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少,巴黎暗波洶涌!”
第二天,在細雨飄飛流淌一抹清冷的時候,葉長歌匆匆走入山莊廚房,向親自下廚的趙恆彙報:“第一件事,路易八三告知十八區發生火拼事件,一夥全副武裝的政府軍前天包圍陰陽倉庫。”
葉長歌低聲補充:“十八區黑幫以爲政府要對建築進行拆除,於是就團結起來跟政府軍火拼,最終殺掉五十一人和兩架直升機,黑幫成員也死傷八十三人,十八區對政府和競投者恨之入骨。”
“這不是添亂嗎?”
雖然趙恆連十八區都還沒有去過,但被他用一百億拍下來的地盤,早被他潛意識當成自己的私人財物:“法國政府有沒有什麼解釋?他們在十八區搞得怨恨越大,我們將來拆除就越是困難。”
葉長歌似乎早料到趙恆的問題,毫不猶豫的回道:“官方說只是一次針對毒販行動,絕對不是對十八區的暴力拆除,但十八區黑幫並不認可官方這個解釋,因爲有人認出行動者不是掃毒隊。”
葉長歌拋出一句:“而是法國王牌黑小子,這是法國赫赫有名的反恐部隊,十八區認定政府多年來打擊他們不成,就動用反恐部隊來對付他們,所以十八區不僅拒絕交出殺害黑小子的兇手。”
在趙恆把一份三明治送入微波爐時,葉長歌又迅速把話說完:“他們還要求官方遠離十八區,所有警員不得經過街區要道,否則他們會毫不留情對警員打擊,總之,雙方關係前所未有惡劣。”
“路易八三要我提醒你,以後出入小心一點。”
葉長歌臉上劃過一抹苦笑,看着忙碌不停的趙恆補充:“要知道你是十八區得主,雖然你是訪法團長,但那些黑幫分子全是窮兇極惡之徒,他們連反恐部隊都敢炮擊,對你也不會太給面子。”
“這個不擔心!”
趙恆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帶着手套在不太熟悉的廚房煎蛋:“他們傷害不了我的,相反,我倒想見識他們的戰鬥力,將來跟他們硬碰的時候才心中有數,我遲早會跟十八區刀兵相對。”
趙恆儘管對十八區一戰存留不少疑問,比如反恐部隊好端端去十八區幹嗎?難道真有恐怖分子藏在那裡?如果是的話,官方爲什麼又要撒謊,只是針對毒販一場行動,引發十八區黑幫的不滿?
不過他沒有糾結這些事,畢竟距離自己還很遙遠。
葉長歌雙手一攤表示無奈,隨後又想起一事:“奧斯格打來了電話,除了十八區跟反恐部隊火拼一場外,巴黎警局前晚還發生一起慘案,六名值班警察被人無聲無息殺掉,七具屍體也不見。”
“就是咱們在醫院殺掉的七人。”
相比黑幫成員跟反恐部隊的火拼來說,趙恆對七具屍體的不翼而飛更感興趣,他轉身看着葉長歌開口:“橫死六名值班警員,七名兇徒屍體不見?這怎麼可能?難道是他們同伴劫走了屍體?”
葉長歌輕輕點頭,壓低聲音回道:“雖然我也不解爲何要劫走屍體,但應該是七名兇徒的同伴所爲,畢竟除了他們親朋,誰也不會吃飽撐着去搬屍體,警方爲了不擴大恐慌,所以沒有公佈。”
“看來這夥兇徒兄弟情深。”
趙恆一眼就看到了事情本質,眼裡閃爍一抹光芒:“如果雙方感情沒到一定地步,他們同伴是絕對不會冒險去警局劫走屍體,要知道,做多錯多,他們多出現一次,暴露的可能性增大一分。”
葉長歌贊同的點點頭,隨後又告知趙恆一事:“對了,依然是來自警方的消息,巴黎醫院的罐子裝的不是毒氣,而是二氧化硫,不過無法證實是官方善意隱瞞,或罐子裡面真的是二氧化硫。”
“等等、、、”
趙恆忽然捕捉到什麼,他要葉長歌調出這些事件的時間表,隨後涌現一抹笑意:“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巴黎醫院的罐子真是二氧化硫,它只是迷惑官方的一個幌子,目的在於誘殺黑小子。”
在葉長歌身軀一震的時候,趙恆已經想通了很多事:“卡羅斯前天怕是上當了,準確的說是吃了人家大虧,正如你所說,法國現在暗波洶涌,一夥恐怖分子跟卡羅斯暗中較量,還大打出手。”
“結果是恐怖分子佔了上風。”
趙恆關掉微波爐,直接取出一個三明治給葉長歌:“恐怖分子利用巴黎醫院牽扯卡羅斯視線,然後在陰陽倉庫誘殺反恐部隊,還利用十八區的黑幫耗掉卡羅斯的王牌,卡羅斯怕是睡不着覺。”
忽然之間接受一堆信息,葉長歌感覺腦袋有點大,隨後拋出一句:“這恐怖分子,在我們原先的推測中,他們可是跟孔王爺脫不了關係,難道說,孔王爺要跟法國政府對抗?他謀圖什麼啊?”
“暫時不知道!”
趙恆也拿起一個三明治,狠狠啃了一口回道:“不過應該可以窺探什麼,我看下午能否跟卡羅斯見面,本來不想跟卡羅斯打交道,但涉及到孔王爺就不得不探一探,或許我可以指點卡羅斯。”
趙恆準備跟卡羅斯見一見,他相信這位法國總理,肯定還不清孔王爺跟恐怖分子的關係,他竟然答應露西給布萊爾討回公道,那就必然會藉助一切力量做事:“對了,歐洲熊王有沒有動作?”
“沒有!”
葉長歌猶豫了一下,隨後接過話題:“這個沒有,是指他沒有給布萊爾討回公道的傾向,不僅沒有調兵遣將再打一仗的態勢,連我們給他的那隻死老鼠也被毀滅,顯然他是真要跟周氏和談。”
“這傢伙開始變縮頭烏龜了。”
趙恆眉頭輕輕皺了起來,隨後看着葉長歌開口:“連我們千辛萬苦找的物證也毀掉?熊王做事太不厚道了,不過此時也難於左右他了,你派兩個兄弟再去廢墟一踏,把我丟掉的鑷子找回來。”
在葉長歌一拍腦袋趙恆英明神武時,趙恆又咬入一口三明治補充:“上面應該還有可化驗東西,我相信焦頭爛額卡羅斯會感興趣,無法讓熊王拉開這一戰帷幕,那就讓卡羅斯向孔王爺發難。”
葉長歌點點頭:“明白!”
在兩人商量着如何對付孔王爺時,熊王所在的莊園也開進一輛車子,車子橫在主建築的入口,隨後鑽出十多名荷槍實彈的黑手黨精銳,接着就是五名醫護人員落地,最後是一張可活動的病牀。
病牀上,躺着臉色慘白的江破浪。
兩分鐘後,熊王在偏廳見到被裝上假肢的江破浪,他看了雙眼緊閉沒有血色的老熟人一眼,伸手在他的假肢上拍了兩下,隨後望向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聲音不怒而威:“他的狀況還好嗎?”
熊王的手指還在江破浪的臉上滑動,最後落在他緊閉的眼睛上,掀開江破浪的眼簾,沒有見到異樣,依然是沉睡樣子,不過他可以嗅到江破浪一抹發自身體的冰冷,還有一抹若隱若現的危險。
“教父放心,一切良好!”
在實驗室度過無數青春的白髮老人,滿是皺紋的臉上帶着對熊王的絕對恭敬:“他現在可算是養精蓄銳,只要我待會兩支針水打下去,他就會迷迷糊糊醒來,待周氏生出廢掉他的殺機時、、”
“他就會潛意識抵抗!”
白髮老人一笑:“他會完美執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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