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宗親會下手?”
儘管趙恆已經從越小小和趙定天口中知道,這一次任務怕是跟宗親會有關,但從杜天雄口中吐出來還是一愣,多少無法理解杜天雄會把目光落在宗親會身上,畢竟此時南悍戰略纔是最大王道。
杜天雄拿過兩個古樸茶杯,倒上兩杯桂花王茶笑道:“沒錯,就是對宗親會下手,或許你會奇怪我這時候對它有興趣,我應該把更大精力投放南悍纔對,其實打擊宗親會也是南悍戰略部署。”
在趙恆豎起耳朵聆聽的時候,杜天雄聲音平緩補充:“事物都是普遍聯繫的,我想你跟雅琪應該見了面,應該清楚她去法國的目的,她遊說同民會協助華國化解危機,我相信同民會會幫忙。”
“畢竟同民會這些年對華國援助不少。”
杜天雄低頭抿入一口茶水:“修橋鋪路這些善舉就不說了,四次地震捐助的款項就足夠嚇人,還沒有包括他們數十年來對華軍的軍方和裝備援助,當然,大部分錢財都落入南長壽他們口袋。”
杜天雄目光炯炯的看着趙恆,字眼帶着一股子真誠:“只是無論如何,同民會是我們的兄弟我們的同胞,我們半世紀以來欠它不少人情,這次又需要他們伸出援手,我們當然也要有所回報。”
“一味索取只會寒了對方的人心。”
在趙恆輕輕點頭的時候,杜天雄把話轉入到關鍵點:“最近同民會跟宗親會起衝突,雙方都對法國東北一塊地感興趣,它能夠影響到兩個組織前程,總之誰能拿到那塊地都可以少奮鬥十年。”
“所以雙方都明爭暗鬥各施拳腳。”
杜天雄靠在沙發上吐出一句:“在明面上的牌暫時勢均力敵時,宗親會就開始轉入臺底下做事,宗親會的實力,你應該十分清楚,能夠丟出三百億買你腦袋的主,背後的能量顯然不可小覷。”
杜天雄剖析着兩者:“老實說,如果是玩明面上的牌,有着原始積累的老牌的同民會有優勢,畢竟他們沉澱西方國家的底蘊有幾百年,可是玩下三濫手段,暴發戶方式崛起的宗親會勝半籌。”
“想一想,當初唐家莊四萬人都從事非法活動。”
杜天雄手指在半空一揮:“你就可以想象宗親會的強大,以前兩者沒有利益交集,所以能夠相安無事,不,應該說宗親會以前完成原始積累,沒有消化完黑道的利益,因此不會觸碰同民會。”
在趙恆豎起耳朵聆聽的時候,杜天雄呼出一口長氣:“如今,他們已經穩定了黑道利益,隨着勢力擴展以及野心膨脹,於是開始跟同民會碰撞,沒有法國東部的地,兩者遲早也會起大沖突。”
“明白!”
趙恆幾乎能夠領悟杜天雄的意思,那就是不能讓華國的西方堡壘破掉,捏着茶杯接過話題:“杜叔意思是,讓我去一踏法國擺平宗親會?畢竟同民會的艱難處境也會影響華國利益,沒問題!”
杜天雄絲毫不詫異趙恆的痛快,拿起茶壺又給他倒上一杯:“之所以選擇你,除了一直以來對你的信任之外,最重要的,對付宗親會這種窮兇極惡的勢力,你永遠是最有效最銳利的一把刀!”
“何況宗親會也是你的心頭大患!”
他輕笑着拋出一句::“三百億懸賞至今沒撤掉,依然排在殺手目標的榜首,雖然尼古拉的死讓花紅有價無市,但誰也不能保證不會冒出第二個尼古拉,所以順勢給你一個治標治本的機會。”
趙恆點點頭:“明白!”
杜天雄微微挺直身子,又拋出另一個理由:“你壓制了宗親會,也就等於讓同民會喘口氣,同民會沒有被宗親會牽制,它打點西方國家就從容輕鬆很多,我處理南悍手尾的壓力也就小很多。”
在趙恆表示明白杜天雄的意思時,杜天雄又站了起來補充:“不過你也要小心,宗親會雖然不算老牌組織,但成員龐大勢力雄厚,在黑道更是有着廣泛人緣,你這次去法國也是有一定危險。”
他神情猶豫了一下,最後低聲開口:“而且你這次前去法國還要隱藏真實身份,既是送給宗親會一個驚喜,讓他們知道黨和國家暗中做了不少事,那你在拔掉宗親會前都最好不要暴露身份。”
儘管杜天雄的意思有點隱晦,但趙恆還是能理解他的想法,擺平宗親會後再讓同民會知道自己,就會無形中認爲華國政府的重視,一直或明或暗的爲他們解決難題,不顯山露水只是他們不知。
這樣就會讓同民會生出由衷感激,將來賣命會更加全力以赴,也可以扭轉華國政府這數十年來只知索取的口碑,華國政府一直暗中扶持同民會,只是後者沒發現而已,華國臉上瞬間變得光鮮。
不得不說杜天雄拿捏他人心理到位。
趙恆幾乎沒有太多思慮,再度接過杜天雄的話:“杜叔放心,我會低調去法國的,我還會全力掩蓋自己的身份,我待會就讓魚玄機給我重新制造一個身份,不會讓宗親會過早知道我的來歷。”
“更不會讓他們知道我的意圖。”
事實趙恆心裡也打定不暴露自己,畢竟離開華國地盤就多幾分變數,特別是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宗親會,如讓他們發現自己去了法國,只怕他們會放下爭奪土地的念頭,轉而全力以赴殺死自己。
杜天雄很滿意趙恆態度,笑聲變得洪亮起來:“我會全力支持你的作爲,無論你在法國鬧出多大的事,我都會讓你平安無事回來,當然,你還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人啊,最怕陰溝裡翻船。”
“放心,我會全力以赴完成任務。”
趙恆把杯中的茶水一口喝完,反正宗親會都是自己的敵人,這次聯合同民會力量把它滅掉,遠比自己將來找一個缺口對付要划算,至少可以少死幾個自家兄弟,趙恆向來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
在趙恆把茶杯放下的時候,他又想起一件事:“對了,杜叔,我昨晚收到一個消息,那就是南悍又聚集了一批死士,準備對你進行不管不顧的襲殺,具體成員、戰鬥力如何,暫時還沒情況。”
“不過我已經讓人去打聽。”
杜天雄臉上沒有太多的波瀾,淡淡一笑回道:“幾個跳樑小醜能成什麼氣候?李太白死了,劍墓散了,樸泰斗死了,樸時元化爲白骨了,甲軍也元氣大傷,放眼南悍還有什麼人能拿得出手?”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幾個被官方大義凜然刺激一番的傢伙,憑着一腔熱血就想來京城殺掉我,除了說他們幼稚和可悲外,我還能說些什麼?你不用擔心,我身邊有足夠人手肆虐他們!”
“他們殺不了我的!”
爲了散掉趙恆的心中擔心,杜天雄臉上綻放一抹笑容:“無知行爲只會讓南韓付出更多,將來兩國的談判桌上,他們的刺殺就是我從南悍割肉的籌碼,樸泰斗死了之後,南悍就不足爲慮了。”
趙恆輕輕點頭,他清楚杜天雄說的有道理,南悍出彩人物幾乎死傷殆盡,無論是精神象徵還是年輕翹楚,除了殘存的金智重之外,全都變成了一堆白骨,幾個熱血青年想對付杜天雄難如登天。
不過出於對杜天雄的安全考慮,更不想後者陰溝裡翻船,畢竟小人物也有春天的,所以趙恆還是捏起茶杯喝入一口,隨後調笑着提醒一句:“一大波殭屍正在接近,杜叔還是多留一個心眼。”
殭屍?
杜天雄的笑容瞬間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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