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萬聖,蔣氏社團頭號堂主!
當元老一個個老去當實權堂主一個個死去,本來就實力不凡的習萬聖成爲頭號堂主理所當然,旗下精銳相比李大奎和華如畫加起來還要多,如沒有趙恆的因素,他分分鐘可以成爲社團扛把子。
只可惜蔣氏花園一戰華如畫深得趙恆信任,這就讓即使無數元老支持,習萬聖依然無法坐實社團主事人位置,再多元老也比不上趙恆一句話,一旦他強行上位,結局十之跟林無忌差不多。
所以習萬聖對此充滿遺憾,但他並沒有太多的動作,他清楚自己不折騰的話,即使坐不上社團龍頭位置,也依然是蔣氏社團的頭號堂主,如果不安分搞手腳的話,習萬聖擔心自己活不過三天。
他早就見識過趙恆的手段!
再說趙恆是華國趙氏勢力的太子,手中資源足夠秒殺自己無數回合,他如果跟趙恆意願對着幹,上位就是喪命,相反如果他光明正大上位,那就會獲得趙恆的絕對支持,將來必會是香港霸主。
因此習萬聖老老實實的等着趙恆安排,這些日子除了籌備蔣天軍的葬禮之外,還有就是壓制旗下子弟不得跟鳳堂鬧事,聽到江湖傳聞有暗花事件後,習萬聖更是出動人手配合越小小查探此事。
查探三天搞清五百萬暗花是無中生有的事時,習萬聖纔算睡了一個好覺,總之越是位高權重和緊要關頭,他就越是小心翼翼不出差錯,今天是蔣天軍出殯的日子,所以習萬聖早早起來吃早餐。
他準備吃完之後就去殯儀館幫忙,而堂下其餘骨幹多數已經昨晚就過去,三個包子,三個雞蛋,一份米飯和一份肉湯很快端了過來,今天不知道要在靈堂折騰多久,所以習萬聖準備早上吃飽點。
他還扯過一份報紙,審視昨天珠寶搶劫新聞,習萬聖一邊感慨現在悍匪兇猛之外,一邊感慨對方簡直是不知死活,全香港那麼多金鋪不去搶,竟然打何家勢力主意,遲早會被何子華大卸八塊。
“嗤!”
在習萬聖喝入第一口蔥花肉湯嘆出一聲的時候,原本關緊的房門忽然打開了,一陣狂風忽地捲了進來,習萬聖向來警醒,雖然這是自己的地盤,但那份做爲亡命份子特有的警覺卻並沒有丟失。
所以在門被踢開的瞬間,他已經從椅子上跳起來,手中拿着從腰部拔出來的短槍,報紙也直接丟到了地上翻滾,清晨冷光中,一股寒流從敞開的門扉侵襲進來,讓手背上的肌膚泛起雞皮疙瘩。
還沒等習萬聖有絲毫反應,一道清冽的亮光已經雷霆閃過,他的手腕瞬間生出痛疼,再低頭的時候,手槍已經掉在地上,腕口則滴答答的流着鮮血,擡起頭的時候,他正見到一名年輕人出現。
年輕男子蒙着面讓人看不清面目,但是習萬聖能判斷出他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而且身體單薄看似不堪一擊,不過整個人態勢卻給人一種少年持重之感,這點從他滴血的軍刀可以清晰判斷出來。
穩如泰山,像是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受到打擾,蒙面男子盯着習萬聖望了一眼,輕輕咳嗽一聲卻沒上前出手,轉而踏前一步拿起桌上伏特加倒入,看着對方如此閒情逸致,習萬聖臉色一沉道: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堂口的防守雖然不至於固若金湯滴水不漏,但放在外圍警戒的兄弟也有幾十人,哪怕是條狗跑進來也會有人出聲示警,現在對方大搖大擺的出現,卻沒有半個兄弟出聲示警,這實在太詭異了。
難道全部被殺了?
背對着門後若隱若現的陽光,蒙面人把喝完烈酒的瓶子放回桌上,一滴不剩,還順勢抹掉了上面指紋,習萬聖訝然的看着這名蒙面人,又看看完全空掉的伏特加瓶子,這傢伙酒量也太恐怖了吧。
習萬聖自認也是一個酒王,他喝完這種烈性伏特加都要六次,蒙面人一口就把它倒了個底朝天,實在難於想象這人的酒量,蒙面人沒有在意他的眼光,只是提着軍刀向習萬聖靠近,一步一步。
他的表情平和,神情淡漠。
習萬聖再度喝道:“你究竟是誰?誰讓你來殺我的?”
他沒有迴應習萬聖的問話,只是漫不經心的靠近,就如是在自己家中閒逛似的,但他的眼睛卻閃起深邃的嗜血光華,習萬聖握着傷手不斷後退,一退再退,此刻就是傻子也清楚對方來殺自己。
“嗖!”
正當蒙面人拉近雙方距離時,習萬聖神情肅穆吹出口哨,兩名兇悍的紅棍從暗中躍出,在柔和的光線中,兩把砍刀閃爍着清輝划向蒙面人的咽喉,相互之間的默契配合昭顯出他們和身經百戰。
更昭示着他們絕對的忠誠和血性,這是習萬聖的貼身保鏢,他爲了安全考慮常年帶在身邊,不管是跟大佬交易還是跟女人肉搏,這兩人都會躲在暗中保護他的安全,這個細節拯救過老習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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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卻註定血光之災!
蒙面人看都沒有看,軍刀一沉橫着切過,一道耀眼的灼人光芒瞬間閃起,隨即兩聲慘呼響起,偷襲的兩名紅棍宛如失去電力的機器人,直挺挺的跌落在地板,身形滾過的地方留下妖豔的鮮紅。
蒙面人一抖刀上殷紅的鮮血,目光最後落在習萬聖,那種被洪荒野獸盯上的感覺,漸漸爬滿了習萬聖的全身,難受,恐懼以及絕望俱有之,他從旁邊抽出一把砍刀,同時怒吼一聲:“敵襲!”
蒙面人輕輕咳嗽一聲,隨後反衝了上去!
十分鐘後,清姨正開車把趙恆送往香港殯儀館,雖然清姨訝然趙恆大清早去這地方,但思慮一會終究沒有多問什麼,倒是趙恆落落大方告知自己此行:“一個朋友出殯,過去送他最後一行。”
“你該不會以爲我是工作人員吧?”
聽到趙恆的調笑,清姨臉上掠過一抹好看的笑容,接着微微踩下油門回道:“你救過我,我跟你喝過茶喝過酒還聊過天甚至在同一個屋子睡過覺,但是我只知道你叫趙恆之外再也沒有資料。”
她嘴角翹起一個弧度,神情相當迷人:“當然,你還可以說是馬小姐的男友,只是我看得出來,馬小姐對你有意你卻沒有太多的情,能夠讓馬小姐這樣厚愛的男子,身份背景必定也不簡單。”
“不過,你如不告訴我,我也不會多問。”
趙恆悠悠一笑想起握清姨的手,卻最終在途中收了回來:“你的眼光很精準,我跟琪鄂就是朋友和知己,跟男女情愛還扯不上關係,改天我一定把自己來歷告訴你,在你面前我向來是坦誠的。”
清姨毫不設防的點點頭,聲音帶着一抹輕柔:“過去已經無所謂,重要的是將來,這是我早上起來頓悟的一句話,所以我原本糾結要不要參加何文亭他們的婚禮,思慮一會終究決定坦然面對。”
“錯過了就讓它錯過吧。”
趙恆目光落在前方的道路:“你放心,何文亭和朱金靜大婚那天,我一定陪你去參加他們的豪華婚禮,我還會告訴他們,你活得一點都不苦,有我趙恆在,清姨就絕不會受到委屈,只會幸福。”
清姨目光沉寂,涌現感動。
“叮!”
在車子即將靠近香港殯儀館的時候,趙恆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剛剛戴上耳麥接聽,就聽到越小小傳來了一記凝重無比的話:“恆少,習萬聖死了!被人一刀割斷了脖子!現場模糊留下兩個字!”
趙恆冷聲吐出:“什麼字?”
“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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