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各大掌門人和莊主,宮主們都有個隱約的感覺,再要強行殺人奪劍,只怕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儘管他們心有不甘,但形勢比人強,眼前的一幕太過驚世駭俗!他們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自然也聽說過上邪仙尊的傳說,但總以爲,這只不過是個傳說罷了。
至今神龍的傳說,他們也以爲,不過就是龍的傳說而已。然而,此時此刻,青龍的騰飛,鳳凰的飛翔,仙尊的出現,每一樣都足以讓他們停下了手中的劍,不敢再輕舉妄動。
這時,蓬萊島的島主才惺惺作態地拱手道:“原來是一場誤會!經上邪仙尊如此解釋,本島主也覺得自己被人利用了!這些人口口聲聲都說,來時的路上,被太子殿下三番四次地暗殺。”
九華派的掌門人孟子浩這時也有些假仙道:“我們都以爲,太子殿下殘暴無良,陰險毒辣,生怕天劍落他之手,他會殘害天下武林,纔會有此一戰。”
司空煙雨甩了一下寬袖,沒理會各大掌門人,卻對上了蓬萊島主,語氣淡如煙雲般道:“上官玉軒,你守了煙雨雙劍多年,是不是很不服氣雙劍被古青鸞和龍玄澤拿到,而你卻沒法碰到它們?”
上官玉軒臉皮抽啊抽的,只得點頭道:“上邪仙尊說到了上官玉軒的痛處。我守在島上多年,就是爲了這兩把煙雨天劍,沒想到它們的主人竟然是太子殿下和右相的千金。”
司空煙雨一針見血道:“貪婪本就是人類的劣根,凡人終其一生都很難堪破。但是上官島主……我這也不是要責怪上官島主。但是,有些事,有些物,有些人,都得有個‘緣’字。這次皆因龍玄澤和古青鸞有此一劫,各位莊主,宮主,和各大掌門人,此事之後,還請好好反省,幾番思量,重修心姓和品德,不要因一時的貪念而枉費了一大宗師的一生修爲。”
所有的人都低下頭,各人心思不同,但卻沒有人敢再吱聲。事情已成定局,這些人心知肚明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此刻總算有一部分的人面上有了羞愧之色。人人自知與神劍無緣,也就不再有殺戮搶奪之心。
司空煙雨沒再多言,只對着空中盤飛的青龍道:“青龍,你將阿澤交給古青鸞吧!你還是回到大海中去的好,別出來嚇壞了這些凡人。”
那青龍也不知是不是能聽得懂司空煙雨的話,突然盤旋於青鳥鳳凰之上,慢慢地油走盤飛,不再顯得那麼張牙舞爪。
古青鸞愕然之後,腦光激靈靈地,明白了青龍的意思,立即抱着阿澤,輕輕一躍,順利地落到了青鳥的背上。
這時,古青鸞才總算明白,這青龍是有意來救阿澤的,也不知它能不能聽懂人話,她對它萬分地感激,說道:“謝謝青龍!謝謝你救了阿澤和我。”
青龍在她的頭上盤旋了一圈,“吼吼”兩聲,突然呼嘯着向海裡游去,“嘭”地一聲巨響,落進了大海里,激起千層的巨浪。
所有的人見這巨龍迴歸大海,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因爲他們一直害怕它會突然來攻擊他們,都緊緊地捏着手中的劍,以爲還需要一番搏擊。
古青鸞見阿澤仍然昏迷不醒,心下焦急,對司空煙雨道:“司空大哥,我能和阿澤到你的紫霞島去嗎?阿澤還沒醒過來,已經進入了深度昏迷,急需搶救。”
她望了這些虎視眈眈的各大莊主,宮主,島主,和掌門人,心中對他們失去了信任,目光在他們的臉上掠過,冷若冰霜。
如果阿澤有什麼三長兩短,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司空煙雨道:“可以。你還欠我十天的時間,你就到紫霞島去陪我十天吧。”
伏在黑鷹上的衛逸然一聽,大叫道:“我也要去!不能丟下我啊!”
兩大護法這時雖然也駕馭在黑鷹之上,但都身上帶了傷,這時急道:“少主到哪,我們就跟到哪,請帶上我們!”
司空煙雨淡淡地說了一個字道:“好!”,說完,他衣袖輕輕一揮,眼前波瀾壯闊的海面上,眨眼之間不見了他們的影子,就只剩下各大莊主,宮主,掌門,島主,和兩位王爺。
這些人一直用內功撐着在海面上廝殺,其實也幾乎用完了力氣,猛然裡不見了阿澤和古青鸞他們,哪還有半點想留在海面上的意思?
兩位王爺原本還夢想着降龍,但見過真正的青龍之後,他們也象泄了氣的皮球,這時驚見各大掌門人都走了,他們立即回到岸上去,倆人這時侯互相對視一眼,都沒了神氣。
但是,他們才上了岸,三公主就跑到他們的面前來,氣呼呼地質問道:“大哥,二哥,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你們一直都在袖手旁觀,不幫太子哥哥?”
龍玄珏臉有愧疚之色,但卻扭着臉道:“怎麼幫?一路上都有人用太子之名追殺我們,我們也不知道那是假冒的。再說了,那些掌門人的武功那麼高,都想搶到神劍,我們就算幫了,能幫得上忙吧?”
“哼!幫得上忙還是幫不上忙,這跟不幫那是兩回事。我瞧不起你們!”三公主俏臉通紅,但是,她又問道,“他們突然都飛走了,飛到哪裡去了?紫霞島嗎?在哪裡?我也想去。”
她說完,轉身走到上官玉軒的面前問道:“你是蓬萊島的島主,你知道紫霞島在哪裡吧?你能帶我去紫霞島嗎?你要是能帶本公主去找他們,本公主必大大有賞。”
上官玉軒拱手道:“抱歉!紫霞島就在蓬萊島的東面,但是,我們凡人是看不到的,只有本身仙緣厚澤之人才能見到。”
“什麼?本公主沒有仙緣嗎?”龍玄芝跑到海邊,用劍劈着海水,叫道,“本公主沒有仙緣,那衛逸然怎麼就有仙緣麼?他怎麼也能去紫霞島啊?哼!”
剛剛飄落紫霞島的衛逸然就打了一個噴嚏,“哈秋!”的一聲,道:“嗯哼,誰在咒我?”
擡頭,竟然發現已經身在一座纖塵不染,沒有一絲凡塵俗氣的樓閣面前,不禁張口結舌,睜大眼睛問道:“哇噻!這是天上的宮闕麼?我這是上了天宮?”
司空煙雨衣袖輕揮,大門被打開,他冷冷地說道:“這裡是我的紫霞島,並非天上。”
“噢!”衛逸然跟在他的後面,用鼻子聞了聞,深深地吸了一口仙氣。
阿澤被放在長榻上,古青鸞和衛逸然都急着想要施救,但司空煙雨道:“讓我來吧!你們的醫術雖然高明,但阿澤傷勢太重。如果由你們醫治,他至少得一個月後才能下榻。”
古青鸞和衛逸然一聽,就知道司空煙雨的意思,衛逸然問道:“那由你來治,他是不是馬上就能好起來?”
司空煙雨睨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直接坐到阿澤的背後,雙掌抵在他的背心上。
古青鸞有些擔憂地問道:“煙雨大哥,你是要給阿澤輸入些真氣麼?會不會對你有很大的影響?如果是要輸真氣,等我來輸可以麼?我有了你的百年功力。再說了,你纔給我輸了一百年的功力,我……”
司空煙雨制止了她再說下去道:“你那時中了毒,我才需要給你輸送百年的輕力。但阿澤只是受了內傷,和你不同。”
不等古青鸞再說什麼,司空煙雨已經閉上了眼睛。
古青鸞和衛逸然安靜了下來,他們都是名醫,但象阿澤這樣的傷勢,以他們的判斷,確是如司空煙雨所說,至少得一個月才能下榻。
可是,此刻司空煙雨出手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說,由他來給阿澤治療的話,阿澤肯定不用一個月就能好起來。
古青鸞突然發現,衛逸然也是渾身的血跡,就象一個血人,不由得驚道:“你頂得住麼?”
衛逸然看了看自己,突然白眼一翻,“噗”地一聲,倒在地面上。
另外的兩個長老將他擡到另一張榻上,古青鸞給他施救,忙了好一會兒,他才又睜大眼睛對古青鸞道:“小鸞,抱歉!”
“抱歉什麼?躺着吧!撿回一條小命,我們以後可不能那麼想不開了。”古青鸞笑道。
“嘿嘿!我自己是大夫,第一次做病人。我哪有想不開?”他知道,古青鸞在說他跳入海里,放毒的事情。
“做了病人那就乖一點吧,別說太多話了,你傷得也不比阿澤輕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