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你最終還是到了我面前!”
在巴黎警局諾大奢華的辦公室裡,華局長正叼着一根古樸的雪茄,神情愜意的吐出一口濃煙,隨後望着靜坐在沙發上的趙恆:“你躲過了一次,二次,卻終究無法逃過第三次,這就是命啊。”
“命運這東西,有時你不得不信。”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靠在江破浪坐過的沙發上,臉上揚起一抹苦笑開口:“華局長,我好像跟你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至於處處針對我嗎?而且我這次殺掉四人是見義勇爲,救下露西小姐。”
在華局長一臉戲謔看着趙恆時,趙恆又晃悠悠補充上一句:“我不奢求你給我一個勳章也不求給我一個獎勵,只求你給我一個公道,你可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啊,何況露西小姐可做人證。”
趙恆有些無奈現在的局面,藝術公寓的槍戰迅速引來警察,荷槍實彈把他和露西監控起來,一邊勘察現場一邊向上彙報,消息傳到華局長的耳朵裡,趙恆毫無懸念的被警方帶回警局協助調查。
顯然,華局長要公報私仇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華局長並沒在乎趙恆的話,也無視能製造壓力的露西:“你可以成爲救人英雄,也可以成爲殺人兇手,具體如何判斷由我說了算,露西小姐再怎麼作證,也敵不過警方現場勘察出來的證據。”
華局長看着神情無奈的趙恆,心情格外愉悅:“你說護送露西小姐回公寓,感受到門後有四名殺手就出手,憑藉你個人身手把他們全部殺掉,其中一人還是倒在露西小姐槍中,是不是這樣?”
趙恆點點頭:“這是真相!”
華局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手指在半空輕輕擺動:“錯!真相是這樣的,你護送露西會公寓,感覺到有不速之客潛入公寓,你就出手把他們制服,隨後,你兇性大發殺掉失去抵抗力的他們。”
華局長向趙恆展示着自己的計劃:“這四人確實有罪,不該帶着阿道夫少爺邀請露西小姐吃飯的指令,潛入藝術公寓等待露西小姐歸來,方式有點極端,行爲也犯了法,可是他們罪不至死。”
他從自己的老闆椅上起來,緩緩走到趙恆的身邊:“你揍他們一頓沒問題,也是情有可原,但你出於私憤就殺掉他們,那就犯罪了,你敢說不是第一個開槍?你敢說他們不是死在你的手裡?”
趙恆一愣:“私憤?”
華局長吐出一口菸圈,拿起水壺給趙恆倒了一杯水:“當然,阿道夫昨天跟你有過沖突,所以你發現四人是他的手下,就藉着擅闖民居的藉口殺掉他們,趙恆,你太睚眥必報,你這是犯罪!”
趙恆張大嘴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苦笑着搖搖頭道:“不愧是華局長,我本來還覺得自己是英雄,可聽你這樣一說就感覺罪行深重,只是華局長這樣算計我,難道不怕被查出身敗名裂嗎?”
“而且我就是一個小保鏢,你對付我沒多少意義啊。”
聽到趙恆這幾句話,華局長哈哈大笑起來,隨後拍拍趙恆的肩膀開口:“沒法子,真相都是掌握在上位者手中,至於針對你,沒錯,老子就是針對你,又怎樣?誰叫你在麻將桌上打我臉呢?”
他還一抖手腕上的勞力士,金光閃閃:“還記得這個勞力士嗎?當初喊叫老子抵押的時候,你是多麼的囂張,老子當時就發誓要打爛你的嘴臉,要讓你像臭蟲一樣痛苦死去,如今報應來了。”
在趙恆目光玩味看着勞力士時,華局長又扯開自己的衣領:“昨天我就想要好好收拾你,結果被一羣女人擾亂了部署,還動用關係給我施壓,讓我不得不讓你從槍戰中脫身,可惜老天厚愛。”
“它讓你今天又犯下大事!”
華局長居高臨下的看着趙恆,勝利者的笑容:“四條人命,哪怕露西小姐給你作證,你也難於從容脫身,而只要在警局呆上三五天,老子就可以把你玩慘,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裝可憐,沒用!”
“我是睚眥必報的人!”
說到這裡,他饒有興趣的看着趙恆:“小子,要不你跪下來求我?或許我會一時心軟饒你一命,不然你真的很難走出這個警局,你也別指望孫家了,你是被他們趕出來的,他們哪會來救你。”
華局長還冷笑一聲,把雪茄在趙恆面前彈了彈:“你就是一個保鏢,連一個移民都算不上,法國最底層最卑賤的羣體,卻敢在麻將桌上吃我的牌,還敢抵押我的勞力士,你就是一個大蠢貨。”
他毫無徵兆把雪茄戳向趙恆腦袋!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戲謔,眼神一冷直接挑起一腳,華局長的手腕瞬間被趙恆踢中,手腕一痛鬆掉了雪茄,在雪茄閃爍火星向上騰昇時,趙恆又猛地踏前一步,一腳踹向華局長的啤酒肚子。
這一招異常犀利霸道,華局長也是一個練家子,至少體格魁梧的他沒少鍛鍊,只是沒有想到趙恆如此兇猛,更沒有想到趙恆敢在警局出手,一個不覺已失去先機,只能低垂雙手抵擋趙恆一腳。
“砰!”
華局長的雙手雖然擋住了趙恆這一腳,沒有讓自己的大肚子被踹中,但他整個人依然承受巨大壓力,像是笨重的大公雞一般跌飛出去,從寬大的辦公桌上滑過,最後跌坐在那張奢華的老闆椅。
華局長身上的殘力讓老闆椅轉動了起來,轉了三個圈頭暈目眩想要穩住身子的華局長,雙腳剛剛碰到地板,趙恆正一臉笑容站在他的面前,隨後把半空截取住的雪茄,直接塞入華局長的嘴裡。
華局長被菸頭燙了一下,全力吐出還殺豬般喊叫起來,好一會才平息掙扎和哀嚎,在他一臉憤怒看着趙恆還懊悔沒有安裝警員在場時,趙恆正望着他淡淡一笑:“華局長,我不想跟你爲敵。”
“但你也不要對我玩針對,行嗎?”
趙恆此時已經打開了兩邊抽屜,找到華局長的佩槍從容上子彈,嚇得華局長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他還是很快穩住心神,厲聲喝出一句:“趙恆,你要幹嗎?你要殺我嗎?你這可是殺頭死罪。”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拍拍華局長的臉頰開口:“你不要恨我對你下狠手,你剛纔都打定主意讓我死了,我不反抗哪有生存機會?畢竟被你乖乖鎖入監獄,我還不如殺掉你放手一搏跑路。”
“我、、我收回剛纔的話!”
華局長看着趙恆填滿子彈的警槍,額頭滲透出一抹汗水,還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我剛纔就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千萬不要當真,我不僅不會把你入罪,我還會讓你成爲英雄,救人英雄、、”
趙恆悠悠一笑:“是嗎?”
耀武揚威的華局長見到戳向自己胸口的警槍,嘴角止不住的牽動喊道:“當然,當然,所有證據都顯示你是救人英雄,只要你把槍放下,我馬上給你召開記者招待會,宣告你的重大立功、、”
“叮!”
在趙恆臉上保持一抹恬淡笑容時,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有人往這裡打了內線電話,這記鈴聲讓殺伐氣氛降低下來,趙恆伸出一根手指,在免提通話鍵上一按,電話另端馬上傳來了消息:
“局長,標緻家族的莫爾律師要保釋趙恆!”
局長秘書壓低聲音:“拒絕還是批准?”
華局長聽到莫爾律師微微皺眉,隨後看着胸口的槍械馬上喊道:“你他媽就是一個蠢貨,什麼叫保釋?趙恆犯了什麼罪要保釋?他是良好公民,他是救人英雄,馬上讓莫爾律師簽字,放人!”
秘書微微一愣,隨即迴應兩字:“明白!”顯然她詫異局長的態度反差太大,剛纔還跟自己說要把趙恆往死裡整,現在不僅放人還說他是英雄,局長變化也太大了,不過她還是聽從指令做事。
“華局長,謝謝你!”
趙恆掏出一張紙巾擦拭槍械和電話,看着華局長淡淡一笑:“希望你能言行一致,不要再針對我找麻煩,你剛纔也見識到我的身手,我要殺你就跟殺一條狗差不多,你再多人再多槍也沒用。”
他輕聲開口:“而且不要想着獲得自由就翻臉,對我進行誣衊和追殺,告訴你,除非你一次把我幹掉,否則只要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好了,不閒聊了,陪我出去辦理手續吧。”
華局長笑中蘊怒:“明白,明白!”
他發誓,今日恥辱十倍還給趙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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