辮子青年他們臉色難看的停下腳步,目光凌厲看着站出來的賓客,手中小刀又流利的挽出一個刀花,擺出對多管閒事者放血的態勢,相比口氣狂妄的趙恆來說,他們更加憤怒賓客的多管閒事。
四周氣勢洶洶的數百名黑人似乎很不習慣華國人的轉變,見到二十多個華衣看客多管閒事還有造反態勢,他們習慣性的圍上去,對着正義人士大打出手,捍衛他們在京城積累多年的超然地位。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在場面生出一陣小小混亂還有不少賓客神情猶豫時,靜觀其變的趙恆聽到大堂猛地響起國歌,擡起頭望去正見西門慶綻放一抹笑容,顯然老二猜到他心裡的深度想法,關鍵時刻壓上最後稻草。
不得不說西門慶是一個好幫手,國歌在值班經理震驚中響起時,非洲老者就生出一抹不好預感,果然,百餘名神情猶豫的看客,聽到這首歌響起瞬間一震,隨後就低吼着衝前:“幹他孃的!”
“幹他孃的!”
一場慘景,一首國歌,一句國罵,頃刻激起了會所客人的熱血情緒,七八十名男子散去擔憂,怒吼着去解救同伴,二十多名保安也不顧經理警告衝鋒,黑人見到他們大逆不道也氣勢洶洶壓去。
一場混戰就此拉開了帷幕。
昔日綿羊變成虎狼,黑壓壓的人羣完全亂了,由最初的推搡變成了互毆,繼而演釀成排場頗爲壯觀的亂鬥,女子和值班經理尖叫着退後,喝了酒的男人們抱團捉對,拳打腳踢,打的不亦樂乎。
始作俑者趙恆卻被雙方忘記,似乎覺得他一個小屁孩沒捱打價值,因此不僅沒有人向他衝鋒,連衝着他過去的辮子青年也拋棄他,轉而領着同伴去保護非洲老者,整個奢華大廳頃刻滿地狼藉。
哀嚎此起彼伏。
此時,非洲老者在數十人簇擁下退出數米,把戰場讓給同伴他們大施拳腳,同時也是保證自己的安全,趙恆看着老頭一笑,手指香菸猛地一彈,正中後者黑得發亮的額頭,火星叮的一聲四濺。
“誰?”
非洲老者感覺到額頭一抹灼痛,下意識一抹發現菸灰,隨後又見地上落着一個菸頭,他頓時知道有人挑釁自己,目光狠狠掃視一眼就鎖住趙恆,他看着背靠柱子的趙恆怒吼:“小子,找死?”
不用他發出指令,辮子青年就領着十多名黑人衝鋒,木棍錘子高高舉起,三尺長的水管掄圓,殺氣騰騰向趙恆衝過去,這些撲去黑人各個衣襟帶風,面容兇狠,就像是一羣發現了食物的豺狗。
不遠處的值班經理下意識攥緊一名保安胳膊,月牙般的大眼睛嚇得緊緊閉上,她能夠預見到趙恆的頭破血流,在黑人一窩蜂靠近趙恆時,趙恆擡手,幽光鋥亮的手槍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他掌中。
黑洞洞的槍口直指撲上來的十多名黑人,準備對趙恆大打出手的黑人,一個個都像是被定格的畫面,硬生生收住奔行腳步,每個人的眼裡都充滿了驚訝和不解,似乎不解趙恆手裡怎麼有槍械?
“傻叉!”
趙恆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擊。
“砰!~~”
槍聲沉悶響起,瞬間壓過大廳的喊殺聲,撲面而來的淡淡硝煙,讓十多名黑人像是被人迎面抽了一巴掌似的,身子不受控制往後一仰躲避,臉變得煞白,其中兩人還雙腳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還有一人直接把手中水管失手掉落到了地上,辮子青年則像是雕石般僵硬,他左邊的耳朵少了半隻,暗紅色的鮮血如同歡快的溪流,順着他的耳朵和臉頰滾落而下,很快就把半個衣領染紅了。
這一記槍聲,不僅威懾住衝鋒的辮子青年他們,還讓混戰一團的大廳安靜下來,隨後兩撥不同陣營的人手迅速分開,還把傷者拖回各自陣地,所有人都震驚不已,一個個難於置信的看着趙恆。
沒人想到趙恆有槍。
京城禁槍的嚴厲程度勝於任何一個國家,連軍火商都無法生存的京城,除了官方人員佩有槍械之外,還有就是握有持槍證的頂尖權貴保鏢,其餘人根本不可能搞到槍械,如非法持有也是找死。
不是合法部門沒有持槍證,藏有槍械最低判十年,所以見到趙恆不僅手裡有槍,還敢當衆對辮子青年開槍,所有人心裡都生出一個念頭,趙恆如果不是一個瘋子,那就是一個來頭不小的傢伙。
辮子青年劇痛難忍,但還是忍住了慘叫。
“來啊,上來啊!”
趙恆望着神情憤怒蠢蠢欲動的辮子青年他們,臉上揚起一抹不置可否笑容,那笑意裡面,又透着說不清的冷峻,他一步步向前迫上,步履高傲而從容:“你們不是很牛嗎?來,衝一個看看。”
他那堅毅而挺拔的身影,就像是傾壓而來的黑雲,迫得那些黑人情不自禁的連連倒退,武器也噹噹落地,他那燃燒殺意的目光更讓所有的人肝膽俱寒,非洲老者嘴角牽動,臉色難看擠出一句:
“玩槍?”
他冷笑一聲:“你可知你犯法了?”
趙恆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我持槍犯不犯法將由警察判斷,不過你們聚衆鬧事鬥毆倒是沒有水分的觸犯法律,數百人攻擊合法場所,還打傷數十名賓客,老頭,你可知道自己這次要折了?”
非洲老者重重哼了一聲,完全不把趙恆放在眼裡道:“就算你有合法持槍證,你今晚一樣難於討好,你這槍撐死就有六發子彈,我這裡有六百多名兄弟,你能殺人?你敢殺人?又能殺幾個?”
槍械可怕,但地位散去更可怕。
非洲老者擺出悍不畏死的的態勢,如果自己屈服在趙恆這把槍下,黑人在京城不用混了,四周黑人恢復了勇氣,揮舞武器嗷嗷叫着,逞兇鬥狠的性格再度流淌出來,一個個目光狠戾看着趙恆。
辮子青年也摸着半隻耳朵,凶神惡煞盯着趙恆,就在這時,一陣警鈴聲驟然響起,劃破夜色從上至下傳了過來,格外清晰,非洲老者微微一愣,眼中玩味一閃而逝,涌出一股難以名狀的笑意。
值班經理懸着的一顆心瞬間落下來,無論她平時多看不起警察也好,在無法得到幕後老闆明確指令下,她只能寄託警察來圓場,對於她來說,無所謂什麼尊嚴人格,她只要場子不被毀掉就行。
會所大堂,門內門外,一時間徹底安靜。
“砰!砰砰!”
在車門關閉聲響起後,近百號警員迅速從外面衝了上來,荷槍實彈,浩浩蕩蕩,槍管全部毫無例外地對準大廳的每一個人,氣勢迫人,無論是值班經理還是非洲老者,都沒人敢挪動一絲腳步。
警察叔叔突然從天而降,混亂局勢瞬間穩定下來,隨後,趙思清從外面大步流星的踏進來,穿着制服帶着帽子,姿勢異常老辣,不是纔出警校的菜鳥可比:“扔掉手裡東西,把手放在頭上!”
非洲老者踏前一步:“警官,是他們、、、”
“蹲下。”
趙思清提着槍向非洲老者發出喝斥,強硬壓住這蠢蠢欲動的傢伙,不知道是工作疏忽還是刻意爲之,她竟然根本沒注意趙恆,辮子青年有幾分不服,想衝前卻被非洲老者制止,全部放下武器。
他此刻多少能夠猜測趙恆的不簡單來歷,否則按照警方以往規則,警察只會偏袒他們懲罰對方息事寧人,撐死也就是故作姿態呵斥黑人兩句,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壓制他們,其中的水,深啊。
不過他也就是笑了笑,沒放在心上,他有王牌!
場面穩定之後,事情處理起來就相當簡單,但一干有頭有臉的賓客以及安保人員指證下,還有數十名受傷的看客作人證,非洲老者他們肇事行兇的罪名無法推脫,值班經理想圓場幾句卻閉嘴。
她原本想要爲非洲老者他們開脫幾句,告知黑人來鬧事是有人打了他們的人,她忘記自己被羞辱一事還爲對方着想,只是想要這些黑人將來放出後不找會所麻煩,但見賓客羣情洶涌也就作罷。
“帶走!”
趙思清環視全場一眼,毫不猶豫下令把非洲老者他們帶走,還讓受傷賓客和值班經理跟隨自己去警局做口供,非洲老者在讓辮子青年他們配合之餘,眼神玩味看着趙思清,陰陽怪氣吐出一句:
“趙局長,請神容易送神難!”
他摸摸自己的額頭:“今晚怕有大事發生!”
一個小時後,一萬多名黑人聚向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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