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運財他們全都愣然!
他們沒有想到這老頭如此笑裡藏刀,把這起交通事故變得難於界定,更沒有想到,這老頭是黃浦學院的校長,也就是華大棋社的名譽教練,身份的顯赫和行爲的陰險,讓四人很難接受這事實。
趙恆拿過陸猛的春季錄取通知書,果然見到封面上正襟危坐的老頭,跟眼前銀髮老者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封面上的校長一臉正氣,背後還有厚德載物四字,眼前老頭卻透射着一股狡詐。
“你也吃了巧克力!”
反應過來的宋青官喊出一句:“你也有酒駕嫌疑!”
他顯得很是鬱悶很是憤怒,本來這一起交通事故完全是銀髮老頭的責任,但現在因爲他吃了酒精巧克力,交警只要過來一驗,那過錯就幾乎推在他身上了,有理變無理,還無法向交警說清楚。
所幸他想到老頭也吃了巧克力!
“小兄弟,忘記告訴你了!”
銀髮老頭好奇的掃視着四人,隨即雙手鍤入口袋摸出兩種巧克力,得意的笑着回道:“我常年備有兩種巧克力,一種有高濃度酒精,一種就真的是巧克力,你吃的是前一種,而我是後一種!”
“靠!”
陸猛握着黃浦學院的通知書上前,指着銀髮老頭破口大罵:“你這王八蛋太陰險!爲人師表竟然做這事?***球!害老子還花錢進黃浦學院,早知道這傢伙如此無恥,我就換個野雞大學!”
“呀,你是我校學生?”
銀髮老頭見到陸猛手上的通知書,臉上多了一絲興奮:“看來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人,我也不報交警了,你們隨便給個千把塊就好,以後到了黃浦學院我給你們開後門,考試全過!”
“等我們不知道黃浦學院啊?”
宋青官按捺不住憤怒,直接爆出自己知道的底細:“只要交了學費住宿費,學生就可以在黃浦學院自由自在,什麼上課什麼考試都是浮雲,只要寫個名字就能通過,畢業率哪年不是百分百?”
“呀!這都被你們知道?”
銀髮老頭把巧克力放回自己口袋,嘻嘻一笑回道:“看來還真研究過我們黃浦學院,有潛力有前途,看在你們骨骼精奇的份上,你們給個三五百好了,這是底線了,再低連塊玻璃都買不了。”
“還要錢?”
陸猛捲起袖子威嚇:“信不信我揍你?”
“毆打校長可是要被雷劈的!”
銀髮老頭渾然無懼陸猛的砂鍋大拳頭,還拍拍自己胸膛笑道:“就算不被雷劈,你打壞我這老骨頭也是要蹲監獄,而且我身上還藏着四五塊祖傳玉佩,你一動我,我連帶它們摔碎在地上、、”
“到時你們可不是賠幾百塊了,而是要幾百萬了!” щщщ ¤ttkan ¤c○
說到這裡,他還真從脖子上摸出四五根紅繩,每根紅繩上都繫着一塊玉佩,只是喬胖子掃過一眼就知道,那完全就是十塊一個的路邊貨,但銀髮老頭如果灌上傳家之寶,價值又變得難於界定。
這老頭還真無恥啊!
不僅是陸猛被老頭的話弄得幾近要抓狂,向來臉皮厚的喬運財都止不住感慨老頭是師傅,趙恆看着一臉無賴的老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青官,給他一千塊!咱們不跟這老傢伙見識!”
“陸猛,你不要去黃浦學院報道了。”
趙恆揮揮手:“兩萬學費也不用交了!”
“等等!兄弟,你們可不能因這事就不來黃浦學院啊。”
在宋青官咬着嘴脣準備掏錢時,銀髮老頭忙上前擺擺手道:“小夥子,你們不能意氣用事啊,不能公事私事混爲一談啊,不能因爲賠償一點錢就賭氣不上學,這樣不好的,耽誤你們前程啊。”
“沒事,他不去黃浦學院,可以去華海大學!”
趙恆指指自己、宋青官和喬運財,接着又摟過陸猛開口:“我們三個都是華海大學的新生,我本來就不想我這好兄弟去黃浦學院跟我們分開,現在見你這種無恥行爲,我就更加堅定決心了。”
“我砸個幾百萬,肯定能讓他進華大!”
趙恆擺出財大氣粗的樣子,還從口袋摸出一疊鈔票:“我原本是這樣計劃,如果我這兄弟在黃浦學院進修,我就在黃浦學院捐兩間教室,讓他在黃浦學院留點足跡,現在看來可以省了這錢。”
“你們是華大的?”
銀髮老頭露出詫異,打量着趙恆道:“我怎麼沒見過呢?”
“我們當然是華大的,我也知道你是我們棋社教練!”
宋青官冷哼一聲,隨後還指着趙恆證明:“我和恆哥還參加過華大棋社招新測試,棋社負責人跟你一樣無恥,恆哥棋藝精湛花了五十分鐘做你們試題,結果棋社公報私仇硬是不給恆哥通過。”
“不過沒事,恆哥只是玩玩!”
“恆哥?趙恆?”
銀髮老頭瞬間激動了一下:“你是趙恆?”
趙恆微微一愣:“我這麼有名嗎?”
銀髮老頭猛吞一口口水,聲音能讓四人聽見,喬運財他們還能見到老頭眼裡的光芒,但他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搓搓手笑道:“聽過,聽過,我雖然是華大棋社教練,其實我也不喜歡那幫人。”
“只是給老葉面子,勉強掛掛職!”
“我不要賠償行不行?”
銀髮老頭話鋒偏轉,握着幾塊劣質玉佩低聲開口:“華大雖然好,可是黃浦學院自由啊,一流設備一流師資一流自由,連言論都散發着民主的氣息,學生可以天天罵老師罵校長,多好啊!”
陸猛嘿嘿一笑:“現在知道後悔了?”
銀髮老頭擺出一副認栽的樣子,可憐兮兮的點頭:“後悔了!後悔了!我是一時財迷心竅才玩花樣,四位兄弟看在我半截入土的份上,就原諒我一回吧!對了,我願意賠償你們,賠償你們!”
“好吧,原諒你!”
宋青官怒氣未消:“拿兩千過來!”
“好!你們等等!”
在趙恆他們的眉頭輕皺中,銀髮老頭摸摸全身掏出錢包,結果打開裡面只有二百五,他把錢掏給宋青官,然後苦着臉開口:“四位兄弟,我今天沒帶這麼多錢,只有二百五了,要不將就、、”
“少扯淡!”
陸猛一把奪過他的錢:“沒有兩千,老子不去黃浦學院!”
“真沒有了!”
銀髮老頭想了一下,最後又從另一個口袋摸出四個小玉佛:“要不我拿東西抵押行不?這法海無邊的四個玉佛,是我剛從古董店淘來的,花了兩千多塊,先放你們這裡,我改天再拿錢贖回!”
陸猛把玉佛奪了過來:“這值兩千?兩百都不值吧?”
趙恆想說什麼時,喬胖子卻踏前一步,拿過一個玉佛查看:“老頭這次有點品行,沒再玩什麼花樣了,這玉佛還不錯,雖然不是什麼明清古董,但也是上好的藍田玉,兩千塊的價值是有的!”
“好吧!原諒你!”
陸猛直接把玉佛放入自己口袋,然後就跟宋青官他們揮揮手:“哥們,看這老頭還實誠的份上,咱們就允許他把玉佛抵押!”接着他又對銀髮老頭補充:“記住,三天內拿兩千塊來贖回。”
“過了時間,它可就不是你的了!”
沒有多久,宋青官就駕車從銀髮老頭身邊離去,趙恆回頭還能見到老頭的滿臉笑意,陸猛正把玩着四個玉佛,嘿嘿一笑:“這老頭還是黃浦學院的校長呢,我看就是名不副實,真容易糊弄!”
“恆哥一唬,乖乖掏錢。”
趙恆卻眯起眼睛:“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啊。”
“小子,我要把你們全收入黃浦!”
此時,銀髮老頭正拿起電話:
“警察啊,有四個小子撞我的車,還搶了我的玉佛、、、”
“我知道他們在哪,先立個案,不急抓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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