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海酒樓,燈火通明,清幫包下了整個二樓。
拿下笑面虎,殺掉飛虎哥,趙恆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捏住清幫,再加上手裡的清幫令牌以及積累的嗜血威望,清幫四十名頭目在齊狗剩的尷尬請求中全部出席,畢竟這時被趙恆殺了冤屈難伸。
何況今晚酒宴還有祭祀張嘯林之意,所以清幫各大頭目早早來到,只是出於安全考慮,每個人都帶了四五名親信以備意外發生,因此華海酒樓大廳擺了整整二十桌,一眼望去幾乎難見到空位。
不過人員雖多,卻幾乎沒有什麼交談,除了這種場合歡笑有些怪異之外,最重要的是,每個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四處探視,儘管清楚趙恆不會對他們下手,但事態發展到現在難免草木皆兵了。
最忙碌的莫過於齊狗剩,這個捧過飛虎腦袋的清幫頭目,自從被趙恆一語叫穿齊狗剩,他就再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趙恆能連他小名都挖出來,要殺他全家完全就是分分鐘的事,所以不敢怠慢。
“這次宴會必須圓滿。”
齊狗剩在心裡告誡着自己,他對趙恆並沒有所謂的忠誠,但趙恆是明面上的幫主,要殺他齊狗剩並不困難,他心裡不臣服趙恆,但也不會做無謂的犧牲,所以只要趙恆要求不過分,他會完成。
“三樓怎麼不包下來?”
古香古色華海酒樓一共三層,二樓建築面積最大足夠擺放三十張桌,三樓也還有半層,能夠擺上八張桌子,儘管二樓已經足夠容納今晚成員,但齊狗剩本意是把三樓也包下來,這樣隱秘一點。
清幫家事也不會外傳,最重要一點,三樓安排些人手可以更好掌控全局,免得別有用心之人玩花樣,可是手下卻尷尬一笑,壓低聲音回道:“齊堂主,三樓先被人包了,聽說好像是東瀛人。”
齊狗剩眉頭一皺:“鬼子?”
“沒錯!東瀛客商。”
手下點點頭:“身份還挺顯赫,經理不敢拒絕人家,而且經理說酒樓已啓用直到電梯,讓三樓客人直接上去,絕不會經過二樓,當然,東瀛人可能在欄杆上望兩眼,但不會影響到我們宴會。”
說到這裡,他還大義凜然補充:“傳聞東瀛佬找了幾個女星陪伴呢,待會咱們找個機會上去瞄兩眼?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妞伺候東瀛佬,改天直接把她們綁了去紅燈區,免得便宜東瀛人。”
“滾!盡折騰這些瑣事,招待兄弟去,出了差錯小心腦袋。”
齊夠剩看看牆壁上的時間,又擡頭望了一眼偶爾笑聲傳來的三樓,最終散去驅趕他們的念頭,轉而又去二樓門口迎接清幫頭目,每來一個頭目就打一個勾,沒來的頭目,他會上交給趙恆過目。
要打要殺,那是趙恆的事,跟他齊狗剩無關。
此刻,趙恆的車正緩緩靠近華海酒樓,陸猛把手中香菸彈飛,速度微微下降駛向一個車位,就在行進中,一輛紅色寶馬嗖的從旁邊竄過,陸猛有了牛空空的教訓,所以瞬間踩下剎車免得碰撞。
只是車子雖然安然無恙停了下來,車位卻被紅色寶馬直接霸佔,在陸猛搖下車窗要罵娘時,車裡鑽出四個年輕貌美女孩,妝顏精緻香風撲鼻,高挑身材散發着青春的活力,還有侵略性的冷傲。
“你們怎麼停車的?”
陸猛見對方是美女按捺住怒火:“一個佔兩個?”
一名紅衣女子掃過陸猛和車子一眼,嘴角不經意的瞥了瞥,顯然對看不出牌子的汽車充滿不屑,她扭着腰肢快速走了過來,手指從手袋中夾出兩百塊,直接丟入陸猛的駕駛座:“我們佔了。”
“你去外面停車,這兩百元夠你們停三天三夜了。”
她臉上露出頤指氣使:“別廢話!走開!”
陸猛想發火卻被趙恆輕拍肩膀,在這裡跟幾個女子爭執會讓清幫子弟覺得小氣,於是揮手讓陸猛重新找車位,見到汽車緩緩倒退開走,紅衣女子冷笑一聲:“果然是鄉巴佬,兩百塊就打發!”
另一名超短裙女子陰陽怪氣笑道:
“兩百都給多了,一百就夠。”
在陸猛眼睛跳躍怒火時,紅衣女子已經走回到寶馬車旁邊,向中間一名白裙女孩輕柔笑道:“晨晨,咱們趕緊進去吧,我好不容易求到這個見面機會,如果咱們去得遲了,客人可有意見了。”
白裙女孩猶豫着開口:“欣姐,我不想、、、”
這種不和諧的聲音讓趙恆瞥了一眼,女孩嫵媚撩人,尤其從這個角度看,胸前波濤洶涌,與白色長裙搭配的紀梵希修身格子衫頂起的曲線分外惹火,胸前那粒鈕釦似乎隨時有砰地崩開的可能。
陸猛也瞄了一眼,暗呼真他媽的高啊。
“別婆婆媽媽了!”
紅衣女子向其餘兩名年紀相差無幾的時尚女子使出眼色,後者立刻拉着白衣女孩向酒樓走去,還笑容玩味的開口:“晨晨,要想出位連應酬都不來,你就是再大金子也不會發光,趕緊走吧。”
紅衣女子幽幽一笑:“這可是三支廣告啊。”
白衣女孩的猶豫微微一滯,隨後妥協的點點頭,顯然三支廣告的報酬誘惑了她,再說了,只是聚在一起吃頓飯喝頓酒,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何況身邊還有兩名同伴以及紅衣女子,她變得釋然。
“媽的!怎麼感覺迫良爲娼啊!”
見到四人扭扭捏捏的進入酒樓,鑽出車門的陸猛冷哼了一句,趙恆卻輕輕拍着他肩膀,淡淡一笑:“世間太多瑣事,你如一一煩惱起來,只怕連覺都睡不好,走吧,別讓那羣老骨頭等太久。”
陸猛輕輕點頭,隨後就捏出香菸走入酒樓。
“恆少!”
齊狗剩剛纔自然見到搶車位的一幕,本來想要清幫子弟去解決,但見趙恆主動退讓也就沒多說什麼,免得自己做多錯多,到時既不合趙恆心意,也會讓其餘堂主感覺自己走狗,因此視而不見:
“恆少,晚上好!兄弟們來的差不多了!”
齊狗剩擠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還順手把名冊都遞了過來,趙恆看都沒看就轉手給陸猛,聲音平緩而出:“待會對對人頭,看是否都來拜祭張幫主了,如果有人缺席,你讓長空帶人去找。”
“送他們直接去見張幫主。”
陸猛露出潔白的牙齒:“好!”
齊狗剩和一干清幫子弟卻身軀一震,沒想到趙恆做事如此狠辣毒絕,不來參會者直接格殺勿論,他們在暗呼自己來了酒樓之餘,也擔心那幾個還沒露面的頭目,齊狗剩忙使眼色讓人去打電話。
兄弟一場,能幫就幫!
趙恆顯然也捕捉到他的動作,微露讚許的拍拍齊狗剩肩膀,隨後就跟着他們慢慢走向二樓,所過之處的清幫子弟都微微恭敬低頭,畢竟趙恆現在是合法的幫主,手裡還把玩着那塊幫主令牌呢。
“恆少到!”
一名清幫子弟向大廳低喊了一句,原本就安靜的大廳變得更加死寂,數十名清幫頭目目光玩味盯向趙恆,他們的親信也握着電話提高了警惕,一有什麼不對勁,立刻呼叫鄰街佈置好的兄弟們。
趙恆站在門口時,全場徹底落針可聽!
“砰!”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直接從樓上砸了下來,炮彈般砸在中間的大桌上,杯子碗筷瞬間破裂,酒液四處濺射,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生死未知的女孩趴伏桌上,長髮半遮掩的臉龐殘留驚恐之色。
嘴角,血流不止,衣裙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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