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離大比時間不過數年,這麼做定會人心惶惶,實在是不智之舉。
而且這些人更擅長管理宗門,總不能讓自己成爲無將之人,束縛於繁瑣事務之中,耽誤了修行。
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便叫他爲首的二人,略施手段,令他們重新臣服於自己麾下。
更是讓他們兩位長老對外聲稱,大長老等人因事需要出次遠門,數年後才能迴歸宗門。
下面的人自然聞言後,對兩人的話深信不疑,漸漸將大長老等人無故失蹤的事情,徹底遮掩了過去。
回到議事殿的衆位長老,見一路上呂掌門如此異常,心知要有大事宣告,便個個默聲不語看着對方。
呂長春用目光掃視了一眼大家後,這才緩緩地說道:
“如果本掌門所料不差的話,那位高修就是燕十郎,此人意圖不明,萬萬不可招惹,否則誰弄出禍端來,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下方衆人除了吳長老早有所料外,均都神色一變,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掌門師兄,這個不太可能吧,那個燕十郎明明只是煉氣三層的低弱修爲,而且還一身的惡臭氣味。”
張流煙驚詫之餘,馬上脫口說道。
在她的印象當中,所有的凝元期以上的高修,無不是法力神通廣大,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怎能會如此邋遢,還混跡於小輩當中。
“實在是難以相信!”
“掌門師兄,不知如此一說有何憑據......”
下面衆人議論紛紛,多數人面帶不信之色,只有少數人寡言少語,陷入深思。
“哼,你們當本掌門是個信口雌黃的小兒嗎?”
呂長春面色陰沉,凌厲的目光從疑問者身上一掃而過,冷冷地喝問道。
下面衆人立刻醒悟到自己反駁的可是掌門,接着閉口不語,皆都將頭低下,特別是張流煙一時失態後,心中懊悔不已。
“本掌門不會以勢壓人,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待,你們當中最低修爲也是築基初期。
應當深知,修爲每突破一大境界時,便會從體內排出大量的雜質,從而洗筋伐髓,獲得更多的益處。
此燕十郎身體惡臭之味,根本不是什麼邋遢行爲所成,這一點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能夠分泌如此多的雜質,只會有兩點,要麼他來到宗門時已經是築基大圓滿的境界,藉此地冒然突破而已。
要麼就是由凝元突破到金丹境,但這種可能性要小一些,對方僅僅只是一眼,就讓我神魂震顫,無法挪動半身。
此人修爲高深莫測,絲毫不遜色於上宗的各位長老,纔會令我在此三令五申,不讓各位惹禍上身,從而連累到宗門。”
呂長春的這番話有理有據,令張流煙等人心中有一絲恍然,加上平時掌門說話嚴謹,觀察細微,心中便不由信了大半。
“吳長老,難道你之前便有所察覺不成?”
吳長老之前的種種異狀,加上回來時的反常,自然逃不過呂長春的眼睛,便出言盤問道。
吳長老心中一顫,他本是掌門一手提攜上來的親信,深受對方信任,見掌門問道,哪裡敢有所隱瞞。
便苦笑着將召收散修弟子時所遇到的經過,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唯獨沒敢說出自己讓林凡去找麻煩的事情。
呂長春聽完之後,不由陷入了沉思,對方不惜以弟子身份進入宗內,究竟所爲何事呢?
“掌門,莫不曾那位燕前輩是前來參加七宗拍賣會的,畢竟離開始只剩下不到十天的時間。
此屆拍賣會上,亦有不少凝元期增進修爲的丹藥,皆是上宗所提供。
本屆輪到獵宗舉辦,這位前輩十有八九隻是凝元期的修爲,應該爲此而來。
眼下上宗及各宗所拿出的拍品,已經由他們的長老一路押送前來,不日就會來到本宗區域。”
裘千里心中一動,開口進言道。
正當獵宗核心層大殿內猜測着那位高修前來的目的時,此刻城外悠然飛來了三名修士。
爲首者是名紫袍青年,他身材修長,眉眼細長,鼻樑高挺,嘴脣纖薄鋒銳,長得算是一副俊美容顏。
但目光卻有些不正,不斷在城外過往的嬌美女修身上掃視着,時而伸出紅舌,不由地舔動一下鮮紅的嘴脣,給人一種淫邪的模樣。
從他身上不加掩飾的氣息來看,修爲已經到了築基後期,甚至比獵宗的多數長老都要高出許多。
在其左側,站着一位臉上有顆黑痣的中年儒生,給人一種陰沉之感。
右邊則是一個黑袍鷹鼻的陰梟男子,他身體幾乎隱沒於寬鬆的袍子之中,只露出一雙凌厲的雙眸,不斷打量着周圍。
他們兩人以中間的紫袍男子爲首,分別站其左右,一副護衛其主的氣勢,令遠處城外停留的過路人,忍不住頻頻看來。
但兩人身上的氣息,相比於紫袍青年則更是濃郁磅礴,引得周圍的空氣發出輕微的嗡鳴,儼然達到了凝元初期的境界。
“少宗主,聞言獵宗管理方式獨特,修士間以強者爲尊,可以隨意搶奪他人財物甚至府邸,實在是混亂至極。“
此時前來參加拍賣會之際,少宗主的功法又是以雙修爲主,不如搶來幾名女修嚐嚐鮮。”
中年儒生循着紫袍青年的目光,一看便知對方內心的想法,馬上笑着進言說道。
“嚴少海,你要知道,獵宗是我們的下宗之一,他們縱使弟子強取豪奪,卻禁止強擄女修爲爐鼎。
你這麼慫恿秦少宗主胡作非爲,就不怕回去後,讓老宗主懲戒我等縱容之罪嗎?”
黑袍鷹鼻男子聞言後,忍不住向中年儒生怒語道。
“陰無劍,你我皆是秦壽公子的僕從,你憑什麼對我指手劃腳,你還將少宗主放在眼裡嗎?
更何況玩獵宗這個低級宗門幾個女修,是少宗主給呂長春的面子,諒他也敢多說一句。”
嚴少海見自己的話已經讓秦壽少宗有所意動,連忙出言反斥道。
“好了,你們兩個都少說幾句!
如果真有本少宗意動的女修,會打發你二人跟呂長春說一聲,到時讓他親自送上門來豈不快哉!”
秦壽眉頭一皺開口說道,待說到女修二字時,目光更是隱晦地掠過一絲淫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