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西門慶、南唸佛,分工有序。
西門慶以雷霆擊勢幹倒西太保展示自己驚豔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鍤手西系任何事情,公開發表聲明絕對服從爺爺遺願遵從趙恆爲繼承人,隨後他就專心處理西不落的喪事,事無鉅細全都過問。
西門慶與世無爭的處理着西不落後事,不僅讓警惕報復的各方對他暗鬆一口氣,也讓居心叵測者散去蠱惑他爭繼承權的邪念,不少利益受損者怒其不爭時,也不得不感慨他的軟弱有利於過度。
喬胖子不僅當衆把西系事務交給趙恆,還把中樞重地書房也讓出來給趙恆工作,除了喪事之外,所有事情都不再表態不再打理,連參加葬禮的賓客名單也由趙恆定奪,他堅定退出主事人位置。
西門慶的風輕雲淡對照的是南唸佛忙碌不堪。
南唸佛壓下西系內部變故問題也不宣告西太保的叛變,他把所有矛盾所有血債都丟給南韓政府,指責後者派出最頂尖部隊潛入華國搞恐怖活動,把華國民衆以及前線將士的鬥志徹底激發出來。
有些人雖然收到西太保是內奸的風聲,但他們疑惑的沒有在報紙上看到任何的答案,便只能讓這些記憶變成了一些流傳於網絡留言板上的流言,以及那些向來極不入流的花邊小報的震憾標題。
在選擇性傳開西不落橫死的真相之餘,警察部的調查工作便極爲急迫地開展起來,華西各地的警察局長以及銀衣捕快,都接到了來自南唸佛親自過問的電話,在不擴散事態的情況下嚴查名單。
龐大的國家暴力機器開始運轉,發出席捲華西的殺機風暴,在最短的時間內,他們就從西門慶提高的名單,查到了更多的東西,當天下午五點,銀衣捕快帶領的專案組衝入華西各個重要部門。
在無數華西官員驚愕和不解的目光中,專案組就逮捕了三十七名權貴,同時拿下兩個專門偷渡人蛇的團伙,審迅當天晚上便迅疾展開,沒有文明,沒有人權,也沒有客套,只有冷冰冰的刑具。
還有、、、招供!
這些涉及百棺陵事件的官員開始咬牙對抗,其親朋好友還帶着外人欺負本地人的幌子,要求他們的上峰向上面尋求庇護,但是求情和憤怒傳到趙恆手裡非但沒用,還遭受到趙恆不留情面批判。
趙恆很直接告訴他們,南唸佛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他完全尊重專案組的所作所爲,而且南唸佛的意見就是他的意見,最重要的是,事關西老他們的犧牲必須一查到底。
在南唸佛忙着的時候,趙恆也着手穩定華西局面,他先在雲律師協助下取得合法繼承權,成爲華西舉足輕重的大人物,隨後也開始召開西系高層會議,他以主事人身份宣告華西不會羣龍無首。
同時也警告居心叵測者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他不介意再來一場唐家莊慘案,不得不承認西不落這步棋下得相當有水準,趙恆成爲西系主事人瞬間讓蠢蠢欲動的各方絕望,哪怕不服也不敢開口。
因爲誰都清楚,趙恆相比西門慶來說,不僅有打理億萬財富的能力,還有守護這份財富的實力,更有殘酷報復窺探者的魄力,西家這塊肥肉確實誘人,但咬上一口就要冒殺頭風險就划不來了。
所以華西穩定了下來,也不得不穩定。
在打掉想要分一杯羹者的異心之後,趙恆就開始對南韓進行報復,報復來的像雷霆萬鈞般迅猛有力,再次使人明白趙恆對待敵人是絕對冷酷無情的,而且沒有絲毫的遲疑和猶豫,相當的可怕。
趙恆先以自己的名義發出了江湖緝殺令,無論是任何一家的殺手幫派和獎金獵人,都可以參於獵殺南韓將士的行動,並以人頭數付給賞金,一個人頭可值十萬美元,一名甲軍更是價值二十萬。
這在所有江湖曾發出過的江湖緝殺令中,算得上是罕見的大手筆了,因爲目標對象不是很出色很棘手的人,只要是南韓官兵就行,對於那些殺手幫派和獎金獵人來說,這可真是一筆好買賣呵。
這個懸賞對於很多殺手來說,遠比趙恆三百億的腦袋要划算,畢竟襲殺南韓官兵幾乎沒有難度,他們戰鬥力和防護又不如趙恆霸道,所以一夜之間有無數殺手潛入南韓,尋找值錢的南韓官兵。
軍區醫院首當其衝。
效果很快就顯現出來,在緝殺令發出的二十四小時裡,南韓各種兵種就有六百三十多人喪命,有特勤有炮兵也有勤務兵甚至有炊事班成員,以後每天都有殺手提着血淋淋的人頭向趙恆要領賞。
其實這種懸賞擊殺對南韓軍隊沒多少影響,南韓絕對死得起一萬八千的官兵,但是獵殺帶來的惡劣影響卻波及隊伍,不少官兵人人自危連假期都不敢放,生怕自己一落單就被殺手砍掉了腦袋。
要知道,橫死的六百三十四人有兩百人是休探親假被殺,還有三百人是在軍區醫院割喉,所以他們不敢隨意走動或者離開軍營,這份白色恐怖間接導致官兵士氣受損,紛紛向政府抗議沒保障。
而南韓政府內部也開始有反對意見,指責總統不僅耗掉了三分之一的甲軍,死了金大鵬這種百裡挑一的精英,還讓趙恆找到名正言順的理由破壞規則,最重要的是,這只是趙恆明面上的報復。
清楚趙恆手段的南韓人,擔心趙恆把矛頭指向他們。
就在局勢暗波洶涌的時候,遠在京城的南長壽卻在冷風中屹立了足足三個小時,已經六十多歲的老人變得更加滄桑更加衰老,連皺紋也前所未有的深刻,西不落的橫死似乎也讓他老了十來歲。
當老人被冷風吹襲止不住咳嗽一聲時,一瘸一瘸的影子劍出現在他的面前,手裡還端着一杯熱茶遞過去道:“南老,你已經在陽臺站了差不多一下午,怎麼說也該累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謝謝!”
南長壽接過茶杯抿入一口,隨後看着影子劍頗有感慨:“西不落死了,西勝佛也死了,東太白和北無疆都去荒漠了,老人越來越少了,不知道爲什麼,西不落一死,我對整個塵世都看淡了。”
他手指摩擦着杯子邊緣:“想一想,攢下數不清錢財的西不落,還沒來得及花完那些錢就死了,逝去的不僅是生命也是榮華也是富貴,不,應該這樣說,再好的榮華富貴也需要生命爲基底。”
影子劍淡淡一笑:“南老感傷了。”
南長壽轉過身來在陽臺沙發坐下:“西不落的死確實讓我感傷,但我也確實看透不少,我現在對名聲這東西也不太在意,我就想好好安享餘生,相比趙定天他們來說,我算是最幸運的人了。”
死的死,關的關,廢的廢,唯有他安然無恙。
他望着影子劍認真的開口:“實話告訴你,我有點退下來的打算,現在趙氏、西系以及沒落北氏都是年輕人當家,總理位置上是杜天雄,軍部也是東方雄支撐,華國是青壯勢力把持的時候。”
“我再賴在這位置上有什麼意思?”
在影子劍微微生出驚訝時,南長壽又補充上一句:“所以我準備把權力過渡給南唸佛,我也相信他擔得起這個責任,更重要的是,他的思想跟我已有出入,我擔心發展下去南系會一分爲二。”
南長壽顯然想過這個問題,一字一句把話說出來:“與其理念不同發生衝突南系勢力內耗受損,我還不如大方點全給他去折騰,說不定他會打出另一番勝於我的局面,至少也比南系分裂好。”
影子劍點點頭:“老爺子英明。”
“我退下來無所謂,只是你怎麼辦?”
南長壽目光平和看着這個老臣,嘴角勾起一抹說不出的擔憂道:“一旦我從位置上退下來,對你的庇護就不如以前了,而你以前聽從我指令對付過趙氏也攔過唸佛,他們很可能會殺掉你的。”
老人嘆息一聲,堅定起來:
“你留在我身邊吧。”
影子劍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擔憂,拍拍身上衣服笑道:“南老不用擔心我,我跑去西藏就行,那裡地廣人稀還是藏紅花地盤,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我也通過他認識不少朋友,我可以得到庇護。”
他綻放出笑容安慰老人:“再說了,現在趙恆和南少日理萬機,哪有空殺我這種小角色?”說到小角色的時候,影子劍掠過一抹淡淡自嘲,昔日趙恆在他眼裡是小角色,想不到現在掉轉過來。
其實天底下沒有比呆在南長壽身邊再安全不過的地方了,不過影子劍知道那會讓南長壽和南唸佛生出隔閡,更會讓趙恆對南長壽充滿敵意,爲了不給老朋友帶來不必要麻煩,他決定自尋生路。
“南老,我不會讓你爲難的,我過些日子回西藏!”
影子劍聲音輕緩:“那裡天高地闊,大雕遨遊,我多少會有一席之地!”剛剛說完這句話,他就擡頭看着前方的天空,視野之中,正見一隻白色大雕在天空遨遊,還發出一記刺耳的叫聲:嗻!
影子劍微微一愣:“海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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