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鸞還沒數到十,人羣就自動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讓他們走過,古青鸞傻眼了!
只因,阿澤一路上說道:“我是第一名俏郎君。大家請讓路,我要上臺領黃金萬兩。”
人人聽了他的話都想回過頭來罵他!但是,每一個人回過頭來之後,都立即又低下頭去,並自動自覺地讓路。
男人們讓路,女人們竟有些想尖叫起來。
有些人低頭;有些人卻將目光停在他的臉上之後,就再也移不開去,不知不覺地,都有了一個共識。
此君確是風華天下,當得起這個“天下第一俏郎君”,沒有一個人敢有異議。
古青鸞呆若木雞!她真的沒想到,阿澤只說了這麼一句話,這些人就如此主動地讓出一條路來,他並沒有將他的太子身份說出來唬人。
而阿澤說這話時,並沒有大聲吆喝,只是嗓音溫溫柔柔,斯斯文文地說道:“我是第一名俏郎君。大家請讓讓路,我要上臺領黃金萬兩。”
阿澤伸手拍拍成了呆瓜似的古青鸞,俊臉帶笑,傲驕地拖着她的手向前行。
一路上的人膽子大些的,都看着他們倆個人發呆,猶其是女人,從八歲到八十歲,都在流口水。
儘管燈籠之光加上月光沒有日間的光那麼亮,但就是這樣帶着五彩紛呈的燈光,纔將倆個非同一般的“美男子”映照得比妖孽更加攝人心魄。
不但是穿着鑲錦明黃色衣袍的阿澤清貴優雅,俊美無鑄,就連穿着白色衣袍的古青鸞也是美倫美奐,氣質優雅,仿若仙姿玉骨。
古青鸞不知道的是,所有的人都讓路的原因是阿澤今晚穿了一身的明黃色衣袍!在這個古老的時空,只有皇帝和太子爺才能穿明黃色的衣袍。
所以,回過頭來的人,只要一眼,雖然沒見過太子爺,但也聽聞過,當今大周國的太子殿下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曾經是東方澤大統領,有着“天下第一劍美男子”之稱。
這天下,有誰敢公然地穿着明黃色的錦邊繡龍衣袍出街閒逛?那可是謀反的天大罪證,是要殺頭的。
古青鸞明白這一點之後,懊悔已經來不及了。
阿澤在她的耳邊優雅地說道:“鸞兒,答應我的事情可要記住了,三天後乖乖地上花橋嫁給我,嗯?”
“知道了。”古青鸞扁了小嘴,隨着阿澤向前行,很快地,他們居然暢通無阻地走到了前臺。
這時的臺上站着三名美男子,他們是截至此刻爲止的前三甲,此刻竟然都只穿着一條褲叉,正秀着自己的健美身材。
原來,他們這個賽事的規矩是,誰若有自信認爲自己比臺上的前三甲美男好看的話,隨時可以上臺挑戰他們。
上臺後,你認爲你比誰更美男,你就指名挑戰誰。兩個人站在臺上各種比秀。臺上有十個評委給你打分,當然是分數高者勝出。
若是不分高下,你可以秀肌肉,秀臉,秀身材,秀學識,秀優雅,秀琴棋書畫,直至分出高下爲止。
如果臺下的人上來挑戰,臺上的人自動認輸的,可以自己走下去。而經過比賽之後輸出局的,須得喝酒,喝到醉倒爲止。
古青鸞和阿澤走到臺前時,臺上的三個美男中,居然有兩個一見阿澤就臉上一陣愕然,然後大驚失色,自動自覺地,立即跳臺下去了。
顯然,這倆個人已經猜到了阿澤的身份。不但是因爲阿澤的身份,還有阿澤的美貌,也是他們不敢比的。就連阿澤身邊的古青鸞,也美得太過出格,所以,他們還是自動自覺地下臺的好,免得喝醉。
而僅剩的一個也從第一的位置上主動地退至第三位,將第一位和第二位讓了出來。
跳到臺下的兩個美男子對阿澤和古青鸞拱手道:“倆位兄臺請上,我們自慚不如,不敢和倆位兄臺相比。”
阿澤心知,這兩個人定是因爲他的穿着而猜測到了他的身份,笑道:“我們只是來觀看的,不是來參賽的,你們不必下來,可以繼續鬥美。”
阿澤話音剛落,主席臺上卻走來了一位穿着寶藍色衣袍,稍顯富貴,比較有氣度的中年男人,拱手對阿澤和古青鸞道:“恭喜兩位!賀喜兩位!你們倆位只要站上來,就是第一和第二,別人都不用比了。”
這人說完,並不等古青鸞和阿澤回話,就立即拱手向臺下所有的人高聲宣佈道:“這個俏郎君的賽事到此結束!因爲,在溫某人看來,這大周的天下已經沒有人能比這倆位更能配得上天下第一俏郎君和第二俏郎君的稱號了。大家對溫某的評定有意見嗎?”
臺下的男人有些立即噓唏着,吵吵鬧鬧地,卻沒有人敢有異議,而女人們卻尖叫着表示同意,再也沒有一個人敢說要上臺挑戰。
姑娘們尖叫着,久久不願離開,嚷嚷着要看頒獎禮。
溫連豪立即讓人捧來獎品。這獎品卻只是第三名的,是一萬兩銅錢。
原來他們所設的獎品第一名是一萬兩黃金,第二名是一萬兩白銀,第三名則是一萬兩銅錢。
一陣宣譁掌聲過後,有着千萬人的一個賽場,竟然很快地走得一個觀衆都沒有了。顯然,阿澤的太子身份讓這些人有所顧忌,都看完就乖乖地走了。
古青鸞和阿澤都有些始料不及,他們本不想參賽,更不在意一萬兩白銀和一萬兩黃金。但他們都沒站到臺上去,也沒和別人比,卻被指定爲第一和第二名所謂的俏郎君了。
他們連衣服都不用脫,當然是無需秀肌肉了。
阿澤和古青鸞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阿澤卻認爲,古青鸞着男裝確是這天下已經無人難比,除非是他自己將她壓下去吧。倘若要象剛纔那幾個人一樣,需要脫光了衣服秀肌肉,他肯定不願意。
而古青鸞也覺得,阿澤的英俊確實也不是這些人能比的,這主持人溫連豪倒也是沒有看錯人。
但是,這麼輕而易舉就得到一萬兩黃金和一萬兩白銀,也似乎讓人感覺意外。
就象天上突然掉下陷餅,不勞而獲,這免費的午餐不可能不附帶些什麼條件吧?天下間有這麼好的事情麼?這主辦人是錢太多?黃金萬兩和白銀萬兩怎麼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古青鸞和阿澤都抱着手等待着,想看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這時,溫連豪對他們彬彬有禮道:“恭喜倆位獲得俏郎君的頭兩名,你們可分別得到一萬兩黃金和一萬兩白銀。”
“那就拿來吧!黃金和白銀呢?”古青鸞右手上的扇子敲着左手,不動聲色地說着。她倒是很想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下這麼重本,想要做什麼?
溫連豪一身儒雅,倒不象一個壞人,不過,壞人從來就不可能從表面上看出來。
他稍頃身說道:“是這樣的,舉辦這名俏郎君大賽的人並不是溫某人,溫某也只是個辦事的。主辦人的意思是,這黃金和白銀不宜拿到這裡來,怕有宵小之人搶劫。再者,最後誰纔是黃金的得主得由我們的主辦人白姬來評判。還請倆位跟溫某走一趟,去見見我們的主辦人。”
“白姬?沒聽說過。”阿澤沒聽說過,古青鸞就更不知道了,“聽着,象一個女人?”
溫連豪道:“我們主人叫白姬,你們很快就能見到。”
阿澤拉着古青鸞問道:“你想去?”
古青鸞道:“別說你不想去,這麼有趣的事情,你不想去看看麼?反正沒事,我很想去看看這位叫做白姬的人是何方神聖。我猜他是一個女人。”
“是麼?這名字確象是一個女人。”
“倆位請!”
“你的主辦人在哪裡?”
溫連豪雙掌拍了三下道:“不遠,請倆位上花橋,我們會竭誠爲倆位公子服務。”
阿澤和古青鸞一看,一頂精緻的花橋已經擡到了他們的面前。這頂花橋居然由八個人來擡,就象迎娶新娘子的花橋一樣,橋的四個角上還掛着紅布折着的花球。
這越發地引起了古青鸞和阿澤的好奇心,古青鸞已經走到花橋的門前,一個小廝打扮的少爺立即將橋門打開,非常恭敬地請他們上橋。
古青鸞一個踏步,牽了牽裙襬,回首對阿澤道:“我們就去看看吧,不知是你得到黃金,還是本公子能得到?”
阿澤被古青鸞的男裝扮相扮得似模似樣給逗得心中十分愉悅,心情極佳。這種時侯,這麼有趣的事情,確是正合他少年輕狂的貪玩之心。
而且,他們在東海之上那樣的危險都歷經過了,自然不怕這天子腳下還有人會跟他們過不去,所以,阿澤也跟着鸞腰進了花橋。
他們才放下橋簾,便聽得溫連豪叫道:“起橋!”
阿澤坐下之後,掀開窗簾向外看了看,在古青鸞的耳邊小聲道:“鸞兒,你覺不覺得,這事有些不妥?”
古青鸞也悄悄地說道:“嗯,我也覺得。這世上的人就算是再怎麼土豪也不可能拿黃金和白銀來白白地送給不相關的人。不過,你不覺,正因爲不妥,所以纔有些趣味麼?”
“你猜猜,舉辦這場賽事的人究竟有什麼目的?你要是猜中了,我給你獎賞。”阿澤顯然也當這事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了。
古青鸞笑着在阿澤的耳邊道:“我猜,她是一個胖得象豬一樣的醜女人,自己嫁不出去,但卻錢很多,想以此招個如意郎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去做上門女婿唄。”
阿澤颳了一下古青鸞的鼻子道:“你就是捨得!把我這麼好的一個俏郎君送給了別人,別說我沒提醒你,將來後悔的人可是你。”
“我幹麼要後悔?你是我的誰啊。”古青鸞一逼你被人佔去最好,免得來煩我的表情。
阿澤立即提醒古青鸞道:“才答應我的事情,馬上就想賴賬嗎?是誰答應了我,我能在她數到十之前,讓所有的人讓出一條路來,她就答應三天後嫁給我?”
“這裡的人神經病,你一叫就讓路。”哼!她腦殘啊!沒想到,光阿澤的衣袍就讓這裡的人害怕,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阿澤屈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道:“不許反悔噢!答應了別人的事情,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你也答應過我,我要是不願意的話,你不會碰我?”
“嗯,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就行。”
男人的話能相信嗎?古青鸞持懷疑的態度。
這時,花橋一直向郊外擡走,阿澤道:“待會兒你可要小心些,不知這主辦人有什麼意圖。但我總有一個感覺,表面看起來太好的事情,一般不會是好事。”
古青鸞有些不以爲意道:“我倒覺得,我不用擔心,該擔心的是你。因爲你是真美男,我是假小子。這人是要選美男,不是要選美女。所以,我是安全的。”
“只要你是安全的,那就沒事了。”
花橋約莫走了半個時辰之後,他們才聽到外面的溫連豪說道:“到了,倆位俏郎君,請下橋!”
花橋停下,阿澤掀開橋簾,和古青鸞走下了花橋。
倆人擡眸一看,發現此刻他們已經是在效外,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微風吹過,樹葉的聲音沙沙作響。
但見,朦朧的月色之下,一座神秘的莊園位於郊外林蔭的圍繞之間,在暗夜中顯得無比的詭異!
莊園的大門上左右分別高高地掛着兩個燈籠,燈籠的光映照着正門上鑲嵌着四個黑色的大字——九姬莊園。
“九姬”兩字令阿澤和古青鸞都有些不解,但他們才走到大門前,大門就“吱呀”地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來了。
立即,從門內走出兩排穿着青衣的小廝,這些小廝個個都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打扮是一模一樣的,手裡都提着一個紅燈籠。
他們出來之後,躬身說道:“主人已經等侯多時,請溫管事將選出的俏郎君帶進去,主子正在水榭宮的水榭臺等侯,黃金和白銀都準備好了。”
“請吧!倆位俏郎君!”溫連豪溫雅地說道。
阿澤突然捏了捏古青鸞的手心,古青鸞卻轉臉對他笑道:“怎麼了?你怕麼?”她眨了眨眼,癟了癟嘴,雖然也覺得有些古怪,但卻並不是很擔心。
“你不怕別人搶走了你的男人?”阿澤緊緊地握着古青鸞的手,一齊隨着他們跨進了這座充滿了神秘感的九姬山莊。
進了門,這才發現,這大門內並非是大廳,而是入門即是別有洞天。
入目,一些狀似人工的山水景色,亭臺樓閣,九曲迴廊,隔一段即吊着紅色的燈籠,和天上的月光相映之下,依稀可見,這裡景色之美,竟不比皇宮遜色。
走了一段路之後,眼前突然燈光特別地明亮起來。
原來,不遠外的一個亭臺已經是他們口中的水榭亭臺。遠遠可見掛着幾十盞的燈籠,將那亭臺映得非常地奢侈而色彩夢幻。
正在這時,他們人還未走近,就傳來了一陣嬌語聲,似乎有很多的女子正在談笑歌舞一樣。
古青鸞和阿澤聽到那笑聲時,都心下暗暗地一驚,總覺得,那笑聲未免太過嬌媚,充滿了一種*。
當他們走近時,那笑聲卻突然嘎然而止,緊接着,一陣樂聲譁然而起,卻是一個人彈起了古琴之樂。
這時,古青鸞和阿澤離那亭臺近了,終於看清楚,原來那亭子裡有大約十個穿着薄紗的青衣少女在跳舞,亭臺中一個紅衣女子在彈琴。
古青鸞一看她們的穿着,不由得傻眼!她差點以爲,她回到現代了!這些姑娘們竟然比現代夜總會的舞女穿着還要豪放和露骨!
跳舞的女子剛好是十個,穿着的是青色的薄紗舞衣,那穿,竟比沒穿更加讓人想入非非,透明的薄紗將她們的肌膚遮掩得若隱若現,玲瓏的身材隱約可見,十個女子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都國可以參加選美了。
而那正在彈琴的女子穿着紅色的紗衣,透明的程度和這些女子一樣,當她緩緩地擡起頭來時,那嬌豔欲滴的性感嫵媚,不禁讓人呼吸都爲之一窒!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