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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科裡,朱小君立馬給姜老大去了電話。
姜老大這哥們的學習成績也不咋地,但是姜老大的籃球打得好,而且省城醫學院的老大酷愛籃球運動,所以就搞了個特批,把姜老大給留校當老師了。
姜老大接到朱小君的電話是很激動的,對朱小君在電話中的請求則更加激動:“老炮——兒,你開什麼玩笑,我現在只是咱學校的一名輔導員,跟腫瘤學術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坨去啊!你,你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對別人那是強人所難,你姜老大能是人麼?你可是咱們所有女同學心中的男神啊!所以只能說是強神所難。”朱小君調侃完了,接着央求道:“這事你必須幫忙,你要是不幫忙,我就回學校,貼你的大字報,把你上學期間的那點破事糗事全都揭露出來!嘿嘿,我朱老炮是什麼人你是知道滴,我歷來是說到做到,從不食言。”
姜老大服軟了,帶着哭腔哀嚎:“可我那水平……做不到啊!”
“你老兄是不是豬腦子吃多了?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你就不能求一求咱們學校的那些大博士麼?”
姜老大一聽,頓時感覺到了豁然開朗:“對哦,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行吧,老炮——兒,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姜老大的效率還真不低,到了晚上,便給朱小君來了電話。
“老炮——兒,在幹嘛呢?”
“正在看新聞聯播!”朱小君接通了電話,連忙把筆記本做了靜音。
“拉倒吧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還新聞聯播呢!”
朱小君拿出手機一看,心裡暗罵了一聲,網太慢,一部標註爲七十分鐘的東京熱,竟然從六點鐘看到了八點,還沒看完。
“我是在看重播呢,上班太忙,這不剛到家嘛!”
“我找人給你下了大概二十多篇美國關於肺癌的臨牀研究文獻,老炮——兒,你拿什麼來感謝我呢?”
“請你吃飯!”
“我沒吃過飯是嗎?”
“請你喝酒!”
“我就沒酒喝是嗎?”
“請你到彭州來視察工作!”
“那得等放了寒假。”
“你說吧,想要什麼?莫非想要我以身相許?”
“種子,一顆種子換兩篇文獻,怎麼樣?你不吃虧吧!”
“……是不吃虧,可是我……我手上只有五顆種子啊!要不先欠着?”
“好吧,一言爲定,你小子還欠我五顆種子哦!……行了,進郵箱收郵件吧!”
朱小君連忙關上了視頻,打開了郵箱,一看那些郵件,珠江頓時懵住了,姜老大過來的竟然全都是全英文文獻。
下載之後,朱小君隨便打開了一份文獻,看了兩分鐘,一句話也沒看懂。
這就能難倒朱小君了?
打開谷歌翻譯,複製再黏貼,來來回回折騰了五六十下,一篇文獻總算是翻譯過來了,雖然顯得不倫不類,但勉強還是能看懂。
接下來,如法炮製,到了快十一點鐘,二十多篇文獻便全都翻譯成了中文。
美帝那邊對肺癌的治療也頗有爭議。
手術放療化療,也是各說各有理,不過他們倒是非常強調聯合手段進行治療。
嗯,這是一個很正確的方向,朱小君記得,在實習的時候,代教老師是個從美帝那邊回來的海龜,他就說過,腫瘤的治療一定是一個多學科的聯合治療。
另外,朱小君還現了一個特點,那就是在這二十多篇文獻中,有五篇竟然是說一種新型的治療方法,這方法的名稱有點繞口,叫自體免疫細胞治療。
朱小君剛想對這個自體免疫細胞治療的技術進行一下粗淺的研究,陳光明的電話便打進來了。
“炮哥,幹啥呢?躲家裡自己擼呢?”
“擼你個頭啊!老子在研究肺癌的治療方案哩。”
“你丫神經病作了?你個普外科的醫生,幹嘛要研究肺癌呢?”
“有屁放屁,有話說話,你丫管我的學術研究方向啊?”
“出來喝酒哦,我有件大好事要告訴你。”
“你是撿着錢了還是撿着媳婦了?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我又不像你,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老子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
“朱老炮,話我是說過了,來不來是你丫自己的事,過了今天,我陳老五要是再提這件事,我就是你孫子。”
“ri,差不多就行了哦,我這就去找你還不行嗎?”
……
在彭州的夜市一條街,朱小君和陳光明一塊,就像是上大學期間一樣,點了四個菜,要了兩箱啤酒。
“說吧,什麼大好事?”
菜還沒上,陳光明先喝了一瓶啤酒,打了個酒嗝:“炮哥,我來問你,你們醫院的葉兆祥和吳東城是不是很不對付,現在鬥得很兇啊?”
“你怎麼知道?”朱小君也開了一瓶啤酒,喝了兩口便放下了:“這種事,還是不要瞎說的好!”
陳光明又開了一瓶啤酒:“聽你這麼說,那就是真的了哦?”
朱小君嘆了口氣,夾了顆剛端上來的花生米,扔到了嘴裡:“老五啊,咱們倆是五年上下鋪的好兄弟,有些事我不能瞞着你。我們醫院現在的狀況很不好,葉兆祥和吳東城鬥得是你死我活,你覺得你的業務還能跟腫瘤醫院談下去嗎?哥勸你一句,來一次華麗轉身,明天就回你的省城去,別摻和這潭泥水。”
陳光明直接下手,抓了把花生米,一顆一顆地往嘴裡扔:“他倆鬥他倆的,我談我該談的,大不了裝糊塗就是了。”
朱小君爲什麼要勸陳光明回省城去,是因爲吃晚飯的時候,他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利用陳光明和葉兆祥的這次業務談判,讓陳光明賄賂葉兆祥,然後再把這次賄賂的證據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這麼一來,就等於把陳光明這個好哥們給拖下水了,朱小君確實有點於心不忍。
“炮哥,我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有的是辦法對付這種情況。哦,對了,給你看樣東西。”陳光明說着,從挎包裡摸出了一樣東西遞給了朱小君。
“這啥玩意?”朱小君接過了那東西,左看看右看看,卻沒能看出什麼門道。
“間諜照相機!”陳老五把大排檔剛端上來的一盤菜拉到了自己面前,把那盤花生米推到了朱小君的面前:“這玩意也不稀罕,網上多了去了,兩三百就能買到一個很不錯的。”
“我要這玩意幹啥?”朱小君就要把那照相機還給陳光明。
“別介,收起來,等咱哥倆喝完了酒,你拿回去接到電腦上,一切就都明白了!”
以五分鐘一瓶啤酒的度,倆兄弟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解決了那兩箱啤酒。不是上學那會了,現在的朱小君和陳光明都懂的剋制,於是便買了單,各自回去了。
到了家,朱小君想起來那個照相機,心裡生起了濃郁的好奇,於是便打開了電腦,接上了那隻照相機。
那種間諜照相機是帶有存儲器的,存儲器中存放了十多張照片。
朱小君打開了第一張,只瞄了一眼,便驚得差一點從椅子上摔落下來。
那是一張不雅照,而裡面的男主角,赫然就是吳東城。
朱小君連忙打開了其他照片,無一例外,全都是吳東城和同一個女人的不雅照。
“這個陳老五,搞什麼鬼?”朱小君一邊暗罵,一邊撥通了陳光明的電話。
可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個甜美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該怎麼辦呢?
朱小君先確認了這些照片的始作俑者絕不是陳光明。
陳光明弄了個間諜照相機或許只是因爲好玩,再說,想拍攝這種照片,那得用針孔攝像機才行。
再有,陳光明跟吳東城又沒有利益衝突,就算爲了談成那張伽瑪刀的單子,那陳光明也不應該衝着吳東城,而應該衝着葉兆祥纔是。
可這些照片卻落到了陳光明的手上。
朱小君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蹊蹺。
只是那一箱啤酒多少還是有點酒勁的,朱小君躺在牀上,想着想着,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上班,馬宗泰就把朱小君和郭老二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吳院長已經決定主動出擊了,目標就是朱小君建議的心內科。心內科那點破事咱們都明白,但關鍵是該怎麼操作,既可以打擊了心內科那幫人,又能夠保證事態不至於失控,若是鬧到了檢察院那裡,恐怕對誰都沒有好處。”
郭老二昨天被吳東城狠狠地訓了一頓,爲了堵住葉兆祥的嘴,吳東城當時就建議計委吳書記給予郭老二一次記大過處分,並罰款一萬塊。
郭老二也知道,自己攤上了這檔子爛事,想一毛不拔安然度過是絕對不可能的,吳東城的處罰雖然狠了點,但不狠就不能堵住葉兆祥的嘴。若是任由葉兆祥來處理,不要處分,不要罰款,只需要對郭老二做出停職三個月的處理,那郭老二的損失可就不是一萬塊了,是好幾個甚至是十幾個一萬塊也不好說。
雖然心裡在慶幸,但郭老二對葉兆祥卻恨得咬牙,一聽說吳院長要反擊,要對付葉兆祥的大本營心內科,郭老二頓時興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