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兒又做夢了。
她夢到母親體內的癌細胞得到了控制,身體一天一天的好起來,甚至還能下牀走路。
她推着輪椅上的母親在醫院的草坪上走動曬太陽,旁邊奔跑着玩耍的少年,遠處的長椅上還坐着同樣曬太陽的老人們。
時光正好。
只是陽光有些太過於刺眼,她感覺臉要被燒傷了。
於是伸手擋住太陽,這一檔,就醒過來了。
剛從夢裡醒來的徐雪兒還有些迷糊,直到反應過來這是在別墅裡簫辰北的房間。
窗簾大開着,陽光正好曬在臉上。
伸手一碰,還有些燙。
徐雪兒用被子矇住頭,不願意動,頭也隱隱發疼。
昨夜也不知道做什麼了,頭像是要炸裂開來一樣。
這麼想着,腦海裡突然有什麼一閃而過。
昨天她似乎又喝多了。
正想着,門被推開,簫辰北走進來。徐雪兒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不說話。
上一次他拿皮鞭抽她的事兒,她現在還記得。
那種痛,她不想體會第二次。
“你不能打我,這屬於家暴,犯法的。”徐雪兒最後幾個字幾乎輕微的聽不清。對於簫辰北,她更多的是害怕。
簫辰北一言不發的走過來坐在牀邊,臉色陰沉的可怕,就好像匯聚了好久的烏雲,隨時準備電閃雷鳴。
“知道你錯在哪了麼?”他突然開口,打破氣氛,徐雪兒鬆了半口氣,但卻不說話。
這種事,說多錯多。
簫辰北轉頭冷冷的看着她,徐雪兒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他對她的溫柔,他的細緻入微面面俱到,於今天的冷淡真是一個天南一個海北。
他看着她,突然就站起來向她這裡走來。
徐雪兒心裡一緊,以爲他又要打她。
趕忙從牀上站起來要跑,誰會乖乖站在這裡等着捱打誰才傻呢。
但酒精的作用一晚上還沒消去,徐雪兒起的又急,眼前一黑就又栽倒下去。
她鼻子挨着牀上狠狠撞了一下,疼得她直接流了淚。
簫辰北只是起身去關個窗,沒想到這隻小貓會這麼激動,關好窗子後,看見她正坐在牀上兩手捂着鼻子哭。
本來火氣很大,一看到這個,竟然忍不住笑了,臉色也柔和很多。
“知道自己錯了,開始自罰了?”
徐雪兒疼的眼淚止也止不住,這時候聽到這話,氣得要命。她強忍着疼,瞪着眼睛和他對視。
“篤篤篤。”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簫辰北這才收回目光,看也不看門外,“進。”
進來的是趙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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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拎着他的工具包,看見徐雪兒哭紅的眼睛一愣,隨即就轉移了目光,看向簫辰北。
“我來給夫人檢查身體。”
“仔細着檢查,我看她還沒醒酒,可以用藥。”
徐雪兒一聽,像是炸毛的貓,“簫辰北,你不能這麼對我!”
簫辰北這三個字讓趙醫生聽得一愣,轉頭看了眼徐雪兒,又很快轉回頭去撥弄自己的儀器。
全當沒聽到。
大宅大院恩怨最多。
簫辰北眼底一沉,臉色甚至比剛進來時更難看。
徐雪兒有些憤怒,在簫辰北面前似乎什麼法律,只在他心情好的時候纔算數。
但徐雪兒的抵抗,向來沒什麼份量,簫辰北就一個眼神甩過去,“你還在磨蹭什麼。”
趙醫生只能聳聳肩,手裡拿着簡單的工具就要給徐雪兒做身體檢查。
徐雪兒忍着身體的不適站起來,這不是給她看病,這是簫辰北發泄的方式,她不要接受。
可她剛一站起來,就被一股大力道給拉扯過去,身子被強行的翻了個身趴在牀上,屁股上就重重的捱了一下。
“啪!”
徐雪兒臉瞬間熟透,開始掙扎起來,“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討厭你。”
“啪!”
“我討厭你,討厭你!”
她試圖從他手上翻身,最起碼不要這麼狼狽的在一個外人面前這麼對她,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啪!”
“啪!”
“啪!”
接二連三的巴掌無情的落下,打碎了她的驕傲。
不知道一共捱了幾耳光,徐雪兒就那麼乖巧的趴在牀上,臉深深的埋在被子裡,她無法見人。
在一個外人面前,被當做一個小孩兒一樣打屁股,她想死 。
簫辰北見徐雪兒終於乖巧下來,鉗制着她的手也鬆開,示意趙醫生可以開始了,“開始吧 。”
徐雪兒羞愧的咬着嘴脣,眼淚無聲的沁溼了被褥。
“她身上有傷,先檢查一下傷口惡化程度,再幫她醒酒,你走後,我要她完全清醒過來 。”
眼裡含着淚,徐雪兒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你憑什麼替我決定這些!”
腳腕被人拉住,接着狠狠一拽,她又狼狽的倒在牀上,摔得頭暈眼花,這時酒精的作用也發作上來,頭上一陣鈍疼 。
這還不算 。
這些東西加起來把徐雪兒折磨的七葷八素的時候,她感覺手腕被人揹在身後去,狠狠地綁起來,樣子別提有多狼狽。
徐雪兒發了狠,雙腿竭盡所能的四處亂踹,甚至腳下的觸感提醒她,她真的踹到了什麼,但還來不及細想,雙腿就也被人給捆綁起來 。
她就像是待宰的牲口,手腳被捆綁在一起,維持着難堪的動作。
“現在可以開始了。”簫辰北手捂着鼻子,後退了一步說道。
被提名的趙醫生手下意識摸了摸鼻子,看了眼狼狽的現場,混亂的牀,還有剛剛爭鬥過程中落了一地的東西。
咳咳,最重要的 ,還是兩個主角 。
簫辰北被踢出了鼻血,而徐雪兒這個柔弱的女子更是十分慘烈,被人五花大綁的困在牀上 。
趙醫生只是個醫生,職責就是治病救人,偶爾聽聽僱主的無理要求,能滿足自然是要滿足的,尤其是僱主的名字叫簫辰北。
何況反抗者的下場就在眼前擺着,他可不想這麼丟人的被人按在牀上打屁股。
乖乖的按照簫辰北的要求爲她檢查身子 ,簫辰北這時候轉身去牀頭桌上找來紙巾,徐雪兒這一腳力道不小 ,簫辰北可是吃了虧 。
趙醫生爲徐雪兒檢查身子時倒是沒什麼,可查完了身子,爲她檢測酒精程度時,她顯然不願意配合。
簫辰北對徐雪兒這點了解很深,她一有反抗的架勢,他的巴掌就準確的落在她屁股上 ,這接連不斷的“啪啪”聲 ,聽得趙醫生以爲每一下都是打在自己屁股上,難受的很。
解酒這一過程十分難熬,趙醫生甚至覺得度日如年,心中甚至有了辭退這一職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