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被噎得沒話可說,不可否認白欣悅說的這是事實,自從三姨娘死後,他便刻意的冷落了白欣悅,將她扔到了一處偏冷的小院裡,一年到頭也見不上幾面。
更甚是默認了大夫人和其他姨娘以及丫鬟小廝刻意的去作踐白欣悅,渾然忘記了這是他的親生女兒。
“說這些做什麼?三小姐還是將這些事情趕緊解釋清楚的好。”見白城的臉上稍有動容之色,大夫人趕忙厲聲呵斥道。
他好不容易纔讓白城徹底的對白欣悅寒了心,絕對不能讓相爺對這個小賤人動了惻隱之心,果真是那個人的女兒,一樣狐媚。
這麼些年白城始終都對白欣悅心存芥蒂,也未嘗不是沒有一刻忘記過三姨娘的緣故,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還是因爲給相爺帶了綠帽子被賜死,她真的是搞不明白,相爺爲何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
明明她纔是相府的當家主母,她的芙兒纔是相府正兒八經的嫡女。
看着大夫人望向她時瘋狂的恨意,白欣悅心中瞭然。杜金茹,你害死了我娘不算,居然還想要害了我的姓名,那倒是來試試,看看最後是你的寶貝女兒先死,還是我白欣悅先亡!
“姨娘將陪嫁的一把琴留給了女兒,還有一些書籍什麼的。這些年,女兒每每想念孃親的時候,都會翻閱,久而久之,便都學會了。”那些放着書的大箱子還在她的牀下,要真是想要查的話,也不會出現什麼紕漏。
“原來是這樣。”白城瞭然的點了點頭。三姨娘的雖然是個孤兒,可她卻是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才情不輸給任何的男子。有她這樣驚採絕豔的孃親,百欣悅會這些與也說的過去。
“那你爲何要定下那賭約,這分明是想要害我丟臉?”白妙芙眼見事態朝着他不可掌握的方向發展,有些失控的尖叫了一聲。
爹爹最近這是怎麼了?居然三番兩次的對白欣悅有了惻隱之心。
“就是啊三妹,你這件事情做的太過分了,姐妹之間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私下裡商量的,非得要搬到檯面上來。”白餘姝在這個時候也開口了,分明是想着白欣悅說話。
看着大夫人和白妙芙一臉得意的樣子,白欣悅不由得覺得好笑。以爲這樣就能夠讓她一敗塗地?
“二丫頭這話說的對,悅兒,這件事情你做的確實有欠妥善。”老婦人眼中精光一閃,語氣有些嚴厲的說道。他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很多事情早就已經看破了,可唯獨丞相府的顏面是她無論如何都要捍衛的。
有欠妥善?老夫人這話說的可真是夠委婉的,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妥善,白妙芙昨日就算是不主動滋事,她也會想辦法在衆人面前露臉。
只不過這個蠢貨做事太急於求成,才成了她的一塊踏板。
“孫女兒若不是提出這場挑戰,只怕是丞相府現在已經成了文人墨客攻擊的對象了。”這件事情她始終站得住理自然也不怕對質。畢竟賞花宴上除了他們幾個人可還有其他的公子小姐參加的。
派個人一打聽,就知道孰是孰非了。
“這話怎麼說?”老夫人看着白欣悅精緻的容顏上始終都是淡淡的,心裡感覺很怪異。面對衆人的責難,她從來不曾哭訴,不曾抱怨,這真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應該有的沉穩嗎?
“軒小姐邀請諸位貴女賞蓮,孫女一時興起吟了句詩,結果大姐姐當着衆人的面非說孫女是抄襲她的詩作。祖母知道的,這話要是被傳出去,旁人該怎麼看待我們丞相府,看待父親。爲了證明這首詞絕非抄襲,孫女只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了。”
白欣悅的語氣平緩,卻帶着說不出的感染力。
白城聽了,沉着臉對白妙芙完問道:‘“可有這件事情?”
“父親,我……”白妙芙有心想要爲自己解釋,,可當時在場的那麼多人都看的清楚。
白妙芙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落在白城的眼中,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看來這個女兒真的是被他給慣壞了,居然爲了一己私利。說謊欺瞞他這個父親。
“好了,別說了,這段時間你在自己的院子好好的呆着吧。”白城有些煩躁了揮了揮手,覺得有些受傷。他這個女兒從來都是嬌俏可人,聰明乖巧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爹爹。”白妙芙有些不甘心的說了句,她算是看出來了,爹爹現在已經不疼她了,所有的心思都在白欣悅的身上,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爲了她已經責罰了自己幾次了。
大夫人給身邊的嬤嬤使了一個眼色,嬤嬤會意,就要把白妙芙拉出去,結果沒想到她卻突然坐直了身子,直勾勾的看着白欣悅說道:“三妹。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父親吧。”
“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父親?大姐不應該都已經說完了嗎?”白欣悅似乎有些嘲諷的說道,白妙芙俏臉一紅,她確實是剛一回來就跟白城告狀,不過卻偏偏忘記將最重要的事情說出來了。
“三妹,你是不是應該將在賞花宴上得到的那些東西交出來。畢竟你年紀還小,拿着那麼多的東西總不太安全。”白妙芙下定決心總要讓白欣悅失去了些什麼纔好,否則的話她豈不是要嘔死了。
白妙芙仔細的將那些東西描述了一遍,如意的看到包括白城在內的一些人有些貪婪的望向白欣悅,得意的一笑。
白欣悅感覺到了她的視線,也咧起嘴角,詭異的對着白妙芙笑了笑,讓她的心中無端的升騰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是啊三丫頭,你爹爹整日忙碌,打點朝野上下也需要銀錢流通,這些年爲了養活你們,丞相府簡直是入不敷出,連我的嫁妝都挪用了。”大夫人有些眼熱的望着白欣悅,那麼多的好東西怎麼能便宜了這個丫頭。
留給她的芙兒和飛揚多好啊!
白城奇怪的看了大夫人一眼,沒有說話,他堂堂的一個丞相,總不能沒臉沒皮的去和一個小輩討要東西,傳出去這臉面要擺到哪裡去啊。
“女兒知道爹爹政務繁忙,也始終想要爲爹爹做些什麼。想些那些東西沒什麼用,便將它當了!”
“什麼?”