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兒猶豫了下,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換換裝束了?萬一錦看慣了,可就感覺不到自己的美麗了……
“做什麼,愛妃,快走吧。”帝錦一把抱起林玥兒,林玥兒羞憤欲死,只好窩在他懷裡,真是的,懷孕就不能走路了?她又不是母豬,唔,回來得好好跟錦談下這個問題。
等帝錦走後,美如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摸摸漂亮的小臉:“錦殿下真可怕,不過,他對夫人卻是真是疼得緊,要是有一天,他能這樣疼我一小會兒,我肯定會幸福得死掉。”
美意收回目光,眼神深沉:“別忘記,我們都是有任務的,愛上他,你就完了。”
美如吐吐舌頭,跟着美意做事去了。
……………………
林玥兒剛一進入大殿,就感覺情況似乎不大對。
此時,帝錦已經去男儐那邊了,冰兒挽着林玥兒的手:“小姐,他們怎麼這麼看着咱們呀?”
林玥兒冷笑:“恐怕是有人說了咱們的好話了。”
“這是——錦王妃吧?”一個穿着寶藍衣裙,豎着墮馬髻的美麗婦人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一羣很傲慢的女子。
林玥兒溫婉一笑:“正是,請問您是——”
身後的侍女傲慢地道:“這是恭肅侯夫人,我家夫人姓李,單名一個嫣字。”
“夫人好,敬仰大名。”明明感覺這些夫人來意不善,林玥兒卻一點不慌亂,一個個端莊地笑着問過去,每個人都誇上一句。
那幾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不爽的神情,因爲她們本來就瞧不起林玥兒,但是,林玥兒這落落大方的態度,根本無法挑剔,簡直比天生貴族還要天生貴族。
林玥兒心裡也厭煩她們得緊,於是微微頷首道:“幾位夫人慢慢玩兒,我先去見過皇后再來。”
結果,後面的李御史夫人就輕笑道:“是趕着去給皇后把脈嗎?聽說錦王妃最善於給人把脈了,不知道何時也能給我們把把脈呢?嘻嘻。”
她這話一出,以恭順侯夫人爲首的幾個人就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
其實,從林玥兒剛剛進入大殿,所有的貴女和夫人都講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見她落落大方,還正奇怪呢,怎麼聽說錦王妃出身不高,可是看着通身的氣派,卻是不像啊。
此時,將李御史嘲笑林玥兒不過是個把脈的,也都露出了鄙薄的神色。
“大概是家裡窮,所以只好拋頭露面的給人看病。”
“大夫最是低等了,怎麼混到我們這裡面來了。”
“聽說錦殿下是個瘋子,估計是沒有淑女願意嫁給他,所以只能娶了這樣身份的女子。”
“天啦,她可別來找我說話,好丟臉。”
“就是,我們跟她見識不通,必定是聊不到一起的。”
林玥兒原本不想第一次就教訓這些人,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公然挑釁,於是,她眉頭一蹙,真當她好欺負麼?
淡淡一笑,完全沒有一點羞赧或者委屈,林玥兒慢慢走近那李御史夫人,周圍忽然一片安靜,像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一般。
此時,皇后已經站在了門口,但是,因爲林玥兒的姿態太有魄力,竟然沒有人注意到。
“他們在欺負錦王妃。”蓮兒着急地道。
上次她錯怪了林玥兒,一直很愧疚,而林玥兒卻反而對她很好,蓮兒心裡很喜歡這個錦王妃的。
皇后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先看看再說。”
林玥兒走近,然後忽然皺着鼻子,嗅了嗅,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李御史夫人,我不必把脈也知道,你得注意下乾淨了,我看你裡面有微微的潰爛,若是不好好保養,以後恐怕會有血崩的危險。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的身子不爽利應該有一兩個月了吧?”
“啊,我!!”李御史想不到當面被林玥兒揭露這個短處,想要矢口否認,卻聽到大家竊竊私語。
“確實,我也聞到過。”
“御史夫人身上有股怪怪的味道。”
“天啦,我們以後可不能靠近她。”
林玥兒還適時地道:“這個病多少會有些傳染,所以,御史夫人以後坐過的地方,需要用石灰消毒才行喔。”
說完,還同情地看了恭順侯夫人她們幾個幾眼。
恭順侯板着臉,不過,她們幾個都自覺地退開了幾步,看着李御史夫人,如同看到凶神惡煞一般。
李御史夫人的胖臉漲得通紅,捂着臉,直接羞愧地走了出去。
“想不到她們幾個,平日對我以姐妹相稱都是假的,我一有事,她們就當我是瘟疫。”李御史夫人躲在樹下,捂着手帕對自己的丫鬟道,“我真後悔去得罪錦王妃,她——正如傳聞所說的那般,是個不好惹的人。”
此時,林玥兒並沒有放過其他幾個,她逼近一步,走到恭順侯夫人面前,露出一個嗜血的微笑。
恭順侯夫人瞬間覺得自己的腿都在打抖,嘴邊卻很硬:“我可是很健康的,你休要危言聳聽。”
林玥兒嫣然一笑:“自然,恭順侯夫人身體真好,雖然四十三歲了,不過,看起來卻像是三十多歲一般。”
“我暈,她四十三歲了,還跟我們說她三十五,笑死人了。”
“哎呀,可以算出來了,我算算。”
“哎呀,真的是四十三歲啊,錦王妃一點都沒算錯,她這不是神醫,是活佛吧?”
林玥兒看着恭順侯夫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又輕聲道:“看你的面相,恭順侯可能很快就會給您接一位妾室回來服侍您,年紀應該挺輕的,您正是有福了。”
“錦王妃,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恭順侯夫人尖聲道,她可是出了名的潑辣貨,管着恭順侯,不准她納妾。
“我說的對不對,您自己想想吧。”林玥兒神秘一笑。
忽然伸手將恭順侯夫人的一根華貴的簪子拔了下來。
“你,你大膽!!”恭順侯夫人命令慣了人,隨口就罵了一句。
林玥兒的眸子慢慢眯縫了起來,冷聲道:“恭順侯夫人,你剛纔說什麼,你能再說一遍麼?”
“這,這個,臣婦。”恭順侯夫人哪裡還有剛纔的霸氣,簡直是感覺自己腦子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