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美好的早晨,陽光明媚盪漾着清爽氣息。
做完手術睡了一天兩夜的趙恆睜開眼睛,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喬運財也不是南唸佛,而是許久不見的南清婉,清雅幹練的女人正靠在椅子上,捏着一個蘋果細嚼慢嚥,見到趙恆醒來瞬間一笑。
“我這一笑有沒有滿室生輝的感覺?”
大膽熱烈的強悍御.姐一邊按響呼喚鈴聲,一邊向全身痠痛的趙恆打趣着開口,趙恆無奈的咧咧嘴一笑,隨即避開她的問題:“南小姐,你怎麼在這?別告知你是從京城特地飛來香港探我。”
南清婉見到趙恆總是躲避自己打趣,於是微微嘟起嘴伸出手指一戳他額頭道:“太讓我傷心了,除了不相信我對你的片片深情之外,你對我最近情況還一無所知,真是讓我這個姐姐失望啊。”
她讓自己白皙的手指停留在趙恆額頭,臉上多了一抹少女俏皮:“我前些日子被派去美國學習交流,直到昨天才飛回香港處理私事,期間聽到唸佛說你出事,於是我就百忙之中抽空來看你。”
“謝謝。”
趙恆一邊感受着指尖傳來的冰冷,一邊苦笑着向她表示謝意,接着又聽到南清婉幽幽一笑:“你膽子也算夠大夠肥,竟敢當着東太白的面行兇傷人,打得還是他心腹大將黑寡婦的寶貝兒子。”
南清婉臉上劃過一絲歎服之意,隨後又綻放着自己的風采:“不過姐姐喜歡,有個性有風格,而且廢掉那自以爲是的小子,我以後日子就再不怕被他糾纏了,小弟弟,姐姐謝謝你,親一個。”
下一秒,她在趙恆臉上留下一吻。
感覺到紅脣的溫熱,趙恆臉上涌現一抹尷尬,雖然南清婉已經無數次調戲他吃他豆腐,但以前都是禮節性的親在額頭,如現在這樣親在臉頰還是第一次,想說什麼時卻見一大批醫生走了進來。
南清婉笑着揮手退後。
進來的老醫生迅速檢查趙恆身體狀況,隨後又給他換了藥水輸液,忙活一陣才相續從病房離開,每一個人態勢都很認真很專業,其中幾個還是滿頭白髮,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泰山北斗般人物。
南清婉望着他們消失的背影,向躺在牀上的趙恆玩味開口:“這些都是華西地界國寶級的醫生,他們特地從華西過來幫你療傷,看來西老對你越來越看重,至少他對你已經不帶世仇的眼光。”
“外面情況怎樣了?”
趙恆掃過牆壁上的電子日曆一眼,清晰知道自己睡了幾十個小時,於是想要了解現在的局勢,南清婉重新拉過椅子坐下來,爲趙恆捏着單薄被子蓋上:“各方博弈各方爭鬥,不過於你無礙。”
正如南唸佛那一晚所說,雙方恩怨解決的差不多了,誰也無法進一步踩死對方,龍冬強和段中煌雖然被趙恆重殘無法人道,但是月仙兒橫死和趙恆兩人的槍傷,足夠抹平他們當衆傷人的罪行。
東太白儘管被兩人掃掉了面子挑釁了權威,但他也無法就此拿趙恆和喬運財入罪,除了兩人分別是西家和趙氏的唯一後裔外,最重要的是,龍冬強和段中煌先迫死月仙兒,這讓趙恆師出有名。
當然,月仙兒放在平時沒什麼大不了,只是一介命如草芥的戲子,被龍冬強和段中煌玩死就玩死了,在上面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也不算什麼藉口,但西不落不顧流言蜚語承認她爲喬運財的女人。
這就讓事件性質大變。
於是一個被各方拿到檯面上的說法最終形成,西不落未來孫媳婦被龍段兩人侮辱跳樓致死,趙恆和西門慶衝冠一怒爲紅顏,當衆打殘兩個欺男霸女的豪少,東老擊傷趙西兩人制止了打鬥行爲。
南清婉倒了一杯水:“月仙兒的死,龍段兩人的殘,你和西門慶的傷,東太白的權威就這樣扯平了,東太白不會再追究你們傷人一事,但你們也不可對龍段兩人下手,月仙兒之死到此爲止。”
她扶起趙恆喝入一口溫水,聲音輕柔而出:“雖然這樣對月仙兒不公平,但這是你們能做到的最大努力,換成其餘無辜姑娘,怕是連一口惡氣都出不了,龍段兩人的殘相信可以告慰月仙兒。”
趙恆喝着水沒有迴應。
他知道事情絕對不會就此平息,雖然雙方因爲各有損失而暫時偃旗息鼓,但龍氏花園衝突埋下的仇恨卻不會停止,它會悄悄發芽等待機會再來一場死磕,再說西不落絕不會原諒東太白那一槍。
爺爺或許是因爲大局隱忍不發,西不落卻會抓住機會咬東太白一口,同樣,東太白也絕對不會讓事情就此平息,他的權威被自己和喬運財當衆挑釁,還打傷了他孫子龍冬強,怎可能善罷甘休?
“平靜表面下、、、暗波洶涌啊。”
趙恆舔舔溼潤的嘴脣,輕嘆出一句話,南清婉幽幽一笑,素手一握趙恆胳膊:“不管怎麼暗波洶涌都好,暫時沒有人敢對你下毒手,你當務之急就是養好傷,唯有身體復原才能做自己的事。”
接着她又告知趙恆一件事:“段中煌昨晚就被段家人空運回曼哈頓了,來的人不少足足有二十一個,但他們對此事全保持沉默態度,沒有憤怒沒有仇恨連牢騷都沒有,只風平浪靜帶人回去。”
趙恆淡淡開口:“沉默中爆發。”
南清婉把趙恆放了下來,點點頭回道:“沒錯,我也覺得很詭異,我兩年前曾經爲段中煌父親段天笑策劃過一期節目,知道那是睚眥必報極其護短的主,別人踩他一腳絕對會招致十拳的報復。”
趙恆微微訝然:“你知道段氏?”
南清婉綻放出一抹笑意,聲線平緩迴應:“當然,我們這些節目人接觸各方權貴特別多,段天笑是北美華商協會會長,在北美華人中具有很強的影響力,我們策劃的走進北美華人採訪過他。”
在趙恆的安靜聆聽中,南清婉幽幽一嘆:“在鏡頭下在公衆眼裡,他是一個平易近人能力超羣的商人,談笑風趣和顏悅色,能夠讓接近他的人生出親切感,實際上他卻是有仇必報的小心眼。”
趙恆擡起頭問道:“怎麼說?”
南清婉拉過椅子坐下,告知自己看到的一件小事:“訪談節目的那晚,比較遲收工的我暗地裡曾見他把一名年輕助理打得頭破血流,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忘記把他買來的藍烏花帶過來展示了。”
在趙恆身軀僵直目光流露訝然時,南清婉沒有察覺的拋出幾句:“我們訪談段天笑之餘也請他展示珍品,其中就有什麼藍烏花,結果助理來得匆忙落在辦公室了,於是就讓段天笑憤怒不已。”
南清婉對段天笑人品輕輕搖頭:“做完節目在停車場取車的時候,段天笑把年輕助理連扇十八個耳光,每一個都脆生生的,打得滿臉是血纔算罷休,在那時我就知道段天笑是怎樣一個傢伙。”
“藍烏花?”
趙恆喃喃自語:“段天笑有藍烏花?”
這些日子趙恆雖然忙活劍門一事,還順便讓樾國大換血,但忙碌的他從來就沒有放下藍烏花一事,早讓長空和樾小小他們暗中留意,還要不惜代價的得到,因爲他絕不允許杜子顏白到極致死去。
“你好像對藍烏花情有獨鍾?”
南清婉終於發現趙恆神情有些不對勁了,於是停下話題訝然問道:“你想要那藍烏花?我聽說這是類似天山雪蓮千年人蔘之類的東西,對改善人體機能有極好的幫助,但這補品可遇不可求。”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沒有可遇不可求!”
“我一定要得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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