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格格背部鮮血濺射的時候,杜天雄的眼睛瞬間紅了。
金格格這些年的所作所爲或許對不起很多人,但絕對對得起他這個青梅竹馬的丈夫,無論是大雪紛飛的冬天裡西瓜,還是費盡心血扶持他向總理位置靠近,金格格都是拿出了自己的深情愛意。
因此見到妻子被人一記刺傷,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苦楚掙扎,杜天雄心裡就止不住揪起來,隨即漂亮侍者又猛地從金格格背部拔出玻璃,再度刺向面前的杜天雄,卻被金格格忍痛翻身一把抓住。
“撲!”
玻璃直挺挺刺入金格格的手掌中,拉出數道皮開肉綻的血花,金格格胸前和臉上多了不少血液,她的眼裡閃過一抹痛楚,卻依然死死抓住那把尖銳玻璃,還厲聲喝道:“天雄,快走!快走!”
此時背後杜氏保鏢已有動作,漂亮侍者一掃桌上物體,混淆杜氏保鏢腳步時也一拉玻璃,硬生生把它從金格格掌心扯了回來,金格格又是一聲悶哼,整個人摔回到桌子上,雙手血肉模糊可怖。
見到女人連受摧殘杜天雄勃然大怒心如刀絞,不過他的憤怒和關懷並沒有沖垮全部理智,當漂亮侍者拔出玻璃刺向他的時候,杜天雄身軀已向後仰下去,雙手還急速的抱住神情恍惚的金格格。
“砰!”
一聲脆響,杜天雄抱着金格格摔倒在餐廳的地板上,堅韌滴着血的玻璃落了一個空,只是擦過杜天雄的小腿,呼呼作響,鮮血刺激了周圍衆人的眼球,兩名來不及拔槍的杜氏保鏢橫檔了過去。
漂亮侍者的眼睛如毒蛇一般獰笑,迎着兩名阻擋者向前踏出幾步,手裡的玻璃華麗的閃過光芒,兩人的咽喉上忽然間都已多了一道鮮血的切口,就像用剃刀刮鬢角時一不小心留下的紅絲切口。
可是紅絲一現,鮮血就好像噴泉一樣噴了出來,他們兩人倒下時,他們的血剛好噴上去,他們的血灑落時,都沒有落在他們的身上,一道細如芒絲般的毫光,一條血絲切口,血如泉噴光如電閃。
她還奪下一把匕首。
“杜天雄!”
漂亮侍者抖出一記刀花:“拿命來!”她連續兩次出手都沒傷到杜天雄,按道理應該趁機殺出血路跑掉纔是,可是她今天似乎是領了死命過來,完全不在乎迫來的杜氏保鏢擺出魚死網破態勢。
“砰!”
下一秒,漂亮侍者踢飛桌子砸向背後要拔槍的杜氏保鏢,在後者微微慌亂的時候向杜天雄追殺過去,手臂一振,手中匕首就到了剛剛起身的杜天雄胸前,手段狠辣,氣勢驚人,速度更是奇快。
杜氏保鏢喝叫紛紛揮刀圍了上來,雖然不知道漂亮侍者是誰,但誰都知道,人是南韓所遣,眼下只有南韓纔會想着殺杜天雄,樸泰斗的橫死,青瓦臺的襲擊,讓南韓止不住的以牙還牙來報復。
這是一個殺人高手!
真正的高手從不需要三天打一仗證明自己的武力,眼下漂亮侍者一出手,誰都看出來,杜天雄根本無法抵擋更不用說反擊,而且漂亮侍者一邊貼近一邊晃動,讓杜氏保鏢不敢輕易對着她開槍。
杜天雄一退再退,卻終躲不過胸口那抹鋒銳的尖端,他甚至無法閃躲,因爲間不容髮,漂亮侍者一進再進,誰都看得出來,只要漂亮侍者將杜天雄迫在牆壁之下,那就能一刀將後者釘在牆上。
杜氏保鏢吼叫着衝上來,卻被漂亮侍者爆射玻璃阻擋,杜天雄已經陷入絕路,周圍衆人屏住了呼吸,似乎那把匕首不刺下去,他們氣都喘不過來,玻璃上的寒光,已經映出杜天雄眼中的凝重。
匕首犀利,似乎不奪性命誓不還。
“嗖!”
生死一線之際,刀光飛起,刀光如銀河倒瀉璀璨奪目,那一刀帶着浩然帶着正氣帶着浩瀚佛法,一刀斬向正在追刺杜天雄的漂亮侍者,一個不知哪裡冒出的灰衣男子,一出手就盪開刺客的刀。
杜天雄神情一鬆:“拿下,活口!”
灰衣男子聞言一揮手反斬向漂亮侍者,動作自然而然,那一刀砍出後,所有人還是難於置信,這男子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會有如此高絕的武功?怎麼能使出這種浩然正氣孤傲天下難見的刀法?
這一刀,磅礴大氣火候到位,相比漂亮侍者詭異刀法要正氣半截,而且漂亮侍者雖然是一等一的高手,但看起來也絕不能躲過這致命的一刀,她不知道,這一刀本來就是爲她準備,不見血不回。
停下來的杜氏保鏢臉上變色,嘴巴張大卻半分聲音無法出,那一刀揮出宛若砍在他們的脖子上,剎那間,漂亮侍者由獵人轉變成了獵物危險無以復加,所有人都看得出,她不可能躲得開這刀。
“嗖!”
漂亮侍者已變了臉色,她身形陡晃平行幻出三道人影,企圖想要混淆灰衣男子的視線,可此招已晚,薄刀在影子幻化之時就已轟入漂亮侍者身軀,後者一聲悶哼三影合一,胸口飆出一道血泉。
鋒利薄刀帶血帶風餘勢不衰,已從漂亮侍者胸膛穿過釘入對面的柱子上,漂亮侍者悶哼一聲沒有死去,但身受重傷已經沒有戰鬥力,杜氏保鏢一擁而上把她拿下,還迅速搜遍她全身免出變故。
灰衣男子此時微微束緊自己的衣服,還用圍巾把自己半張臉頰圍了起來,不讓杜氏保鏢認出自己的真面目,杜天雄卻是已經清楚他身份,當下踏前一步開口:“想不到你會躲在暗中保護我。”
他嘆息一聲:“還是老爺子思慮周全啊。”
灰衣男子沒有直接回應他的話,只是俯下身子檢查金格格的傷勢,聲音平緩而出:“我只能救你一次,以後你要增強自己的安保力量,聽說甲軍傾巢而出潛入華國,要執行一個什麼斬首行動。”
“所以你多加小心。”
聽到灰衣男子的話,杜天雄輕輕點頭,漂亮侍者卻是露出一抹訝然,似乎對灰衣男子的情報生出震驚,下意識想要說幾句狠話,胸膛的刀傷又讓她難於出聲,結果只換來幾記痛苦的哼哼唧唧。
“把這人帶下去好好治療。”
杜天雄掃過傷害自家女人的兇手一眼,想要一槍斃掉又覺得浪費,當下語氣冰冷發出指令:“傷勢得到控制後就給我追問底細,不擇手段的追問,同時挖一挖她還有沒有同黨,全部揪出來。”
杜氏保鏢點點頭:“明白。”
此刻,杜天雄已經半跪下來抱住自家女人,一邊喝叫保鏢趕緊叫醫生,一邊低聲呼喚金格格的名字,隨後他又神情焦慮看着灰衣男子問道:“她怎麼昏迷了?對方就這樣一刺,傷勢不重啊。”
“中毒!”
灰衣男子一點昏迷不醒的金格格開口:“她身上的刺傷沒有大礙,並沒有傷到骨頭和要害,不過酒瓶好像是帶有毒藥的,雖然她才中招昏迷,你要找個用毒高手爲她驅除,否則怕有後遺症。”
他還擡頭看着一臉震驚和憤怒的杜天雄補充:“而且不認爲醫院能夠搞定這毒素,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這是甲軍自己配製的東西,醫院要清除它怕是需藥方,可惜時間不會允許你慢慢來。”
杜天雄眼睛微微眯起:“趙恆身邊有人!”
他相信百狗剩可以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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