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兒…我…我想要你!”
“什麼!”
倏地擡起頭,盼兒驚愕地大叫了一聲。死男人,剛剛欺負過她,現在居然還好意思想…那種事!
惡狠狠瞪了傅昱廷一眼,盼兒伸手防護地隔開了眼前的男人:
“休想!以後…反正…今晚不許你碰我!我累了!要睡了!”
盼兒本來是想說‘以後都不許他碰她,讓他去找別的女人!’,可又怕話出了口,他真得去了,自己會後悔!轉念一想,先守住今晚、扳回一成再說!
畢竟,她只是氣不過,沒有想將自己的後路全堵死,對他,她是真得會…猶豫!
每次他說‘一’,都不許她說‘二’,這一次,說什麼,她也不許他剛傷了她的心,就來佔她身的便宜!這個殺千刀的,都被慣出毛病來了吧!
知道她不是不許他碰,只是生氣剛剛他的行爲,本來提前打招呼,就是不想再惹她反感,這一刻,傅昱廷當即明白自己這純正的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要是每次都發善心徵求她的同意,他保證從今天起,和尚的隊伍中,要加上他這一個俗家弟子了!
揮拳亂舞間,盼兒一個不注意,用力打在了傅昱廷的傷口處,倏地停下動作,傅昱廷禁不住擰眉,悶哼了一聲:
“嗯…”
雖說傷口已經癒合,可是這毫無預警的突襲,還是像毫無防備地被針紮了一下,身體的本能迴應不容忽視!
“我不是有意的!碰到你傷口了?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兒?起來,讓我看看…”
瞬間清醒,盼兒懊惱地看着自己的拳頭放置的位置,一顆心緊張得要死,好怕自己剛剛忘記控制力道的動作無意中加重了他的傷勢,盼兒蹭得一下就側轉了身子,壓根沒有注意到那順勢被人扯掉了一半的睡衣,當然更不知道,那未發話的男人不是因爲痛得停手了,而是早就渾然忘我地…被她把魂勾跑了。
半坐起身子,拽着傅昱廷微微凌亂的西裝領口,盼兒急切地想要檢查,卻沒留意男人眼底的目光已經變色——
她剛一動作,傅昱廷的身子瞬間又壓了回來,頃刻間將她如花的櫻脣捲入了口中…
“嗯,你——”
被堵得天昏地暗,盼兒本能地又擡起了手臂,卻是重重舉起,最後輕如蟬翼地輕輕落下。
其實,她不知道,傅昱廷的身體早就沒了大礙,只是子彈的傷口比較深,偶爾碰到會有些痛感而已。
盼兒生怕自己的扭動會牽扯到他的傷口,殊不知自己怯意退縮的小動作早已被傅昱廷看穿看透。逮着她心慈手軟的小辮子,傅昱廷卻越發無所顧忌,而盼兒,像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任他親來吻去、摸來抓去…
一晚上,盼兒都被傅昱廷吃得死死的!
他想怎麼做,她都只有奉陪的份兒,絲毫不敢有太過的反抗。而這個吃了太久素的餓狼,根本毫不掩飾眼底的飢餓,沒放過一點點可以享用的地方,將她從頭啃到腳,要得她尖叫連連,一片混沌迷茫——
昏昏沉沉,盼兒自己都不知道昏厥了多少次,偏偏每次醒來後,那個瘋狂的男人不是趴在她的背上活動,就是壓在她的身上運動,怎麼看,都是生龍活虎,一點不像是‘傷勢重到不能做劇烈運動’的樣兒!
什麼叫‘扮豬吃老虎,吃人不吐骨頭’,盼兒算是見識到了,臨近尾聲,她連嗓子都快喊啞了,他卻跟打了興奮劑似的,除了死心地陪他上天碧落下黃泉,她也根本沒有第二路可選。
自從那晚逮到了這個出奇制勝的小竅門,傅昱廷就跟中了大獎一樣。想着盼兒對他的關心,心裡更像是被人灌了十噸的蜜糖般,甜得骨子都快酥了。
而盼兒,明明知道有時候他是故意誇大,卻也只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他的遷就,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坐在沙發上,翻看着手中有些無聊的雜誌八卦,盼兒竟是一會兒打着呵欠,一會兒哀聲嘆氣,還以爲工作提前結束了就可以安心地放鬆一下了,結果她竟然懶得什麼都不想做,窩在沙發上卻無聊得一個勁兒打呵欠。
‘還不到十點?’
最近這是怎麼了,這麼嗜睡!才起牀兩個多小時,她居然又困了!再這麼下去,用不了幾天,她就跟母豬成一家了,不是吃就是睡,難怪最近感覺胖了好多!
說起來,都快那個臭男人不好!每天晚上做那麼久運動,才累得她經常感覺渾身乏力、沒精神!
想起這個,盼兒又禁不住面紅耳赤!每天晚上讓他肆意壓榨也就罷了,他的要求…居然還越來越無理、越來越過分!變着花樣地折騰她!
每次都以‘自己不能做太久劇烈運動、又會被熱火焚身而亡’爲藉口,逼她主動幫他緩解,她稍有不願,他就玩得她哭天搶地!
天知道,這兩晚上,她都快成什麼了,每次按照他吩咐,擺那些丟人的姿勢,還主動張口幫他那個啥,她怕是快被他調教得比那些專業的*還稱職了吧!雖然閨房之樂,無傷大雅,他未免也太得寸進尺了!
不過,想到那一次次美妙至極的結合,她也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彷彿,兩個人是真得深愛得密不可分!特別是看到他那滿足的樣子,事後又總那般憐愛地抱着她又親又吻、說一帖貼己的話,她竟隱隱也有種莫名的自豪感,雖然,偶爾,她也會罪惡得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放浪,可是被他擁在懷裡的那一刻,她知道,他是喜歡的!而她,似乎也不介意用他喜歡的方式討好他。
事後想起,她卻總覺得好難爲情,甚至有時候看到他,都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般,不自覺地會心虛地面生嬌暈。被他逮到,又免不了一陣戲謔的調戲,然後抱着她就是一頓狼吞虎嚥的猛親,而後便是…無語地放任她一個人自行猜度,經常羞得她恨不得一頭撞掉所有的記憶。
“呼——”
想着想着,盼兒的眼皮又開始打架,隨即伸伸懶腰,打了個呵欠。
遠遠地瞥到這一幕,傅昱廷禁不住笑着搖了搖頭。
看來,他的寶貝真是被他給累壞了!還不到晌午,居然就開始哈欠不斷的抗議了!他也就才連着做了三天而已,好吧,他承認,這三天,他是不分白天、黑夜,興趣來了就抱她,是有點縱慾過度了!誰讓她把他的饞蟲勾出來了,害得他像是初嘗情慾的毛頭小子,腦子一熱,就裝不下別的事了!
放下手中的文件,傅昱廷起身往沙發上的人影兒走去。
“嗯,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小心扯到傷口了!”
剛想伸手打呵欠,腳下一空,盼兒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了:他不要命了,居然這樣用力抱着她?
“抱你去睡覺!免得你唉聲嘆氣地抗議…還影響我工作!”
低頭瞅了瞅懷中不滿地小嘴微嘟的女人,傅昱廷大步走向牀邊,小心地將她安放了上去,還輕輕替她拉好了被子。
“乖,你太累了……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伸手輕輕捏了捏盼兒的小臉,傅昱廷低頭在她脣邊印下輕輕一吻。
隆起的嘴角慢慢散開,盼兒安心地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功夫,氣息已經趨向平穩。靜靜坐在牀邊,輕輕撫觸着那柔軟飄散的髮絲,傅昱廷嘴角也流*絲絲寵溺的溫暖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