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去北美一踏。”
夕陽西下時分趙恆換了一個姿勢靠在沙發上,他雖然中了兩槍流了不少血,但歇息幾十個小時後精神就得到恢復,他看着站在三米外的宮明月,聲線平淡而出:“我要段天笑手中的藍烏花。”
在從南清婉口中知道段氏有治療杜子顏的藍烏花後,趙恆就下定決心要把這東西弄到手,只是雙方剛剛衝突完畢自己還打殘段中煌,要想和平取得藍烏花已經不可能,只能採取其餘手段得到。
權衡各種手段包括武力奪取,趙恆最後發現動用宮明月的成本最小,妙手芊芊,兵不血刃的把藍烏花偷取到手,遠勝於武力威迫要簡單得多,最重要的一點,宮明月出手可以讓動靜變得最小。
他伸手從背後摸出一個袋子,遞給靠近病牀的宮明月:“這是段天笑的基本情況和家族資料,而且事關他的情報和行蹤也會每天提供給你,同時越小小將會撥給你十個人配合完成這個任務。”
“是!”
宮明月神情恭敬的接過那個袋子,對趙恆瞭解越深越知道其恐怖,特別是龍氏花園風波,趙恆呈現出一抹讓人驚悸的瘋狂,但在瘋狂的表面下又蘊藏着無盡睿智,讓他廢掉兩人依然全身而退。
當今天下能讓東太白憋屈的有幾個人?別說青年才俊,就是老狐狸老油條也未必有這份火候,而且宮明月對東繫有一種病態的仇恨,這是東寶冰對她施於酷刑留下來的,因此她對趙恆絕對崇拜。
“曼哈頓?”
不過在她打開資料掃視一眼後,她眼裡又掠過一抹憂慮,趙恆捕捉到這一抹神情,擡起頭淡淡問道:“有什麼困難嗎?”他對宮明月充滿着信心,連相府都能偷來偷去的人,區區段家算什麼?
聽到趙恆的發問宮明月深深呼吸一口氣,隨後挺直胸膛回道:“沒問題,恆少放心,我保證不惜代價找回藍烏花。”儘管她喊得很是自信滿滿,但心裡卻莫名掠過一絲不安,屬於自己的不安。
“我給你兩個月時間。”
趙恆端起一杯溫水抿入一口,隨即目光平和望着宮明月開口:“你先判斷段天笑手中是否還擁有藍烏花,如果沒有就立即撤退不要浪費時間,如他手裡還捏着藍烏花,你就把它給我順出來。”
“如果順不出來就馬上知會我,我會帶人過去解決這事。”
趙恆其實也想跟宮明月一起去北美找藍烏花,但是他身上兩處槍傷實在不便,而且他相信現在有不少人盯着自己行蹤,如被人發現去了北美曼哈頓,估計有心人會立即知會段氏讓自己回不來。
因此他定下兩個月期限,兩個月,傷勢估計恢復大半。
宮明月再度點點頭:“明白。”她捏着資料若有所思的停頓了一下,每一個人在世上都有天敵,宮明月也有一個始終咬着她的死對頭,雙方昔日過招大小數十次,宮明月贏多輸少的壓着對方。
只是再怎麼贏多輸少也是充滿着風險,特別是死對頭的活躍之地,但宮明月又不想把這風險告知趙恆,擔心後者會就此看輕自己貪生怕死,所以她硬起頭皮承擔這一任務,決心全力找回藍烏花。
“恆少、、、”
在離開的時候,宮明月忽然想要向趙恆提個要求,她想要讓趙恆幫忙尋找陳王八死去的真相,只是在她轉頭想說些什麼時,卻聽到房外敲門聲響起,於是宮明月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開口離去。
“再見!”
她準備帶回藍烏花再來說這請求,她也相信到時提出要求比現在要好,畢竟趙恆有傷在身還百事纏身,要他幫忙找殺死陳王八的兇殺,只會給恆門增添壓力,所以宮明月就沒有道出心中所想。
宮明月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抹猶豫救了她的性命,如果趙恆知道她跟陳王八的關係,她十有八九會死去趙恆的刀下,趙恆絕對不會允許一個仇恨陸猛的人存在恆門,現實殘酷卻是生存法則。
“南少,這麼晚還過來,有啥大事?”
宮明月前腳離開病房南唸佛後腳就踏了進來,趙恆掃過一臉憔悴的南家大少,知道他這幾天怕是忙上忙下累壞,於是擡擡手一笑:“是不是龍家終止一切合作關係,讓你被南老痛罵了一頓?”
南唸佛自己拿起一個杯子倒水,咕嚕咕嚕喝了大半杯笑道:“我是真爲那點小利糾結的人嗎?龍氏確實撕毀很多協議讓南系損失重大,但這點損失我還是能扛得住的,也能對南繫上下交待。”
“我今晚過來是告別的。”
南唸佛喝完杯中淨水,隨即在趙恆面前坐了下來:“雖然事情是發生在香港,但風暴中心卻是在京城,龍氏風波本來已經平息下去,各方因爲各自損失得到平衡,只是一小時前又有了變化。”
趙恆目光凝聚:“什麼變化?”
“江老設宴款待各大佬。”
南唸佛勾起一抹苦笑,扯開衣領子嘆道:“東太白,西不落,我爺爺你爺爺,還有華總理等一批老人都出席了,畢竟江老輩分擺在那裡,大家本來還以爲這是一頭和頭酒,結果卻是批判會。”
說到這裡,南唸佛還一拍額頭,似乎想起什麼補充:“對了,你外公喬老恰好上京城辦事,也一併被江老請過去喝酒,本來大家以爲喬老不會出席,要知道這十多年來喬老不跟高官打交道。”
“誰知他卻跟着趙老去了。”
在趙恆豎起耳朵安靜聆聽時,南唸佛輕聲拋出幾句:“三杯酒下去,江老開始借酒批評趙老,說他管教不力讓你猖狂跋扈,不僅目無王法當衆傷人,還敢挑釁中央大佬的威嚴,你罪可當誅。”
趙恆目光跳躍着一抹攝人光芒,他能夠想象當時的劍拔弩張場面,他雖然知道東系因爲江破浪跟江中華共同進退,但沒有想到曾經一代總理會當衆發難,還是揪着爺爺來斥責,真是倚老賣老啊。
此刻,南唸佛正繼續闡述着事情:“江老還一一例舉了櫻花堂血案、旺來村莊血案以及鬆贊牙帳事件,以此來說你無法無天趙氏沒有家教,放在他當政的時候,他會一槍把你斃掉維護中央。”
“還沒等趙老迴應,江老又揪着西老斥責。”
南唸佛猶豫了一下,最終苦笑着開口:“他指責西老爲了那麼點利益,竟然不顧面子認一介歡場戲子爲孫媳婦,還說西門慶就是一個目光短淺的登徒子,天下名門千金這麼多怎就要月仙兒?”
在趙恆一臉沉寂中南唸佛又拋出一句:“這不僅是給西不落丟臉,也是給整個西家和華國丟臉,要知道西家太子爺愛上一個歡場戲子,還要不惜代價娶她爲妻,這簡直是華國史上一大荒唐。”
趙恆淡淡開口:“南老也被罵了吧?”
南唸佛一臉憋屈的點點頭,握起空杯子又去倒了一杯水:“罵了,江老說我爺爺把我教的唯利是圖忘恩負義,顯然是對我撈取龍氏利益又站你們陣營感到憤怒,總之我南唸佛就是一個小人。”
“其餘元老也都紛紛指責趙老他們不對。”
停緩片刻,南唸佛輕輕咳嗽出一聲:“總之去吃飯的趙老幾個人都被罵得狗血淋頭,唯有東太白這傢伙毫髮無損,他還假裝大度的喊着你們年少輕狂難免生事,多給幾個機會就會成長起來。”
趙恆嘆息一聲:“他還真罵得出口。”趙恆知道爺爺他們必不會反駁輩分高超的江中華,想到他一介老人因自己被江中華批判,趙恆心裡就騰昇出一股子歉意,也因此發誓要把東系踩入深淵。
“這頓批判還不是高.潮。”
南唸佛目光平和地看着趙恆,臉上涌起一抹笑意補充:“江老還說爲了維護東太白作爲大佬的權威,必須把你和西門慶丟進秦城監獄半年以上,以此來恢復華國中央的尊嚴和殺殺你們心性。”
趙恆擡起頭:“坐牢?”
“沒錯。”
南唸佛把杯中淨水一口喝完,拿紙巾摸着嘴脣開口:“喬老本來一直好好的,他去到宴會就低頭吃東西,似乎不關心這些大佬們的勾心鬥角,但聽到江中華要華總理把你和西門慶丟入監獄。”
“他就發飆了。”
在趙恆心神一緊中,南唸佛拋出一句:“他先是用手指掃掉碗筷,隨後直立起身子對江中華他們說,要對付他外孫就拿出過硬的證據來,誰他媽的想倚老賣老誣陷你和喬運財,他就弄死誰。”
“接着,喬老解開褲子、、、射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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