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國際航班緩緩落在京城機場。
精神抖擻的趙恆從專機鑽了出來,早就等待的魚玄機立刻迎接上去,兩人直接的來了一個擁抱,隨後趙恆就在她的側手中鑽入車裡,趙恆環視周圍一笑:“怕是很多人都驚訝我在機場出現!”
魚玄機拉上車門隔絕外面喧雜,隨後幽幽一笑迴應:“當然,誰都不知道你偷偷跑去加拿大,不僅把王秋葉救下來,還把狂妄自大的蘇利文殺了,更是讓蘇格拉栽了個跟斗,算是大獲全勝!”
“大獲全勝?”
趙恆聞言臉上劃過了一抹苦笑,靠在座椅上嘆息一聲:“如非我運氣好一點,隨身帶着百狗剩的三顆藥丸,怕是早被尼古拉的殺手幹掉,這次出去只能算勉強完成任務,不敢妄談什麼勝利。”
魚玄機給趙恆遞去一瓶純淨水,保持着恬淡笑容開口:“雖然遭遇了風險,但也顯示出司徒夫人的立場,爲你不惜跟尼古拉這樣的人作對,換句話說,你的重要性已經勝過西伯利亞訓練營。”
趙恆聽到司徒夫人四個字神情微微一怔,想到兩人分離的那個早上,那隻牽住自己的手,趙恆能夠感受到她的掙扎她的糾結她的痛苦,可是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抽回自己的手假裝瀟灑離去。
“華英雄離開了梅家花園!”
魚玄機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捕捉到趙恆臉上一抹惆悵和落寞,頓時知道他跟司徒夫人之間怕有糾葛,知道司徒夫人一些事的魚玄機識趣轉移話題:“專案組帶着最高授權包圍了地下密室。”
趙恆平靜問道:“問題出在哪裡?”
魚玄機呼出一口長氣,臉上涌現一抹無奈道:“陸猛,還記得落馬的高副市長女兒高薇薇嗎?陸猛跟她有糾纏不清的關係,她昨晚打電話讓陸猛去酒吧救她,期間喝了不少酒還發生了關係。”
在趙恆保持安靜聆聽時,魚玄機輕聲補充一句:“酒吧賣的酒沒有問題,但高薇薇嘴裡藏有特製迷幻丸,這種毒品服食後大腦興奮難於自控,陸猛喝了她喝過的半瓶酒,於是中招胡言亂語。”
趙恆淡淡一笑:“酒精,肉體,還真是對症下藥啊!”他清楚陸猛的修身養性是一個漫長過程,在強烈酒精的刺激下,又有白花花肉體誘惑,陸猛怕是難於控制自己,不由暗呼對方心思到位。
魚玄機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接過趙恆的話題道:“所幸陸猛也是一個心思謹慎的人,在跟高薇薇車震的時候感覺不對勁,於是趁着高薇薇不注意給百狗剩發了短信,避免一場悲劇的發生。”
在趙恆低頭抿入淨水的時候,魚玄機淡淡補充:“百狗剩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爲安全起見就實行後備方案,讓華英雄服食解藥離開梅家花園,幾乎是前腳離開,專案組就包圍了梅家花園。”
“他們搜尋了每一個角落,沒有收穫才收隊離去。”
她還把後續的事情淡淡告知趙恆:“不過整個海南的軍警都被調動起來,四處設置關卡追查華英雄,顯然他們堅信華英雄在密室呆過,只是從現在態勢來看,他們應該還沒有堵截到華英雄。”
“陸猛和梅其君怎樣?”
趙恆相信華英雄能夠頑強活下去,否則努力一生的心血就白費,所以他對華英雄沒有太大擔心,倒是對陸猛和梅其君生出擔憂,這次事變肯定會對陸猛造成影響,搞不好還會讓兩人關係惡劣。
魚玄機扭頭望着趙恆輕聲開口:“專案組沒有當場搜出華英雄,自然只能撤兵滾蛋,他們無法對陸猛和梅其君指證什麼,還客客氣氣對梅家軍道歉,不過陸猛情緒有些低落,顯得有些自責。”
“讓他們兩個冷靜一下吧!”
趙恆原本想要給陸猛打個電話,但想到那會給他帶來無形壓力,於是就決定過兩天再說,反正沒什麼人身危險,此時,魚玄機又把一張紙條遞了過來:“這是華英雄聯繫方式,只能你聯繫。”
趙恆掃過紙條上的數字默記於心,隨後就把它揉爛丟出窗外:“我一度擔心讓華英雄離開是放虎歸山,現在看來完全可以散去最後的擔憂,對了,昨晚專案組是誰負責?南長壽還是金格格?”
“南長壽!”
魚玄機微微坐直身軀,壓低聲音開口:“本來是金格格一手抓的,我還查到威迫高薇薇做事的就是連鷹,不過她昨晚並沒有出現在現場,是南長壽一直視頻遙控,聽說金格格身體不太舒服。”
趙恆淡淡問道:“什麼病?”
魚玄機臉上劃過一抹苦笑,搖搖頭回應:“金格格前些日子去京城醫院檢查過,全面檢查結果院長只是告知呼吸系統受感染,天氣和勞累原因,開始吃藥也能壓制,但昨晚咳嗽卻咳嗽出血。”
在趙恆豎起耳朵聆聽時,魚玄機補充上一句:“整個人也不太舒服,於是行動就交給南長壽負責了,而金格格已經被送去中南海醫院查探,杜天雄也派出南宮朵朵協助,希望能夠找出病因。”
“病了、、、、”
趙恆心裡又想起百狗剩想起華西醫院的治療,他清楚金格格是一個愛惜自己的人,幾乎每個月都會定時檢查自己和杜天雄身體,一直都是健康良好的報告,而且金格格也剛從如畫山莊療養完。
應該談不上長期勞累,至於天氣原因就更加不置可否,趙恆隱約曾經給金格格治療過的百狗剩跟此事有關,他準備找個機會跟百狗剩求證一下,隨後又揉揉腦袋道:“她病得還真不是時候。”
魚玄機知道趙恆心裡想什麼,拍拍他的手背一笑:“身體不適確實會束縛金格格行動,但以她剛強堅韌的性格,只要稍微刺激一下,她肯定會不管不顧的做事,她現在就是用病拖着杜雅琪。”
在趙恆風輕雲淡的笑容中,魚玄機補充上一句:“她一邊派出精銳人手尋找黑色箱子,一邊拉着杜雅琪在病牀前陪伴,她不掙扎着去海南追擊華英雄,也多少跟這原因有關,她不想錯過啊。”
“明天,約子顏和雅琪出來。”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漫不經心的開口:“就說杜雅琪回來,我想要給她接風,看看帶病的金格格會作出什麼舉動!”他嘆息一聲:“有些血債,總是要開始還的,畢竟死去的人要安息。”
魚玄機點點頭:“明白!”
十餘部車迅速駛出機場高速進入市區,趙恆靠在座椅上欣賞着路邊風景,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還有一張張或痛苦或燦爛的臉,他想起林蔭大道上的司徒夫人,想起對話中的活着是爲了什麼。
更想起那個殘酷遊戲中的選擇,他清晰記得司徒夫人的答案,她會自己殺死自己,趙恆想到她給出的原因就涌起奇異之感,隨後苦笑一下平復漣漪,目光也從茫然變得銳利,投向街邊的人海。
茫茫人海中,趙恆眼裡卻只看到一個人,無數男男女女穿梭的街道中,一個身材削瘦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帶着自己的落寞和惆悵孤獨前行,乍一看去,他是那麼的不起眼,但又是那樣突兀。
趙恆嘆息一聲:“他總算來了!”
魚玄機也望了過去:“他不該來!他會死的!”
趙恆淡淡開口:“死,有時也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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