神經。
如果,蘇沫一直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或許,他真的可以放下。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很難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