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運財微微慍怒時,他又把目光落在趙恆身上:
“我要跟你挑戰!趙恆,你有沒有膽量?”
他身邊跟來的一名南韓女孩踏前一步,譏笑開口:“大傑,他怎麼會有膽量呢?放眼整個華大數萬人,真正有兩下子的就是丁三少,而三少這種人物百裡挑一,這小子,是不敢接受你挑戰!”
喬胖子瞥了南韓女孩一眼,容貌自然不用說,都是南韓的整容風格,氣質勝於隨行同伴,但眉間卻帶有一絲刻薄,倒是臀部夠結實夠翹挺,於是冷哼一聲:“丁三少?好像你跟他搞過一樣。”
南韓女孩柳眉一豎:“你胡說什麼?”
“無知!”
趙恆不緊不慢的捏過那份戰書,無數週圍上百雙眼睛,更無視振興華國的豪言壯語,他把戰書舉起來,隨後毫不客氣的把它撕成兩半,接着揉成一團丟入垃圾桶:“挑戰我?你還不夠資格。”
“哪裡涼快哪裡去,別妨礙我上課。”
樸大傑見到被撕毀的戰書,臉頰頓時變得通紅,他拳頭微微攢緊大有衝上了的態勢,但見到教授正從走廊走來又忍耐下來,他對趙恆先是豎起大拇指,隨後又重重的倒豎起來:“東亞病夫!”
喬胖子冷聲喝道:“滾!”
周圍不少學子在反應過來後,也紛紛喝斥樸大傑等人,後者卻再度向趙恆作出鄙視手勢,然後哈哈大笑着離開教室:“整個華大也就只有丁三少算是武者,其他全是一堆垃圾,跆拳道壯哉!”
“壯哉!”
樸大傑很囂張走出門外,消失前又猛然回頭冷喝:
“趙恆,我一定要打敗你討回面子!”
南韓女孩也回眸一瞥,蔑視之中帶有玩味。
“神經病!恆哥,你應該抽他幾巴掌!”
喬運財看着那小子的囂張就來氣,恨不得衝上去報仇:“這王八蛋竟然送上門給你收拾,你應該成全他,揍掉他幾顆門牙,免得他跟韓政府一樣狂妄自大,把跆拳道吹噓成天下無敵的武術。”
“有機會教訓他的!”
趙恆靠在椅子上淡淡一笑道:“但還不是時候,我們現在重心都應該放在第一樓上,雖然明面上按部就班沒什麼波瀾,但暗地裡卻會有不少風波,我橫空殺出,相信已經觸犯了不少人利益。”
“恆哥說的沒錯,咱們要抓大放小。”
宋青官拿起書本遮着半張臉,壓低聲音道:“這些小角色沒必要理會,應該把注意力放在仇問天他們身上,沒看我們幾次去場子都給臉色看嗎?那傢伙擺明是不爽我們,隨時有鬧事的傾向。”
喬胖子這幾天主要是呆在宿舍對賬,並沒有跟着兩人去巡場,聞言微微一愣:“還有這種事?看來任何地方都有不長眼的傢伙,不過有顏如玉壓着應該不會有事,那仇問天總不至於造反吧?”
“別說這些了,我心中有分寸。”
趙恆掃過那粉碎的戰書,靠在椅子上回道:“我恨不得他出來造反,不然怎麼殺雞儆猴?”接着又話鋒一轉:“不過顏如玉最近好像偷懶,跟葉師師一樣什麼事都不管,任由我一個人折騰。”
“所以做事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喬運財奸笑了起來:“那我們機會豈不是更大?”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對事情並沒有太樂觀:“只怕顏如玉不見蹤影,是爲了更好的激化矛盾,也說不定我們的想法全在葉師師算計中,所以咱們不急着動手,先把位置坐穩了再說。”
喬運財點點頭:“步步爲營也好,少一點風險。”
就在這時,宋青官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戴上耳麥接聽兩句就臉色劇變,眼裡劃過一抹恨意,在兩人詫異時,他就把耳塞遞給趙恆道:“恆哥,張寧燕的電話,她說她代表清幫有事找你!”
“張寧燕找我?”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冷笑,稍微詫異的他戴上耳塞,耳邊立刻傳來一聲嬌笑,相比葉師師多了一抹放蕩,繼而就聽到張寧燕輕柔開口:“恆少,不知道今晚有沒有空?我想要請你吃個飯。”
“無功不受祿!”
趙恆毫不猶豫的拒絕,他向來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何況這人是宋青官所痛恨:“張小姐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飯桌上,畢竟你老的時間金貴,趙恆耗費不起啊。”
“張幫主讓我送份重禮給你。”
張寧燕笑聲依然輕柔悅耳,完全無視趙恆的綿裡藏針:“張先生說大家不打不相識,昔日恩怨雖然在杜老闆周旋下消除,但他還是想要儘儘心意,恆少,大家雖然還不是朋友,但吃個飯、、”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其中意義不言而喻,那就是趙恆多少該給點面子,趙恆思慮一會點點頭,他並不懼清幫玩什麼花樣,畢竟杜天雄的權威擺在明處,於是淡淡開口:“那好,今晚酒樓見!”
“謝謝恆少,今晚見。”
張寧燕輕笑着掛斷電話,語氣宛如大家是老相好,趙恆把玩着手機望向宋青官和喬運財,沒有絲毫的隱瞞:“張寧燕代表清幫請我今晚吃飯,如果猜測沒錯的話,她該是勸告我離開第一樓。”
趙恆是一個聰明人,多少能猜到清幫目的在於什麼。
宋青官對張寧燕的陰險無恥深爲忌憚,他流露出一抹擔憂和猶豫,隨後出聲勸告着趙恆道:“恆哥,那女人做事很陰險,我擔心今晚會是鴻門宴,我看你還是不要去好了,免得被她暗算了。”
“她有什麼事,完全可以在電話中講清楚。”
喬運財輕輕搖頭,接過話題開口:“清幫不敢明面上玩花樣,何況上次百餘人都沒有堵住恆哥,張嘯林再亂來就怕要被杜天雄砍腦袋,我建議恆哥去探探風,這樣就能更好的掌握清幫意圖。”
趙恆靠在椅子上:“今晚我一個人去,你們在外面接應。”
兩人齊齊點頭:“明白!”
臨近黃昏,衣冠楚楚的趙恆正要出去,卻見到欄杆上靠着一個年輕人,臉色慘白雙手乾淨,像是古代書生般弱不禁風,但他的眼睛卻很閃亮,相比天上的繁星也不遜色,讓人不由自主被吸引。
眼睛清亮,雙手乾淨,這就是他的特質!
趙恆一笑:“你出來了?”
“出來了,你也不來接我?”
年輕人手裡捏着一塊餅乾,不緊不慢的送入嘴裡:“難道你不知道做人老大要學會籠絡人心嗎?你這樣不關懷我,小心我找個機會溜走,你該知道,我或許打不贏你,但跑路卻是綽綽有餘。”
“你還沒有吃飯吧?我帶你去吃飯!”
趙恆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臉上涌起一抹歉意道:“我還以爲你後天纔出獄呢,沒想到今天就來了,算我關懷不夠,走,我請你吃飯喝酒去,對了,其餘兄弟呢?莫非還要在監獄關些日子?”
“沒錯,我先出來,他們還要過些日子才能出來。”
顯然這年輕人就是長空,他把嘴裡的餅乾小心吃完,然後把剩餘的揣入懷裡道:“竟然你請我吃飯,那我這包餅乾就留着做宵夜,不過今晚這頓接風宴可要豐富一點!”他很認真的看着趙恆:
“因爲我很餓!真的很餓!”
趙恆點點頭:“你放心,清幫的酒菜不會讓你失望!”
長空一愣,隨後笑了起來:“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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