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此時已過九月中旬,華海天氣清爽起來,入夜後,大街小巷燈火輝煌,經過多年的飛速發展,華海猶如越來越會打扮的嬌俏小媳婦,將妖豔嫵媚的一面淋漓盡致展現,只可惜厚厚濃妝掩蓋住它特有的韻味。
晚上七點多,華海大學的周圍人流漸漸變多,情形遠比白天要熱鬧不少,以華海大學爲中心輻射周圍五公里,酒吧、慢搖吧、茶樓、奶茶店、各式各樣的餐廳扎堆兒,三萬華大師生無疑是相當龐大的消費羣體。
夜幕降臨,學校周圍的熱鬧程度可以與地標建築一較高下,在距離大學四公里左右的一條長街,匯聚了高中低檔娛樂場所,時代的發展,身心的開放,越來越多的華大學子和華海市民都習慣來這裡體驗夜生活。
窮學生三個字,不適合華海學子,本地學生哪個家裡沒有上百萬?
宋青官這種身家二十億的人,在華海只算是二流權貴子弟。
不過趙恆並沒有過多感慨,擔心喬胖子他們出事的他,腳步迅速的在長街中穿行。
而在他行進途中,一身衣冠楚楚的喬胖子正被四五個時尚男女圍住,全都笑容玩味的看着他,其中一名打了淡妝的女子夾着一根香菸,點着桌上象棋淡淡譏嘲:“喬家大少,你今天跟我下了整整十三盤棋、、”
俏麗女子身子微微前傾,盪漾出一抹誘人的雪白:“每盤都被我殺的乾乾淨淨,何解?你該不會說自己狀態不好吧?你再不好也不該輸得這麼徹底;或者你要說,見到本隊長貌美如花,所以就忍不住放水了?”
在喬胖子懶洋洋的眼神中,俏麗女子彈彈菸灰笑道:“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真刀實槍再來一盤,象棋,五子棋,圍棋任你挑,如果你贏了我,我立馬爲剛纔的話道歉,今晚還爲你展示一段鋼管舞,如何?”
她還拍拍自己的大腿,雪白,修長。
喬胖子把棋子丟在棋盤上笑笑:“不下了!”
俏麗女子臉上劃過一絲笑容,對自己周全到位的戰術相當滿意:“既然不是狀態不好又不是放水,那隻能說明你在網上對棋時做了手腳,喬家大少,痛快一點,承認了吧,你在網上是怎麼贏我的?老實交待!”
“秘密!”
喬胖子雖然被人揭穿了棋藝,但還是保持着波瀾不驚,甚至還厚着臉皮開口:“我還以爲我們交情是建立在一見如故上,想不到終究還是冷冰的棋藝,世上無真情啊,沒錯,我玩花樣贏了你,要打要殺由你!”
“再說一句對不起。”
喬胖子保持着神秘:“至於如何贏你,恕我不能告知。”
“還玩神秘?”
俏麗女子嘴角掠過一絲笑意,拿起一個棋子輕輕敲着棋盤:“你知道我什麼身份嗎?我叫趙思清,華海市刑警副隊長,如果你不老實交待,我完全可以把你帶回刑警隊審問,隨便告你招搖撞騙就夠你喝一壺。”
她手指一彈棋子轉圈,語氣無形中加重:“到時不僅要你賠我精神損失費,還要把你拘留上十天半月,再通告華海大學你是騙子,還是想欺騙良家少女的騙子,我想這些事情一出,你在華海大學難於擡頭了。”
“最毒婦人心啊。”
喬胖子嘆息一聲,身子陷在沙發中:“看來我那老頭果然沒說錯。”他望着俏麗女子搖搖頭:“我雖然動機不純在網上撒謊,但我終究沒有什麼惡意,純粹是想交個朋友,沒想到你卻往死裡踩我,真是鬱悶。”
“別說這些好聽的了。”
俏麗女子一捏身上的性感服飾,聯想到她的刑警隊身份,不由讓周圍數名看戲的牲口暗吞口水,繼而見她嘴角勾起一抹譏嘲,手指一點:“還不老實交待是吧?行,我現在就報警說我遇見騙子,看你還嘴硬。”
一名同伴出聲附和:“趙隊長,抓他!”
“思清姐,你怎麼也來了?”
就在俏麗女子要拿起電話威嚇喬胖子時,側邊傳來一聲清脆喊叫,隨後喬胖子就見到丁玲玲和塗洪剛一夥人涌了過來,他臉色微變卻依然保持着鎮定,繼而,就見到一身短衣短裙的丁玲玲坐在趙思清面前笑道:
“思清姐,你來了也不說一聲?”
丁玲玲揮手讓人拿來幾瓶好酒,遞給趙思清一瓶道:“我跟子顏昨天還提起你,想找你一起去華海大學逛逛,結果你手機關機了,我們就猜想你有任務就準備改天約你,沒想到你來了華海酒吧,今晚儘管喝。”
“不醉不歸,酒水全算我身上。”
“小丫頭,你還是這麼爽快。”
趙思清接過一瓶黑麥跟丁玲玲對碰喝了兩口,隨後紅脣輕啓開口:“我也收到子顏回華海的消息,正準備找個機會跟你們聚聚;我今天是剛完成任務來酒吧坐坐順便約個朋友下棋,只是沒想到卻是一個騙子。”
“你還是這麼喜歡下棋。”
丁玲玲悠悠一笑,繼而一偏頭道:“騙子,什麼騙子?”
趙思清顯然跟丁玲玲很相熟,於是就笑着把自己跟喬胖子的前世今生說了出來,告知眼前胖子在網上把她大殺四方,結果在現實中卻一敗塗地,十三盤棋輸個乾乾淨淨,丁玲玲聽完頓生鄙夷,瞥了喬胖子一眼:
“下棋都作弊?你還真丟人!”
她不屑的搖搖頭:“還華海大學、、等等,我好像見過你。”
喬胖子被一堆人圍着取笑依然沒有憤怒,像是早就習慣這種冷嘲熱諷,聽到丁玲玲出聲還雙手一攤:“你當然見過我,開學第一天就差點被你跑車撞死了,灑了我一大瓶可樂,飯堂還豎過中指,記起了嗎?”
沒等丁玲玲迴應,旁邊的塗洪剛一拍腦袋回道:“我好像也見過他,哦,我知道他是誰了,他就是跟在趙恆身邊的胖子,那天他也在華海食堂!”接着他就冷笑一聲:“胖子,你們還真是蛇鼠一窩,趙恆呢?”
“趙恆不識擡舉,你也招搖撞騙。”
塗洪剛說起趙恆兩字時,臉上是呈現猙獰和憤怒的,球場的恥辱至今還記在他心裡,所以只要能找到踐踏趙恆以及親朋的機會,他就絕對不會放過,因此認出喬運財的他微攢手指,擺出一副隨時羣毆的態勢。
喬運財擡起頭:“侮辱我可以,不要罵恆哥。”
“否則,你這顆光腦袋遲早會掉的!”
塗洪剛勃然大怒:“死胖子,你拽什麼?信不信我抽死你?”
如非趙思清在場,他怕早就衝了上去。
丁玲玲此刻也反應了過來,指着喬胖子罵道:“原來你是趙恆王八蛋的同類,怪不得都是這種卑鄙無恥的壞心眼,趙恆博取子顏同情死纏爛打,你也扮棋聖欺騙思清姐,你們真是混蛋,思清姐,抓他去警局。”
“一定要教訓教訓他!”
丁玲玲找到出氣口:“不然有其她女孩受累。”
塗洪剛他們也附和着:“銬他入警局。”
趙恆?
趙思清剛纔捕捉到趙恆字眼,正在微微詫異時卻見丁玲玲他們羣情洶涌,於是凝聚的念頭消散,轉而望向喬胖子笑道:“看到沒有?現在大家都說要把你丟進警局,你已觸犯了衆怒,你還不把實情一一招來。”
喬胖子淡淡開口:“秘密!”
沒等趙思清說什麼,對趙恆存有惡氣的塗洪剛踏前一步,全身呈現出一抹暴戾之氣,有美女的場合他總是習慣展示自己,把酒瓶惡狠狠地往桌子上一頓:“胖子,老實交待,不然我們揍你一頓再送警局法辦!”
他捲起衣袖,惡狠狠指着喬運財:“快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