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爾賽宮!
七點的巴黎天空,雖然開始被暮色漸漸包圍,但還是綻放着最後的光亮,讓視野有着一絲清晰,在車隊緩緩駛過巴黎大道和皇后大道交角處時,趙恆還能就着餘光一眼鎖定享譽世界的大皇宮。
凡爾賽宮是歐洲最宏大、最豪華的皇宮,三百多年曆史,全宮佔地一百萬平方米,建築面積十一公頃,以東西爲軸,南北對稱,包括正宮和兩側的南宮和北宮,五百個大小廳室無不金碧輝煌。
“路易國王真會享受!”
西門慶趴在車窗上遙望視野中的凡爾賽宮,臉上綻放着一絲欣賞之意:“傳聞皇宮全用大理石鑲砌,玉階巨柱,用雕刻、掛毯和油畫來裝飾,要多奢華有多奢華,聽說裡面還陳設稀世珍寶。”
西門慶感慨的話剛剛落下,旁邊的南唸佛就不忘記打擊一句:“西少,別看皇宮金碧輝煌,被世界稱爲古建築的傑出代表,我不怕告訴你,佔地十一公頃的皇宮,以前連一個洗手間都沒有。”
南唸佛微微坐直身軀,調笑着開口:“凡爾賽宮過分追求宏大奢華,使得居住功能十分不方便,宮中沒有一處廁所或盥洗設備,在路易十四時期,凡爾賽宮才自豪地有了第一間英國式廁所。”
“那路易國王他們怎麼解決嗎?”
在胖子一臉疑惑看着壞笑不已的南唸佛時,後者靠在座椅上悠悠一笑:“房間的壁爐啊,路易國王內急了就往壁爐上排泄,對,就是聖誕老人爬出來的地方,而且路易國王一年只洗兩次澡。”
在趙恆和西門慶目瞪口呆的時候,在西方沉澱許久的南唸佛又補充一句:“其餘護衛和傭人也是隨便找角落或樹下解決,所以凡爾賽宮的樹木草地常年蔥綠,只是整個皇宮也常年臭氣熏天。”
南唸佛顯然要顛覆趙恆和西門慶的思想:“大臣們被國王招待,如果內急憋不住,轉身就跑到門後面,窗下去大小便,以致凡爾賽宮的木地板需要每三年更換一次,因爲全被排泄物泡糟了。”
他手指在半空輕輕一轉:“傳聞,當年瑪麗皇后嫁過來的時候差點被薰倒,洞房之夜更是被國王沉澱大半年的氣息薰暈,你們不要覺得我胡說,不信你問問歷史學家,凡爾賽宮有沒有廁所?”
“靠!”
西門慶揮手打斷南唸佛的調笑,摸着腦袋望向不遠處的凡爾賽皇宮,想要繼續欣賞卻總是想到廁所,當下瞥了南唸佛一眼喊道:“早知道就不要讓你開口,一顆朝聖皇宮的興致被你破壞了!”
趙恆和南唸佛相視一眼大笑,隨後靠在座椅上望向窗外,也望向剛剛被打擊過的建築,黃昏中的凡爾賽宮,在殘陽的籠罩下金碧輝煌,再陪襯四周的蔥綠蒼天大樹,給人一種恢弘大氣的感覺。
不過凡爾賽皇宮此刻顯得過於靜謐,相隔幾條街繁華熱鬧人來人往,凡爾賽附近卻是寥寥無人,也不知是皇宮的莊嚴讓人們避而遠之,還是華燈初上已讓遊人回家,總之很難聽到連串的喧雜。
唯有車輪地呼呼作響,讓這傍晚凸顯寧靜。
南唸佛已經查出恐怖分子的來歷,出於自身安全的考慮,今晚除了由華望財帶二十二名特工保護外,南唸佛他們還各自帶了十多人跟隨,十六輛車,六十多人,行駛在巴黎大道顯得浩浩蕩蕩。
也因爲車隊的龐大和集中,越發顯得巴黎大道靜謐,也讓趙恆能夠在車隊行駛中,分辨出一抹不同車隊速度的車輪碾壓聲,在他扭頭望向側邊一條小道時,只見一輛紅色法拉利風馳電掣而來。
車頭還毀損嚴重。
“小心!”
當趙恆認出法拉利屬於誰的時候,華望財已經喊出一句,隨後兩輛車子就從車隊分離,嗖的一聲橫擋在法拉利前面,車門打開還涌出四名特工,手持槍械喝斥法拉利,要車主馬上舉手走出來。
車主呈現出極其合作的態勢,一腳踩下剎車把車子停在路邊,隨後就推開車門出現在衆人面前,特工和華望財他們微微一愣,卡米爾!法拉利車主正是卡米爾,只是臉上少了昔日的兩分冷豔。
華望財擠出一絲笑容:“卡米爾小姐、、、”
他的神情是尷尬和恐懼的,當初在鬼屋聽從江破浪的指令對卡米爾施暴,雖然被趙恆救下毫髮無損,自己也從警察局長變成一介特工,可是心裡多少有些忐忑不安,所以此刻態度相當的熱情。
只是卡米爾並沒給他笑容也沒有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身材高挑身穿牛仔衣的卡米爾,一把推開兩名特工向華望財大步流星走去:“不要攔我,我是來找恆少的!告訴恆少一聲,我要見他!”
華望財咬着嘴脣點點頭,拿起電話向趙恆知會一聲,得到應允後就揮手放行,卡米爾順着華望財的手指引導,徑直向陸軍一號走了過去,趙恆顯然也接到了通知,落下車窗向卡爾米淡淡一笑:
“卡米爾,你怎麼來這了?”
趙恆眼裡閃爍一抹詫異,看着一如既往性感,但神情卻憔悴的女人,打開陸軍一號的車門輕聲問道:“今晚不是看茶花女嗎?你這主人不在劇場招待賓客,跑到這裡來幹什麼?故意來等我?”
卡米爾擠出一抹溫柔笑容:“我是恰好遇見你的車隊,我剛纔跟人飆車,不小心把車頭撞毀了,我擔心把車子開去劇院生出不好影響,也不想爺爺再度嘮叨我飆車,所以就想搭你的順風車。”
她還單手搭在趙恆的車上,擺出一個撩人的性感姿勢:“我以前可是也搭過趙大寶哦,你今天該不會拒絕美女要求吧?”她還打趣一笑:“放心,我跟露西打過招呼了,她不會因此吃醋的。”
“原來如此!”
趙恆望了側面的法拉利一眼,發現車頭確實毀損嚴重,開着那車去巴黎劇場容易鬧出風波,於是悠悠一笑:“搭順風車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的車子可飆不起來,你千萬不要嫌棄蝸牛就行。”
“只要能到劇場就行了。”
卡米爾一撩額頭的秀髮,向趙恆點點頭就坐入進去,還專門靠在趙恆的位置身邊,她見到南唸佛和西門慶嘴角牽動一下,隨後就彬彬有禮的打招呼,趙恆閒聊幾句就揮手讓鬼魂開車離開這裡。
在車隊緩緩離開原地的時候,趙恆又望了一眼撞毀的法拉利,眼裡閃過一抹詫異,靜下心來的他生出一絲不解,卡米爾向來不是一個魯莽的人,怎麼會中午邀請自己看戲,下午還跑去飆車呢?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眼裡涌現一抹茫然,也就在他眯眼思索的時候,他就着車子擋風玻璃的一抹反光,見到卡米爾身軀不經意抖動,雖然她低頭大口大口的喝着水,但依然給人一種緊張之感。
而且卡米爾今天沒有身穿正裝,雖然一出茶花女不是什麼頂尖晚會,但以法國人注重禮儀的性格,他們還是會刻意裝扮自己,讓自己能夠跟巴黎劇場風格相近,卡米爾一襲牛仔風,不和諧啊。
趙恆作出判斷:這丫頭有心事!
此時,坐在總理辦公室的卡羅斯,正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什麼?卡米爾從家裡跑了出去?不是讓你們好好看着她嗎?千萬不要讓她離開總理府,你有沒有派人去追?她現在跑去哪裡了?”
在希貝爾端來一杯咖啡示意卡羅斯息怒時,卡羅斯卻是騰地一聲起身,聲音帶着一絲顫抖:“什麼?她跑去趙恆他們居住的地方?然後還開車追上訪法使團車隊?卡米爾更是鑽入趙恆車裡?”
希貝爾也身軀一震:“總理,快叫趙恆車隊停下!”
“停下?”
掛斷電話的卡羅斯一把掃掉咖啡杯,眼裡有着難於掩飾的痛苦:“我用什麼理由讓他停下?難道告訴他,巴黎劇場是一個大陷阱,他們今晚九死一生?這絕對會讓趙恆生出警惕馬上折返!”
“趙恆他們此時折返,我們努力就白費了。”
卡羅斯重新跌回了座椅上,看着牆壁上的時間生出糾結:“孔王爺說了,不管什麼理由什麼緣故,趙恆他們今晚必須出現在劇場,這是他們交還毒氣的條件,他們只看結果,不會管你藉口。”
希貝爾喊道:“可不停下車隊,卡米爾會死啊。”
卡羅斯微微閉眼,神情掙扎:
“卡米爾、、、你這是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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