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撲撲!
當趙恆從前方監控兄弟傳來情報告知有沉悶槍聲響起時,趙恆第一個反應就是鬣狗他們來了,待聽到夜空中確實有若隱若現的貓頭鷹笑聲時,趙恆就確認是鬣狗在跟年輕人他們碰撞以及激戰。
趙恆苦笑一下還真是蛇有蛇路,這夥無孔不入的鬣狗情報來源如此精準,一天不到就堵住了殺害老習的兇徒,不過他並沒有半點大意,年輕人的水準絕對不弱,旗下兄弟相信也不會是堆草包。
趙恆沒有太多思慮,神情一沉下令:“唐寧心,你和越小小、華堂主帶領兄弟負責扼守外圍,記住,沒我命令不準跑出一人,同樣,不準進入一人,不管是警察還是何文亭都不準靠近船廠。”
聽到趙恆不讓何文亭靠近船廠,唐寧心他們沒有太多的波瀾,牛不吹卻是難於控制的顫抖一下,小腿再度哆嗦一下,想不到趙恆跟何文亭還有江湖上的糾葛,他再度爲自己今晚能夠活命慶幸。
“鬼魂,你帶影子盟跟我上去支援鬣狗!”
趙恆隨後向門外拋出一句,在牛不吹下意識探頭探腦時,一個黑影已經詭異是閃到他面前,望着趙恆點點頭,越小小卻是眉頭一皺:“恆少,有鬣狗他們以及十二名影子盟足夠幹掉對手了。”
越小小顧慮着趙恆的安全:“要不你還是留下來坐鎮指揮吧,畢竟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衝上去即使不再受傷也會牽扯到舊傷,而且如果警方真的來了巨頭,我們幾個份量未必能夠扛住。”
“不,我必須參戰!”
趙恆揮手拿過當初西不落留給自己的防彈衣,手指在黑暗刺客射的彈孔撫摸一下,隨後迅速穿上向門口走去:“我對年輕人交過手,我的出現可以減少兄弟們傷亡,警方如果衝關直接拿下。”
越小小他們都清楚趙恆的兄弟,只好無奈點點頭各自安排,趙恆頭也不回的離開修理廠,領着鬼魂他們迅速向船廠靠攏,隨着距離的拉近,趙恆已經清晰聽到槍聲響亮,雙方正打個不亦樂乎。
夜空中,還偶爾掠過貓頭鷹笑聲。
此刻,在燈光昏暗的船廠裡,兩批人馬將近五十人持槍展開了激戰,諾大的船廠複雜的地形瞬間成了廝殺之地,一批灰色衣裝臉色慘白的男子,跟一批黑色服飾扎着白手帕的男子,槍來槍往。
灰衣男子顯然就是年輕人旗下的精銳,三十多人不乏暴戾和陰沉,面對鬣狗氣勢如虹訓練有素的攻擊,他們在丟下四五條人命後迅速就地反擊,依仗這兩天所熟悉的環境對襲擊者進行頑強壓制。
砰砰砰!
子彈如雨水般傾瀉在鋼鐵鑄造的柱子上,打得當噹噹作響生出一抹抹火花,還有焦灼的氣息四處瀰漫,數名想要推進的鬣狗下意識藏在掩體後面,躲避着間不停歇的子彈,同時發出一記笑聲。
笑聲剛剛落下,一個身影就從窗戶中猛然竄出,隨着一個乾淨利落的翻然站立,他的身形挺拔,就像是精石鑄就的雕像,然後以最標準的軍事站立射擊姿勢,扣動扳擊,射出一顆顆奪命子彈。
兩名灰衣男子還沒有轉過身來,子彈就穿過他們的脖子,在鮮血迸射出來的時候,又見這名鬣狗領隊偏轉槍口射出一顆子彈,一名躲在二樓的同伴便由頑強的生命,摔倒在地變成抽搐的屍體。
砰砰砰!
其餘灰衣男子見狀忙抽出人手射擊,連串子彈射擊過去卻被鬣狗先快半拍躲開,隨後兩顆子彈點射回來,又是一人慘叫着摔翻在地,還有一名機靈的人及時撲倒,只讓子彈在他背後掠過傷痕。
鮮血淋漓,難於翻身!
在鬣狗造成七八人傷亡之後,其餘灰衣男子就集中火力向他壓制,一時之間,無數子彈向鬣狗蜂擁過去,打得鋼鐵斑駁作響,流彈也是四處飛射,讓人不敢隨便冒頭免得遭殃,場面暫時僵持。
“轟!”
就在這時,一名黑衣男子冒着子彈閃出,他就像羅丹雕像中的擲鐵餅者,以熟捻的動作咬弦,然後手臂在空中輪出漂亮的圓弧,把一顆顆冒着淡白煙霧的自制炸藥,投向灰衣人臥倒掩藏之處。
隨着一聲聲巨大的爆炸氣浪,升騰到半空的除了硝煙,還有屍體的碎片和鮮血,那人像是一門百發百中的大炮,每一次投擲,都造成慘重的後果,身周十餘米全是他投彈打擊範圍,硝煙滾滾。
其餘黑衣人則在炸彈的掩護下衝鋒跟進,進行補槍,那個手持長槍的人,宛如代替着狙擊手,那個擲炸藥的人,是重火力,還有那些持槍推進的人,是獵食者,三方面的配合,是如此的精準。
簡直就是收割生命的殺人機器。
“撲!”
就在黑衣人氣勢如虹推進灰衣男子節節退後的時候,一記不太和諧的槍聲響起,正在投彈的黑衣身軀猛地一震,腦袋多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隨後握着炸藥的手就無力低垂,身子一晃倒地。
鬣狗先是揪心,隨後鎖定年輕人。
船廠先是一靜,隨後哭笑聲瘋狂響起,沉寂的槍聲再度爆起,像是祭奠死去的投彈黑衣漢子,接着十餘條黑衣人就悍不畏死的衝出,氣勢如虹向灰衣男子發動瘋狂攻擊,開槍速疾,奔跑如狗。
頃刻就拉近了雙方距離,儘管途中有數名黑衣人倒在子彈,但其餘人根本沒有畏懼貼近,隨後嗷嗷直叫向鎖定目標轟擊撲去,那份瘋狂和撕咬就真像一羣鬣狗,讓同樣彪悍的灰衣人心神一顫。
雙方很快短兵相接展開近身戰。
這個時候,鬣狗也憑藉着幾道掩體衝到年輕人面前,只是今晚的年輕人除了一頂帽子之外,還有一個黑色口罩遮着半張臉,在在聽到周圍傳來打鬥和喝叫聲時,鬣狗就知道到了決戰的時候了。
他趁着年輕不斷後退之際,以快一線的速度提前扣動扳擊,子彈帶着尖利的撕裂空氣的嘯叫,幾乎是擦着年輕人腰部過去,子彈把後者的衣服穿射出透明的窟窿,濺起的火花灼痛了他的肌膚。
年輕人臉色微變,似乎感覺到了死神的獰笑,隨後也是扣動扳機,手中的槍也迸發火光,耀眼眩目,鬣狗身子一縱竄入柱子,躲開兩發奪命子彈,接着如獵豹般敏捷在地上翻滾,躍動,躲閃。
鬣狗餘光掃射着對方的位置,手中的槍在滾動中槍聲交鳴,震盪空氣,子彈的曳光在黑暗中縱橫交錯,看不見面孔的年輕人也不甘示弱,持着長槍在複雜柱子中後退,同時把子彈一顆顆射出。
昏黃的燈光映照着兩人眼中的無畏和堅定。
“戴帽子、、、戴口罩,見不得人嗎?”
趁着換子彈空擋,鬣狗背靠着柱子調勻呼吸還拋出一句話,他把子彈一顆一顆壓入長槍:“閣下身手和槍法都不錯,旗下兄弟也都硬邦邦讓人敬佩,按道理你也是人中之龍,爲何不敢示人?”
年輕人也是摸出一顆顆子彈,用帶着手套的手上着子彈,中間還捏出一顆朱古力拋入嘴裡,良久之後用沙啞聲音開口:“無冤無仇,你們爲何要進攻我們?如我估計不錯的話,你們是鬣狗!”
年輕人顯然也看過報紙,所以能判斷出對方的來歷:“只是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今晚爲何要帶兄弟殺上來,難道不知多招惹一個敵人,你們本來狹隘的路就更狹隘嗎?”
“答案正確!”
鬣狗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笑意:“爲何要進攻你們,只因爲你們招惹了一個不能招惹的人,趙恆是我朋友是我兄弟,你不僅殺掉他的手下,還設局想要炸死他,我這做兄弟的當然要討回公道。”
他捕捉到年輕人似乎用了變聲器,聲音機械沒有半點情感起伏:“你們的人很強,只是他們對槍械熟練程度差了一點,實戰經驗也少了一點,今晚勝利只會屬於我們,與其負隅頑抗不如降吧。”
“鹿死誰手還不知呢!”
年輕人聲音清冷:“待引來趙恆、、我一鍋炸掉你們!”在鬣狗臉色一變時,年輕人綻放出一抹詭異笑容:“是不是想要知會趙恆?是不是想要撤離示警?你心神已有缺口,該輪到我反擊了!”
“砰!”
年輕人猛地閃出,不退反進殺上!
何其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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