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據半面牆壁的世界地圖落地,頓見一部小型電梯入目,趙恆不知道它的落點在那裡,但相信可以讓司徒燕逃脫,司徒燕神情冷豔的迅速打開並鑽入裡面,還示威性的向趙恆揮揮手錶示再見。
司徒燕心裡不甘就這樣離開,何況她還沒有得到解藥,但是面對趙恆一夥如狼似虎的殺伐,她又只能暫避其鋒,待回去司徒家族向大嫂負荊請罪,然後再集合司徒家族的實力找趙恆討回公道。
她就不信橫死這麼多人,大嫂還會息事寧人。
“當!”
就在她走神的空擋,趙恆已經爆射到電梯面前,二話不說,手中薄刀一閃刀尖斜斜向下,刺了過去,茲!一連串令人牙酸的吱吱聲,在金屬與金屬摩擦的火花中,響遍整個氣氛濃重的會議室。
趙恆手中緊握着的薄刀,就在電梯關閉前的那一瞬間,準確地刺了進去,門邊與刀身磨擦震動,終於沒能關上,而是重新彈了開來,司徒燕臉色鉅變,右手忽然動了,閃電一般側身舉起手槍。
趙恆也動了,右手緊握着的薄刀刺出了三分,刀尖瞬間一道刀光,撲的一聲,司徒燕的右手伴隨飆出的血水,和那把泛着銀色光澤的手槍,一起被薄刀釘在電梯鐵皮,司徒燕止不住的發出慘叫。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全都看着電梯一幕。
此時,房內已經擁擠着雙方數十人,司徒燕的人被周琪軒他們壓進了會議室,原本要主動殺入會議室的他們此刻卻想死命殺出會議室,只是周琪軒和漢劍他們壓住他們,雙方不成比例的對峙。
人多勢衆的優勢已經被扭轉,但這些還不是讓司徒精銳心顫的地方,最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趙恆一刀洞穿司徒燕的手腕,看着關關開開的電梯及流淌的鮮血,每個人心裡都被狠狠震撼一把。
在他們看來無論今晚混戰誰贏誰輸,司徒燕都會因爲家族背景毫髮無損,在司徒護衛看來,就是給趙恆十個膽子也不敢動司徒燕啊,誰知,趙恆不僅動了,還直接洞穿她的手腕,顯得冷酷無情。
關關開開的電梯恍惚着他們精神。
還有不少人生出一種恐懼,那種恐懼就如一條在江河裡稱王稱霸以魚蝦爲食的黑齒魚,忽然發現在自己的領地中闖入了一條食人鯊,無論趙恆將來要付出什麼代價,他刺出的這一刀前無古人。
司徒燕也是慘痛之後盯着自己傷口,難於置信的她足足半分鐘才反應過來,咬着嘴脣忍住手腕的疼痛後,她怒不可斥的看着趙恆吼道:“趙恆,你敢傷我,你會付出代價的,包括你的生命!”
“不要激我!”
趙恆淡淡一笑,握着刀柄一笑:“知道樸時元是怎麼死的嗎?就是像你這樣嘴硬被我割喉的,你如果不想我出手殺掉你的話,從現在開始最好識趣一點,要知道,沒有什麼人是我不敢殺的!”
這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兇殘和冷酷是最讓人感到可怕的,司徒燕原本對趙恆殺掉樸時元充滿了疑問,覺得趙恆哪裡來的膽量幹掉對方?現在看到他那殘酷的眼神,司徒燕就知道這小子是瘋的。
“棄械投降者活,否則格殺勿論!”
趙恆回頭掃過數十名西方大漢、、語氣陰冷讓他們作出生死選擇,接着摸出司徒燕的手機翻閱着,不緊不慢拋出讓人震撼的一句:“周琪軒,你和百狗剩去找司徒四少,我去司徒花園走一走。”
數十名敵人身軀巨震:遊戲纔剛剛開始!
司徒花園西南位置,一道人工流水九轉十八彎圍繞而行,也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年,水底有沉積腐土散發的氣息,老樹虯根肆意冒出土堤,各種花樹無序密植於堤上,有點類似劍門山門的風格。
在這一片美景的後方,是一幢兩層樓高的宏大建築,青磚,灰瓦,建築的外表並不如何顯眼,但那些仿古風的勾角飛檐,雖然談不上如何顯露主人的經濟實力,但至少昭示出居住者品味和氣質。
這是司徒花園位置最偏僻也是最安靜的角落,相比前方四五棟歐式風格的別墅,這棟類似喬家大院的小樓算是特色濃郁,讓人踏入進來就生出古老華國的態勢,也讓趙恆的目光微微眯起一動。
此刻,第五琴就身處這棟建築正握着電話跟母親交談,隨着電話另端的一聲嘆息,第五琴讓人深刻的五官,陰沉平靜地眉眼中,那絲陰戾之色頓時濃了幾分,她知道有些事正超出自己的掌控。
第五琴本是一個極出色的人,隨便站在人羣之中,她就像是一枝不馴的梅,任由天空雪雲大動,暴雪襲身而不屑於動彈,也正是因爲這種長年累月透出的堅硬,讓她在軍中成爲東方雄的臂膀。
她本應有一番驚天動地的作爲至少也能在華國青史留名,可是爲了母親她最終選擇了千夫所指的結局,第五琴愧疚東方雄愧疚死去的戰友,但是她依然不後悔自己所做,在她心裡孝永遠第一。
只是她可以承受所有人指責和唾棄,卻不能承受母親的失望和嘆息,雖然母親還不知道事情來龍去脈,但從電話已清楚她跟邊軍早已分道揚鑣,她編造了幾個藉口寬慰母親,只是老人不太信。
疑心一旦生出,要釋然就很難了。
一陣夜風徐徐吹了過來,窗邊的藍色厚簾微微一動,第五琴的眼瞳微微一縮,雙手下意識裡向後拔槍,卻馬上停止不動,窗簾出現一截反射燈光的刀尖,此時心境,那抹刀光竟是如此的刺眼。
“看來我搞錯房間了。”
趙恆像是幽靈一般出現在第五琴面前,手中薄刀閃爍着冷冷殺氣,整座建築就這裡閃爍着燈光,而且這裡好像就是司徒夫人的臥室,所以趙恆直接從窗戶跳入進來,卻沒有想到會撞見第五琴。
幾乎同時,房間大門被人無聲無息的推開,一個雙眼瞎掉的中年女子舉着沙漠之鷹,黑洞洞金屬槍管牢牢鎖定趙恆,全身散發的殺氣相當寒冷,如非她眼睛空蕩蕩沒有眼珠,都讓人懷疑扮盲。
看到中年女子的出現,第五琴的警惕散去了兩分,而且她不認爲趙恆會來司徒花園抓自己,趙恆不會傻到來做這種因小失大的事情,所以她盯着趙恆淡淡開口:“恆少,半夜來訪,有什麼事?”
“我是來找司徒夫人的!”
趙恆眼裡閃過一抹讚許之色、、司徒家族確實跟平常大家不一樣,他對自己的潛入已經夠小心,可惜剛剛站到房間就被中年女子發現,那女人還扛着炮筒一般的沙漠之鷹,今晚目的怕要夭折了。
一絲令人窒息的危險氣息瀰漫着整個房間,趙恆看着拿槍的中年女子,就算這人手裡沒有拿槍,也是極度危險的人物,對方也是豎起耳朵,先前她根本沒有聽到有腳步聲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
這小子是怎樣出現的?怎麼會如此厲害?
第五琴淡淡戲謔:“找司徒夫人?三更半夜?”
趙恆拉過椅子坐下:“我是來問問她,她不是擔保我跟司徒燕恩怨全消嗎?不是說司徒家跟我井水不犯河水嗎?結果今晚司徒四少和司徒小姐聯手對付我,讓本少差點喪命在微沖和圍攻中。”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扯開衣領一笑:“我是來找司徒夫人討個說法的,如果司徒夫人給不了我滿意答案,或者她本就參與或默許了行動,那我就連她一起幹掉,然後把整個司徒家族也炸掉。”
說到這裡,趙恆解開衣服摸出七八塊炸藥丟在桌上,梆梆作響讓人膽顫心驚,他還不忘記敲敲桌子笑道:“司徒家族護衛很強,但要想鎖定我行蹤也不易,所以我進來時一路埋了不少炸藥。”
第五琴低聲喝道:“瘋子!”
PS:謝謝S財S少S打賞作品100逐浪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