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有太多的無奈!
有時這無奈還會無奈的揪心揪肺,此刻的趙恆正是出現這樣一抹情緒,他想要以最快速度趕到清姨身邊看看她發生什麼事,讓自己對得起她第一時間帶來的電話和信任,可是他註定無法前行。
相比英雄氣短的兒女柔情贏取伊人歡心,趙恆更想抓住殺害老習的兇手,給死去兄弟討回一個公道,也是降低鬣狗他們面臨的危險,孰輕孰重趙恆分得清楚,可是想到清姨見不到自己的失望,
趙恆又無奈而笑。
越小小顯然看出了趙恆心裡糾結,於是輕聲拋出一句:“恆少放心,我已經讓驚豔成員去單身公寓探望,湯清衣如果有什麼身體不適,她們會立刻把她送往醫院,所以你不用擔心她出事情。”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臉上掠過一絲無奈:“我當然不擔心她出事,只是想在她難受的時候出現,想對得起她第一時間打來的電話,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沒有過去,只怕她心裡更加難受。”
“不過一切順其自然吧。”
趙恆苦笑一下迅速散去清姨的影子,隨後轉移到正題上來:“唐寧心的情報怎麼說,究竟是如何發現年輕人他們蹤跡的?那夥人相當狡猾陰狠,如沒實質證據,搞不好東郊船廠是一個陷阱。”
越小小似乎早料到趙恆的小心謹慎,忙接過話題回道:“這次情報是無意中獲得的,所以真實性高達九成,一個叫牛不吹的鳳堂兄弟跟旗下兄弟聚會,喝多就直接在食街旁的小巷子裡小解。”
趙恆目光微微凝聚:“牛不吹?”他想起早上那夥去徽州菜館的混混,想起那個捏着何文亭名片恭敬離去的魁梧漢子,他記得他自稱牛不吹,想不到竟然是他發現年輕人,當下向越小小一笑:
“沒什麼,只是好奇名字,你繼續說。”
越小小點點頭也不再詫異趙恆剛纔的愣然,低聲把唐寧心傳來的情報告知,在半醉半醒小解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提着一打伏特加從他身邊經過,一樣戴着帽子側對着人,牛不吹好奇多看一眼。
多看一眼不是因爲他的裝扮怪異,畢竟香港每天都有無數奇裝異服的人行走,就是臀部拖着一條尾巴走路也很正常,只是對方邊走路邊喝伏特加,半條巷子沒有走完,一瓶伏特加就喝個乾淨。
牛不吹當時就嚇了一跳,想不到這傢伙酒量如此好,所以就扶着牆半醉半醒的看了一眼,他忽然感覺這個年輕人態勢很熟悉,於是在年輕人離開巷子後,牛不吹就掏出手機對比社團追查對象。
他感覺年輕人跟照片上目標極其相似,所以雖然無法斷定對方是否兇手,牛不吹還是第一時間向華如畫彙報了,三分鐘後到了唐寧心手裡,唐寧心立刻動用人手查探監控,最終鎖定對方蹤跡。
“恆少,這是不是意外中的意外!”
雖然在心中已經認定,那個人就是年輕人,但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所以越小小還是有些拿捏不定:“唐寧心純粹調看錄像,本來還想去東郊船廠門口觀察一下,看看那人究竟是不是目標。”
越小小把唐寧心的心聲也說了出來:“但因爲你告訴過她們,有了年輕人的消息後,要在第一時間通知你,所以她就直接給你打了電話,如果有需要,你隨時可以查問牛不吹和華如畫他們。”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是年輕人!”
趙恆臉上涌現一抹讚許,聲線平緩而出:“唐寧心他們這樣做就對了!如果那個人真的是那幫兇犯,她們躲在暗中觀察他,很可能會打草驚蛇。”接着他向越小小開口:“讓人先封死海面。”
越小小點點頭摸出手機安排,隨後又對趙恆拋出一句:“這個年輕人是鳳堂兄弟發現的,也是華如畫第一時間彙報的,華堂主知道那夥人的厲害,但還是想要率領兄弟做先鋒徹底證明清白。”
趙恆沒有立即答應,只是淡淡開口:“到了現場再說!”這倒不是趙恆不想華如畫和鳳堂領取功勞,而是年輕人他們戰鬥太強,他不想華如畫這次殘存堂主折在裡面,以免引得鳳堂再生變數。
東郊船廠三公里的修理廠,趙恆車子緩緩駛入進去,剛剛拉開車門鑽出來,唐寧心就一臉肅穆迎接了上來,聲音低沉而出:“恆少,前方三公里就是船廠,我依照你的吩咐沒敢再靠前查探。”
“只是讓兄弟們扼守住各個路口。”
說到這裡,唐寧心還向身後快速走來的兩人一指:“華堂主和發現敵人的兄弟也過來了,如果恆少有什麼細節要發問的儘可出聲,至於船廠裡面有多少敵人,他們有沒有熱武器就不太清楚。”
趙恆輕輕咳嗽一聲,拿過一瓶淨水喝入:
“先圍住!”
華如畫向趙恆恭敬打招呼:“恆少!”只是在她話音剛剛落下,隨行兄弟牛不吹就哐噹一聲落在地上,他想要撐着地板起來卻是兩腿哆嗦,一臉驚恐的看着趙恆吐出:“恆、、、恆、、少!”
牛不吹看着早上剛剛見過甚至衣服都一樣的趙恆,臉色慘白感覺自己像是要死了一樣,怪不得早上覺得趙恆怎會如此面熟,原來是老大中的老大,想到自己張牙舞爪和喝罵,他連呼吸都急促。
特別是自己對何文亭畢恭畢敬對趙恆惡聲惡氣的嘴臉,牛不吹感覺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隨後突然失聲求饒:“恆少,恆少,對不起,早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你讓我死個全屍吧。”
“只希望能讓我妻女好好活着!”
在華如畫和唐寧心的一臉訝然中,趙恆看着牛不吹卻是一笑,隨後踏前一步伸手把他攙扶起來:“死個全屍?爲什麼要讓你死?你是想讓我落個昏君般的名頭?起來吧,早上一事我已忘掉。”
在牛不吹身子依然顫抖時,趙恆又拍拍他的肩膀補充:“不過你們絕對不能再去打清姨注意,另外,蝴蝶幫那幾個不是好人,我不希望你跟他們混在一起,也永遠不想再見到他們,明白嗎?”
“明白!明白!”
牛不吹當然明白:“我知道怎麼做了!”隨後又抹着額頭的汗水,一臉感激看着寬恕自己的趙恆:“我保證不會讓人騷擾徽州菜館,而且我會用生命捍衛老闆娘的安全,請恆少一百個放心。”
趙恆輕描淡寫的點點頭,看着惶恐的牛不吹心裡有了另一個決定,他覺得有必要在蔣氏集團培養幾個基層頭目,這樣才能對社團更好更全面掌控,否則很容易受制於人,隨後他又轉到正題上:
“來,說說年輕人的細節、、、”
“撲!”
在趙恆一邊聆聽牛不吹的細節一邊調動人手趕赴包圍時,一名中年男子正漫不經心的從船廠後門靠近,只是還沒碰到船廠就閃出三名臉色慘白的男子,兩人伸手冷冷攔住了他:“此路不通。”
“我是來找你們老大的!”
中年男子嘴角一翹,淡淡拋出一句,阻擋男子臉色鉅變,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唯有相同氣魄膽識的人,身上舍我其誰的氣勢纔會何其相似,他感覺中年男子跟他們是一類人,見不得光的人。
但是中年男子綻放出來的森冷寒意讓他不能控制的泛起了雞皮疙瘩,望着緩緩靠近的危險傢伙,阻擋男子把手放在腰部,握槍的右手莫名顫抖不安,領隊惡向膽邊生,厲聲喝道:“殺了他!”
他的話等於給自己判了死刑。
原本隨意走來的中年男子就地撲倒,在落地的瞬間他已經閃出槍械開出三槍,槍速如電閃之勢,兩名拔槍的阻攔男子額頭幾乎同時,在血花綻放的同時瞪着不甘的眼神,晃晃悠悠的躺倒在地。
而領隊則右腕中彈,短槍跌落在地上。
他晃了晃茫然的腦袋,勃然大怒,眉毛倒立,轉身就想跟中年男子拼命,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對方已經先撲了上來,右手已經卡在了他的脖子上,那隻手是如此的巨大,讓他根本難於呼吸。
“把這後門打開!”
當中年男子威脅着領隊把生鏽後門打開時,前者就發出一記貓頭鷹般的叫聲,瞬間讓整個船廠變得詭異陰森起來,隨後四周相續響起這種似哭似笑的聲音,接着,一羣黑衣人持槍從暗中閃出。
如狼似虎,向船廠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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