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的身子在子彈衝力中滑入另一輛轎車底部。
三名西方男子也不管趙恆有沒有受傷,依然握着衝鋒槍肆意掃射趙恆的藏身處,子彈橫飛玻璃破碎,車內兩名無辜男女瞬間慘死在槍下,流線型車身多了數十個彈孔,滿目瘡痍讓人膽顫心驚。
在他們步伐輕盈殺氣騰騰靠近壓縮的生存空間時,還有一名西方男子持槍壓制百狗剩和漢劍,這些人顯然都是久經戰場的主,殺人也不是一次兩次,因此火力交叉一時讓百狗剩等人難於反擊。
趙恆的處境變得兇險起來,此刻貼在車底的趙恆正揉揉疼痛背部,幸虧身上穿了西不落那件防彈衣,否則早就被對方打斷腰部,他反手摸出槍械想要反擊,無奈打在車身的密集子彈讓他凝重。
三把微衝產生的威力,讓趙恆逃離車底的念頭都不敢亂起,擔心自己竄出來的一兩秒就被子彈爆掉,只是他也清楚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三名殺手遲早會打爛車子,讓他再無遮擋的成爲靶子。
趙恆深深呼吸一口長氣,臉上涌現一抹久違的無奈,他怎麼都沒想到對方使用禁用微衝,還是四把同時冒出來對付自己,這種情形無異於京城上空遊蕩狙擊槍,他不由感慨究竟誰是幕後黑手。
“爆掉油箱!”
此時,西方男子眼尖見到兩部轎車向他們壓過來,八名趙氏精銳正沉着向他們扣動扳機,兩人槍口一偏用微衝壓住趙氏精銳,還馬上向中間的同伴發出指令,顯然他們清楚要對趙恆速戰速決。
車底下的趙恆臉色鉅變,如果車的油箱被打中了,那自己也就可以報銷了,於是趁着對方火力變弱當機立斷從底部竄出,還扣動扳機射出兩顆子彈,正調整位置想要爆掉油箱的殺手身子一側。
“砰砰!”
他經驗老道的躲開趙恆射出的子彈,只是還沒等他呼叫夥伴鎖定趙恆,後者就左手一掃地上的破碎玻璃,三名殺手根本沒有想到趙恆反應這麼快,剛剛偏轉槍口,玻璃渣子就砸在他們身軀上。
雖然他們身上也穿了防彈衣,但手臂和臉部還是無遮無攔,因此尖銳玻璃渣子狠狠刺進他們的肌膚,雖然不深但面積廣泛,所以三名殺手還是悶哼一聲,痛疼的退後兩步,槍口也無形中低垂。
三名殺手本來就是冒險集中火力擊殺趙恆,現在不僅沒有亂槍掃掉趙恆,反而被他用玻璃打得全身傷痕,最重要的是拖延了時間,趙氏精銳已經從兩邊壓制過來,扳機扣動撂翻兩名轉身殺手。
中間那人臉色鉅變連玻璃渣子都顧不上清理,握着微衝瘋狂掃射一圈遲緩趙氏推進,隨後又把槍口對向前面想要鎖定趙恆,可是視野中只有被棄掉的車輛和慌亂人羣,並沒有見到趙恆的影子。
“我在這呢!”
趙恆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車子側面出現,下一秒,手中槍械噴出一顆子彈,直接把殺手的腦袋狠狠爆掉,最後一名殺手見狀大驚,射出十幾發子彈就迅速鑽入車裡,還踩下油門奪路而向前逃去。
但他的跑路已經太遲了,前面也開來幾部車把路封住,涌出十幾位趙氏精銳持槍射擊,子彈肆意橫飛,他們還經驗老道爆掉對方車子輪胎,這就宣告對方的鍤翅難逃,也昭示了殺手們的末路。
車裡的微衝再次伸了出來,殺手顯然要做垂死掙扎,不過這次沒有那麼幸運了,殺手剛剛掃出子彈,伸出手臂就被趙氏精銳射中,微衝頓時跌落下來,趙氏護衛踏前一步把子彈盡數沒入車裡。
槍聲不斷的響起,殺手被打成了蜂窩。
趙氏護衛精神一鬆持槍上前查看,趙恆也呼出一口長氣揉揉疼痛背部,就在這時,他忽然見到走來的百狗剩左手一擡,對着自己射出一枚若隱若現的銀針,趙恆保持不動任由銀針從耳朵掠過。
“啊——”
一記慘叫從趙恆背後傳了過來,趙恆扭頭望過去,正見一名躲在車後的男子跌落出來,眼睛迸射着不濃不淡的鮮血,而他的掌心還握着一支短槍,顯然這是第五名殺手,也是隱在暗中的殺手。
這些傢伙還真是有組織有紀律啊,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百狗剩迅速站在趙恆身邊警戒,還環視一眼後開口:“恆少,我們要馬上離開,不然警察來了就麻煩,黑手黨會搞定手尾的。”
漢劍已經親自開了一部車過來,打開車門向趙恆提醒道:“恆少,我們趕緊回大使館吧,這些人連微衝都能搞到,來歷肯定不簡單,他們這第一波攻擊不成,說不定還有第二波和第三波呢。”
“先不回大使館!”
趙恆搖搖頭道:“去半球電訊。”
“司徒小姐晚上好!”
八點,趙恆推開那扇跟司徒燕約定的會議室大門,瞬間見到正漫不經心品酒的女人神情一怔,儘管她很快恢復了平靜和笑容,但趙恆已經能捕捉到一些東西:“是不是很驚訝我還能冒出來?”
半球電訊會議室足足有上百平方,除了桌子椅子之外就是一套昂貴沙發,沙發背後還有一個小吧檯和酒櫃,而正對着大門的牆壁全被落地窗代替,一眼望去,紐約美麗夜景盡數收在眼皮底下。
趙恆的視野中除了司徒燕外還有一男一女,不過趙恆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只是望着司徒燕燦爛一笑:“我也很驚訝自己還活着,或許這就是我的運氣,敵人想要我死,老天偏偏保佑我長命。”
“恆少的話有點深奧!”
司徒燕臉上揚起嬌柔的笑容,她放下酒杯向趙恆迎接了過來:“我並不驚訝恆少會出現,恆少說過會來簽訂協議就一定會來,因爲你絕不會食言,所以雖然過了八點,我還是願意在這等着。”
她雪白的牙齒在殷紅的嘴脣包裹下有一種明媚的氣息:“至於恆少長命也沒什麼稀奇,你才十九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跟自然死亡還有很長的距離,而想要你死的人也是天真,不,幼稚。”
“恆少真這麼容易死的話,又怎會活到現在呢?”
趙恆目光玩味掃過面前的司徒燕,手指微微一挑她的下巴道:“司徒小姐真是瞭解我啊,我剛纔的話也沒什麼玄妙,只是一時感慨而已,好了,咱們不要廢話了,趕緊把事情做完再慢慢聊。”
司徒燕退後一步躲開趙恆的手指,隨後一點桌上的紅酒道:“籤合同也就幾分鐘的事,恆少不先坐下來喝杯酒認識幾個朋友?這年頭,事情永遠是做不完的,人要學會放鬆和享受,不然累!”
趙恆掃過陌生面孔的一男一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開口:“還是籤合同,酒有大把機會喝,而且在這裡喝酒總是有幾分不放心,萬一司徒小姐你們把我灌醉,然後來個霸王硬上弓豈不鬱悶?”
“或者我酒後亂性非禮司徒小姐!”
趙恆嘆息一聲:“這不好,很不好。”
“霸王硬上弓?非禮我?”
司徒燕笑容變得更加旺盛,隨即輕嘆一聲道:“恆少的想象力真是豐富!”接着嘴角微微一挑:“以恆少的背景和實力,想要司徒燕侍寢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你又何須這麼曲折來非禮我呢?”
“司徒小姐,簽約吧。”
趙恆掃過牆壁時鐘一眼,落落大方在沙發上坐下來,還把一堆文件丟在桌子上,擺出一副時間匆忙的樣子,擡頭向司徒燕開口:“你四哥在來路上帶人伏擊我,我待會還要趕着去審問他呢!”
司徒燕一愣,訝然出聲:“他怎麼可能親自動手?”
話剛出口,她臉色瞬間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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