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笑着幫海藍脫去大衣,然後又幫助胡茵茹把風衣脫下,掛在衣架上,胡茵茹笑道:“看不出你這麼有紳士風度。”
張大官人笑道:“我本來就是一紳士,能幫兩位美女脫衣服是我的榮幸!”
一句話把海蘭和胡茵茹都說的臉紅了。
張揚笑眯眯望着海蘭,輕聲道:“你瘦了!”
海蘭輕聲啐道:“不過一週沒見,怎麼會瘦?”
胡茵茹道:“不妨礙你們兩個打情罵俏了,我去準備夜宵!”
海蘭道:“我也去!”
張揚道:“讓茵茹姐去吧!”
海蘭聽他這樣說,只能停下腳步,胡茵茹離去之後,張揚拖着海蘭的纖手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擁抱着她,向她脣上吻去。
海蘭紅着俏臉道:“茵茹在……”
張揚笑道:“沒事兒!”
海蘭在他胸前捶了一下,然後勾住他的脖子還給他一個香吻,然後迅速離開他的懷抱。她讓張揚帶着自己參觀了一下木屋,對這裡的陳設十分喜歡。她小聲道:“本以爲你會安排我住酒店呢。”
張揚把可以看到湖景的主臥房門推開,指了指裡面道:“今晚你住在這兒!”
“你呢?”
張揚笑道:“當然和你住在一起。”
“不行!”
張揚從海蘭忸怩的表情已經猜到一定是因爲胡茵茹的緣故,看來大被同眠的願望想要實現還需努力。
胡茵茹準備了火鍋,讓他們下去吃,張揚拿出了一瓶茅臺一瓶芝華士,洋酒是給海蘭準備的,在這廝殷勤的勸酒下,不一會兒海蘭和胡茵茹都被他給灌多了。
海蘭醒來的時候,還是夜半時分,朦朧的背景燈光下,發現自己赤裸着嬌軀躺在張揚的懷中,胡茵茹也未着寸縷,晶瑩的嬌軀緊貼着張揚的後背,海蘭的輕微動作驚醒了她,胡茵茹睜開美眸,和海蘭的目光相遇,二女俏臉同時紅了起來,她們都喝了不少的酒,此時方纔意識到張揚的可惡,然而她們心中卻沒有半點埋怨這廝的意思,兩人看着對方,咬了咬櫻脣,同時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
胡茵茹雖然有過和顧佳彤同處一室的經歷,可今天這種場面卻是第一次經歷到。從張揚灌她們酒開始,她就意識到張揚的目的,可胡茵茹是個極其聰穎的女人,她愛張揚,也知道張揚對每個人的感情都是難以割捨,除非他有所放棄,否則就必須找到事情的解決方法,甚至連胡茵茹自己也無法相信自己的轉變,她竟然可以和其他女性擁有同一個男人,而且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張揚一手抓住胡茵茹的纖手,另一隻手抓住海蘭的柔荑,讓她們的小手疊合在一起:“靠近一些,今晚有些冷。”
海蘭含羞道:“我……我去隔壁房間睡……”
“還是我去……”胡茵茹道。
張揚卻搖了搖頭道:“那豈不是更冷?”
二女含羞帶怨的看着他。
張揚笑得陽光燦爛:“那啥……我們還是運動一下……”
“不要……”
房間內很快就響起低柔婉轉的嬌呼之聲。
陽光透過窗紗投射到大牀之上,海蘭的俏臉宛如海棠般嬌豔,胡茵茹也是人面桃花,張揚藉助酒精,一夜之間將她們的心理防線攻破,而這廝強悍的體質也讓她們的身體臣服,海蘭聽到樓下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忍不住小聲啐道:“真是懷疑他究竟是不是鐵打的?”
胡茵茹紅着臉兒道:“這個荒唐無恥的傢伙!”
兩人心中害羞,可是卻又清楚自己對張揚是欲罷不能,頗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胡茵茹提議道:“趁着他上班,我們好好放鬆一天。”
海蘭點點頭,兩人的目光又遇到了一起,不知爲何,同時笑了起來。
張揚很得意,雖然手段有些不夠光明,可是他最終成功的將兩位紅顏知己哄到了一張牀上,從昨晚海蘭和胡茵茹的表現來看,她們也接受了這件事。征服會帶來滿足感,張大官人現在無論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得到了滿足,所以他的情緒很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連招商辦的工作人員也看出張主任今天心情大好,就連肖桂堂這種不受張揚待見的人,張主任也主動打起了招呼。
肖桂堂主動跟了上去:“張主任,我想向你彙報一下韓國安代集團的事情。”
“哦,還順利嗎?”
肖桂堂苦笑道:“怎麼可能順利?安代集團總裁劉民智這次過來就是爲了簽約,我們現在拖延這件事,人家又不是看不出來,遇到這種事情,誰也不會高興。”
張揚道:“他怎麼說?”
“工程機械廠方面又提出了幾個條件,劉民智一下就看出我們在故意拖延,昨天就提出來了,如果江城方面缺乏誠意,他可以放棄這次簽約,人家準備在江城逗留三天。”
張揚不屑道:“最後通牒嗎?”
肖桂堂道:“反正我是沒什麼辦法了!”
張揚的手機響了起來,張揚拿起電話,肖桂堂沉默不語,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等着張揚打完電話再繼續。
電話是張揚的乾媽羅慧寧打來的,不等羅慧寧說話,張揚就意識到這件事十有八九和文玲有關。
羅慧寧道:“張揚,文玲又去江城了!”
張揚皺了皺眉頭,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實在看不出崔志煥有什麼好,怎麼他一出現在中國,文玲就巴巴的跟過來,其實文玲喜歡誰跟他沒關係,可這件事涉及到杜天野,他就不能不過問。
羅慧寧憂心忡忡道:“她和那個崔志煥究竟有沒有戀愛?如果是真的,我們文家怎麼好意思面對老杜家!”
張揚安慰她道:“乾媽,你放心吧,杜天野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他的反應並不激烈,我想他已經看開了。”
羅慧寧道:“就算看開了,我也不喜歡那個韓國人!”
張揚道:“媽,你放心吧,我幫你看着她!”
羅慧寧嘆了口氣道:“這丫頭越來越不讓我省心!”
張揚提起今年可能要年後才能過去給他們拜年。
羅慧寧道:“你工作忙,沒時間就不要過來了!”
羅慧寧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女兒的行爲越來越讓她難以理解,文玲抵達江城當日,出現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崔志煥專門去火車站接她,文玲一下火車就看到崔志煥手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那裡,俏臉之上不禁露出會心的笑意。
崔志煥大步走向文玲,將手中的玫瑰花遞給文玲,然後湊過去,在文玲的臉上輕吻了一下,他這一吻很突然,文玲也沒有想到微微錯愕了一下,崔志煥的這一吻蜻蜓點水,很紳士也很禮貌,如果在西方並不算突兀。可在中國,在江城就顯得有些引人注目了。
崔志煥看出文玲的反應有些不自然,歉然道:“對不起,你太美了,我有些情不自禁。”
文玲聞了一下手中的玫瑰花:“花很香!”
身後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文玲!”
這聲音對文玲有些熟悉,她轉過身去,卻看到杜山魁夫婦站在不遠處的地方,老兩口也從北京過來看兒子,剛巧坐上了和文玲同一輛列車,崔志煥親吻文玲的情景被老兩口看得清清楚楚,老兩口一直都把文玲當成兒媳婦看待,雖然知道兒子和文玲最近的關係有些冷淡,可他們仍然相信這十幾年的感情不會改變,兒子這麼多年爲文玲辛苦守候,想不到最後竟然落了個這樣的下場,老兩口怎能不氣憤,杜山魁氣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走到文玲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道:“文玲啊文玲!我家天野……等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揹着他……做出這種事情……你……”
老伴馮玉梅一邊勸老頭子別生氣,自己也氣得眼圈都紅了,她顫聲道:“小玲……我們家天野沒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
文玲的表情古井不波,淡然道:“杜伯伯,馮阿姨,我和杜天野沒有任何關係!”
杜山魁氣得渾身顫抖:“你……你好沒良心……我……我們家……天野等了你十年……十年啊……”
“我又沒讓他等我!”文玲說完這句話轉身便走。
走了兩步,卻聽到身後傳來馮玉梅驚慌失措的聲音:“老頭子,你怎麼了?老頭子……”
崔志煥轉身望去,卻見杜山魁昏倒在地上,他有些擔心道:“那老人家昏倒了!”
文玲皺了皺眉頭:“走吧,留下來只會更加麻煩!”
杜天野聽到消息趕往江城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父親已經過世了,杜山魁是因爲急性腦出血死去的,真正的原因就是他看到文玲和崔志煥親密的情景,爲兒子深感不值,一怒之下血壓上升引起了腦出血。可以說文玲和崔志煥是導致杜山魁猝死的根本原因,馮玉梅泣不成聲。
市委書記的父親剛剛來到江城就發病猝死,這件事震動了整個江城的領導層,所有市委常委都趕到了醫院,對江城第一人民醫院來說市委領導全部到齊醫院,歷史上還是第一次。
張揚也是聽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他想挽救杜山魁的生命,可是天意弄人,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杜山魁已經被宣告死亡。張大官人雖然妙手無雙,可是也沒有回天之力,面對杜山魁的離去他也愛莫能助。
杜天野沒哭,可是他悲愴的表情讓人感覺到還不如哭出來好受。他強忍悲痛道:“媽!到底怎麼回事?”
馮玉梅本不想說,可窩在心裡又實在難受,她含淚把剛纔在火車站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杜天野,自從擔任了市委書記,杜天野已經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脾氣,可母親告訴他的事情卻讓他出離憤怒了,杜天野紅着眼睛走出了病房,張揚看出他情緒不對,上前將他一把拉住,杜天野怒吼道:“放開我!”
一句話把站在走廊內的市委常委都嚇了一跳,這種時候沒有人主動上前,誰都看出杜天野正處於悲憤交加的時候,誰也不想這種時候去觸黴頭。
張揚好不容易纔把杜天野拉到走廊的盡頭,低聲提醒他道:“別忘了你的身份!”
杜天野眼眶中閃爍着淚光,因爲憤怒他的身體瑟瑟發抖:“我爸因爲看到她和崔志煥親熱,所以受不了那個刺激……我要找她問個明白!”
張揚這才知道杜山魁發病的真正原因,他心中暗歎不妙,這件事必然造成文、杜兩家的隔閡,張揚低聲道:“老爺子屍骨未寒,萬事以此爲大,天野,你還是先幫着老爺子安排後事,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
杜天野經張揚這麼一說,方纔稍稍冷靜了下來,的確,他現在就是找到文玲也於事無補,他點了點頭:“好吧!”
杜天野穩定了一下情緒,這才走過去和其他常委見面。
張揚知道文玲的事情不能聲張,否則無論是杜天野還是文副總理臉上都不好看。杜山魁的離去雖然讓張揚也感到難過,可他畢竟要清醒得多,意識到這件事如果處理不當,恐怕會引起很大的麻煩,他來到露臺無人之處給羅慧寧打了一個電話,把這件事詳細告訴了羅慧寧。
羅慧寧聽到杜山魁過世的消息也是深感震驚,張揚並沒有隱瞞,將文玲是造成杜山魁病發的罪魁禍首也說了出來,羅慧寧沉默了好一會兒,方纔道:“張揚,你馬上給我找到文玲,不可以讓她去任何地方,更不可以和那個韓國人來往,我現在就去江城!”
張揚道:“乾媽,杜天野的情緒很激動,我看您還是緩緩再說!”
羅慧寧堅決道:“不行,我必須要去見他,這件事是我們文家欠了他,我要當面向他致歉!”
張揚見到她如此堅決,也打消了奉勸她的念頭。
羅慧寧道:“張揚,照顧好天野,還有,儘量避免文玲和他見面,我最遲晚上就會趕到江城!”
張揚答應了下來。
張揚打聽到文玲住在市政府一招,直接前往了那裡,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他無法改變,現在所能做的就是保證事態不要擴大,至少要保證羅慧寧來江城之前,矛盾不要激化。
張揚去見文玲的時候,崔志煥也在文玲的房間內,崔志煥和文玲正在喝茶,張揚看到這廝,內心的邪火就上來了,假如不是要顧全大局,恨不能把他從窗口扔下樓去。
文玲仍然是那幅冷冷淡淡的樣子:“張揚,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張揚道:“在江城我想找一個人很容易!”他的目光和崔志煥相遇,不無嘲諷道:“崔先生怎麼不去談判啊?”
崔志煥微笑起身道:“我下去辦點事,你們聊!”
張揚閃到一邊。
崔志煥離開之後,文玲道:“是不是我媽讓你過來找我?”
張揚道:“玲姐,我不管你和崔志煥是什麼關係,可杜老伯發病之時,你怎麼都要幫忙送他去醫院,你怎麼可以甩手不管呢?”
文玲道:“周圍這麼多人,又有鐵路警察過來,有了他們的幫助自然不會耽擱,就算我插手又有什麼意思?又能幫上什麼忙?再說了他發病和我沒有關係,我憑什麼要去管他?”
張揚被文玲的不近人情激怒了:“玲姐,拋開你和杜天野的關係不談,單單是他爲你守候了整整十年,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感動?”
文玲臉上的表情變得冷酷,望着張揚道:“你在指責我?”
張揚點了點頭道:“是!別說是杜老伯,就算是面對一個陌生的老人,你也不該一走了之,如果你幫幫他,也許可以早一點送到醫院!他也許就不會死?“聽到杜山魁的死訊,文玲並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輕描淡寫道:“他死了?難怪你會上門來指責我!”她停頓了一下又道:“他的死和我沒有關係,我想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也許我會去拜祭一下他!”
張揚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憤怒,他大吼道:“文玲,你以爲自己是誰?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嗎?如果不是你和崔志煥的事情被杜老伯看到,他老人家怎麼會受這麼大的刺激?”
文玲冷冷道:“你把他的死因推到我的身上!好!你真是杜天野的好兄弟,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和杜天野沒有任何關係,至於他的父母願意怎麼想,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他們發生什麼,跟我無關!”
張揚怒道:“早知道你是這樣薄情寡義的女人,我當初就不該救你!杜天野瞎了眼纔會看上你!”
文玲道:“張揚,我看在媽媽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我對你不客氣!”
張揚怒極而笑,他點了點頭道:“好威風,好煞氣!如果我不是看在杜天野的面子上,你早已成爲一具紅粉骷髏!”
文玲道:“我沒求你救我,我躺在牀上整整十年,這十年讓我對生命早已厭倦,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死,可我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是杜天野以爲自己是我的救世主!”
張揚搖了搖頭:“文玲,你很自私,你不知道杜天野這麼多年爲你付出了多少!”
文玲淡然道:“話說完了嗎?你可以走了!”
張揚來到樓下停車場的時候,看到崔志煥並沒有走遠,他站在一輛黑色奧迪車前。
張揚冷冷掃了他一眼,崔志煥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張揚走了過來,他低聲道:“我聽說杜書記的父親去世了!真是遺憾!”
張揚語氣生硬道:“我們中國有句俗話,叫貓哭耗子假慈悲,想不到你們韓國人也會這麼幹!”
崔志煥道:“張主任,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和文小姐是好朋友,我去火車站接她並沒有什麼不對,至於杜老先生突然病發,這並不是我們能夠預料到的,我們也不希望發生這件事!”
張揚沒有理會他,來到吉普車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沒過多久,他就看到文玲從樓上下來,上了那輛黑色的奧迪車,崔志煥駕駛着那輛奧迪車駛出一招。
張揚並沒有跟上去,停車場內一輛藍色桑塔納,跟在奧迪車後。張揚撥通了章睿融的電話:“跟上了嗎?”
章睿融道:“放心吧,我的跟蹤水平很高,不會讓他們發現的!”
“和我保持聯繫,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馬上向我彙報!”
章睿融道:“張主任,這件事和組織上交給我們的任務有關嗎?”
張揚道:“這個該死的棒子接近文玲一定有目的,你給我盯住他們,我就不信他能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
杜天野默默坐在病房內,父親的遺體已經送走,房間內空蕩蕩的,他的內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在知道父親因何而死之後,杜天野對文玲的感情瞬間崩塌瓦解,他終於明白了一個事實,文玲並不愛他。
張揚走入病房內,望着杜天野的摸樣,不禁嘆了口氣,低聲道:“去吃點飯吧!”
杜天野搖了搖頭:“我不想吃,其他市領導呢?”
張揚道:“已經散了,民政局的幾位同志去了殯儀館,幫助聯繫火化事宜,老爺子的追悼會是要去八寶山的。所以大家商量了一下,江城這邊就不搞太大的動靜了。”
杜天野點了點頭,這也是他的意思,他低聲道:“明天我爸火化後,我就帶着他的骨灰返回北京,我大哥大姐他們明天會過來見我爸最後一面,然後跟我一起前往北京。”
張揚道:“這件事我對誰都沒有聲張,傳出去不好!”
杜天野現在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他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是我害了爸爸,如果我早一點斬斷和她之間的一切,我爸我媽就不會因爲這件事兒爲我感到不值,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悲劇。”
張揚來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杜哥,這世上還有很多人關心你,你千萬不能倒下去!”
杜天野點了點頭,他低聲道:“我知道,現在我腦子亂得很,我不知道怎樣向大哥、大姐他們解釋……”
張揚道:“什麼都不用說,這件事如果說出來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還是接受現實。”
杜天野道:“我媽怎麼樣?”
“蘇媛媛在陪着她,老太太剛剛吃了點東西!”
杜天野道:“我去看看她!”
張揚跟着杜天野來到了隔壁的貴賓休息室,馮玉梅半躺半靠在牀上,一旁蘇媛媛正陪着她,看到杜天野進來,蘇媛媛慌忙站起身來,叫了聲杜書記。
杜天野點了點頭,張揚向蘇媛媛使了個眼色,蘇媛媛明白他的意思,跟着張揚一起離開了房間,反手將房門關上。
張揚道:“老太太怎麼樣?”
蘇媛媛嘆了口氣道:“無論我怎麼勸都不願吃東西,勉強喝了小半碗米粥,這件事對她打擊太大了。”
張揚道:“明天上午杜司令纔會火化,我剛纔跟市裡商量過了,你暫時陪同杜夫人,她去哪裡你就去哪裡!”
蘇媛媛咬了咬嘴脣道:“她明天要回北京!”
“那你就跟着回北京,這一路上好好照顧杜夫人,千萬不要讓她有什麼閃失。”
蘇媛媛點了點頭,這還是她第一次對張揚這麼順從。蘇媛媛有些好奇道:“杜司令怎麼突然就發病了呢?”
張揚道:“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只要好好照顧老太太!”他停頓了一下又道:“順便也照顧照顧杜書記!”本來他這句話沒什麼,可在蘇媛媛聽起來卻有一番不同尋常的意思,俏臉不禁紅了起來。
張揚還想交代兩句的時候,手機又響了,卻是代市長左援朝打來電話詢問杜天野的情況,張揚向他簡單彙報了幾句,左援朝又讓他問問杜天野,明天是不是搞個遺體告別儀式,畢竟杜山魁的級別擺在那裡,明天火花帶着他的骨灰前往北京,估計遺體告別儀式是搞不成了,張揚答應回頭問問。這邊剛剛掛上電話,何歆顏的電話打了進來,她剛剛忙完嵐山的代言,已經上了前往江城的火車,晚上七點抵達江城。
張揚算了算時間,距離何歆顏抵達江城還有三個小時,杜天野這邊的事情也忙得差不多了,他答應何歆顏到時候去火車站接她。
杜天野在房門關上之後,屈膝跪在母親面前,馮玉梅慌忙抓住他的肩頭道:“天野……你這是幹什麼?”
杜天野含淚道:“媽,是我錯,如果我早把和文玲分手的事情告訴你們,爸也不會受這麼大的刺激!”
馮玉梅一邊流淚一邊拉着兒子的手道:“天野,你起來,媽沒怪你,你爸也不會怪你,我們是心疼你,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你爸走了,那是他命裡註定,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杜天野用力咬了咬嘴脣。
馮玉梅道:“這件事我想過了,任何人都不要說,我不想你哥哥姐姐傷心,也不想你們因爲這件事和文家發生什麼矛盾。”
杜天野熱淚簌簌而落:“媽,我錯了!”
馮玉梅道:“兒子啊,你沒錯,咱們老杜家行的直走得正,咱們沒做錯,文玲這麼對你,是她自己沒眼光沒福分,以後,咱們過自己的日子……”她說着說着,眼淚又禁不住落了下來。
杜天野道:“媽,您別哭了,您哭壞了身子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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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玉梅點了點頭擦乾眼淚道:“我不哭,兒子,咱們不哭!”
杜天野紅着眼睛走出了房間,讓蘇媛媛進去陪母親,他向張揚招了招手道:“張揚,幫我給楚伯伯打個電話,把我爺爺的事情告訴他,看看他老人家有沒有時間去北京參加追悼會。”
張揚點了點頭,楚鎮南和杜山魁是老戰友,他十有八九是要參加杜山魁的葬禮的,他不覺又想起了另外一個人——陳崇山,這位也是杜山魁的戰友,而且是杜天野的親爹,張揚道:“陳大爺那裡呢?”
杜天野道:“你不說我險些忘了,跟他說一聲!”
張揚道:“我馬上給上清河村打電話,讓劉支書派人去通知他!”陳崇山住在山裡,想要聯絡他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
杜天野道:“江城方面不要驚動太多人,我跟其他常委已經說過,除了李長宇代表大家前往北京以外,其他人都留在江城,不要因爲我父親的事情影響到江城的正常工作。”他特地強調道:“你也留下吧,北京那邊會事先安排好,你就不要過去了。”
張揚道:“剛纔左市長打電話過來,說幾位常委商量過,一致覺着明天還是應該搞個遺體告別儀式,你看……”
杜天野道:“我媽的意思是不要張揚了,這樣吧,幾位常委既然這樣說,就小範圍的告別一下,你跟榮鵬飛打個招呼,一定要幫我把好關,我不想人太多,驚擾我爸的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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