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
白晨要哭了,武功秘籍這玩意可不是煉丹,想煉就煉。
首先是入意境,沒有意境,即便是神仙也創不出武功秘籍。
其次還要符合相應的意境,這相應的意境,更是飄渺虛無,誰知道什麼意境才符合。
而且創著武功秘籍,還指明瞭要外功法門。
可是即便白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次創著出來的秘籍,屬於什麼類型。
只有在入意境前,自己才能模模糊糊的抓到一點感覺。
“前輩,我們打個商量如何?這武功秘籍的事我實在沒多大把握,不如就換做丹藥,晚輩保證絕對能讓您二位滿意,甚至晚輩願意只是暫借一下那套《霓裳化羽功》,至於外功法門的事,多寬容幾天。”
“不行,此事沒的商量。”梅絳雪毫不猶豫的拒絕。
白晨怒了,指着梅絳雪大叫起來:“梅絳雪,你不要逼我,若是盈語有什麼三長兩短,咱們這生意也別做了,大不了一拍兩散,到時候你什麼都得不到。”
梅絳雪同樣也怒了,白晨居然敢在她面前大呼小叫,讓她更是怒火中燒。
一掌拍在桌上,桌子轟然坍塌:“你敢在本宗面前大呼小叫!”
“師妹,白公子,你們都稍安勿躁。”
清蓮適宜的拉開兩人:“兩位,不如大家各退一步,白公子以丹藥暫借《霓裳化羽功》,不過只能是半部,這半部足以化解花心種的氣勁……”
白晨心頭一樂,只要化解了花心種的氣勁,誰還管你下半部。
不過清蓮看了眼白晨,微笑道:“不過這半部內功心法,雖然能化解花心種氣勁,可是卻會留下暗傷,若是不能修全整套內功心法,終生都難以進入先天境界。”
白晨頓時氣的鼻子都歪了,原本還當清蓮是個老好人,坑起人來,怎麼也不見她心慈手軟的。
“至於那剩下的半部,自然是等到白公子創出七秀所需的秘籍,再行交換,白公子以爲如何?”
“全憑前輩做主。”白晨沒好氣道。
“既然是延期,給予這小子更加充裕的時間,那麼自然要將這秘籍的品階再提一提。”
白晨猛的站起來,大怒道:“你怎麼不去搶啊。”
“本宗今曰便是搶又如何!一句話,你應是不應?若是你說個不字,立刻帶着那小丫頭,滾出繡坊,以後也休要再在我面前惹我生厭。”
“師妹,你這脾氣得改一改。”清蓮拉着梅絳雪,安撫道:“白公子,這秘籍之事,我們可以在今年七月,七秀坊開劍器之時,我們再行交易,如今還有將近半年的充裕時間,想來這幾個月的時間裡,白公子若是能夠盡心一些,這秘籍應該難不倒白公子的。”
白晨沉吟下來,其實若是有這麼久的時間,白晨倒是有相當的把握。
只是梅絳雪的態度,實在是讓他不爽。
她真當自己欠她的不成?
梅絳雪哼了一聲,也不開口。
她也知道,自己的脾氣,再開口只會鬧得更僵。
清蓮淡雅笑了笑,繼續道:“白公子,至於丹藥……以你之見,覺得什麼價碼,可以讓我們滿意?”
白晨撇撇嘴,雖然他不擅長做買賣,可是也知道漫天要價,坐地還價。
所以這價碼,還是需要她們說出口。
“十顆十五階洗髓丹,五顆十六階聚元丹,三顆二十階丹藥。”梅絳雪的口氣不小。
“洗髓丹五顆,聚元丹我不會,至於二十階丹藥,憑晚輩的能力,這輩子也未必能煉製的出來。”
梅絳雪冷笑一聲,清蓮則是依舊微笑平淡:“可是白公子對黃金門的副門主可不是這麼說的。”
“額……”白晨尷尬起來,自己與黃世榮的談話,怎麼流到七秀的耳邊去了。
清蓮繼續道:“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裝模作樣了,十顆洗髓丹並不算爲難白公子,聚元丹的丹方和材料,我們七秀都有,至於二十階丹藥,白公子既然敢對黃金門的副門主誇下海口,想必是胸有成竹,所以白公子就不要在我們面前自謙了。”
“前輩,你可知道丹聖吳道子爲什麼在三十歲就辭世?”白晨煞有其事的看着清蓮。
“爲何?”清蓮不明白白晨爲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不過聽白晨的口氣,似乎與她們的交易有所關聯。
“那是因爲煉製二十階丹藥,是遭天嫉的,必須拿壽元換這逆天丹藥,一顆二十階的丹藥,就要二十年的壽元,您覺得晚輩有幾個二十年能換這二十階丹藥?”
清蓮與梅絳雪對視一眼,對此她們還真不知道。
白晨的心理早就笑開花了,之前她們一個紅臉一個白臉配合默契,如今還不是要被我耍的團團轉。
白晨所說的雖然是假的,可是清蓮與梅絳雪,卻本能的覺得理所當然。
“一顆!最多一顆,而且材料、丹方必須由七秀提供,晚輩可是拿命來煉丹,前輩想必也不想晚輩英年早逝吧。”
“我要大如意丹!”梅絳雪突然出聲道。
清蓮一愣,看向梅絳雪,不過話到嘴邊,卻又吞了下去。
大如意丹?白晨沒聽說過這種丹藥。
不過看梅絳雪的眼神,還有清蓮的臉色,似乎這不是普通的丹藥。
“七月中旬之前,你必須帶着大如意丹來七秀。”
“可以。”白晨點點頭。
“等滄州城事宜結束,我會派人將丹方送來。”
……
天樞最近很鬱悶,雖然他對於指揮打仗,並沒有到天權的那種令行禁止地步,可是至少也還算有板有眼。
只是這從青州城到滄州的路上,卻是讓他吃足了苦頭。
隨着滄州的不斷接近,越來越多的江湖人士,開始對他的將近兩萬神策軍暗下殺手。
這一路下來,少說也損失了大幾千!
這仗都還沒開打,就損失了幾千精兵。
這對整個隊伍的士氣,都是嚴重的打擊。
雖然偶爾也能抓到幾個小毛賊,可是更多的江湖人士,都賊精的跟老鼠一樣。
他們根本就不與大軍正面抗衡,全都是玩一些偷雞摸狗的小把戲。
偏偏這些小把戲,每次都能讓神策軍損失一些人。
雖然不多,少的一兩個,多的也就二三十個。
可是幾次三番下來,卻是把整個大軍的速度與士氣都拖累。
而且從那幾個被抓到的小毛賊口中得知,原來先前得到的消息,以神策軍的腦袋換丹藥,並不似空穴來風。
如果他們不是敵對關係,天樞都想提着這一萬八千神策軍的腦袋,去換丹藥去了。
天樞雖然是燎王麾下奇仕,可是他更是個武林中人。
他對江湖人的行事作風也很瞭解,如果是他一個人的話,那些跳樑小醜根本就傷不到他。
可是現在他不是孤家寡人,不可能讓每個神策軍都知道,如何提防江湖中人的陷阱暗算。
不過這還不算是最糟糕的情況,真正糟糕的是他現在的處境。
他與這一萬八千神策軍原本是想打青州城一個措手不及,然後再以青州城爲基礎,在蜀地之內打下一根釘子。
可是如今卻因爲一個無名小卒,從而讓燎王意氣用事,居然不顧暴露神策軍的意圖,非要至他於死地。
如今神策軍由暗轉明,也徹底的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
而失去了原本的優勢,又沒有足夠的物資。
這支神策軍的命運,也是早已註定。
而且姓白的小子如今藏在滄州城內,如果他不出來,憑着一萬八千神策軍,想要攻打下滄州城,無異於癡人說夢。
只是燎王的明明,天樞不得不從,即便是赴死,他也要硬着頭皮上。
天樞實在是不明白,以燎王的深謀遠略,怎麼會如此輕易動怒,居然爲了一個毛頭小子,親手破壞自己苦心經營的局面。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天樞需要關心的,他不是燎王的謀士,只是燎王手中的刀,燎王要怎麼使用這把刀,天樞只需要聽命行事就行了。
“白晨!!”天樞從未如此恨一個人,白晨是第一個。
最近幾天神策軍遭遇的襲擊越來越頻繁,甚至昨天剛發生了一起更嚴重的襲擊,幾十個先天高手,突然冒出來,在神策軍的外圍亂殺一通,然後割了幾百個神策軍的腦袋逃之夭夭,而對方所付出的只是一個人的代價。
這讓天樞怒不可遏,江湖中人已經開始明目張膽的攻擊神策軍,簡直就視他們於無物的地步。
不行,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不然的話,到滄州城外,恐怕自己手上的神策軍就要死一半。
原本就已經難以攻下滄州城,如果在半路上再消耗一半,別說攻下滄州城,被滄州城的守軍掃蕩一次,恐怕就要全軍覆沒。
天樞將所有麾下控制的江湖中人,都召集過來,然後讓他們悄悄的潛入滄州城中。
天樞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對方利用江湖中人對付自己。
自己自然也是用江湖中人對付他,自己起碼還有神策軍,對付的不過是孤家寡人。
突然,後方傳來一陣搔動,天樞回過頭,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一個身高一丈的巨人,手中揮舞着巨刃,每一次橫掃都會掀飛十幾個士兵。
“殺!”人造人發出一聲怒吼,五天的時間,終於趕上了。
淵龍手中提着大馬刀,這種大馬刀是以一種專門斬馬首的大刀修改後特質的,比起普通的斬馬刀還要大三分。
淵龍的金剛勁進境極快,不過兩個多月,便已經小圓滿。
相當於修爲後天九階的境界,不過淵龍所表現出來的則是更加直接的力量。
這種速度比之白晨也不差到哪裡去,金剛勁的破壞力也持久力也是無與倫比,甚至可以與人造人相抗衡,而且不落下風。
“哈哈……痛快……小子,你比白晨也不差!”
“廢話,老子是無量宗掌門。”淵龍得意的叫起來。
“我們無量宗的人,專殺狗賊!”人造人大呼過癮,手中兵刃毫不留情,所過之處必然摧枯拉朽。
山頭上的關東天、唐鑑、方子妍和秦可蘭,看的熱血沸騰。
只是可惜他們要保護淵河和阿嵐,秦可蘭的修爲不算低,至少對普通人來說,後天八階的修爲,已經相當高了。
可是與那幾個變態比起來,卻顯得太弱了。
方子妍和唐鑑雖然都是先天高手,可是他們唐門最不擅長的,便是與人正面交戰。
特別是面對這種大軍,也只能乾瞪眼,毫無建樹。
淵龍的修爲雖然不如方子妍和唐鑑,可是他的戰鬥力,卻強悍的令人髮指。
唐鑑和方子妍甚至看到了翻版的白晨一般,當然了,兩人的戰鬥方式,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白晨的橫練外功同樣是刀槍不入,可是渾身如老鐵一般,常人根本就難以近身。
並且那套可怕的拳法,更是恐怖的令人髮指。
相比之下,淵龍的表現就平常許多,不過或許是因爲他還未突破先天,所以並沒有白晨那樣的恐怖表現。
“賊人,納命來!!”天樞已經御馬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