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子彈帶着尖銳的呼嘯和硝煙,如雨水一樣向周武子傾瀉過去,鬣狗他們攻擊雖然倉促成形,但依然呈現出強大殺傷力,何況是處於地下停車場這樣的通道,狹隘空間讓子彈殺傷力發揮到最大!
剛纔跟周武子交過手的趙恆知道,周武子身手早已經達到宗師級別,要想把前者永遠留在這裡,單打獨鬥甚至聯手都難於奏效,何況他和百狗剩、越小小都有傷在身,因此只能人海戰術湮滅。
而且是無所不用其極!
換成普通人甚至一般高手,面對如此密集子彈肯定沒有生機,就連趙恆他們也都蹲下身子豎起盾牌,承受可能撞擊牆壁反彈的流彈,只是周武子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一般高手,而是當世強者!
數一數二的強者。
在鬣狗他們齊齊擡槍的時候,周武子就一挪腳步提着子鼠兩人閃了出去,聚集中心的子彈頃刻落了一個空,盡數打在周武子站過的原地以及身後牆壁,多出數十個硝煙瀰漫的彈孔,觸目驚心。
下一秒,周武子又猛地彈了起來,扯着兩人躍上了通風管道,落後半拍的子彈又轟在原地,碎石翻飛,當子彈如毒蛇一樣咬向通風管道時,周武子又輕飄飄的落地,優雅躲開鬣狗他們三連擊。
鬣狗他們三擊沒有奏效後,臉上保持出如出一轍的漠然,槍口一轉,一偏,對着周武子再度扣動了扳機,散開的槍口像是一道鐮刀,射出扇形一樣撕裂空氣的子彈,讓周武子再無躲避的可能。
“撲撲撲!”
周武子的眼裡閃爍一抹殺意,避無可避的他雙手一錯,子鼠和己蛇像是風車一樣,被他扯着轉動了起來,承受着一顆顆子彈,一股股鮮血從兩人身上迸射出來,頃刻就把周武子腳下地板染紅。
被當作擋箭牌的子鼠和己蛇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被百餘顆密集子彈打得稀巴爛,不遠處的趙恆微微眯起眼睛,周武子此舉看似無奈之舉,實則也需要殘酷的心,毫不猶豫犧牲數十年死忠、、
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出來的,周武子稱得上一代梟雄,念頭轉動之間,趙恆還見到幾顆打爛屍體的子彈,裹着餘勢沒入周武子的身軀,只是後者雖然因此後退了幾步,但臉上並沒有受傷的痛苦。
再想到越小小的毒針,趙恆判斷出老傢伙的身上內有乾坤,此時,場面變得越發激烈,六十四把不斷交替的槍械,卻無法把視野中的周武子撂倒,這讓鬣狗他們訝然之餘也變得更加戰意滔天!
“砰砰砰!”
腳步不緊不慢的靠近,槍口冷漠的傾瀉子彈,扼殺着周武子的生機和空間,只是後者武力值強橫到令人髮指,他就依靠手中兩具屍體、左右空間以及幾根柱子,硬生生躲過和擋住百餘發子彈。
期間雖然有子彈擦中他的胳膊和小腿,但並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傷害,子彈快,周武子更快,他以超出常人想象的計算和速度,把子彈的傷害降到了最小,鬣狗曾對着他的小腿轟出了七八槍。
可週武子卻能在左右腳的挪移退後中,把這些子彈從容不迫的避開去,靴子雖然多出幾道裂口,但對周氏老頭沒有太大影響,鬣狗他們進了二十米,周武子退了二十米,距離趙恆也就二十米。
橫檔趙恆他們前面的三扇盾牌,多出了十幾個淺淺的子彈痕跡,讓前面交叉盾牌的兄弟挪後了兩三步,但渾身是血的周武子始終堅挺,讓透過縫隙的越小小口乾舌燥,向身邊的趙恆拋出一句:
“恆少,這傢伙是人嗎?”
趙恆讓人給自己找一支槍來,等待空檔苦笑擠出一句:“大宗師向來牛偪,一直是不該存在這世界的生物,以前越劍在外賓酒店大殺四方,手上沾染無數鮮血,我們竭盡全力也就沒留下他!”
趙恆盡力伏低自己帶傷的身軀:“就是這隻剩一條胳膊還中毒的越劍,回到越國依然牛叉哄哄,越王說過,他和三百鐵甲軍刀槍齊下都無法扼殺單臂的越劍,最後還是越劍放棄抵抗才被殺。”
“周武子比起越劍只怕有過之而不及!”
趙恆咳嗽一聲:“不過無所謂,我今天已經決定留下他,不擇手段,不惜代價,大批社團好手正在趕來,兩百人不行,就一千人,一千人不行,就兩千人,總之,今天一定要把周武子幹掉!”
他從找來槍械的蔣氏成員手中拿過短槍:“幹掉林勝華,不能讓反華聯盟毀滅,不能讓變天計劃流產,那就直接把周武子殺了,我就不信,殺了這個周氏主事人,所謂的變天計劃還能進行!”
越小小猶豫問出一句:“北無疆會是未來總統嗎?”
趙恆嘆息一聲:“不知道!”
越小小看着周武子:“這老頭真不簡單!”
她一語雙關的苦笑,按照正常邏輯來說,周武子爆出的北無疆不太可能是未來總統,很大可能是挑撥離間,可是她和趙恆卻根本無法從周武子身上辨認真假,後者虛虛實實玩得太爐火純青了!
“這些、、回京再說、、現在、、先幹掉他!”
趙恆握着槍械捕捉周武子的身影,慢慢鎖定後者背部後,槍口緩緩向上:“周武子雖然看起來單槍匹馬,他也有單刀赴會的資本,但我依然不相信他沒有後援,吩咐下去,這負一層封住了。”
趙恆有點後悔讓他帶走子鼠和己蛇:“一定不能讓周氏保鏢殺進來,現在要周武子的性命都要耗點時間,再讓周氏保鏢衝殺過來,岳父大人很容易渾水摸魚跑掉,我可不想讓這大魔頭跑了!”
越小小點點頭:“放心,出口都堵死了!再說了,雖然周武子表現的很變態,但他依然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麼多子彈下來,他的力氣他的精力都會耗損,傷勢也會惡化,他是殺不出去的!”
“砰!”
趙恆猛地扣動扳機,子彈狠狠從槍口中射了出去,擦過兩名蔣氏刀手的頭髮,從盾牌之間的縫隙射向周武子,後者像是有感應似的一歪頭,彈頭狠狠擦着腦袋而過,一道傷口留在左側腦後勺。
趙恆一捶地板:“可惜了!”
周武子怒吼一聲:“趙恆,無恥!”他的眼神異常冰冷,恨不得把趙恆大卸八塊,只是前方涌來的子彈讓他暫時難於分身,而且因爲他要分神防備趙恆的偷襲,鬣狗的子彈讓他多了幾道傷口!
發出短信的越小小呼出一口長氣,吩咐盾牌重新嚴密結合起來,避免流彈射過來傷了自家兄弟,隨後向趙恆輕聲拋出一句:“今天不顧後果殺掉周武子,你怎麼向柒柒交待?怕要傷她的心。”
趙恆沉默一會,隨後嘆道:“如今京城局面紛亂複雜,蘊含着數不清風險,而這一切源頭,十有八九是周武子搞出來的,爲了少死一點人,也爲了華國的穩定,我和柒柒的感情不算什麼了。”
越小小嘴脣微抿:“有緣無分啊!”
也不知手上兩具屍體承受了多少彈頭,趙恆只見到地上鮮血越來越濃稠,整個空間也變得硝煙瀰漫,期間,至少有十顆流彈打在盾牌上,發出砰砰作響的動靜,讓兩百名刀手死死低壓着身子。
就在子鼠和已蛇將要支離破碎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槍聲,不太密集,但卻很堅決,顯然周武子的保鏢作出了反應,鬣狗他們的槍聲隨之一緩,周武子趁機踏前一步,兩具屍體猛地一撞。
一大股鮮血爆射之餘,無數顆彈頭反射回去,
趙恆厲喝一聲:“小心!”
雖然趙恆第一時間示警,鬣狗他們也迅速挪移身子躲避,但前面並排着射擊的六人來不及趴下,剛剛彎曲的身子瞬間一震,隨後就一聲不吭摔倒在地,槍械也跌落在地,身上多出了不少彈孔。
鮮血從傷口中流淌,讓通道變得更加血腥,其餘從他們身邊擦過,鬣狗頭頂飛過的彈頭,盡數轟在拐彎的牆壁上,不至於入牆三分,但也是打得牆灰掉落,昭示出周武子難於匹敵的驚人身手。
“嗖!”
趁着槍聲微微一滯的空檔,周武子像是魅影一樣倒退,看似注意前方腳步緩慢,但頃刻就到了蔣氏刀手的前面,不需要趙恆發出指令,原本擋擊流彈的盾牌一變,形成一堵牆壁狠狠擋住對手!
與此同時,縫隙中探出無數把砍刀!
周武子眼神一冷,在鬣狗他們起身開槍的前一刻,身子一退,一進,像炮彈一樣撞在厚實盾牌,只聽砰一聲巨響,堅固的防彈盾牌直接碎裂,四名死死撐着把手的蔣氏刀手,踉蹌着後退兩步。
他向趙恆撲了過去:“趙恆!”
“砰!”
趙恆槍口探出,重重轟向他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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