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哥,爺爺這兩天不知怎麼了!”
夜深人靜從西不落書房強訓完畢跑去石頭監獄的喬運財,捏着一瓶五百毫升的德國黑麥向趙恆跟南唸佛訴苦:“天天把我按在書房裡面學習,原本說好三點到九點,結果二點變成了十點半。”
喬運財瞪着有些疲憊有些血紅的眼睛,向兩名老友闡述着自己心中鬱悶,儘管他接受了爺爺的培訓也贊同他曾經說過的話,但原本十年後才挑的重擔子提前壓來,喬運財還是止不住有些壓抑。
“反正你最近清閒,多學習也是好事。”
趙恆拿起酒瓶跟喬運財輕輕一碰,輕聲寬慰着足夠義氣的胖子:“如果不是我清楚西老向你傳授什麼機密,我願意跟你一起去聆聽他的教誨呢,到了西老這個份上的人,字字句句都是真理。”
南唸佛也是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沒錯,多少人想要跟西老學習都沒機會,你現在每天聆聽八個小時多讓人羨慕,西少,你看,年輕一輩就你最有出息了,我和恆少至今還無法走出監獄。”
“你們兩個又在挪揄我。”
喬運財灌入一大口啤酒,隨後舔舔嘴脣偏轉話鋒:“聽說聯名上書已經被華國政府接納,內務部正在結案,總理令也很快就會批下來,反正你們兩個春節前就可以離開,具體哪一天倒不知。”
喬胖子搖晃着瓶中的啤酒:“特別是咱們遭受到劍龍和鱷魚的襲擊後,加上唐老大從殘餘分子手裡收集到證據展示,輿論對我們又多了兩分同情和支持,總之你們就不要擔心唐家莊的案子。”
“不過劍龍和鱷魚還沒有消息。”
在趙恆和南唸佛輕笑點頭時,喬運財臉上又劃過一抹落寞:“這兩個傢伙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無影無蹤怎麼搜捕都沒有消息,老爺子幾乎把所有人手都砸進去,連礦井都一口一口清查了。”
趙恆掃過牆壁上的日曆一眼,眼睛微微眯起開口:“差不多六天了,兩個大活人卻沒半點消息,按道理這不太可能,畢竟西老投入這麼多人力物力,即使抓不住他們也該多少有點蛛絲馬跡。”
“出現這種狀況,只有兩個可能。”
南唸佛跟趙恆極其有默契,接過話題笑道:“第一,劍龍和鱷魚是宗師級人物,所以華西精銳鎖不到他們蹤跡,不過從他們行動和射擊來看,兩人雖然稱得上強悍,但距離宗師級還是遙遠。”
喬運財停下喝酒動作:“第二種可能呢?”
南唸佛掃過笑而不語的趙恆一眼,神情變得凝重起來:“第二種可能,那就是西系裡面有內鬼,有人在暗中照應這兩個殺手,否則後者再怎麼匿藏都會暴露,唯有裡應外合才能逃避大搜捕。”
在喬運財身軀一震流露震驚的時候,趙恆也笑着接過話題:“南少說得沒錯,而且庇護他的成員應該位高權重,畢竟西系普通成員難於做得滴水不漏,而且西系高層照應他們只有兩個目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是被威脅,他有子女或親人被膽大心細的劍龍和鱷魚捏住,不得不全力周旋保證他們安全,不過這種可能性比較低,兩個殺手從國外過來還火急火燎襲擊軍火庫。”
趙恆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吐字清晰的補充:“他們根本不可能有時間搞清誰是西系大員,更不可能查出後者家屬或親朋,所以十有八九是西系高層主動跟兩人合作,目的就是瓜分三百億。”
“三百億、、、不少啊。”
在趙恆道出對方第二個目的時,南唸佛也點點頭道:“這個數目足夠讓人瘋狂,我想西系肯定有高層因爲三百億跟兩個殺手勾搭成奸,否則大搜捕不可能搜查不出來,西少,你可以查一查。”
南唸佛昂頭喝入一大口酒:“查一查西系高層家屬是否安全,查一查他們賬戶是否有所異動,再讓人暗中監視他們一舉一動,我想這個肯定是突破口肯定有收穫,說不定你能揪出一條大魚。”
“等等——”
喬運財揉揉腦袋讓自己清醒三分,隨即皺起眉頭回道:“搜索不到兩名殺手可能有西系成員暗中庇護,這一點我完全贊同你們兩個,但西系高層爲瓜分三百億同流合污,我覺得這不太可能。”
他板着手指頭開口:“西係數十名高層,哪個身家沒有百億?他們怎會爲了瓜分三百億鋌而走險呢?要知道一旦事發不僅拿不到錢,他們的腦袋和家產都會被我掃掉,應該沒有人那麼傻吧?”
“我覺得不太可能是錢的原因。”
喬運財微微挺直身軀:“或許是家人被劫持。”
趙恆和南唸佛也沒有否決喬運財的猜測和判斷,畢竟後者對西系高層的經濟狀況纔有發言權,如果西系高層全都是百億身家,那麼他們確實不太可能爲賞金冒險,只是劫持家人也有點不靠譜。
不管趙恆也沒有過於堅持自己觀點,於是拍拍喬運財的肩膀笑道:“不管什麼原因,查查他們必有收穫,到時也就知道他們爲何勾結殺手,也就可以把劍龍和鱷魚揪出來化解我現在的危險。”
喬運財點點頭:“好,明天我就查查他們。”或許是趙恆和南唸佛指出西系高層的問題,也或許是學習一天着實有點累了,喬運財喝完兩瓶啤酒就匆匆回去,心事重重讓趙恆和南唸佛都苦笑。
南唸佛看着他漸漸消失的背影,舉起手中酒瓶向趙恆笑道:“如果西系高層庇護殺手,不是因爲人質也不是因爲錢財,會不會有其餘理由?”南少始終覺得喬運財所說的家人被劫持不太可能。
不過,他也覺得不爲錢財有道理。
趙恆聞言神情變得凝重,良久之後吐出一句話:“不爲家人不爲錢財,卻勾結兩個外敵跟整個西系作對,還悍然不懼事敗帶來的嚴重後果,那這個內應要麼腦子進水,要麼醞釀着驚天陰謀。”
南唸佛身軀一震,酒瓶兩次沒送到嘴裡。
與此同時,一個距離石頭監獄不遠的潮溼陰暗的山洞,曲折不見底,轉角處的溼漉漉岩石,散發着排泄物混雜的氣味,令人作嘔,深夜之中耳邊不時能聽見,水滴滴落在鐘乳石上的嗒嗒輕響。
這裡環境惡劣還帶着一股股陰冷,按道理不該有活人的存在,但是距離岩石二十米的轉角處鋪設着草木,兩個體格強橫的男子正坐在上面吃牛肉乾,旁邊亮着一個不被外面發現光亮的應急燈,
“鱷魚,那傢伙什麼時候過來?”
體格龐大的男子把一塊牛肉乾塞入嘴裡咀嚼兩下嚥入,隨後望着對面的男子低聲問道:“我也不知道你爲何相信那傢伙,竟然躲到這個鳥都不到的地方匿藏,還每天啃着這些沒營養的東西。”
大個子呼出一口長氣,手指張狂點着:“依我看,咱們直接殺去市區纔對,以咱們的身手還怕什麼軍警嗎?巷戰分分鐘虐死他們,這裡又冷又無聊,而且也未必安全,至少我不相信那傢伙。”
“不相信我的話,你們早就死了!”
還沒等西方男子迴應劍龍什麼,微弱燈光的山洞閃出了一個人影,在劍龍和鱷魚下意識拔槍時,不速之客已經拍拍手踏步前來:“連我潛入進來都沒發覺,你們不聽我的怎麼跟趙恆他們玩?”
大個子搖晃一個遙控器,指指他腳下泥土道:“不要太自以爲是,我們沒有發覺你,是因爲根本不需要在意偷襲者,你的腳下早就埋設了手雷,只要我一按下遙控器,你這時就會變成碎片。”
口罩男子神情微變,隨後恢復平靜:
“很好,沒讓我失望!”
鱷魚淡淡開口:“你幫我們究竟爲什麼?花紅?”隨後他又翹起一抹陰冷微笑:“或者等待華國政府提高對我們的通緝賞金,再殺掉我們去換取鉅額賞金?畢竟你協助我們總該有個理由吧。”
他絕不相信天下有免費的午餐。
“沒有理由!”
一個口罩男子站在燈光暗影中,隨後把一袋食物淨水丟在他們面前:“放心,我不會跟你們搶奪花紅的,也不會拿你們換取通緝賞金,如果你們真要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我也想要趙恆死。”
劍龍冷哼一聲:“就這麼簡單?”
口罩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就這麼簡單,你們不要質疑我的用意,總之對你們沒有敵意,否則你們早就被華西軍警抓住了,哪裡還有這種吃牛肉乾聊天的機會?你們就安心呆多幾天吧。”
他揹負雙手目光迸射出一絲光芒補充:“我保證給你們殺趙恆的機會,而且這個機會不需要等太久,只要你們按照我的吩咐,在合適的時候合適的地點殺趙恆,我就保證你們能夠全身而退、”
“兩位壯士,多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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