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車裡的他,漸漸地冷靜下來,被帶去了京城城東派出所,很配合地做了筆錄,沒過十五分鐘,卓君天的手下,叫阿兵的趕來,他這幾天一直在暗中保護着裴亦修,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他的事。不一會兒,凌家的凌北燁也趕來。
“凌大隊,他還不能走,交通大隊那邊”,警員爲難地說道,看着凌北燁那黑沉的臉色,嚴肅的眼神,又立即止住,連忙放人。
“眼皮活點!”,凌北燁低聲呵斥道,嘴角擎着一絲痞笑,回頭衝裴亦修扯着脣笑笑,“兄弟,得罪了!”,客氣道。
裴亦修點點頭,“麻煩了。”,他淡淡地說道,吩咐阿兵先離開。
凌北燁帶着裴亦修上了自己的車開了一段路,凌北燁將車停在偏僻的路邊,“什麼情況,跟我說說,在京城辦事,千萬得守法!”,邊問,邊打開車窗,丟給裴亦修一根菸,幫他點燃,裴亦修狠狠地吸了幾口。
這九個月以來,抽得煙比前三十年的總和還多。自從唐淺央懷.孕後,他其實已經戒了的。
幽暗裡,只見他的臉頰憋起,吐氣時,煙霧從鼻孔裡冒出,他看着窗外,身上籠着一層愁。那凌北燁是名優秀的刑警,當然能瞧得出他的心理,八.九不離他妻子的事。
其實,剛跟陸啓正去開了個全局緊急會議,散會後,就聽說裴亦修的事,他立即趕來。
“我真能信你們警方麼?”,裴亦修按掉菸頭,轉首看着他,沉聲道。此時此刻,對於所謂的公平正義似乎已經不信了,不是很信任警方,他十分想用非法手段,把唐淺央給救出來!
哪怕是殺人放火。但理智又告訴他,殺人放火的結果是,這輩子只會跟她高牆永隔。
“當然!兄弟,你可是老楊家的人!應該一身正氣的!可別糊塗!”,凌北燁明白他的意思,拍了下裴亦修的肩膀,對他勸道,“是不是關於你的妻子的事?還有杜澤鎧?”,凌北燁看了眼窗外,然後,低聲問道。
裴亦修這才嚴肅地看着他,點點頭,“她失蹤了九個月,今晚出現了,就在杜澤鎧的身邊。我懷疑她被他威脅了,所以所以,不敢說是被威脅,還假裝對我冷淡,疏離。”,裴亦修嚴肅地說道。
凌北燁聽了他的話,抿着脣,點點頭,“這案子當初有沒有報案?”
“在洛川立案了,一直沒破。”
“行,只要唐淺央出現,警方會找她的,你先別急,看那邊怎麼說。”,凌北燁冷靜地分析道。
“不急?一個女人跟那麼個危險的人物在一起,能沒危險?我能不急?!”,裴亦修憤怒地揮着雙手,咆哮道!
看似個十分冷靜自若的一個人,此刻竟失控地咆哮,凌北燁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但凡是人,總是有弱點的。他不說話,看他抱着頭趴在那,彷彿在剋制自己的情緒。
“sorry。”,片刻,他低聲說了句,聲音壓抑地很低很低。
“我能理解。但這事真急不來,相信警方,我們已經給洛川那邊施壓,如果那邊不給力,京城這邊會介入。這麼跟你講吧,這個杜澤鎧,京城方面也已經盯很久了。”,凌北燁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
裴亦修點點頭,“送你回酒店吧。”
“我想知道杜澤鎧現在去了哪?”,裴亦修問道。
“住進了酒店,跟你住的是同一家。”,凌北燁說道,裴亦修的心一凜。
“我之所以告訴你,覺得你是個冷靜理智的人,今晚先別去找,冷靜下,仔細想想,杜澤鎧能夠威脅到你們什麼。”,凌北燁邊開着車,邊勸道。警裡下被就。
裴亦修沒說話,很快,凌北燁將他送到了酒店門口。
他跟凌北燁打了招呼後,快速地下車,站在酒店外的門庭中央,直到凌北燁的車離開他都沒進去。仰着頭,看着那一扇扇散發着暖光的窗子。
18層樓,三百間房間,此時此刻,她在哪一間?
心臟在狂跳,一下一下,他能感受到它的力量,彷彿在鼓譟着他去找她,身子緩緩地後退,退到酒店門庭外小廣場的中央,仰着頭,繼續看着,也好像是在讓他看着自己。
會不會,她就站在某扇窗口,正在看着樓下?微風徐徐,帶來一陣淡淡的合歡花的幽香,他就那麼仰着頭一動不動地矗立在那。
他十分篤定,她是有苦衷的,一定是杜澤鎧用了什麼手段。掏出手機,打開手電,舉高,不停地晃動。傻傻地,呆呆地做着重複的動作。
她怎麼也沒想到,此刻會看到酒店樓下,那晃動着的,分外熟悉的幽藍色的燈光。
喉嚨悶堵,鼻頭髮酸,忍不住想哭。即使隔着十幾層樓高的距離,真的看不清樓下的是誰,但那點熟悉的光芒,卻着實令她感動,又或者,她是思念過度,自作多情地以爲,那就是他!
冥冥之中又覺得,那就是他!
她知道,他不會輕易相信她的冷漠,他肯定在想,自己是被杜澤鎧威脅了。她的裴亦修呵,無論什麼時候,都那麼信任她,跟她有着十足的默契!
傻.瓜……裴亦修,你這個大傻.瓜……
她在心裡苦澀地罵道,那是對愛人的一種疼惜。此刻,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杜澤鎧的身影,心口一緊,自然地轉過頭,只見穿着一身金色綢緞睡袍的杜澤鎧朝着她走來。
他剛沐浴過,睡袍胸前的衣襟微敞,露出一縷麥色的肌膚。
她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帶她來住酒店,還只開了一間總統套房,後者目的何在,她清楚。
這個杜澤鎧,憋了這麼多年了,難道是真的憋不住了嗎?
窗口的女人,穿着純白的浴袍,頭髮溼漉漉地披散着,浴袍衣襟裹得很緊,沒露出一寸肌膚。只有一雙潔白纖細修長的小.腿裸.露在外,他的眸子掃向她的左手無名指,在看到那枚三克拉鑽戒時,眸色詭譎。
“杜澤鎧,你真想做強迫女人的事?”,臉上染着不屑的神情,她冷硬地問道。
“我爲什麼不?又或者,什麼叫強迫?難道你不該順從我嗎?”,杜澤鎧嘴角擎着冷笑,像是盯着獵物般,鎖着她的臉,陰沉地說道。
他的話,令唐淺央憤怒,極力地隱忍着,“強扭的瓜不甜,你這樣驕傲的人,豈會屑於強迫一個女人?”,絕美的臉蛋上染着嘲諷的表情,幾乎咬牙道。13acv。
杜澤鎧卻冷哼着笑了,“甜不甜,無所謂,唐淺央,現如今你在我眼裡,也不過是個想要發泄.**的工具。你也只有乖乖順從的份,不然”,杜澤鎧說着說着,去拿手機。
知道他要做什麼,她連忙大吼,“不要!”,這個人渣,總是拿女兒來威脅他!
起初,她以爲他不會對一個剛滿百天的小嬰兒下手,可沒想到,有次她跟他爭執了下,他硬是讓人把熟睡的小寶寶給掐醒了。看着女兒疼得大哭的樣子,她哪還有本事跟他反抗?!
杜澤鎧聽到她的話,放下手機,轉身,睇着她,“那還不快乖乖地躺下?!”,他冷聲道,唐淺央憤恨地瞪了他一眼,貝齒緊緊地咬了下下脣。
她一步步,艱難地朝着那張豪華的kingsize大牀走去。
像是一個死囚,即將赴刑場,內心百轉千回,腦子裡浮現的只有裴亦修的臉。難道,今晚她真的保不住自己的楨潔了?如果不是女兒被他威脅了,她肯定是抵死不從的。
可現在不同。
如果以前對她是一種征服欲,那麼現在,他已經發展到想要毀滅她的地步了!
這個女人早已中了裴亦修的毒,不可能會愛上別人,更不可能委身於他!等着她主動送上門,估計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她終於走到了牀邊,看着那深藍色的曖昧的大牀,頭頂上方的水晶燈突然熄滅,只留着牀頭兩盞壁燈,散發出柔和的光,使得房間裡的氛圍更加地曖昧。
感覺杜澤鎧緩緩地靠近了自己,她僵硬在牀沿,根本沒辦法躺下,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反抗,大腦神經失去了控制,不指揮四肢協作,全身木然地站在那。
她是如此反感裴亦修以外的男人觸碰,之前差點被唐皓南強了,也多多少少在她的心裡留下些陰影的。
杜澤鎧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將她推倒在牀.上,她的身子在牀墊上微微地彈了彈,沒有驚呼,雙手防備地抱着胸,一臉惱怒地瞪着杜澤鎧,又是那麼地小心翼翼,怕把他惹怒。
杜澤鎧此刻站在牀沿,居高臨下地睇着躺在牀.上的獵物,緩緩地解開睡袍的繫帶,她連忙閉眼,別開頭。
“睜開眼!看着我!”,他低沉地命令道,她不從,他俯下.身,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嗤啦”,她浴袍被他扯開,露出裡面白色的吊帶睡衣。這已經是她找出的最保守的一件了,全身緊繃,僵硬着,她睜開眼,不想直視他!
他一把將她睡袍衣襟再分得打開,猩紅着眸子看着她,低下頭,發了狂地吻住她的脖子!
她緊閉着雙眼,極力地隱忍。
此刻,總統套房外間的門被人無聲無息地撬開,一道身影閃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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