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空空驚訝的看着趙恆!
趙恆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輕輕敲着破舊戰刀:“果然跟你有關,司馬清這八萬塊還真是打水漂了,繼而也讓我遭受到牽連,老牛,你也太無恥了,夥同收藏家欺騙司馬清,不怕他抓你嗎?”
“又到你手裡了,還真是天意啊。”
牛空空臉上劃過一絲苦笑,拿起古董戰刀感慨着掃過兩眼,趙恆低頭吃起飯菜,還嘟囔着冒出幾句:“別想着編故事欺騙我了,我打磨過這把刀,也拿它飲過血,結果都沒有啥所謂的刀魄。”
趙恆把一塊牛肉嚥了進去,擡起頭望着牛空空補充:“還什麼開國領袖用過的刀,被江水沖刷百年沒了刀魂,你真當我傻的?我去問過專業人士了,這刀確實浸泡過水,但撐死就浸泡十年。”
“你卻冒出沖刷百年,什麼刀衝百年還不爛掉?”
趙恆曾經找過人鑑定過這把刀,看過這刀的專業人士都說此刀被水浸壞了,已經失去刀的精神和鋒利,簡單點說,它連砍柴刀都不如,久而不用的東西沒有了價值,鑑定者都勸趙恆丟掉這刀。
葉師師還把自己的莫邪給趙恆,讓它代替連木頭都砍不斷的古董刀,不過趙恆心裡還是留戀它給自己的玄妙感覺,他覺得這刀還有救,所以始終沒捨得丟掉它,但見到牛空空就止不住討個公道。
說到這裡,趙恆笑容旺盛起來:“老牛啊,做人不能這樣的,隨便拿把古董刀就騙司馬清八萬,你難道不怕他告你詐騙?還有,你不要想着編故事蒙我,我現在是完全不相信你說的每句話。”
“那個、、趙恆啊,莫要激動。”
牛空空不好意思的摸着腦袋,笑着接過話題:“這個時間確實誇大了一點,那也是爲了讓它賣個好價錢,我見那什麼司馬清懵懵懂懂的,就合夥搞了他八萬,不過我並不知道他是送給你的。”
“以咱們的交情,知道送給你,我怎麼也不會賣啊。”
牛空空把刀放回桌上,神情變得可親:“但你也不要沮喪,這確實是一把寶刀,也確實是因爲在水裡浸泡太久失去刀魄,而且我可以保證,它不僅被開國領袖用過,還被總理拿來砍過腦袋。”
趙恆眼睛微微瞪大:
“你就吹吧,總理還拿刀砍人腦袋?”
儘管牛空空的臉上流露出真誠,但趙恆卻不會相信這些話,堂堂華國總理拿刀砍人,這還是總理嗎?簡直就是街頭混混,而且總理殺人還需要用刀還需要自己動手嗎?直接讓護衛開槍就行了。
“它真飲過千人血、、、、”
牛空空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吞了回去,嘆息:“無論如何,這刀是一把寶刀,只要它飲夠了血,它就會變得無堅不摧,當你用它淌過九百九十九個人的血,你就會發現我所言無虛。”
牛空空劃過一絲苦楚,輕聲補充::“它當年就是因爲飲血過多,才被趙、、被人放入深潭消除戾氣,只是後來發生意外就忘了此刀存在,當我想起的時候已是十八年,所以它才變成這樣。”
他的臉上劃過一絲憐惜,望向古董刀的時候還帶着歉意。
趙恆拿起這把刀開口:“如果這把刀真這麼牛叉,還這麼有歷史,你幹嗎賣掉它?按道理你應該留着它自己瞻仰?或者感受此刀曾經威風,或者緬懷昔日故人,遠比那八萬塊好很多,不是嗎?”
“我怕睹物思人。”
牛空空深深呼吸一口氣,掃過古董戰刀回道:“每次見到它我都想起往事啊,而且它於我也沒有多大價值,所以就把它賣出去補貼家用,誰知卻轉到了你手上,看來這世間還真是講究緣字。”
說到這裡,他還悠悠一笑:“趙恆,竟然它到了你手裡,你就好好留着它善待它,你就再信老牛一次,只要它痛飲夠熱血喚回了刀魄,遲早會變成無堅不摧的戰刀,這是你跟它的一場緣分!”
“緣分?”
趙恆敲敲手中的刀:“這就是一場騙局!”接着他又無奈一笑:“不過我也知道,錢財到了你手裡是根本吐不出來的,算了,我也不糾結這把古董刀,五百萬都捐給你了,還在乎八萬幹嗎?”
牛空空呵呵笑了起來:“孺子可教。”
“不過我想要跟你請教一件事。”
趙恆話鋒一轉:“有一事找你參考,我明天去京城。”
趙恆保持溫潤笑意看着牛空空,聲線平緩而出:“到了京城自然是四處散心,華國第一名寺京城大佛寺自然也非去不可,葉師師還說她認識寺裡的明月大師,對了,不知你見過那大師沒有?”
趙恆說到這裡故意停頓,想要捕捉牛空空臉上的神情,卻發現後者一臉平靜沒有波瀾,反而皺着眉頭回道:“明月大師?怎麼這名字娘娘腔啊?沒見過,我去過京城幾次,但誰有空去寺廟?”
這老傢伙還真是滴水不漏啊。
趙恆眼裡劃過一絲無奈,面對牛空空這種狡猾到骨子裡的人,他發現旁敲側擊根本沒有用,於是直接開口問道:“你沒去過?葉師師都說見到你兩次出入大佛寺了,上個月初一和這月初一。”
“開玩笑!”
牛空空盯着趙恆,擺擺手回道:“她肯定是認錯人了,我十年難得去一次京城,更不會去什麼寺廟見大師,何況還是初一這種人流如潮的時候,估計那丫頭不知見到誰了,不過絕對不是我。”
牛空空低頭抿入一大口豆漿,不置可否的笑笑:“那都是坑人不償命的地方啊,我連京城的長城都沒空爬,哪會去找什麼大師聊天,而且聽說那些禿驢喜歡玩高深,那就更不符合老牛脾氣了。”
趙恆淡淡一笑:“你真很少去寺廟?”
牛空空斬釘截鐵:“很少,幾乎不去。”
趙恆咳嗽一聲:“可是傳聞你佛法精深。”
“扯淡!”
牛空空嘴角翹起:
“我一看經文就頭疼,哪來佛法?三字經倒是很熟。”
“只是我有沒有見過禿驢,跟你所求一事有何關聯?”
老牛看似瘋瘋癲癲,思維卻一直很清晰。
趙恆定定看着牛空空,牛空空也瞪大眼睛看着趙恆,對峙良久後,趙恆無奈地嘆息一聲,收回自己試探的目光:“我要拜見明月大師,不知帶什麼禮物好?還以爲你見過他,可以給點意見!”
“你見明月大師?”
牛空空直接冒出一句讓趙恆瞪眼:“見明月禿驢,最好禮物當然是太陽師太!”老牛開始胡攪蠻纏起來:“明月對太陽,禿驢對師太,完全是天作之合,你給他搞個尼姑過去,保證樂開花。”
落下話音之後,牛空空笑着把豆漿一口喝完,接着就拿起筷子低頭吃起飯來,狼吞虎嚥完全沒有半點校長的樣子,偶爾還繼續跟趙恆調侃明月大師,還唆使他見到大師時寫幾張白條做香火錢。
趙恆低頭苦笑,沒再說什麼。
試探不成,這頓飯自然少了幾分樂趣,趙恆捏着幾分玉石終究散去對比念頭,過於執着未必是一件好事,待他吃完飯離去後,牛空空看着趙恆背影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宛如佛法的浩瀚無邊:
“罪孽不清,誓不成佛啊!”
就在牛空空喃喃自語時,趙恆忽然去而復還,連珠帶炮的開口:“老牛,佛家有句話叫啥來的,你如果想成爲佛門龍象,就要先付出;致力爲衆生服務,才能福慧雙俱,這是哪一本書的?”
“《華嚴經》!”
牛空空脫口而出:“欲爲諸佛龍象,先做衆生牛馬。”
趙恆大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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