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華大會議室,擠滿了十多名校方領導,也擠着數十名氣勢洶洶的家長,全都對趙恆口沫橫飛的聲討,丁三少的手段頗爲老練,不僅把昨晚的傷者拉了過來,上次體育生的事也重新揪出來。
“校方必須給我們一個公道!”
一名家長氣勢洶洶的拍着桌子,指着一名體育生喊道:“他上次被趙恆打傷了,昨晚又被趙恆打傷了,這華大還是華大嗎?怎麼允許兇徒胡作非爲?華大保安幹什麼吃的?校方幹什麼吃的?”
“趙恆上次打人就該開除,怎麼還留到現在?”
另一名男子大聲附和:“對!開除趙恆!”
接着,角落又站起一名時尚華麗的女子,修長手指點着中間的校領導道:“如果把趙恆趕出華海大學,我們就告上教育局告上市委,我們還要向市民宣告華大丑事,老孃在報社在電視臺有人。”
“到時華海大學名聲就臭,再也沒有人報考了!”
校領導滿頭是汗,四處揮手示意道:“大家冷靜一下,冷靜一下,我們校方做事向來公平公正,上次事件沒有給出結果是正在研究中,所以還沒給體育生一個公道,並非是我們有意包庇趙恆。”
“誰都知道特招生是華大寶貝,我們怎會偏袒趙恆呢?”
“不管你們校方怎麼折騰,今天必須給我們答案。”
數十名家長喊叫起來:“一定要踢走趙恆!”
“我在華大就這樣不受待見?”
在家長的羣情洶涌和校方口乾舌燥中,趙恆四人先後走入了華大會議室,得知這就是正主時,一名家長卷起袖子踏了上來,厲聲喝道:“你就是趙恆?你是不是野蠻人?你憑什麼打我兒子?”
他一邊說一邊向趙恆扇出一巴掌,趙恆看都沒看,陸猛直接探出手刁住對方手腕,猛地一扭,一米八的男子頓時嚎叫一聲,整個身子都因痛的差點軟下去,在趙恆示意中,陸猛把他丟在地上:
“奶奶的!敢動恆哥,想死是不是?”
“校長,主任,你們看,趙恆是不是太瘋狂了?”
家長見到盟友被陸猛輕易的抽翻在地,一邊收起武力羣攻打念頭,一邊顛倒着是非:“當着學校的面,當着我們的面還敢打人,可想而知平時是何等囂張跋扈?華大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人存在?”
校領導也臉色一板:“趙恆,不要太猖狂!”
“全閉嘴!”
陸猛猛喝一聲:“誰再吵,老子抽誰!”說到這裡,他還一巴掌把一名校領導的杯子拍成碎片,整個會議室瞬間變得安靜,只是各位家長的眼神更加玩味更加憤怒,心中怒火燃燒的更加熱烈。
“你們說我打人,爲什麼不問問你們兒子原因呢?”
趙恆在全場安靜下來後,嘴角勾起一抹譏嘲:“就好像剛纔這位家長,明擺着是他先動手扇我,只不過技不如人反被我兄弟扇倒,你們卻大義凜然爲他伸張?如果是我剛纔被他打一巴掌呢?”
“你們會不會爲我討回公道?一羣是非不分的僞君子!”
在家長和校領導們神情微微尷尬時,趙恆又冷哼一聲:“我跟你們兒子只是私人恩怨,被我打倒也是他們咎由自取,因爲是他們自己先動的手,我只是正當防衛,想不到他們輸仗就搬家長。”
趙恆鄙夷的掃過塗洪剛他們:“丟人!”
“小子,別說那麼多,你打傷人就是不對的!”
在塗洪剛他們感覺到尷尬時,角落的時尚女子站了起來,指着趙恆大聲罵道:“我們子弟先動的手,那他們有打傷你嗎?沒有!沒有的話,你憑什麼打傷他們?哪條校規允許你打傷他們了?”
“對,對,傷人就是不對!”
一羣家長又叫喊起來:“必須嚴懲!”
“那你們報警啊!”
趙恆完全無視這羣胡攪蠻纏的人,只是冷笑一聲回道:“或者直接捅到媒體上,反正我手上有兩起事件的鬥毆錄像,只要腦子沒壞的人,一看就知道誰佔理,你們捅啊,看看到時候誰丟臉。”
聽到趙恆手裡有鬥毆錄像,塗洪剛他們臉色齊齊一變,本以爲是趙恆虛張聲勢,但見到宋青官閃出手機,接到投影儀播放出塗洪剛領着人圍堵趙恆三人的畫面,他們就清楚趙恆果然留有後手。
家長也是嘴角一牽,顯然也沒想到趙恆有證據,而被陸猛扭到手的男子已經站起來,盯着屏幕咬牙一哼:“這能說明什麼?這是你們捏造出來的錄像,法院都不受理,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華大一定會開除你!”
接着他望向校方領導:
“如果華大不開除趙恆,那我就讓兒子退學!”
其餘家長也站了起來:“我們子弟也退學!”既然無法在道理上把趙恆迫出學校,那就直接採取羣衆壓力威迫校方,在他們看來,數十名本地學子怎麼也比趙恆重要很多,校方肯定會開除他。
陸猛雙手叉腰看着他們,凌厲的目光讓他們喊聲微弱。
趙恆淡淡一笑,等待着校方領導的態度,這兩起案件他已經拋出了真相,大家接不接受無所謂,就看校方能否真如剛纔所說公開公正,如果所作所爲讓他鄙夷的話,他不介意從華海大學退學申.請書。
“沒錯!不開除趙恆,我們也退學!”
就在這時,又一根稻草壓了上來,外面走來了二十多名南悍留學生,爲首正是一臉高傲的會長權恩真,她踩着高跟鞋看都不看趙恆他們,直接走到校方領導面前,啪!一聲拍下一疊退學!
“這是二百一十名南悍學子的退學!”
權恩真扭着兩條雪白的大腿,返身向自己的同伴喊道:“如果華大校方不把趙恆這個害羣之馬開除,那麼我們就集體退出華大交流,而樸大傑也會起訴華大安保不力,導致他十級傷殘住院!”
權恩真還看着趙恆冷笑:“趙恆,你不需要狡辯不是你傷人,樸大傑家人已經把證據交給了領事館,領事館很快會把它交給警方,也許不用三五天,警方就會來逮捕你了!誰都庇護不了你。”
“證據?”
趙恆淡淡一笑:“我沒揍他,何須怕你證據?”
權恩真冷哼一聲:“走着瞧!”
“沒錯!開除趙恆,否則退學!”
校方領導的冷汗再度下來,事情一下子全部壓了過來,讓他們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其餘家長見到來了盟友,也立刻變得羣情洶涌,跟着南悍學生齊呼,一波又一波:“開除趙恆,否則退學!”
“趙恆,你對學校聲譽造成嚴重損害。”
依然是上次所見的校方領導,一推眼鏡像是法官般宣判趙恆死刑:“兩個月不到卻接連牽涉數起刑事案件,不管起因和過程是怎樣,你重傷華大生是不容置疑的事,我想你不適合留在華大。”
“校方經過討論,決定對你勸退。”
勸退,也就是開除了!
趙恆倒是滿不在乎:“勸退?如果我不聽勸呢?”
“不聽勸?那就開除!”
校方領導見到趙恆頂撞立刻拉下臉:“年輕人做錯事就要受到處罰,但只要你將來改了,你就還是一個有爲青年,華大的門也依然爲你打開,但你冥頑不靈不肯勸退,那我們只能宣告開除。”
站在校方的立場來說,他們更希望勸退趙恆離開華大,這遠比開除的影響要小很多,只是趙恆不肯走人的話,那他們也只能採取強制措施,校方領導還敲敲桌子:“你傷人可是刑事案件、、”
“學校有權力開除你!”
“小子,別跟他們硬抗了,退學吧!”
銀髮老頭詭異的從門口冒了出來,一臉笑意的走到趙恆中間:“那麼多人都要你們退學,還擺出了傷人刑事罪,你們還不識趣退學?賴在這裡沒有意義啊,依我看,你們把學費要回來算了。”
趙恆他們目瞪口呆,這老頭還來踩一腳?
“啊?牛老?你怎麼過來了?”
校領導見到銀髮老頭出現,忙站起來迎接他,黃浦學院雖是野雞大學,但牛空空卻是一個頗爲微妙的人,小小三流大學校長,卻連續參加過華國九屆國家代表大會,每一屆領導人都接見過他。
算是一個常青樹!
只是這老頭脾氣很古怪,有無數機會調任其他大學或者市委官職,他卻哪裡都不去,就呆在近萬師生的黃浦學院,還一直霸佔着校長位置不退,從建校到今就是校長,算得上華海一大奇葩。
因此華大校領導不敢怠慢,拋下學生家長和南悍學生走過來,想要寒暄卻被銀髮老頭推開,老頭拍拍自己身上的玉佩道:“別碰我!我身上很多傳家寶的玉佩,你不小心弄壞了可要賠好多錢。”
華大校領導一臉無奈,雙手一攤尷尬不已。
有些跟牛空空打過交道的家長對此沒什麼,心裡都清楚牛空空行爲作風;其餘家長和南悍學生卻一臉鄙夷,三流大學的校長也敢擺譜,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權恩真乾脆無視,繼續喊道:
“開除趙恆。”
銀髮老頭卻主動摟着趙恆肩部,嘻嘻一笑道:“趙恆,趕緊退學,來我黃浦學院,我免你們四個人的一切學雜費,另外每人每年補貼十萬,這些凡夫俗子不識寶,我老牛識貨,硬邦邦的誠意!”
“不夠的話,還保證你們娶老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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