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淅淅瀝瀝地下着,敲打在警局屋頂劈啪作響。
屋頂的動靜和門口死一般的沉寂形成了鮮明對照,十七名黑人倒在血泊中,還有一人被趙恆直接砍頭,手段血腥殘暴卻有着無盡的威懾力,門口黑人全都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鴨子,呼吸困難。
向來逞兇鬥狠手裡也都沾染過鮮血的他們,見到趙恆在萬餘人面前毫不留情的殺戮,都像被人掄了一悶棍口乾舌燥,他們不知道趙恆哪裡來的底氣,竟然敢大庭廣衆殺人,要知道這是警局啊。
何況殺的還是黑人。
原本如沸騰的油鍋般熱鬧的嘈雜場面轉眼間變成了極具壓抑的寂靜就連那兩個在場中拼死相搏的打鬥者也被身周這忽然的反常所感染不明所以的停止了下來
不過不得不說趙恆不管不顧的殺伐很見效果,儘管黑人心裡充滿憤怒和殺伐,但還是下意識穩住腳步,遠離警局大門和趙恆,臉上的驚恐未加遮掩,大家的手還下意識地去摸地上磚頭或木板。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生什麼,而站在前方的黑人骨幹更是滿臉畏懼和訝然,看着正用手指抹掉戰刀上鮮血的趙恆,再也沒有人理會已經死去的阿鬼他們,甚至沒有人敢看一眼屍首分離的慘景。
只是驚恐注視着趙恆那張剛毅的臉,衆人的腳下意識裡往後退去,一人退,十人退,衆人退,黑人退後的腳步聲沙沙作響,就像是千足蟲在沙漠裡爬行,只是萬人隊伍擁擠一起,退不了太遠。
在黑人王重重呼出一口長氣,值班經理她們抖擻身子抱團時,趙恆收起戰刀踏前一步,望着黑壓壓的黑人喝出一句:“還有二十三分鐘,你們再不離開,到時就永遠離不開,你們好自爲之!”
見到趙恆並沒有帶人殺出來,黑人骨幹互相看了兩眼心緒稍定,但卻不敢完全相信趙恆的話,很多人的手依然握着車鎖和磚頭,至於離去念頭,他們是從來沒想過,黑人王不放,他們豈能走?
趙恆敢殺十人,難道敢殺萬人?
或許是趙恆給一條生路讓他們感覺軟弱,也或許是背後的萬人隊伍了給他們勇氣,遠離大門四五米後,一名黑人骨幹忍受不住沉默壓力:“你、、、你就算是警察局長,也不能胡亂殺人啊!”
其餘黑人在穩住心神散去畏懼後,眼中的怨毒之意也愈地重起來,馬上有人跟着黑人骨幹不服喊道:“對啊,就算你是大官,就算他們擅闖禁地,要治罪也要法院審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趙恆身後不少警察和證人也都下意識點頭,雖然這些黑人爲非作歹讓人厭惡,但治罪也要遵循華國法律,怎麼也要走一走程序,這樣胡亂殺掉,就算有理也會被人詬病,還會被推上風口浪尖。
樓上的趙思清也覺得趙恆過激了,只是她跟趙恆他們向來維持良好的局面,加上這是替她解圍,何況趙恆行爲肯定也是南少准許,所以再如何不認同趙恆地行事風格也是強行閉着嘴不去質疑。
“十九分鐘!”
趙恆連一個回答都懶得給予對方,一抹臉上血水轉身向大廳走去,還頭也不回的喊出一句:“到時不滾蛋,你們就跟他們一樣暴屍荒野,或者你們直接衝進警局,發揮你們的團結挑戰子彈。”
“恆少!恆少!”“他是恆少!”
“什麼?什麼恆少?恆少是哪個?”“呀!這就是那個趙恆?!那個殺人魔王趙恆?!”“真的假的?我是說他真的是殺人魔王麼?長得還挺英俊的啊~~”“噓!你這樣說恆少,找死啊?”
此時,有些賓客認出了眼前人是趙恆,脫口而出喊出一句,頓時讓其餘人都反應過來,很多人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京城第一少,但在圈子中混多少聽過他的傳說,隨即明白趙恆肆無忌憚的底氣。
隨着趙恆靠近警局大廳,議論聲戛然而止,趙恆大步流星穿過廳堂,燈光傾瀉之下,他顯得越發矚目突出,那杆槍一般挺立的身軀,在盯視下也越有着刺破蒼天的傲然,衆人潮水般讓出道路。
沒有人再敢多嘴議論趙恆,不過很多不明世事的女警卻眼睛發亮,雖然趙恆手段過於殘酷兇狠,但對她們來說揹負着兇名作風果斷的趙恆,身上光環足夠掩蓋缺點,所以都莫名生出一抹崇拜。
“恆少?”
五分鐘後,當趙恆推開審訊室大門出現在黑人王和趙思清面前時,黑人王眯起眼睛掃過眼前的年輕小子,他雖然沒有跟趙恆打過交道,雙方層次也不一樣,但不妨礙他知道趙恆的兇名和背景。
只是黑人王臉上雖然凝重,外面血腥也足夠威懾,但他依然沒有太多懼怕,在他語氣玩味拋出兩字時,趙恆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在審訊主位上坐下來,還向趙思清一揮手指:“一杯咖啡!”
黑人王清清嗓子:“恆少——”
“這咖啡不錯,私人珍藏嗎?”
趙思清很快給趙恆衝了一杯咖啡,一臉無奈放在後者的面前,黑人王想要說些什麼,趙恆卻完全無視他的存在,捏着咖啡笑容旺盛,讓黑人王一臉的憋屈,這份目中無人遠比鄙視還讓他憤怒。
就在黑人王拳頭下意識握緊時,趙恆把目光落到他的身上,隨後向兩邊警員毫不客氣喝道:“你們怎麼做事的?對證據確鑿的犯罪嫌疑人不上手銬?萬一被他跑掉了,你們誰來背這個責任?”
在趙思清微微偏頭中,數名警員手忙腳亂的拿出手銬,神情複雜的向黑人王靠近,趙恆的兇名和背景早壓過黑人王,黑人王臉上涌現一股憤怒,並未抵抗有些麻木地任由警員將自己雙手縛住。
隨後他猶自幽幽盯着趙恆的臉,保持着數十年積累下來的硬氣:“趙恆,我知道你的威名也清楚你的手段,你要抓便抓!只是看你日後如何向華國政府交待,不,我看你如何擺平今晚的事。”
“殺十幾個人不難,威懾一時也不難。”
黑人王看着雙手的手銬,眼裡迸射着一抹光芒:“可你敢殺萬人?敢殺十萬人??你有再多子彈又怎樣?殺掉一萬人,你就會背上種族屠殺的千古罪名,殺掉十萬人,你就是第二個薩達姆!”
他腳步一挪踏前一步,湊近趙恆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我在華國沉澱數十年,早就熟知大大小小的規則,我知道官方需要什麼,更知道華國政府怕什麼,種族屠殺,你,華國政府都背不起。”
黑人王雙手撐在桌子上,桀驁不馴的態勢:“我今晚小瞧了你,也小瞧了你的決心,但您似乎也小瞧了我們這些不起眼的黑人!”他最後那句話簡直是喊出來的:“相信我,暴風雨要來了!”
“威脅我?”
捏着咖啡的趙恆忽然笑起來:“種族屠殺,好大的反人類罪行,黑人王,我相信你熟知華國政府規則,不然你也不能風生水起數十年,我也承認你扣的帽子很驚人,可你卻不知道我的規則!”
他直接把滾燙咖啡扣在黑人王額頭:“不知道我的規則還敢跟我玩?你真是活膩了!”“來人,調軍,封鎖片區,許進不許出!”下一秒,趙恆一把踹開黑人王:“知道什麼是我的規則嗎?”
趙恆一點倒地的黑人王喝道: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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