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鬣狗撕毀了和記精銳所有抵抗,影子盟更是把血腥上升到最高度,不遺餘力的刺殺着每一個要逃離山頂的餘孽,樹林、山坡、小道、巷子時不時出現屍體,全是四處零星逃散的和記成員。
趙恆做事向來講究震撼威懾,他本來不想跟和記精銳有衝突,事實也三番四次忍受和記的惡氣,但今晚八百名精銳和外援來圍殺他和蔣天軍,儘管對方目標並非衝着他來,但趙恆有一個原則:
誰要殺他,誰就要承擔被殺的風險!
何況今晚圍殺十有八九牽扯到雁門,趙恆怎能不趕盡殺絕?所以就着和記壓制警方的空擋,他讓影子盟肆意血洗毫無戰鬥力的和記,他相信,和記社團今晚必會爲之膽顫,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當年,趙恆趕盡殺絕還有一半因素是爲了鬣狗和蔣天軍,雖然他清楚未必能全面封鎖今晚情況,但能少一個人知道鬣狗和蔣天軍並肩作戰就少一個,否則很易讓兩者遭遇黑白兩道的聯手打壓。
到時,今晚誰對誰錯就不重要了!
太平山頂,血腥一片,屍橫遍野!
“謝謝你!”
兩個小時後,在蔣天軍一處秘密別墅裡,全身纏着紗布的龍頭老大向鬣狗伸出手,眼裡涌現着一抹真摯和感激,只是鬣狗並沒有跟他相握,而是扭頭看着趙恆一笑,笑容一如酒吧中寬厚溫暖:
“蔣先生,要謝就謝趙恆吧!”
鬣狗伸手拍拍趙恆的雙肩,他沒有把自己的功勞擴大:“我們今晚出手不是爲了你也不是爲了K記,而是爲了讓趙恆從圍殺中安全脫離出來,我欠他一個人情,所以我不會坐視他危險不理!”
他扭頭掃過蔣天軍一眼,聲線平緩而出:“間接幫你只不過是無意,所以你根本不用感謝我!”接着他又掏出一疊鈔票遞給趙恆:“趙恆,這是你借我的四萬,我現在手頭寬裕了,還給你!”
“還的是錢,情、、、我已銘記在心!”
趙恆接過鈔票看着樸實的鬣狗:“你要走了?”在後者微微訝然中,趙恆吐字清晰的補充:“你一直躲避你那羣兄弟,顯然要過正常人生活;你昨天還爲錢犯愁,現在卻又能大方還我四萬。”
“毫無疑問,這些錢是你兄弟給你的!”
在蔣天軍神情平靜的聆聽中,趙恆又笑着拋出幾句:“而且你今晚還帶着他們來救我,欠下不少人情的你除了歸隊別無他選,所以我知道你要走,不過無論如何都好,我都希望你保重自己!”
鬣狗神情微微一怔,隨後輕笑着點點頭道:“你果然是一個聰明人,不,還應該再加不簡單三個字,本以爲今晚解救你出來可以還掉你的情,畢竟我不喜歡拖欠,但是我發現終究沒有還掉!”
他捶捶趙恆的臂膀,呼出一口長氣道:“即使我們不出手殺掉和記精銳,你依然能帶着蔣先生殺出去,至少你自己可以安然無恙,你和你的人都不是等閒之輩,所以我依然欠着你一個人情。”
他隨後一笑:“我要走了,將來有機會還你人情!”
說到這裡,他露出輝煌酒吧時的樸實笑容,張開雙臂跟趙恆來了一個擁抱:“趙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也不管你把我當不當朋友,我鬣狗已經把你當成知己,酒吧那段日子你讓我很溫暖!”
趙恆拍着他的背部:“我會想念你的!”
在兩人分開之後,鬣狗又轉望向旁邊的蔣天軍,涌起一抹親切笑意:“蔣先生,今晚之事你不用謝我,倒是我要謝謝你對我的照顧,輝煌酒吧是K記的實業,我在那裡度過一段喜歡的時光!”
此時,蔣天軍已經想清楚了鬣狗的身份,十年前橫掃三十間金鋪的主啊,只是沒想到這帶頭大哥在自己旗下物業打工,想到這裡,他握上鬣狗的手,苦笑不已:“怎麼感覺你在打我的臉啊?”
“哪會!”
鬣狗發出爽朗笑聲,晃動兩下手腕回道:“蔣先生是我鬣狗佩服的一個人!身爲二十萬幫衆的扛把子卻沒有什麼架子,這些年還四處修路架橋恩澤貧苦民衆,放眼華國沒幾個老大有你這心。”
蔣天軍輕輕搖頭:“過獎了,我不過是洗白需要!”
在兩名圈子不同位置相近的男子相視而笑時,低頭抿入一口茶水的趙恆冒出一句:“鬣狗,你們有沒有絕對安全之道離開?今晚槍戰肯定會讓警方進入緊急戒備,再加上昨晚兩起和記慘案、”
“放心,我們能保護好自己!”
鬣狗露出一個自信笑容,微微挺直龐大的胸膛:“蛇有蛇路,狗有狗道,我們這羣卑賤鬣狗沒什麼辦事,就會跑路和匿藏,當年一萬三千名警察堵我們都失敗,這次依然擋不住我們離去的。”
說到這裡,他神色忽然變得凝重:“倒是你們要小心應付,牽扯上我們這批亡命之徒,蔣先生這次即使不死也要脫層皮,香港警方很快就會來找你問話,黑白兩道也會認定蔣先生買兇殺人。”
蔣天軍淡淡一笑:“沒事,我扛得住!”
儘管鬣狗呈現出絕對自信,但趙恆想到雁門的龐大能量,他就感覺到今時不同往日,數十條鬣狗要想全身而退不是容易的事,當下踏前一步握着鬣狗的肩膀:“鬣狗,撤離時多留一個心眼!”
“這次跟十年前不同,對手絕不簡單!”
鬣狗也一握趙恆的手,有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放心,我們鬣狗從來就不是自大之人!”接着又露出溫暖神情:“我知道你擔心我,這樣,我離開香港時,我一定給你一個電話報平安。”
趙恆微微鬆了一口氣:“好!”
三人閒聊幾句之後,鬣狗就悄悄離開了這座別墅,在這風雨飄搖之際,他更需要跟刀疤漢子他們在一起,唯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擔心他們安全,他不太想打打殺殺,但一旦歸位必會負責到底。
“你說對手不簡單,是不是指雁門會所?” ωωω ttκā n ¢ 〇
在鬣狗身影徹底消失在黑夜中後,蔣天軍端着一杯滾燙牛奶遞給趙恆,隨後聲線平緩而出:“在警察眼皮底下聚集八百人,還當衆把四名警察砍成血人,林豪南跟和記的底氣沒有那麼恐怖。”
他淡淡開口補充:“而且這一戰不僅涉及到和記精銳,還有東瀛武士和南悍人,和記雖然有錢有勢也能聘請外援,但作出這種反應速度,卻不可能是胖大熊他們的能力,何況還有警察盯着!”
“唯有傳聞中的雁門會所有這實力。”
在趙恆笑容恬淡中,蔣天軍捏出一根雪茄:“和記是雁門會所會員,我則毫不客氣拒絕後者,還制止李家加入進去,以後有機會還可能制止其餘人加入,我於雁門會所來說是不是、活膩了?”
在他的笑聲中,趙恆誠實的點點頭:“確實活膩了!”
說到這裡,趙恆還搖晃着濃香牛奶補充:“而且他們今晚雖然沒有把蔣先生做掉,以後也難於再對你暗中圍殺,但他們一定會把你扯上鬣狗來發難,不僅蔣先生洗白的努力怕是要付之東流、”
“蔣先生還有可能去坐牢!”
“哈哈哈!坐牢?”
蔣天軍手指一擡,呈現上位者的態勢:“他們當然能把我打壓的跟狗一樣,但是他們也要考慮後果,真觸碰到我的底線,我會毫不猶豫讓人剷掉香港的雁門會所,還會拉開陣仗直接乾和記。”
“這些年沒積累到啥!”
蔣天軍霸氣一笑:“就是錢多,人多,死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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