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無解的,“不管怎麼找上我,大白都沒惡意,反而幫了不少忙。”怎麼這傢伙,看着對大白頗有些意見似的。
幫忙,明明是獻媚,算了,在怎麼樣,也是一匹老狼罷了,但是一想到,一頭可能活了幾百載歲月的狼,就瘮的慌。
“對了,給你看看,這個。”秦玥璽揮手指了指房內桌面上的一副小布局輿圖。
楊喜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就揮退了衆人,就自己和暖春留着伺候了,見狀,立刻小跑到桌前,將輿圖捧了過來,皇上這幾天,可沒少盯着看。
“這是什麼?”
“阿錦,看這。”將輿圖展開,指了指兩個地方,雙眼發光,這墨家確實有想法,做事也細緻周到,那日,他交代了一句,冬日不可太冷的地方,前兩日,就給他選了這麼個地方,看着合適不過。
青錦順着他指的看了看,燕順和撲郡,在一想這兩個地方的位置,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想在這兩處尋一個定都?”確是大錦目前版圖的中心地段了,交通也便利,是個大錦的腹地。
而且,這兩城旁邊就是江口,離目山也很近,一兩日的時間就到了。
“不是尋一處,是將兩城並一城,你看,這兩個城池,相隔不到半日路程,三國分立這麼多年,所有的城池,都不夠承載一個帝都所需,只有兩城並一城,才能容納,你看,這兩個地方,四周都是四通八達的,還不用大興土木,舉城搬遷。”
看來,對這個地方,已是研究過了,很滿意,青錦也仔細看了看,指着兩城中心位置,“這兒正好是一片空地,你想將皇宮建在這,這樣不管是哪一頭過來,都能縮短路程,再將四周圍城,就正成了一座大城了。”
這建完皇宮,四周的空地,還能建立衙門、官府、王府、侯府,以這個爲中心,形成政心,想法不錯,也能省去不少時間,這兩座城本就繁華。
不用大作改動,只要好好重新規劃,規整,確是可容納很多人,也有身爲帝都的氣派,看樣子,處處都想到了。
“不少朕想出來的,是墨家,墨侯爺前兩日進宮,給朕看了這兩個地方,說是給墨家一年時間,戶部和工部配合,保證能給朕建出一個天下第一都來。”秦玥璽看着頗爲高興。
能節省時間,節省銀子,還能達到超出預期的效果,自然是高興。
“既然覺得不錯,就可開始朝議,着手準備了,這皇城,確實有些太擁擠了,只好暫時委屈大家了。”所有新封賞的,名義上是賜府,實際都是臨時住處,這新府,都的等到都城落定。
連着幾位成年的王爺,也都關在宮裡,不好特列。
“恩,已經請了墨侯爺,明日入朝商議,對了,白府的事,都安排好了嗎?”這件事若定下來,又了了一件大事了。
這地方,還有個好處,在燕順的南角,有一個地方,有一處很特別的院子,裡面冬暖夏涼,墨候說,是跟地勢有關,得天獨厚的,正和了他的心意。
這裡,將來,就給阿錦留着,她若嫌宮中太悶,就可去小住幾日,特別是冬日。
“你也聽聞了?”這消息,傳的夠快啊,沒想到,錢家是安撫住了,那大夫人的孃家卻蹦出來了。
這皇城,有什麼事,能瞞着他,單看他想不想知道,見青錦慢慢靠在椅子上,坐沒坐相,乾脆,伸手拿起軟墊,幫她墊在背後,免得膈着了。
“白大人爲官的確無話可說,可是朕這幾日收了幾封摺子,有意無意間,點了他治家不嚴,有虧德行。”禮部那些人,也是閒的沒事。
不過,這種事,不會空穴來風,恐怕,這家裡該整肅整肅了,手太軟,如何齊家,家不寧,如何能安心爲朝堂效力,最後,一個不好,再連累他的阿錦,可就不美了。
他擡舉白家,就是因爲阿錦,也是因爲,白大人這些年確實一心爲公。
“摺子,我看看。”這話,要是旁人聽到了,免不了又要上眼了。
“楊喜,去永泰殿拿來。”她要看,就看看,反正,他也沒打算管,這家務事,白大人總該知道怎麼處理。
“白家的事,你別操心,這點事都處理不來,也枉費你的心思。”阿錦有意幫扶白家,他纔會出手擡舉,若是扶不起,豈不讓阿錦心裡不痛快。
她沒打算插手這些破事,只是怒其不爭,也深刻體會,什麼叫門當戶對,婦宅天地,有一定道理的。
那大夫人,也不知如何想的,竟讓孃家到白府來鬧,四處說白雲曦嫌糟糠之妻,欲休妻再娶,這種愚婦,真是又可氣又可嘆,在這麼胡攪蠻纏,休了便休了罷,人貴在自醒。
“不提這個,前幾日,南北兩地的人都入朝了吧,明日,就是宮中設宴,這北地各位首領,你也大部分都打過照面了,可有什麼想法?”至於南地,她早已擬好了摺子,想必他也看了,如何安排取捨,他這個皇帝去決定。
“怎麼,你不打算參加宮宴?”這場合,她都想偷懶,不太合適吧。
青錦懶洋洋的靠着椅子,“今日本王就宿宮裡了,明日還是去看看吧。”總歸,南地是她手上來的,人熟,看看近況如何。
這滿朝文武,如今也超不多有個模樣了,就是不知道,這融合,需要多少時間,“阿洵近日如何,公主的身子可安好了?”
近來事太多,還說去他和榮王家走走,如今,‘熱孝’在身,也不便走動。
等等…前面那句是什麼來着…宿在宮中,他沒聽錯吧,這,有些突然,他…的回味回味,這,晚上,那是不是的準備準備?該做點什麼?
楊喜去跑腿了,就剩下個暖春,看着一個若無其事,一個已經激動地坐不住了,哎!態度決定一切,皇上這輩子,估摸着,也就這樣了。
平時看着,也挺威風的啊,怎麼能這麼不頂事呢,不就一句夜宿宮中…夜宿…啊呀娘咧,她剛纔晃神了。
怪不得皇上如此激動了,她也小激動啊,這也太奔放了,羞…哎喲,太羞了,這鐘事,怎能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氣氛也不對,感覺也不對啊。
她是不是該給王府送個信,這個錦王夜宿不回,總不好讓他們空等對吧,對,的告訴他們,再說,這種事,就她一個人知道,這心裡更貓饒似的,楊總管也是,怎麼這個時候還不會來。
這寢殿是不是的佈置佈置,的準備好寢袍,香浴?不由腦中竄出當日開門那一瞬間的畫面,好似,錦王是強的,皇上習慣在下,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嗚嗚~太羞人了。
青錦似乎察覺兩人不對勁,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暖春這丫頭,是抽風了嗎?“臉怎麼那麼紅?傷風了?”
瞧這一臉關切的樣子,要是平時,暖春一準感動一下,意思意思,可現在嗎,實在是感動不來,她臉紅,還不是因爲某人太不顧場合了,羞的。
阿錦也是,眼神怎麼也有不好的時候,傷風是這樣的嗎?夜宿,夜宿,楊喜怎麼還不回來,吩咐用膳啊,這日頭也是,還不下山呢。
“你怎麼了。”這坐立不安,總往外看的,有事只管忙去。
“哦,沒事沒事,就是坐久了,起來動一動。”所望,起來扭動了下身子,裝模作樣的動了動脖子。
恩,成日坐着看奏章,是該活動活動,“一會用完膳,晚上活動活動吧。”這幾日月色不錯,用完晚膳,可陪她散散步步。
嗚!錦王,小的能不能先行撤場,太露骨了,人家害臊啊,用完膳就要活動,是不是太急了,不的先閒話一番,燭光下調動調動情緒嗎?
到底是不一樣,原來,這二位之間,是這般生猛的。
“阿錦…你確定?”幸福突如其來,可是他有些不敢確定,這還未大婚呢,怎麼能行,這樣,對阿錦不好,但是,若阿錦…他也是可以遷就的。
這散個步也要確定?難不成晚上他還打算去批摺子啊,看來楊喜說的沒錯,這傢伙,是該管管了,總這麼下去,怎麼能行啊。
“皇上,摺子來了。”楊喜樂呵呵的進來,卻發現,氣氛似乎有些不對,說到後面幾個字,聲音都輕了不少。
青錦自顧自的拿起摺子,仔細看了看,都是禮部呈上的,禮部掌管禮法尊規守紀,嚴規朝中臣子言行德行,這本也應該,可是,這字裡行間,怎麼頗爲添油加醋的味道。
摺子還不少,數一數,大約有十來本,這些的雖然隱晦,但內容都差不多,有的還算入情入理,可有幾個,卻是想渾水摸魚,湊上一湊。
將幾個人名字記下,看看,這中間到底有些什麼意思,她挑出那幾本,丟給暖春,這動作,做的光明正大,絲毫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假公濟私,都這麼順理成章。
秦玥璽讓楊喜拿過來,就是隨她處置,順便讓她知道,這幾個人,就讓她拿去練練手,這朝中的這些彎彎道道,她往後,總避免不了。
她的性子太不喜麻煩,有時候直道,並非一條到底,他能替她遮風擋雨,可是,不能讓她閒的無事,所以,給她早點事做,打發打發時間,正好熟悉朝臣。
皇上對錦王,可真是推心置腹,等於將江山親手奉上了,這些打注意的人,是沒看明白的,瞧瞧那些大員,哪一個吱聲了,四品以上的,沒有。
這麼點事,就急於抓人家鞭子,可見也是不成器的,這朝中想要扳倒一個人,尤其是一品一上的大臣,沒有要命的大事,難,還的一擊即中。
“楊喜,去通知擺膳吧。”
“剛阿錦問起阿洵,靜淑身子沒什麼問題了,就是心有鬱結,阿洵帶她去了一趟天牢,兩人見面,卻是一句話沒說。”
無言以對,約莫就是這樣了,靜淑心裡,不好受,在她心裡,這世上,最不可能害她的,應該就是大哥。
“這事情,還的她自己慢慢想開,就是難爲阿洵,忙完朝務,回去,還的照顧靜淑。”男人,有時候,確實挺累的。
“恩,改日,讓阿洵帶她出來走動走到,我記得,榮王妃的性子,頗爲開朗,與靜淑似乎關係也不錯。”青錦撐着頭,隨口建議。
喲,他家阿錦何時這麼關心這些人間俗事了,不過,這樣感覺挺好,聽她絮叨一些瑣事,反而覺得這人就在身邊,踏實。
“明日,我跟四弟說說,月家公子回城了,給了朕一樣東西。”說完起身,從書架上拿出一個盒子。
一些日子不見,他這東西挺多啊,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枚帶鏽的鐵鑰匙,“鏽鑰!”這個她知道,多少年來,爲了這東西,掙得頭破血流,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