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成龍最爲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工程款,新體育中心的尾款張揚還沒有付清,席間他婉轉的提起了這件事,張揚笑道:“就知道你丫憋不住,已經簽過字了,你明天去體委找常凌峰拿支票去吧。”張揚從不虧待自己的朋友,臨行之前把這些事情全都解決了。
樑成龍道:“仗義,張揚,你去東江,要是真的主管新城區建設,千萬別忘了照顧我的生意。”
張揚道:“真要是那樣,你還是靠邊站的好,你叔叔是市委書記,你小子別給他添麻煩了。”
樑成龍嘆了口氣道:“看到肥肉不能咬上一口,真是心有不甘啊。”他也知道張揚說的有道理,避嫌很重要,新城區這麼大的工程,是誰都想插上一腳,可他的身份極其敏感,真要是摻和進去,肯定會落人口舌。
張揚道:“貪心不足蛇吞象,你最近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家庭生活也是美滿幸福,兒子快生了吧?”
樑成龍又嘆了口氣道:“過兩天該請你們吃喜面了!”
袁波笑道:“生孩子可是大喜事你嘆什麼氣啊?”
樑成龍道:“女兒,做過B超了。樑成龍骨子裡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找熟人已經做過性別鑑定,確定是女兒之後,他不免感到有些失望。
張揚道:“重男輕女,你真夠封建的,現在生男生女都一樣,反正都是你的種。”說到這裡張揚不禁想起了安語晨,現在安語晨已經懷孕六個月了,每天他們都會通話,安語晨爲了不給他造成麻煩特地選擇去了西藏,張揚感覺自己的這些紅顏知己對他都是情意深重,他不可以辜負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張大官人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親手織成的情網已經將他自己牢牢困住,現在他已經是越陷越深欲罷不能,既然如此他也就只能選擇不走尋常路,對每個愛人都要有一個圓滿的交代。
樑成龍道:“等過兩年我還得再生一個,女兒好是好,可終歸是人家的,我和清紅的家業總得有人繼承。”
常海心抗議道:“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女孩子怎麼了?女孩子就不能繼承家業了?”
常海天笑道:“樑成龍,你別在這兒大放厥詞了,馬上就要引起公憤。”
樑成龍笑道:“得,權當我沒說,我也不是不喜歡女兒,就是還想要一兒子。”他向張揚道:“你不是懂很多偏方嗎?也不教我一個生男生女的秘方。”
張揚笑道:“時間緊迫,來不及了。”
樑成龍當然明白張揚所說的這個時間緊迫是什麼意思,當初他只顧着跟林清紅瘋狂纏綿,壓根也沒想生男生女的事情,這個孩子的到來多少有些意外。
張揚返回自己的寓所已經是深夜,洗澡的時候聽到外面傳來輕微的動靜,張揚裹上浴袍出來,卻發現客廳的燈關上了,室內一片黑暗,他傾耳聽去,聽到身後一個細微的呼吸聲,張揚脣角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倏然一轉身,將藏在他身後準備給他突然襲擊的常海心一把就摟入懷中。
常海心發出啊!地一聲尖叫,黑暗中,兩人的脣碰在了一起,隨即膠合在一處,他們瘋狂親吻着,張揚掀起常海心的短裙,霸道的扯去了她的防線,沒有給她任何的準備時間就進入了她。
常海心的嬌軀在激動和興奮中而瑟瑟發抖,就像風中的百合花。她捧住張揚的面孔,藉着朦朧的月光,癡癡地看着他英俊的面龐,張揚快速而充滿節奏的攻擊着她的身體,常海心咬住櫻脣,好半天才張開了自己的脣,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似乎張揚的動作將她體內的空氣全都壓榨出來,她抱緊了張揚,想要迫使他放緩動作,可是她根本無法如願,只能隨着張揚的節奏而動作着,她柔聲道:“我捨不得你!”
張揚點了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他的動作越發的有力,甚至有些粗暴。可常海心喜歡,她享受着愛人帶給自己一波又一波的愉悅,時而攀上山巔,時而墜入深谷,這是一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感覺……常海心赤裸的嬌軀無力地癱軟在張揚的懷抱中,月光透過窗紗投射到她曲線柔美的身體上,留下了一條條美麗的花紋,張揚的大手揉捏着她的嬌軀,低聲道:“你就像一隻美麗的花斑豹。”
常海心的手握住了他蠢蠢欲動的部分,柔聲道:“只屬於你自己的花斑豹。”她感覺掌心中的變化,趕緊放開,嬌聲道:“讓我歇一歇。”
張揚笑了,他用雙臂環圍住常海心的嬌軀:“丫頭,去東江不打算在我身邊工作?”
常海心搖了搖頭道:“害怕別人說閒話。”
張揚道:“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說就說去唄。”
常海心道:“你不怕,我怕,要是讓我家人知道你這樣對我,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再和你來往。”
張揚呵呵笑道:“咱們的關係真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你會不會再不理我?”
常海心閉上眼睛道:“不知道!”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雙腿被張揚分開,讓她心跳加速的灼熱再次侵入了體內。
張揚低聲道:“現在知不知道?”
常海心美眸緊閉,咬緊了牙關,玉腿卻常春藤般緊緊纏繞住了張揚的腰臀:“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儘管常海心剛開始表現的像個視死如歸的革命烈士,可是面對張大官人霸道勇武的侵略,她只能俯首稱臣……張揚對東江十分的熟悉,他在這裡的朋友很多,袁波特地將他在東江市中心的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借給了他,本來袁波還有更大的,可張揚嫌打掃起來麻煩,自己一個人用不了太大的地方。小區和鼓樓廣場相鄰,周圍就是繁華的商業中心,配套設施相當的齊全,袁波還給張揚準備了一輛八成新的桑塔納,這也是張揚的要求,在省城工作,到處都是高官大員,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有人盯上他了,開始的時候還是低調一點好。他的工作也已經基本落實,東江方面讓他負責新城區的招商工作,還是老調重彈,不過讓張揚有些不爽的是,他屬於新城區指揮部和招商辦的雙重領導,招商辦方面的直接領導是樑曉鷗,市委書記樑天正的侄女,張揚是正處級幹部,樑曉鷗到現在都是一個副處級,副處領導正處真是天下奇聞。
不過分派工作的時候已經說了,招商辦對他並不是直接的領導關係,距離去單位報到還早,張揚這半個月的主要任務就是參加黨校培訓班的學習。
張揚不止一次來過省黨校,他的本科文憑就是在黨校函授得到的,想當初,省黨校教務處主任張立蘭還想刁難他,張揚查到當時嵐山市市委副書記吳明和張立蘭之間有不正當關係,這才迫使張立蘭老老實實的交出了畢業證,不過張揚從沒有利用過那份吳明和張立蘭的偷情證據,來到省黨校,張揚不禁又想起了這件事。不知道吳明和張立蘭之間是不是還有來往?黨校的校長是組織部長孔源,孔源和張揚之間的積怨頗深,張立蘭當初爲難他也是因爲孔源的授意。
張揚驅車來到省黨校,想着過去的這些事,發現耐人尋味的地方還真不少,路過黨校大門前布告欄的時候,看到布告欄前圍繞了一羣人。
張揚把車給停好了,也湊了過去,原來上面張貼着研究生班的報名通知,張大官人特別留意了一下,過去他對文憑是並不在意的,可是在官場中呆,沒有文憑是萬萬不能的,無論你能力有多強,要是沒有一個響噹噹的學歷,也會爲人詬病,學歷已經成爲選拔幹部的一個重要條件之一,張揚現在是函授本科,每次填檔案的時候,他已經可以理直氣壯的在學歷欄上填下本科的字眼,他過去一直都以爲研究生是考出來的,想不到現在連研究生也能函授了。
張揚看了看報名條件自己都符合,截止日期是明天,既然來了他乾脆把研究生班給報了,以後再填檔案的時候,學歷上能寫研究生了。
張揚去了報名處,報名處外已經排起了長隊,和張揚抱有同樣心理的大有人在,這樣下去想報上名至少得等一個多小時,張揚想了想,直接去了教務處。
教務處長張立蘭看到是他來了,不由得有些慌張,她心知肚明,張揚對她的事情知道的相當清楚。這次這小子來不知又爲了什麼?張立蘭和吳明已經斷了,事實上是吳明甩了她,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吳明在追監察廳廳長劉豔紅。爲了這件事,張立蘭還傷心了好一段時間,可後來心理平復之後,她就向孔源靠的更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