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一腳剎車停在了路邊,因爲是急停,另外兩個人根本沒有心理準備,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都身不由己的向前撲去,尤其是土匪鴨,差點從疤哥的頭頂翻過去,嚇出了一聲冷汗。
土匪鴨怒道:“你幹什麼?會不會開車?”
疤哥沒有理她,而是看向了秦天,剛纔的舉動並不是有意爲之,也沒必要解釋,只是秦天的態度讓他心中不滿,打算質問秦天一下。
雖然疤哥知道秦天懂點醫術,但是他是個中醫,治療疑難雜症方面有可能比西醫要高明一些,但是土匪鴨患得是常見的婦科病,而婦科疾病又是目前醫院最來錢的項目,幾乎所有的醫療機構都非常重視這個科室,引進的儀器也一個比一個先進,怎麼可能連這麼簡單的毛病都斷錯?
“秦天,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秦天怒視着疤哥,剛纔疤哥急剎車差點讓他撞上擋風玻璃,他還以爲出現了什麼意外情況,沒想到竟然是因爲自己的一句話。
“有事說事,你玩什麼急停?要不是我下盤紮實就被你甩出去了。”
疤哥面露歉意,他可以不理會土匪鴨,但是對秦天的話不能置若罔聞,畢竟人家纔是車的主人。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不明白,你身爲中醫,並沒有給土匪鴨把脈,憑什麼這麼肯定她不是宮 頸 糜爛?”
秦天白了他一眼:“當然是靠鼻子來聞的,你忘了中醫有望聞問切四門功課嗎?”
疤哥一豎大拇指:“厲害,早就聽說豬是世界上嗅覺最靈敏的動物,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秦天知道大舅哥又犯了毛病,一心要調侃自己,懶得和他解釋,回頭看了土匪鴨一眼:“鴨姐姐,你大衣裡放了什麼東西?”
土匪鴨滿臉的不高興,一摸自己的腰間,沒好氣的回答道:“廢話,當然是肉了,我自己的肉。”
秦天哭笑不得,他並沒有懷疑土匪鴨偷自己的東西,但是土匪鴨卻心虛了起來。
“沒問你隆起的部位是什麼,我想知道你口袋裡放
了什麼?”
土匪鴨滿臉的疑惑,大衣是她自己的,放沒放東西自己還不知道嗎?用得着他來盤問。
“你什麼意思?”
秦天解釋道:“我是聞到你身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但是絕對和婦科炎症無關,如我所猜不錯,你出來之前應該做過清潔工作,那種味道已經消失了。”
土匪鴨點了點頭,換上羊絨大衣之前她確實簡單的清洗了一下,只是自己所有的口袋都已空空如也,要不然也不會厚着臉皮蹭秦天的飯吃,秦天所指的氣味到底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味道?我怎麼沒感覺?”
秦天閉上了眼睛:“好像是發黴,又好像是寺廟燒香的氣味。”
土匪鴨一拍腦門:“原來你說的是它。”
疤哥好奇的問道:“什麼東西?”
土匪鴨呵呵一笑,解開大衣的扣子左右一分,白花花的一片頓時顯露在疤哥面前。
疤哥嚇得一閉眼,這土匪鴨不是一般的開放,大衣裡面竟然什麼都沒穿,完全是真空狀態。
“你把衣服穿上。”
土匪鴨咯咯一笑:“我都不在乎,你們怕什麼,秦天,不是想知道我身上有什麼嗎?你仔細看。”
秦天雖然閉着眼睛,但是從疤哥的語氣當中他早已猜到發生了什麼,當然不會睜眼,搖了搖頭說:“你還是拿過來吧,我對白條鴨不感興趣。”
土匪鴨嘆了口氣:“女人四十豆腐渣,不要錢都沒人看了。”
秦天不耐煩了:“別發感慨了,到底是什麼,趕緊拿過來。”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一塊軟軟的類似於織物的東西蓋在了秦天的臉上,同時土匪鴨的聲音也傳了過來:“睜開眼吧,看看這是什麼?”
秦天一把將織物扯下,雖然他閉着眼睛,但是憑他對土匪鴨的瞭解,十有八九是女人的內褲,這個土匪鴨又在調戲他,讓他不禁怒火中燒。
秦天雙手拽住織物,就要用力扯開,土匪鴨急聲道:“手下留情。”
疤哥睜開了眼睛,按住了秦天的手臂,雖然他知道土匪
鴨沒正形,但是剛纔那種急切的聲音不是裝出來的,顯然這個東西對她來說很重要。
“且慢,我來看看是什麼東西。”
疤哥將織物展開,這東西大概有一米長短,寬約尺半,明黃緞底,上面印着很多奇奇怪怪的金色花紋,仔細一聞,確實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疤哥的臉色變了,顧不得土匪鴨衣釦還沒繫好,轉過頭問道:“這東西哪兒來的?”
疤哥目光如電,嚇得土匪鴨一縮脖子:“你幹什麼?”
秦天睜開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疤哥手裡的黃布,好奇的問道:“大哥,這是什麼?”
疤哥嘆了口氣:“如我所猜不錯,這應該是往生被啊。”
秦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名字好奇怪。
“大哥,我聽說過蠶絲被羽絨被羊毛被,這個往生被還是頭一次聽說,到底是個什麼個東西?”
疤哥白了他一眼:“往生被又稱陀羅尼經被,是人死後蓋在身上用的。”
“什麼?”
秦天火冒三丈,這東西是死人用的,土匪鴨卻把它蓋在了自己臉上。
“土匪鴨,你什麼意思?”
土匪鴨被嚇住了,尼諾着嘴脣說:“我……我不知道啊。”
秦天揮起了手臂,土匪鴨如此侮辱自己,就算她是個女人也得給她點顏色看看,把死人用的東西往自己臉上蓋,實在是太過分了。
疤哥抓住了他的手腕:“算了,我估計她確實不知道這是什麼,否則的話也不會爲了一頓飯錢發愁。”
秦天看了疤哥一眼:“你的意思是這玩意兒還挺值錢?”
疤哥點了點頭:“那是自然,皇上用過的東西,能是一般貨色嗎?”
秦天滿臉的詫異,他怎麼也沒想到,土匪鴨竟然持有一件皇上專用的殯葬用品。
“能值多少錢?”
疤哥思忱片刻:“大概兩千萬吧。”
話音剛落看,身後傳來了撲通一聲,兩人回頭一看,土匪鴨四仰八叉的躺在座位下,嘴裡已經吐出了白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